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布杜这边也有了主意,既然你大宋多心算天才,那么我就来一个逻辑推理的。
“大宋的高人们听好了。第二题开始。”
阿布杜一伸手,立刻有一个助手递给他一把铜钱,阿布杜将铜钱展示给众人看:“我手里有十二枚外表一模一样的铜钱,其中十一枚重量相等,余下一枚铜钱与其他十一铜钱重量有非常细微的差别,这个差别用手是感受不出来的。”
阿布杜再一伸手,另一个助手又给他捧过来一架天平。
“这里有一架没有铜则的天平。现在要求你们,用最少的次数找出那枚重量与众不同的铜钱。记住,你们只能推举一个人上来,而且必须在一通鼓内用最少的次数找出那枚与众不同的铜钱,并说那枚铜钱和与其他铜钱相比是轻是重,最后,还必须告诉大家,你这样做的道理是什么。如果超过一通鼓的时间,或者在一通鼓的时间内找出了那枚铜钱但是称的次数不是最少又或者虽然都做到了偏偏讲不出道理来,那么就算你们输了。”
阿布杜话音一落,鼓声立刻响起,听起来仿佛比刚才还急切几分。
阿布杜弯腰左手将天平放下,右手一挥,手中十二枚铜钱落在身前两尺见方的地面上,他侧身双手抱胸而立,神态甚是倨傲。
宋人这边反应各异。
江逐流脑子飞快的思索,也不过两秒钟不到的时间,他已经推算出正确的答案和解题步骤了,可是他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已经回答过一道题了,这道题机会最好让给别人。如果大宋其他人能回答对这一道题,那么和阿布杜的辩论中他就又多了一个助手。
国子监的两个算学博士和太室书院、应天书院的学子们又开始苦苦思索。这种问题必须先考虑清楚原理才能上去动手操作,否则上去必输无疑。
丁谓、张士逊、范仲淹等一干朝臣也在用力思索,可是哪里有能找得到解题的途径啊?
鼓声飞快地响过五十声,江逐流看其他人还没有反应,知道他们还没有考虑出结果。他必须出手了,否则再响几声鼓,即使别人考虑出结果也来不及动手做了。
江逐流快步抢上前去,他蹲在天平前,手掌轻巧地从地面滑过,十二枚铜钱已经被抓在他的手掌之中。
他把十二枚铜钱四个一组分成三组。先把第一组和第二组放在天平两端,发现这两组铜钱的重量一样。
江逐流的手指敏捷而快速,动作看得众人眼花缭乱。他们暗想,幸亏是江逐流上去,若是换了别人,即使考虑出来,也没有这么快的动作啊。
江逐流就把第一组和第二组和在一起,从里面任意拿出三枚铜钱天平左端。然后江逐流从第三组中拿出三枚铜钱在天平的右端。
这时,天平的右端微微下沉,江逐流知道,这说明,可以不考虑第十二枚铜钱了,那枚重量不同的铜钱就在这三枚铜钱之内,而且重量要比其余铜钱要重。
江逐流把铜钱都拿下来,然后从左边的三枚铜钱中任意挑出两枚铜钱,分别放在天平的左右,然后左边就微微下沉,江逐流拿起左边那枚铜钱,笑着对阿布杜说道:“大师,这就是那枚与众不同的铜钱,它比其他十一枚铜钱要重上一些。”
话音刚落,那边最后一声鼓声就停歇下来。
江逐流暗嘘了一口气,幸亏当初苦练了三年珠算指法,否则,自己手指哪能这么灵活,在短短的五十下鼓声中完成一切操作啊。
阿布杜死死盯着江逐流,如同盯着一头怪物!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竟然也完成了?年轻的宋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即使知道事先知道答案,要想在短短的一百下鼓声时间内完成操作步骤也不可能,更何况江逐流是在第五十二下才开始操作称重的呢?这还不说要推理出正确答案没有个二三十通鼓声是不可能的呢!
