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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事情。本使自会安排他人去做。夏守恩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说从今天开始,江逐流就得时时刻刻呆在永定陵丘陵工地上,换句话说,江逐流等于被软禁在永定陵的工地上,至少是在没有得到醯和雷允恭的指令前,夏守恩是不会让江逐流离开永定陵的。以免他走漏消息。江逐流手扶桌案。双目直视夏守恩,哂笑道:”监工使大人这是何意?难道意欲圈禁下官不成?”夏守恩没有想到江逐流说话竟然会这么直来直去。一点转圈地余地都测有。也尴尬地笑了笑,抱歉道:“承事郎大人勿要生气,本使也确实是没有别的办法。待到这场风波过去,本使一定向承事郎大人赔礼道歉,不过目下么,承事郎大人必须依照本使的法令,否则,若是跟本使闹出什么误会。平白让下面人笑话。夏守恩这话表面上看是先礼后兵,实际上等同于赤裸裸地威胁。江逐流用力一拍桌案,怒声喝道:”好你个夏守恩,等日后本承事郎见了圣上,一定要参你一本。”夏守恩冷冷一笑,道:“江承事郎,那是日后的事情了,不过眼下,你必须遵照本使的法度。”说道这里,夏守恩高声对外面喊道:“来人,给本使好生照看承事郎大人,勿要让承事郎大人受半点委屈。”立刻从外面进了四个膀大腰圆的护卫,这几个人都是夏守恩从工部带来地心腹。在执行夏守恩的命令上向来是不折不扣。他们进房之后,立刻分左右站立在门口,虎视眈眈地看着江逐流。
夏守恩笑眯眯冲江逐流拱了拱手道:“江承事郎,你就暂时受些委屈吧。”说罢,夏守恩转身出门。去看望老友邢中和,无论邢中和日后是生是死,目前可不能让他受病痛地折磨。江逐流见夏守恩出去,他也跟着站了起来,那四个护卫立刻并排站在门口,阻挡住江逐流的去路。江逐流冷声喝道:“这里乃都监大人的官署,本官要回隔壁,总是可以吧?”说着,他伸开双臂硬生生地分开两个护卫,从中间穿了过来。四个护卫互相看了看,连忙紧跟上去,陪着江逐流来到隔壁地东偏厅门口。江逐流推门进去。见四个护卫也要跟进来。江逐流抬手就给了为首地护卫一个嘴巴:“尔等是什么狗东西,未经本官允许,也敢进本官的官署吗?都给我在门外候着!”为首护卫无端挨了一个嘴巴,却不敢反抗。虽然说他们有监工使夏守恩的命令。可毕竟江逐流是朝廷命官,他们只是不入流的差役。只要江逐流不违背监工使夏守恩的吩咐,离开别衙,他们受少许委屈又算得了什么?江逐流重重地关上房门。把四个护卫关在外边。这时候,他脸上的怒色忽然间不见了,相反,看江逐流地神情,几乎是想放声大笑,为什么?因为他觉得。这场戏演得太精彩了。先不说把邢中和与雷允恭拉进陷阱,单说今日糊弄监工使夏守恩。就让江逐流很有成就感。原来,江逐流并不是不知道下宫掘出乱泉的事情。在夏守恩派人来寻找他之前。江逐流就得到了消息,永定陵的下宫内的水脉真的被夏守恩掘开了。那么向江逐流通风报信的是谁?李金宝的儿子,李成刚,当时下宫泉水冒出之后,场面乱哄哄伯,后来夏守恩虽然控制住了场面,但是却不得不派工匠民夫到地面上运送防水材料下来砌防水墙,李成刚就跟随着这些民夫工匠混上了地面。当时情况下,夏守恩并没有特意派人监控这些回到地面上的民夫工匠。因为永定陵面积虽然大,但是四周都有岳西把守,没有手令、手谕,任何民夫工匠都不得擅自出入。所以夏守恩并不虞下宫冒水的消息被这些民夫工匠传出去——出不了皇陵。消息又能传到什么地方去呢?可是夏守恩却没有想到,李成刚手中竟然有江逐流留下的手令。虽然夏守恩是监工使,目下实际督管永定陵的修建,可是江逐流毕竟是山陵使司别衙名义地主官。而且还负责往永定陵运送给养。因此,手持加盖了山陵使承事郎大印的手令,照样可自由出入永定陵,江逐流当日就是算到如果永定陵下宫掘出水脉,夏守恩很可能会封锁区域以防止消息外泄,就特意留给李成刚一个手令,以供他伺机混出皇陵。去向他禀告。李成刚拿着江逐流的手令,从皇陵的马厩中牵了
一匹快马,畅通无阻地出了皇陵。赶回永安县山陵使司别衙,向江逐流禀告皇陵下宫水脉被掘开的消息。江逐流听后又惊又喜,皇陵水脉一出。邢中和、雷允恭乃至丁谓全部要受牵连。所谓树倒猢狲散,只要丁谓一倒,什么狗屁丁党,还不立刻烟消云散?
