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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就呈现出龙穴之穴的异相了?邢中和还记得,就是脚下同一块土地。在他堪舆之前,也有无数风沙大师前来堪舆过。怎么他们也都没有堪舆出龙穴之穴的异相呢?邢中和仔细回想了一下。在发现龙穴之穴前面的情况,线索就指向了江逐流。若不是江逐流拿着罗盘来皇陵勘测,他如何会想到重新来勘测皇陵呢?想到这里,邢中和不由得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难道说,这件事情是江逐流故意引他入縠的?邢中和能做到司开监少监一职,也是七窍玲珑的人,他思绪一往江逐流身上考虑,联想到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就越想越觉得这龙穴之穴和江逐流有关。想通了这一点。邢中和不由得大喜过望。假如他能找到证据,这龙穴之穴确实是江逐流故布疑阵,引诱他上当地,那么一旦他把这件事情揭穿。最后承担罪责地必定是江逐流。他虽然有不察之罪,但是最多不过就是一个被江逐流陷害的可怜虫,更何况最后揭穿江逐流的阴谋的也是他邢中和,这件事情到了最后,他不但可以促使性命。甚至可以将功折罪,保住司天监少监的官职呢!一想到这里。邢中和立刻来了精神,他站了起来。拿着罗盘,重新
开始在地表上堪舆起来。可是又一连堪舆了数遍,罗盘磁针所指地方向仍然和前面没有什么区别。这是什么缘故呢?邢中和低下头来拼命的思索起来,他忽然间想到,既然地面上没有异常,那么会不会在地面下发现什么端倪呢?如果下得下宫里去。会不会有什么异常的线索呢?一念及此,邢中和立刻收起罗盘,飞快地往远处甬道口奔去。江逐流隐蔽在暗处观看邢中和地动静。他忽然间看到邢中面露喜色,手持罗盘往下宫甬道入口奔去,心中不由得一沉,暗自道。邢中和为何这般高兴?难道说他掌握什么线索不成?江逐流不敢怠慢,立刻也往下宫甬道口奔去。邢中通过曲曲折折地甬道口,来到下宫之内。由于掘出了泉水,原来干燥阴凉的下宫宫室现在变得潮湿异常,墙壁上的石块上全部都是湿漉漉的,不停地往下滴水。邢中顾不得下宫地面地潮湿泥泞,他拿出罗盘,在天池中注上水。放入磁针,开始勘测起来。令邢中和奇怪的是,在下宫地面上磁针还会有偏角,可是在下宫之内,磁针指向却非常政党。直直地指向正南稍微偏东的方向,无论他到下宫的任何位置,磁针地指向都没有发生改变。邢中和不由得心跳纳闷,难道说他的怀疑错了吗?若是江逐流在下宫之内搞鬼,这罗盘地磁针应该有变化呢。邢中和一边堪舆一边乱想,却没有注意脚下一个水坑,他忽然间一滑,身体失去了平衡。摔到在地,手中的罗盘就飞了出去,哐当一声撞在石壁上,然后沿着石壁掉在泥泞地地面上。真是人要倒霉的时候,连喝口水都碜牙啊!邢中和湿淋淋地从水坑中站起来,暗骂了一声,然后走到石壁前。把罗盘从地面上捡了起来。还好,罗盘并没有变形,邢中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低头再寻找磁针,在地面上却怎么样也寻找不到。怎么回事?磁针难道长了翅膀不成?它到哪里去了呢?没有磁针,还堪舆什么?邢中和悻悻地站起来,正自懊恼。忽然间眼睛却落在面前的石壁上。借着下宫内火把的火光,邢中和看到,那穿了灯心草的磁针,正贴在和他胸部同高的一块大石上。原来,这磁针还真是长了翅膀呢?邢中和上前两步。伸手欲从大石上取下磁针,却发现大石上传来一阵吸力。他加了两分力气,才把磁针从大石上取了下来,磁石!眼前石壁上这块大石头一定是磁石!邢中和即使再愚笨,也能明白这块大石是一块磁石。他立刻拿着磁针,试验了这块大石附近的几块石头,发现都没有吸力,显然,其他的都是政党的石头,只有面前这块大石才是磁石。邢中和立刻往罗盘天池中重新注上水。把磁针放入天池之内。开始测试眼前这块磁石的磁性。经过远近不同的
