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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内所有的人都被集中在一起。除了国师阿布杜外,所有的人都要经过画像比对这一关。
画像比对过程非常严格细致,除了有江逐流地画像外,城门处还配备几名熟悉江逐流本来面目的党项人。这几名党项人有的是兴州驿馆地驿弈,曾经侍候过江逐流;有的是天狼军骑士,曾陪江逐流上温泉山狩猎;甚至还有一名郡主李元芷的亲信侍女,当初李元芷为江逐流化妆改扮成女人时,这名侍女就在一旁侍候。这么多熟悉江逐流形象的人拿着江逐流的画像一一对进出城地行人进行比对,江逐流无论装扮成什么样子。都会被他们辨认出来的。
阿布杜在一旁暗自庆幸,幸亏没有倚仗张文显的易容术硬闯西门,否则,但是这画像辨认这一关,江逐流就万难逃脱。看着阵势,不光是兴州西门如此森严,兴州其余三个城门也应都是如此,都有熟悉江逐流模样地人手持画像进行比对。
画像比对工作终于结束,国师府的车队中一共有一百三十二名人员,其中包括十五名车夫、十九名女眷、十一名儿童、五十名护卫,其余三十七名则是国师大人的随从和弟子。
这些人经过熟悉江逐流的人用画像仔细一一比对,都毫无问题,绝对不会是江逐流装扮成的。
盘查地第二个程序则是检查随行的车辆,以防止江逐流可能会藏匿其中。
盘查的重点当然是车队对后面的八辆辎重大车,这些装得满满当当的大车中是最有可能藏匿有人员地。
看着嵬名镪指挥兵士要去检查辎重大车,阿布杜倒也没怎么反对,他只是对嵬名镪叮嘱道:“嵬名将军,让你的手下小心一点,这几辆辎重大车里面装有不少当初李王爷赏赐下来的珍奇宝贝,别让你的部下给碰坏了!”
嵬名镪连忙点头,对检查辎重车辆的兵士交代一遍。
刚开始的时候,兵士上还能对辎重车辆上的器物小心翼翼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手脚难免粗重起来了。他们一辆大车一辆大车的进行检查。每一辆车都要把上面器物全部都搬卸下来,直到留下一个光秃秃地大车,确定这辆大车确实没有人藏匿,这些兵士才又把器物一层层搬运上去。经过这么一上下折腾,本来整整齐齐地堆放在大车的物品现在被乱七八糟地堆放到大车上,其中一些物品经过磕碰都有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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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杜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笑容消失不见,代之以满脸严霜。嵬名镪站在一旁,就能听到阿布杜粗重的呼吸声。
国师大人发怒了!
嵬名镪连忙上前喝令兵士,让他们小心小心再加小心。可是,在搬卸八辆辎重车辆上物品时,不小心的事情时有发生。
终于,八辆辎重车辆检查完了。嵬名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因为国师大人虽然面色难看,但是毕竟没有发怒。
“嵬名将军,我们可以离开了吗?”看出国师大人的不悦,大管家连忙站出来,怒声喝问嵬名镪。
“管家大人,尚还有最后一步。”嵬名镪连忙陪着笑脸说道:“车队中还有七辆华车没有检查。请国师大人稍待片刻,让小人把七辆华车检查完毕后,国师大人就可以启程了!”
大管家刚要说什么,阿布杜就在一旁开口说话,声若寒冰:“好!嵬名将军,希望你的检查能快速一点,勿要耽误本国师的行程!”
嵬名镪应了一声,连忙领着几个士兵上前去检查华车。
后面五辆华车车体稍微窄小一点,里面乘坐的都是不太重要的女眷。嵬名镪领着人登上车厢,用刀柄敲击车厢的木板,以确定里面是不是有夹层。
阿布杜见势,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一个颜色递过去,大管家立刻心领神会,悄悄地赶到第一辆华车旁边,对里面的人轻声交代了几句。
比起后五辆华车来,前面两辆华车车厢高大华丽,装饰精美奢华,显然是国师府最重要的女眷乘坐的车辆。
嵬名镪迈步进了第二辆车厢,车厢里坐了三个人,为首一人是个金发美妇,皮肤白皙,双眸碧蓝,仪态端庄。在她身边,坐了两个十多岁的幼童,粉雕玉琢,如瓷娃娃一般可爱。嵬名镪认得,美妇正是国师夫人,两个小娃娃正是国师大人的两名公子。
嵬名镪说了一声抱歉,然后用刀柄敲击起车厢的四壁和地板,仔细听取传来的回声,车厢的四壁和地板传来的是清脆的梆梆之声,说明没有夹层。然后嵬名镪又躬身请国师妇人和两位公子起身离开作为,他用刀柄敲击了一下座位的木板,也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再次向国师夫人道歉,嵬名镪下了第二辆华车,向第一辆华车走去。
第一辆华车和第二辆华车看起来外表都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差别。嵬名镪上了车厢,撩起车帘,正要进去,忽然听见车厢内传来一声尖叫。嵬名镪定睛看去,发现里面是两个年轻的金发美女,其中一个女子上身仅围着一条白绸,另外一个女子正拿着衣服准备递给她。两人显然没有想到嵬名镪会忽然进来,俱都发出尖利的叫声。
嵬名镪没有想到竟然出现这般情况,他实在是太大意了,没有事先敲一下车厢,往里通禀一声!
