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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如此就好。”江逐流难得地对常冈笑了一次,这一下可把常冈乐得心花怒放,真不容易啊,拍了两次马腿,这次终于拍对了地方。
江逐流又吩咐道:“还有,常牢头,每日里给狄青的伙食不要太差。”
“是,禀县丞大人,卑职天天酒肉侍候着他。”
“哎,那倒不必!只要能让他吃饱就行。”江逐流无奈地笑着,继续吩咐道:“还有,千万不要在虐待他,下次我过来的时候,如果还看到他脸上身上有伤痕,那你领着属下去跳汴渠吧。”
“是,卑职一定好好照看他,”常冈连忙答道,随即又小心地问道:“县丞大人,假如狄青自己不小心擦伤了,我也要领着兄弟们去跳汴渠吗?”
江逐流差点没有乐出来,这个常冈,还真是活宝,竟然和张保的反差这么大,若不是张保事先交代,还真不敢相信他和性格严谨稳重的张保是表兄弟呢。
“嗯,那是当然!”江逐流板着脸吓唬常冈说:“所以你们要照顾好他,千万不要让他不小心擦伤什么地方。”
我的妈呀!常冈心里直叫苦,他这里哪里关的是一个犯人啊,简直是请来一位亲爹啊!
江逐流继续道:“常牢头,除了我以上交代那些,你还必须记着,小心看管狄青,他毕竟是武艺高强,你们都给我上心一点,千万莫让他从牢房内给我跑了!”
“是,县丞大人,卑职知道!”
回到县衙门,天色已黑,江逐流让张保准备一下,明日带几个弟兄和他一起到兴国寺现场去勘察一番。
第二日一早,张保领着五个衙役,江逐流依旧一身便装,七个人向城东方向走去。
二十里距离不算近,七个人整整走了一个半时辰。虽然是冬日,这么一路走来,江逐流身上竟然微微发热,那凛冽的寒风很有点吹面不寒杨柳风的味道。
到了兴国寺,江逐流示意不忙进去,他让张保带着他绕着兴国寺兜了一圈。这一圈转下来,江逐流默算了一下,跟他上大学的时候绕河南财经学院转一圈的时间差不多。河南财经学院有三百多亩大小,这兴国寺面积也应该是三百亩上下。
和张保在案卷中描述的一样,兴国寺院墙既高,按照现代的度量标准来测算,有四米来高,这样的高度普通人若不要梯子,是很难爬进去的。
江逐流问张保道:“张县尉,当日你可否查看过这些院墙?”
张保躬身道:“县丞大人,属下当日将整个院墙都查勘了一番。当日院墙两面都没有脚印和蹭痕,墙头也是如此。在院墙两边的两丈之内的地面上属下也勘验过,没有梯子等攀登之物的压拖痕迹。”
江逐流又抬头看了看兴国寺周围的树木,发现最近的树木距离兴国寺围墙也有两三丈远,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借助树木的帮助翻越进兴国寺的。
除了院墙之外,江逐流发现兴国寺还有一个侧门和后门。江逐流又询问了一下张保,张保回答道,他已经问过兴国寺的僧人,这侧门和后门也有人把守,当晚也没有外人出入。
江逐流点了点头,和张保绕到前面正门,一行人就进了兴国寺内。
知客僧听说新任县丞大人驾到,连忙要在前面带路,领江逐流去见方丈。江逐流摆手说不必,他们先在寺庙内勘察一下,然后再拜会方丈大师不迟。
一个知客僧人连忙飞奔往方丈处报信,另一个知
为江逐流等人领路,江逐流笑道:“大师请自便,本众自行查验一番,若是有什么问题,再来劳烦大师。”
知客僧人也不好勉强,只好任由江逐流等人自行查验。
江逐流先让张保领着他沿着围墙勘验,等到围墙西面中段的时候,江逐流忽然间停下了脚步,望向距离围墙边一丈远的一棵大树。这是一棵柿子树,树干有两人合抱那么粗,树干分成三叉,平常人很容易就爬上去。
再往上望去,可以看见距离地面约莫有一丈半高的地方有一粗大横枝斜斜地伸向围墙,最近出距离围墙头不过五尺来远。
见江逐流望着这棵柿子树,张保就知道其用意,连忙说道:“县丞大人,属下当日也查验了这棵柿子树,发现上面枝叶上有一些折痕,可是当日风大,很多树木都有折痕,因此无法判断这些折痕是风吹的痕迹还是人为的痕迹。属下也重点查验了这段围墙,墙面没有脚印擦迹,墙头也没有什么痕迹。另外属下想,假如凶手是借助这棵大柿子树逃出去,那么他是怎么进来的?”
