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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了。失去控制的汽车,歪歪斜斜的向他们冲过来,王勇对着动机盖连开几枪,动机哼哧了几声停止了转动,车歪歪斜斜地停在了他们眼前。
“缴枪不杀!”战士们也不管敌人听懂听不懂,习惯性的大喊着,把车围了起来,可车上的人根本不搭理他们,“还挺牛气!”蒋立山伸手把副驾驶上的敌人拽了下来,就着车灯一看,早死透了!
王勇凑过去摘下敌人的钢盔,一头黄,“这是美国兵!”另一个战士连忙掀起另一个敌人的尸体,同样也是黄毛,没有闭上的眼睛泛着蓝光。
“连长,咱们打的不是伪军吗,怎么变成了美国兵?”杨占福问跟上来查看情况的连长。
“我也不清楚,可能情况有变!”贺斌皱了下眉说道,“二排占领公路两侧布防,修筑工事;三排占领有利地形,控制制高点;一排搜索河滩!”
“是!”“是!”···领受了任务的各排迅展开。一排迅展开队型向三滩川两岸的河滩搜索前进,炮弹不断在远处爆炸,如同闪电照亮了河滩上的一片开阔地,“连长,那是什么?”走在前边的杨占福现前边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有四座小房子在闪光中时隐时现。
“看不清,早晨侦察时没有现这里有东西啊?”贺斌一边指挥大家卧倒隐蔽,一边走到队前观察情况说。
“连长,那是飞机!”借着炮弹在附近爆炸的闪光,王勇看清了那‘小房子’赫然就是飞机的轮廓。
“你小子眼挺贼,真他娘的是飞机!”贺斌兴奋的说道,“落了地的老鹰就是草鸡,大家别让它飞喽!”说完命令三个机枪组占领了有利地形,进行火力掩护,手中的驳壳枪一挥,“跟我上,不要把飞机炸了,咱们要‘活’的!”这种机会千载难逢,贺斌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真把飞机当母鸡啦。
三个班成三角队型向敌人的临时机场摸去,当大家已经能看到敌人野战工事上架设的机枪时,哨兵现了他们,大声喊叫着开了枪,贺斌骂了一句,抬手开了一枪将哨兵击毙,指挥着大家起了冲击,这时工事里的敌人立刻集中了所有的火器疯狂的射击,封锁他们的前进道路。
弹雨中进攻的战士立刻被压在了地上,几个人被子弹击中,歪躺在路上,王勇在敌人枪响的刹那扑到一道土坎下,子弹从头顶嗖嗖的飞过,‘哒哒···’我军负责掩护的机枪开始吼叫,压制吸引敌人的火力。他微微的抬起头,向前看去,机场上敌人乱作一团,四散隐蔽,两个穿着皮夹克,戴着飞行帽的敌人快跑向机场上的飞机,“这是飞行员,他们想跑!”王勇立刻判明情况。举枪向跑在前边的敌人开了一枪,子弹没有击中,那个飞行员只是楞了一下,受惊的兔子似的跑得更快了。
这功夫,后边的飞行员进入了王勇的视线,他暂时放过了前边的,对着后边的‘啪啪啪’连开三枪,要说还是这卡宾枪好使,虽然不能连,但也比三八枪强多了,第一枪没打着,第二枪第三枪跟着补射,飞行员两腿被击中应声倒地,惨叫着滚到一边。可王勇的枪一响,马上被敌人现,弹雨马上倾泻过来,他一缩头帽子被子弹打飞啦,赶紧侧滚翻,转移了位置,寻找跑掉的另一个飞行员。
‘滴滴滴···’小喇叭出了一串长音,投出一排手榴弹后,战士们起了冲锋,手榴弹炸起的尘土混杂着硝烟,遮住了敌人的视线,也挡住了王勇搜索敌人飞行员的目光,“冲啊!”战士们一跃而起,呐喊着冲向敌人的阵地,失去目标的王勇也起身杀向敌群。敌人的火力骤然加强,冲在最前边一班的几个战士立刻中弹,摔在地上。王勇知道这时必须一个劲儿的往前冲,只有和敌人混战在一起,才能冲出火网,挥近战的优势。他猛的加,脚下还没干的胶鞋踩在地上‘吧嗒吧嗒’的直响,一班战士付出的牺牲为他们赢得了时间,几秒钟之后,王勇跳进了敌人战壕,引起了混乱,他用刺刀当先捅倒了一个离他最近的敌人,扑向敌人还在射击的机枪。
第七章 夺占