“大胆狂徒,你太无耻了!”车厢内响起一声娇喝!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四章 前车后车
拿衣服的女子把衣服盖在上身仅着白绸的女子身上,然后喝了一声,一脚踢了过来,正中嵬名镪的前胸。嵬名镪心中正懊悔不已,一时间忘记了躲避,就被这一脚踢下车来。
周围党项士兵见嵬名镪被踢了出来,都连忙上前扶起嵬名镪。见嵬名镪摔得灰头土脸,其他党项普通士兵尚且罢了,一百多名天狼军骑士立刻分成两队,把国师府的车队包围在里面,里面一队天狼军都弯弓搭箭,瞄准国师府众人,外面一队天狼军则高擎弯刀,严阵以待。
“大胆!”国师阿布杜长袍飘飘,虬髯若钢髭般竖了起来,“嵬名小儿,竟敢如此欺我?难道本国师腰间之利剑不饮人血乎?”
阿布杜威震党项十数年,虽然说此时已经失势,毕竟余威犹在。这一声暴喝,立刻把天狼军骑士喝得清醒过来,他们尴尬地拿着武器,不知道是收起好还是继续端着好。所有天狼军战士都把目光望向嵬名镪,等待着他的指示。
嵬名镪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土,就连忙向阿布杜磕头请罪:“国师大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恳请大人饶恕小人,小人绝对不是有些偷看小姐换衣!”
阿布杜冷着脸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念在你是为王爷办事的份上,本国师就从轻发落吧!”
随着话音,阿布杜扬起手中的马鞭,重重地抽在嵬名镪的脊背上。嵬名镪的兽皮战袍在马鞭之下应声而裂,脊背上立刻出现一条紫红色地伤痕。
周围天狼军骑士悚然动容。国师大人好强悍的功夫。这一鞭之力怕有五百斤吧?否则如何能抽开坚韧的兽皮?也就是副将嵬名镪身体彪悍,若是换了在场的其他天狼军战士,阿布杜这一鞭下来,还不要了半条命去?
阿布杜见一鞭下去。嵬名镪不哼不叫,不由得微微咦了一声,显然嵬名镪地表现出乎了他的意料。
“嵬名镪,本国师怜惜你是个汉子,本来还有几鞭,就暂且记下,若日以后再犯到本国师手中,再一并和你算账!”阿布杜收起马鞭说道。
“多谢国师大人宽宏大量!”嵬名镪连忙谢道。
阿布杜摆了摆手道:“嵬名将军,本国师来问你,车队你可曾检查完毕?”
嵬名镪想了一想。车队全部检查完毕,唯一没有彻底检查的就是国师两位千金的座驾,但是他方才在车厢外面也粗略地看了一眼。里面除了两位国师小姐外,再无其他人。而且从车厢内外装饰和布置来看,第一辆车和方才仔细检查过的第二辆车一模一样,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他方才因为莽撞,已经让国师大人非常不悦。假如现在还要坚持去检查第一辆车,说不定就要彻底得罪国师大人了。
想到这里,嵬名镪连忙道:“国师大人。小人全部检查国了,国师府的车队毫无问题。”
“是吗?”阿布杜冷然一笑,道:“既然如此,本国师就不耽误嵬名将军的公务了!”
不待嵬名镪回话,阿布杜一挥手道:“启程!”
嵬名镪连忙侧身闪到一边,垂首说道:“恭送国师大人!”
方才还剑拔弩张地天狼军骑士连忙跟着嵬名镪为国师府的车队闪开一条道路,和两旁把守城门的党项厢军军弈一起喊道:“恭送国师大人!”
车声粼粼,在数百军弈的目送中,国师府地车队穿过城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