江逐流立在柿子树下没有说话,低头沉思起来。过了半晌,他抬起头来,对张保说道:“如果我是凶手,要过来杀害心观禅师,那么我可以在白天人多的时候混进寺庙,然后找个地方潜伏起来。晚上杀害了心观禅师,然后爬上这棵柿子树,借助那根横枝踩到墙头上,然后在小心地跃下墙去。”
张保道:“那为什么墙头上和围墙之外的地面上没有痕迹?”
江逐流道:“假如我在墙头上放两件厚衣服或者麻袋,在墙头之下铺上两张麻袋,我踩在麻袋上,再小心地跳到麻袋上,会留下痕迹吗?”
张保想了想道:“如果非常小心的话,是不会留下痕迹。”
江逐流又道:“你当日擦看墙头时有没有注意到麻絮或者线头之类的东西?”
张保惭愧地摇头道:“属下只顾看脚印,没有注意这些。”
江逐流一笑道:“张县尉,你也不要惭愧,下次遇到案子时,多考虑一些可能。还有,我刚才提到的仅仅是一种可能,疑凶也许并没有按我设想的这样做。因为假如是这样,狄青床下的赤金佛像,还有那只留在现场的杀人匕首就解释不通了。”
张保受了江逐流的开导,脑子灵活多了,他考虑了一下,小心地提出另外一种可能,“县丞大人,会不会是杀人和盗窃赤金佛像是两个案子呢?”
江逐流笑道:“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们只能说一切皆有可能。”
一行人走走停停地勘验着,那边匆匆地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白眉白须的老僧,他双手合什:“县丞大人、县尉大人,老衲迎接来迟,万望赎罪!”
张保小声的对江逐流说道,那白眉老僧乃兴国寺的方丈明月大师。
“呵呵,明月大师,劳烦你的大驾了!”
江逐流还了一礼。
“县丞大人,你们此时来到敝寺,可是敝寺心观禅师被杀害一案有个结果吗?凶犯狄青何时被诛?”明月大师心急地问道。
江逐流歉然一笑,道:“明月大师,本官刚到任四天,今日过来也就是复验一下当日心观禅师遇害的现场,争取早日破的此案,为贵寺心观禅师报仇。至于狄青,是不是凶犯,案件还没有审理,本县丞现在不能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善哉!善哉!”明月大师双手合十道:“是老衲着相了。既然如此,就有劳县丞大人和县尉大人仔细勘验,找出真凶,早日为我那心观师弟报仇!”
江逐流看围墙之内也勘验差不多了,再往前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树木和建筑,便让明月大师带他到心观禅师的禅室去。
心观禅师的禅室在兴国寺的后院,从正门起要三道门。张保指着这三道门禀告江逐流,晚上这些门都不上锁,僧人可以随便出入。
心观禅师的禅室坐落在后院的东北角,和坐落在后院西北角的明月大师的禅师遥遥相望。两座禅室都是单独的建筑,附近再无其他僧舍。
江逐流问明月大师道:“当日心观禅师遇害,明月方丈可曾听到什么动静?”
明月大师面露羞愧之色,他口中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当日在周固寺内和天长大师谈论佛经,晚上就留宿在周固寺内,没有想到回来之后,心观师弟已经遭了那狄青的毒手。”
见明月大师再一次提到狄青是杀害心观禅师的凶手,江逐流也不揭破。他淡淡道:“原来如此啊。真是可惜,假如明月大师当日在兴国寺内,说不定凶手动手时就被当场抓获了呢。”
来到心观禅师的禅室,张保发现禅室内的摆设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不由得一愣道:“明月大师,这禅室内物品谁动过了?”
明月大师忙道:“阿弥陀佛!县尉大人,是这样的,老衲年事已高,精力不济,平日里全靠心观师弟帮老衲维持寺务。心观师弟故去之后,老衲强自支撑了一个月,实在是支撑不住,无奈又从僧众中选了一个弟子当了住
他协助老衲维持寺务。”
说道这里,明月大师咳嗽一声道:“云空,还不过来见过县丞、县尉两位大人?”
一个胖胖的中年和尚从明月大师身后走出,单掌立在胸前躬身向江逐流和张保拜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