敌人马上现了王勇的企图,两个美国士兵,立刻停止射击,一前一后对他夹击,狭窄的战壕里敌人怕误伤自己人不敢开枪,可王勇没有这个顾及,‘啪’的开了一枪,当面的敌人捂住肚子蹲了下去,然后立即转身,架住了后边敌人的枪。美国兵人高马大,比王勇高出有半个头,壮得像头牛,他狠力压住王勇的枪,想把他按倒在地上,王勇不想与他比力气,突然左手稍一撤力,正死力压制他美国兵没料到,枪一下被引到一边,身体失去平衡扑到战壕上,把身体的右侧暴露了出来,王勇毫不客气的用枪托狠狠地给了他肋下一家伙,估计肝儿没出血,就是胃出了血,满嘴冒着血沫蹬着腿在那抽抽开了。
摆脱了两个敌人,王勇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前边就是一阵乱枪,反正战壕里没有自己人,敌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冲进来了,一片混乱,纷纷爬出战壕向后跑,正好和冲过来的志愿军战士撞在一起,没有几个回合,没死的都举手投降了。
‘啪啪’这时机场上传来了两声枪响,王勇回头一看,从自己枪下漏网的那个敌人飞行员一边往一架飞机爬一边回头对着追过来的一班长开了两枪,中了枪的一班长晃了两下,没有倒下,反而被激起了血性,一班长不顾鲜血外涌,扔下手中的枪,‘拼命三郎’般的猛得扑上去,抱住了飞行员的腿,飞行员从未见过这种打法,嘴里哇哇怪叫着,双手拉着座舱,拼命地扭动着身子,两腿不停踢打着,一班长却不为所动,把他从飞机上一点点地拖死狗似的拽了下来。飞行员落地时头狠狠地撞到了地上,摔得七晕八素,晕晕乎乎没起身,一班长就缴了他的枪,抓了俘虏!
收拾了守卫机场的敌人,大家迅的向停在机场上的飞机靠拢,又抓到了一个躲在机腹下的飞行员和十多个军装上没有任何标志的美国人,他们‘叽里呱啦’的拿着证件试图和战士们解释什么,可谁也听不懂,只能把他们和被俘的其他美国兵集中到一起。大家欣喜的围着飞机,摸摸着,捅捅那,过去这东西,高高在上,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它们,这回可逮着机会了。王勇不但见过,还坐过,没感觉到什么新鲜,看了一眼,就知道四架飞机一架是炮兵校正机,另外三架也是载不了几个人的轻型飞机。事后,经过审俘才知道他们是奉远东美军司令部的命令飞到前线的记者和慰问团,不过没见着前线的美军士兵,就被俘虏了,这四架飞机也是整个抗美援朝战争中志愿军唯一一次缴获美国飞机。
战士们缴获飞机的喜悦很快被巨大的伤亡所取代,不到半个小时的战斗,一排伤亡了近一半人,一班最惨,只有受伤的一班长和一个腿上中枪的战士还能动。这时大家看向俘虏们的眼神就不太友善了,可还都牢记‘不打骂俘虏’的纪律,没人采取过激行动。
俘虏们看着身边的战士们收敛烈士遗体,抢救伤员,心里毛,都乖乖地把双手举得高高的,表明自己已经放下武器投降了,那些参加过二战的老兵们都知道战场上杀个俘虏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何况自己给‘敌人’造成了这么大的伤亡。
一会半会还好,时间长了,有的体力差的俘虏已是满头大汗,但依然‘顽强’的坚持着。连长贺斌把俘虏集中到一起后,很快现了这个问题,示意俘虏们可以把手放下了,可说了半天,他们弄不明白什么意思,反而把手举得更高了。他有些恼怒的上前抓住一个年轻的俘虏胳膊使劲拉了下来,那个俘虏却误认为自己做的不好,吓得大叫着,把胳膊又高高的举起,贺斌再次给他拉下来,俘虏又举起来···
刚把这个的手按下来,那个又举起来了,反复几次贺斌急得满头大汗,旁边的战士们却都给逗乐了,当看耍猴戏啦,王勇更是笑得腿肚子都抽筋了。
“连长,别管他们了,愿意举着就举着吧!”一排长张全有笑着说。
“连长,他们累了就放下来了,别管了!”杨占福说道。
······
听着大家出地乱七八糟的主意,贺斌火更大了,看着一脸坏笑的王勇,上前把他拉了出来,板着脸‘恶狠狠’地说:“你小子笑得跟鬼似的,准没憋着好屁,你想办法让他们把手放下来,要不处分你!”
王勇极力忍住笑,走到俘虏的队前,清清嗓子大声喊道:“putdany0urhand!”王勇的话音刚落,俘虏们的手齐刷刷地放了下来,他们也都累坏啦,也终于弄明白刚才那个军官的意思了!围观的战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