测试,邢中和发现。这块磁石非常奇特,虽然吸力很大。但是只有罗盘距离它三尺之内,磁针才会发生偏转,距离它三尺开外的时候磁针一点都不受影响,就好像是面前不存在这块巨大的磁石一样。邢中和身为司天监少监,自然了解磁石的磁性。以眼前这块一丈见方的巨大磁石来说,方圆二十丈之内,罗盘的磁针都会受到它磁力的影响,为什么现在在三尺之外,磁力就不存在了呢?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蹊跷不成?邢中和又看了看这块磁石的位置,忽然间发现它是在东北偏东的位置,他忽然间想在下宫地表上堪舆的情况,这不正是宫、商、角、徵、羽中五音之一的位置吗?那么是不是存在这种可能,在另外四章的位置上还各自摆放着一块这样奇怪的磁石。在三尺之外磁力不再存在。所以他才在下宫之内用罗盘勘测不出异常呢?想到这里,邢中和拿着罗盘,正准备去堪舆其他四个方位。忽然甬道口的兵丁喊道:“少监大人。时辰已到,甬道即将封闭。请少监大人明日再来堪舆!”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人哭或千家哭
残阳如血,凄厉地北风呼啸而来,卷起一阵风沙,打在江逐流的脸上。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皇陵上刚劲挺拔的柏树,也竟然似受不了北风的威力,不得不弯下笔直的身躯,连神道两旁的翁仲,似也感受到来自北方寒意,在风中瑟瑟发抖。江逐流从甬道中出来,才蓦然发现天气已变。经历了一整季的暖冬。到了初春时节,竟然忽然寒潮侵袭过来,感觉上竟然似比隆冬季节还要寒冷。但是无论天气怎么寒冷,都冷不过江逐流内心的寒意。刚才他躲在暗处。看到邢中和发现了“商”位的磁石,当时冷汗就下来了。所幸的是,天色已晚,下宫出入甬道即将封闭,邢中和来不及去勘测其他四个方位有没有磁石,但是,这也仅仅是为江逐流争取到一夜的时间,假如今天夜里他不解决掉这个危机,那么,到了明天早上,他所做的一切都要暴露出来了。自从江逐流来到宋朝之后,所遇到的危机以此次为最!要一个处理不好,他丢失的可不仅仅是自己的性命,冬儿、江母、江村江氏族人、李金宝一家三口甚至李金宝的族人,成百上千条性命,都会被株连进去。
江逐流抬头看了看西边,血红的落日已经被远处的北邙山挡去了一半。天色马上就要黑下来了,他再不做出决定。就没有时间了。死!邢中和必须死!江逐流下了决心,他必须于今天晚上想办法干掉邢中和。只有邢中和死了,下宫中的秘密才可能被掩盖下去。虽然这种办法未免太残忍了点,但是与邢中和一条性命比起来,江逐流这边所牵连的上千条性命的分量显然要重的多。与其千家哭,不如一家哭!况且,邢中和与雷允恭想到相互勾结,所做恶事甚多,也实在是死有余辜!所以,干掉邢中和,就当是为民除害了!其实,这一切也不过是江逐流内心的挣扎而已,对他来说,自从当裙李金宝父子禀告他下宫之下有水脉开始,他决定嫁祸邢中和与雷允恭开始,就已经判了邢中和的死刑。所不同的是,若是按照正常轨迹,邢中和没有发现下宫处磁石的秘密,那么斩杀邢中和地是朝廷,但是现在,邢中和发现了下宫处磁石的秘密后,江逐流不得不亲手杀掉邢中和。借刀杀人和亲手杀人是两个概念,听说一个人被杀,和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于自己的手下,那种感觉是绝对不对相提并论的,自从江逐流当日在清化镇下手勒死江大眼后,他内心深处就患上了很严重的心理障碍,事后他在向冬儿哭诉时,就暗自发誓,以后绝不亲手杀人。可是,正如一位哲学家所说,事物的发展往往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现在,他不得不重新面对必须下手杀掉邢中和的局面。那么怎样杀掉邢中和呢?江逐流心中还没有主意,以他的身手,杀掉邢中和不并不难,难得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他,而且事后还不能让任何人怀疑到自己。在这皇陵下宫冒水地关键时刻,假如邢中和忽然被杀,必然会惊动朝野。别人不说,监工使夏守恩和江逐流两个人首先就是重大的怀疑对象。而且邢中和被杀还会提醒丁谓和雷允恭,这背后一定藏有玄机,那么他们首先会怀疑谁?当然是承事郎江逐流,因为监工使夏守恩本身就是丁谓和雷允恭的自己人。江逐流一旦惹上丁谓和雷允恭的怀疑,下场还会妙吗?雷允恭虽然是个笨蛋,但是丁谓却是个老奸巨猾的人,若是他要用心来查邢中和的死因,恐怕江逐流做的如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