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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仁花脸上又飞起一抹红云。回鹘人重男轻女,族里的长辈从来都是对她呼来喝去,何曾夸赞过她?同龄人中偶然有几个大胆的少年夸赞她,但是用语都是粗鄙不堪,哪里有江逐流这样不露痕迹地夸赞让娜仁花感到高兴地?
见娜仁花低头不语,不停地抚摸着小老虎,江逐流就知道他成功地消除了小姑娘的戒心,和小姑娘建立了某种友谊关系。为了巩固这种友谊关系,江逐流准备再接再厉。
“小妹妹。花花又可爱又漂亮,我非常非常喜欢,不知道能不能让我摸一下它光滑而又美丽的皮毛呢?”
“当然可以!”听江逐流夸赞小老虎,娜仁花比听江逐流夸赞自己还要高兴,她抱起小老虎就往洞门口走去,打算让江逐流摸一摸小老虎。
刚走了两步,忽然听到山寨前门传来一阵嘹亮地号角,娜仁花脸色一变,惊声道:“哎呀,不好,党项军队打过来了!”
“党项军队?他们怎么会过来?”江逐流脱口问道,心中很是吃惊。前面班谷浑和属下们的对话都是用回鹘话说的,他根本听不明白,不知道有党项军队正向这边迫近。现在娜仁花是用党项话说的,江逐流这才听明白。
娜仁花退了两步,脸色煞白,恨恨地盯着江逐流道:“你这党项狗探子,还有脸说?党项军队不是你领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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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娜仁花才清醒过来,若不是山寨前面及时响起号角,她就要被这个可恶的党项狗探子给欺骗了。她抱着花花到洞门口,焉知这个党项狗探子会不会从木栅门中伸出双手来掐住她的脖子?真是太危险了!这党项狗探子虽然长得挺好看,可是心地怎么如此阴险狡猾?一点都没有回鹘人的豪爽气概。
江逐流苦笑着说道:“小妹妹,你真的误会了!我真地不是什么党项探子,我是大宋人!”
可是无论他怎么说,娜仁花是坚决不相信了。
山寨前门又传来一阵号角声,短而急促。
娜仁花脸色一变,惊声道:“要开战了!”
果然,娜仁花话音还没有罗,震天的杀声已经从山寨前面传来,显然战况进行的非常激烈。
江逐流也是满脸紧张,侧耳倾听前面阵阵杀声,试图从这些声音中分辨出战况的进展程度,虽然实际上,他什么也分辨不出来。
杀声一浪超过一浪,娜仁花神色也越来越紧张。她很想跑到前面去看看情况究竟怎么样了,可是因为班谷浑头人有交代让她看管党项狗探子,她又不能擅自离开。
江逐流心也悬在半空中,从山寨的规模他大概能推算出山寨的实力,青壮年绝对不会超过一百名。虽然不知道来攻打山寨的党项军队有多少人,但是也绝对不会只来一两百名。再者说来,回鹘人和党项人一样,都属于游牧民族。自古以来,游牧民族最擅长的就是进攻,擅长的是利用骑兵的机动行迂回作战,若是据城而守,则不是游牧民族的强项。现在回鹘人据山寨而守,等于是用自己的短处去迎战党项人的长处,再加上人数上的劣势,山寨被党项人攻破是迟早的事情。若是班谷浑足够聪明,利用放弃山寨,或许和党项人还有一拼的实力。
江逐流扭头往了往山寨后那个陡峭的石板坡道,心中又是一阵紧张。显然党项军队是刚来到山寨,还没有完全摸清楚山寨的地形。若是他们知道山寨后还有这么一条道路,从别的地方绕过来,进攻山寨的后方,来个前后夹击,山寨顷刻间就会被攻破。
江逐流想到这里,心中更是紧张。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替这群回鹘人想出一个办法,能打退党项军队的进攻,否则这山寨就是他江逐流的葬身之地。
江逐流一边想着,一边从洞门口往外张望,观察着周围的地势。娜仁花则抱着小老虎,不住地向山寨前方眺望,心中自然是极度担心。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一个回鹘壮汉手持弯刀飞奔而来,身上血迹斑斑,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党项人的血。
娜仁花见状连忙迎了上去:“卡巴尔叔叔,前面怎么样了?打退党项人了吗?”
卡巴尔摇了摇头,抚摸了一下娜仁花的头顶,神情沉重道:“情况不是太好,党项人太凶残了!虽然打退了他们第一波进攻,但是我们也死了十多个族人!”