可是江逐流又知道,丁谓和雷允恭等人一定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的,虽然掘出了水脉,他们定会想办法掩饰过去地。在事关他们生死存亡的大事上,无论他们做出什么卑鄙的事情都不值得奇怪。所以,江逐流决定,必须派人在第一时间内。把皇陵下宫掘出水脉的消息送到皇宫,让小皇帝赵祯和刘太后知道。那么派谁去呢?眼下江逐流最信任地人就是李金宝父子。李成刚既然从皇陵中混出来了,就不可能再回皇陵去了。因为夏守恩只要多一个心眼儿。查验一下皇陵出入记录。就可以知道在事发的当时,李成刚溜出了皇陵。既然如此,江逐流不如顺水推舟,直接派李成刚回京城去通报这件事情。主意打定之后,江逐流立刻写了一封信函,交给李成刚,让他立刻赶往京城,找到内侍副总管陈琳的私宅。把这封信函交给陈琳。由陈琳转交给皇上和太后。这也是江逐流目前所能想出的最稳妥办法。信函交给任何官员,都不能保证送交皇上和太后之后,只有陈琳这样时刻陪伴在小皇帝赵祯身边的亲信太监,才有可能把这封信函交给皇上。李成刚拿着信函装入怀内,快马加鞭赶往京城汴梁江逐流这边却在故布疑阵,李成刚争取时间。他知道,永定陵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夏守恩一定派人通知他与邢中和。那么他一时躲避起来。让夏守恩找到他,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夏守恩一定会大惊失色,以为江逐流提前得到了下宫冒水的消息。所以必然会把清查工匠民夫的事情放下来,全力寻找江逐流的踪影,甚至会派人往京城方向追赶江逐流。这样一来回折腾,即使夏守恩最后找到江逐流。已经几个时辰后了。这时候即使夏守恩发现李成刚抢劫踪影,再派人去寻找李成刚,又如何来得及啊?况且。几个时辰后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下来,要想清点皇陵上的民夫工匠只有等到第二天了,而第二天,恐怕李成刚已经在内侍副总管陈琳的院子里了吧?果不其然,事情就按照江逐流事先筹划的方向发展。夏守恩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搜寻江逐流的身上,错过了追加李成刚的最好电动机。所以,纵然夏守恩现在把江逐流软禁起来,最终结果也不过是竹篮子打水而已。江逐流这一招明修栈道之计,让夏守恩的一切布置都沦为虚设。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丁雷密议
丁谓一段时日里心情大好,原来在朝堂之上,副相鲁宗道受他肘掣,现在这老东西一病不起,不能上朝。朝堂之上敢拂他意的朝臣几乎没有。这种将一国之大事全都把持在自己手中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丁谓唯一可惜的就是自己姓错了姓,若是姓赵。岂不是能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吗?方回到相府,那边贴心小妾刚刚捧上一杯热茶。丁谓只闻得袅袅的茶香。尚未来得及品上一口,就听到门外家人慌慌张张来报:“相爷,山陵使司别衙传使求见。”丁谓知道相府门房贪财的毛病。他特意训斥过他们:“本相也不管你们如何贪财。只是尔等千万切记,有两人尔等千万勿要阻拦,第一就是内侍总管雷允恭雷大人的家人,第二呢,就是山陵使司衙门里的信差。这两种人你们一旦给本相阻拦下来,耽误了本相的大事,小心你们的脑袋!”雷允恭是丁谓的皇宫中的内应,皇宫中有什么消息,都是通过雷允恭传过来的,这雷府的家人,自然是阻拦不得。山陵使司衙门虽小,但是负责的却是皇陵修缮的大事。此等衙门,平日里一般不会有信差过来,若是有信差过来,必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丁谓身兼山陵使。自然明白其中轻重,所以提前敲打一下贪财的门房,以免到时候他们索要钱财。误了大事。
一听山陵使司衙门有专使过来。而且还是位于永安县的别衙,丁谓心中就微微一紧。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定是出大事了,而且这个大事必然与前一段雷允恭弄出的龙穴之穴有关。“你这糊涂虫。还回来禀作甚?为何不把他直接带进来?”门房本以为山陵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