阿布杜内心惊讶,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摸了一下鹰钩大鼻子,嘴角甚至带了一丝讥笑。
“江逐流阁下,我只能说你运气真好,用了三次机会就找出了那枚重量不同的铜钱。下面请你告诉解题思路,希望你的运气能同样的好,说的解题思路一毫不差。”
江逐流淡淡一笑,口中说道:“阿布杜大师,不是我的运气好,是你这道题太简单了。按照我的四个一组的分法,无论这个铜钱混在那一组,我都可以只用三次称重就把它找出来。”
“大师看好,我为大师你做详细分析。”江逐流拿起天平和铜钱,为阿布杜讲述起来。
阿布杜本来还抱着侥幸地心理,希望江逐流是运气好蒙对的,可是江逐流一开始讲述,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宋朝的大臣和两个书院的学子都围了过来,听江逐流讲述。
在北端高台的珠帘后,皇帝赵祯侧身对刘太后说道:“母后,皇儿真想过去听一听江逐流是如何讲的。我本来以为算学是枯燥无味的东西,今日听这个番和尚与伊洛学子江逐流的对答,猛然发现这算学还是很有趣的东西。我都想去试试看,怎么样用三次机会去找出那枚不同的铜钱来。”
刘太后微微一笑,道:“官家九五之尊,岂能去涉猎这些奇技淫巧?这些事情让他们做臣子的操心便是。官家还是把心思用在孔孟之道上,思虑如何治国安邦吧。”
赵祯不软不硬碰了个钉子,却不敢说什么。只好正襟危坐,摆出一副正在思虑治国安邦之道的样子。
刘太后嘴上这样说着,心下却在想,别说年轻人生性好奇,即使是哀家,若不是囧于身份之限,也要上前听听那学子是如何对付番和尚的。
这边,江逐流已经把各种可能性都分析了一遍,果然,按照江逐流四个一组的分法,无论那枚铜钱混在哪一组,江逐流都可以用三次称重的办法把它找出来。
阿布杜愣了半晌,忽然醒悟过来,他指着江逐流说道:“江逐流阁下,你刚才已经回答对一题,这第二道题就不该再由你来回答了。现在其他人都不回答却让你来回答,看来你们大宋除了江阁下,就再无人才了!”
围观的宋人上至宰相丁谓,下至太室书院、应天书院的学子,都被阿布杜这话说的面红耳赤,想反驳却也无话可说,这番邦和尚说的确实是实际情况。可是不反驳却听着难受,一时间立在那里好不尴尬!
江逐流脑筋急速转动,想找一个比较好的措辞来回击阿布杜。
这时,一个老太监在旁边不紧不慢地说话了。
“你这番和尚,太小瞧我们大宋了吧?我们大宋不是没有人,只是不屑于你这些华而不实的奇计淫巧。假如让我来解你这个问题,只要称重一次,就能找出那枚重量不同的铜钱!”
江逐流和阿布杜一时间惊呆了!真是强中更有强中人,能人背后有能人啊。他们只说称三次已经是最精巧的解题步骤了,难道说还有高人真的用一次称重就可以解决吗?
第一卷 第六十八章 西夏国师(六)
那太监身形干瘦,佝偻着身子站在人群之外。他年纪看似不小,头上银发稀稀疏疏的,连头顶都遮盖不住,一脸皱纹凑在一起,远看就如一颗放大了的核桃,嘴里牙齿基本上掉光了,只剩下两颗下门牙,说起话来满口跑风。
阿布杜满腹狐疑地打量着这老太监,口中说道:“你果真一次就能称出来吗?”
那老太监点了点头,道:“不信可以让咱家试来。”
阿布杜把十二枚铜钱混合在一起,撒在地上。
老太监分开众人,有气无力地来到跟前,缓缓蹲下身来,捡起两枚铜钱,一左一右放在天平之上,只见天平的右边微微一沉。老太监伸出干枯的手捏起右边的那枚铜钱,对阿布杜说道:“就是这枚铜钱与其他十二枚铜钱重量不一样。”
阿布杜摇头道:“是你运气好而已,再来!”
他又把铜钱混合在一起撒落在地,老太监又缓缓弯下腰来,随手捡起两枚铜钱,分左右放在天平之上,只见左边的天平微微一沉,老太监指着左边的铜钱说道:“是这枚铜钱。”
阿布杜冷笑道:“这枚铜钱你一定认得了!”
老太监咧着跑风的嘴笑道:“是吗?你可以再换铜钱啊。”
阿布杜做了个手势,一个助手上来把这十二枚铜钱收走,重新拿出十二枚铜钱递给阿布杜。阿布杜手腕一翻,把铜钱从四尺多高的地方撒下来。铜钱掉在地上,叮咚乱滚,竟然散开有一丈方圆的面积。
老太监弯腰捡起脚边一枚铜钱,对旁边另外一枚铜钱却视若未见,他颤巍巍地挪了几步,弯下要去,有气无力地捡起另外一枚铜钱。然后来到天平前,将两枚铜钱分左右放好,这次左边的天平托盘又微微一沉。
老太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