娜仁花神情一黯。
卡巴尔指着山洞道:“班谷浑头人让我把这党项狗奸细带到山寨前门去,用他的人头来祭奠死去的回鹘勇士!”
娜仁花点了点头,把钥匙递给卡巴尔。
卡巴尔一手拿着钢刀逼着江逐流往后退,一手打开铁索,推开原木栅门。
江逐流虽然听不懂卡巴尔和娜仁花之间的对话,但是看卡巴尔的神情,知道必将不利于他。江逐流决定必须反击,不然的话,他没有死在党项人手中,倒是要先稀里糊涂地死在这群回鹘人手中,这岂不是冤枉之极?
“你,滚过来!”卡巴尔打开洞门后,用钢刀遥指着江逐流。
江逐流双手贴在身侧,低着头做出一副乖乖听话的模样小步向卡巴尔走来。
卡巴尔见江逐流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心中就放松了警惕。
江逐流来到卡巴尔面前,恭声说道:“好汉,有什么吩咐?”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二章 败敌之计
卡巴尔钢刀一横,架在江逐流脖子上,恶狠狠道:“党项狗,跟大爷走!”
钢刀寒光四射,上面的血迹还没有干透,往江逐流脖子一上架,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就飘到了江逐流的鼻端,也不知道这把钢刀杀了多少人。
“走!”卡巴尔一推江逐流的后背,“少磨磨蹭蹭的!”
江逐流浑身哆嗦,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迈步向往前走,奈何腿却不听话,脚下一软,身子歪斜斜就要向卡巴尔怀里倒去去。
“党项狗,就这么点胆子么?”卡巴尔没有想到江逐流竟然胆小如斯,他嘴角露出轻蔑的讥笑,想把怀里的江逐流推开,没有想到江逐流的身子却象泥鳅一样滑开半尺子。
卡巴尔微微咦了一声,尚未反应过来,江逐流的双手已经从肩膀上伸过来,紧紧抓住了他持刀的右手手腕关节。
卡巴尔心道不好,知道中计了,他怒喝一声:“党项狗,你这样就能夺得爷爷的钢刀吗?”卡巴尔大手一翻,就欲从江逐流手中挣脱,却没有想到,江逐流这一招也是虚晃一下。见卡巴尔的注意力都转移在手臂上,江逐流身子又矮了一尺,以左腿为轴,右膝高抬,身体急速在卡巴尔怀里转动起来。只听嘭得一声,江逐流的右膝膝盖狠狠地撞在卡巴尔的子孙根上。
江逐流知道,眼下是生死关头,所以不敢有丝毫留情。他这一膝盖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没有丝毫地保留。
卡巴尔刚从江逐流双手中挣脱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到嘭的一声,下体先是一木,随即一股剧痛沿着神经传到开来。
“啊!”卡巴尔惨叫一声,扔掉手中的钢刀。双手捂住裆部,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连续发出凄厉之极地叫声,额头上大汗淋漓。
江逐流不敢怠慢,抢上前一步拾起钢刀,斜斜地指向卡巴尔,口中喝道:“不许动!”
可是卡巴尔下体传来钻心的疼痛,又如何能止得住啊?纵使江逐流钢刀加身,卡巴尔还是在地上来回翻滚。
江逐流仔细看去,鲜血从卡巴尔捂住裆部的双手缝隙中渗出。显然卡巴尔的下体已经被他刚才地一膝顶地稀烂。江逐流真没有想到他的一膝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当时情况紧急,在死生关头。江逐流实在不敢有丝毫留手,至于对卡巴尔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江逐流也只能说抱歉了。
卡巴尔也是山寨中数得着的勇士,又手持钢刀,若是江逐流和他光明正大的打斗。绝对没有丝毫生机。可是江逐流偏偏装出一副懦弱胆小的模样,又特意制造了一种有利于他的情势,在有心算无心之下。再加上卡巴尔刚在山寨前面和党项士兵打斗了许久,体力有所亏欠,终于中了江逐流的算计。
江逐流全部心思都放在卡巴尔身上,却没料一块石头飞来,正砸中他的后背。
“哎呦!”江逐流叫了一声,真他妈地疼啊!扭头看去,却是娜仁花捡起石头向他掷来!
“党项狗探子,你该死!”娜仁花一边掷石头一边骂道。
“小姑娘,你听我说。我不是党项探子!”江逐流一边躲避着石块,一边对娜仁花喊道。眼下卡巴尔已经完全失去了威胁,对付娜仁花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对江逐流来说不算是什么难题。
“你,你就是!你伤了卡巴尔大叔,你就是狗探子!”
娜仁花身边的能投掷地石块都投掷完了,她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