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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一行三人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悄的走出营地,前出搞侦察。北风呼啸,卷起地上的雪粒打在脸上生疼,走在前边的王勇不禁打了寒战,下意识的往下拉了拉身上的棉衣,可这身棉衣确实有点小,还是难以挡住从腰里灌进来的寒风。
“妈的,你说那个宋参谋个子不大,脾气不小,送给我件棉衣还这么小!”王勇回头对身后的程祥坤抱怨说。
“嘻嘻,排长,你脸皮也够厚的,那棉衣是人家送你的吗?你那是讹的人家的!”程祥坤嬉笑着说。
“为了救他,我的棉衣‘牺牲’了,那天光着膀子在雪地里趴了半天都快把我冻死了,要他件棉衣有什么!再说他浑身缠着绷带,棉衣也穿不上啊。”王勇对程祥坤的取笑毫不在意地说道。
“排长,那美军的冬衣多好啊,比咱们的棉袄不暖和吗?”胡大彪插嘴说。
“你知道个屁,咱们整天在外活动,我穿身美军军装,说不定哪天让自己人给崩喽,我还想多活几天,上汉城看看去呢!”王勇笑着说,“那家伙转到卫生队养伤去了,穿什么不一样,给他穿件美军军装,他还可以跟小护士们吹吹牛,便宜死他了!”
“排长,你是没看见你穿走了宋参谋的棉衣后,他那张苦瓜脸···笑死我了!”程祥坤想着当时的事,还忍不住的笑出声。
“行了,别笑了!想想今天的事吧,昨天团侦察队的在那丢了三条人命都没能完成任务!”王勇摆摆手说道。
“侦察队那帮牛人都干不成,凭啥让咱们去啊?”程祥坤不忿地说道。
“这会儿知道难了,白天的时候,看你们在团长面前那通白话,‘我们排长带着我们到江南跟回趟家似的,还带回来了美国牛肉罐头!’吹吧,这回牛皮吹破了,团长把这苦差事交给咱们啦!”王勇说起白天的事就来气,团长到连里了解情况,连长说起了他们化妆到江南侦察的事,他们几个参加行动的人又添油加醋地吹了一通,结果刘克一高兴,把侦察临津江水文情况的任务给了他们,今天就留在了四连等着他们汇报。
“团长不是还表扬你了吗,说你有勇有谋!”程祥坤恬着脸说,“团长不还说今晚咱们完成了任务,还给咱们炖牛肉吃···”
“你就知道吃,要不是怕把你们饿死,我至于冒险跑到敌人地盘上抢劫吗?”听着王勇的话茬不善,程祥坤讪讪地住了嘴。
三个人来的江岸,江上已经起了一层雾气,如同一条条飘动的帏帐遮住了大江,南岸的灯光在其中时隐时现,敌人值班机枪射的曳光弹在江面上编织成一张光怪6离的火网。空旷的江面上没遮没拦,寒风吹过,身上的棉衣好像不存在直接吹在身上似的,刀刮似的疼。
王勇找了个缓坡,下到江面上,用力踩了踩,冰层连点回音都没有,江边的水已经冻实了。上空不时有敌人射的照明弹,他们只好趴在冰冷的冰面上,匍匐着向江心爬去,每当照明弹升起,三个人就拉起伪装用的白床单,躲在底下,照明弹落下时,借机向前爬一段,几十米的距离他们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快到江心时,王勇打了个手势,胡大彪留在了他身后十几米的地方,架起了枪,为他提供掩护,程祥坤在王勇腰间绑上了根绳子,跟在他身后几米的地方准备随时抢救万一落水的排长。
王勇爬到江心,在手心哈了几口热气,蹲起身,举起手里一头包着棉花的木杆,准备敲击冰面时,忽然周围响起‘咔咔’的冰层断裂的声音,“我不会这么倒霉吧,又要洗凉水澡啊!”王勇心底出一声哀嚎,身子迅趴在冰上,做好随时准备逃离的准备。
第十二章 冰上探险
冰面的断裂声越来越大,仿佛整个江面都在颤抖,要沉入水底。看着不断向自己这边延伸的冰缝,程祥坤这时也很害怕,背上瞬间起了一层白毛汗,可他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没有动,双手死死的拉住绳子,他不想再失去这位可敬的兄长,可以托付生死的战友。
“祥坤,现在你慢慢往后退,冰面塌了,你就赶紧松开绳子后撤,不要管我!”前边传来了王勇的声音。
“不!”程祥坤只回答了一个字,把手里的绳子又在手腕上绕了两圈,紧紧的攥住。
“别傻了,那样咱们一个也回不去!”王勇感到身上的绳子一紧,知道程祥坤根本就没有丢下他撤离的想法。
“不,排长咱们死也要死在一起,咱们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你都没丢下我,我也不会在你这时候丢下你,那样我会一辈子睡不着觉的!”程祥坤坚定地说。
“你···你是个好兄弟!”能被他王勇真心称为兄弟的人两把手绝对数的过来,可他们大都不知埋骨何方。他知道这时程祥坤不可能再听他劝,轻声叹了口去,却悄悄地拔出了刺刀,万一情况紧急,他会果断的割断绳子的,连累兄弟不是他王勇的作风。
“排长,不要怕,冰面不会塌,那是冻得!”当两个人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时,后边传来了胡大彪地声音。他长在江边,对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
“啊?!”王勇和程祥坤同时惊讶出声,然后如释重负地长出了口气,“你怎么不早说!”俩人几乎又同时出声责怪胡大彪。
“嘻嘻,你们也没问啊,我以为你们知道呢!”还摸不清状况的胡大彪傻笑着说。
借着雪光看看黑暗中的程祥坤,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王勇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在对微笑,两个人的心里不知不觉间多了些默契,那是一种只有同生入死的人才能彼此才会有的感觉!
虽然胡大彪再三保证冰面绝对不会塌,王勇还是小心翼翼地蹲起身,用手里的木杆在冰上由轻到重的捶击了几下,果然冰面下传来了沉闷的回音,冰层冻的很厚。王勇放心的站起来,在冰面上跳了几下,屁事没有,脚下触到的是厚重的感觉,人绝对可以从这里通行,可炮车能否通过他心里就没底了。王勇在上面蹦的欢,把程祥坤却又惊出了身冷汗,手上一紧,把他拉了个趔趄,摔了个屁墩!
“哎呦!”王勇重重地摔在冰面上,疼的叫了一声,“你小子干啥,摔死我了!”他不满地说道。
“排长,我不是有意的,你别把冰踩踏喽!”程祥坤不由分说,拖拽绳子,把王勇给拉离了江心。
“我现在巴不得在上面踩个窟窿呢,那样咱们就知道冰有多厚了!”王勇揉揉屁股呲着牙说道。
“排长,这活儿我在行,交给我了!”见王勇摔倒,胡大彪赶紧凑了过来。
“你行吗?”王勇狐疑地问道。
“排长,你埋汰我呢?过去哪年冬天我都到江上捕鱼,在冰上凿个窟窿还不是小事吗!”胡大彪自信地说。
“好,你有这本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王勇这下高兴了,解开身上的绳子拴在胡大彪腰上,让程祥坤去警戒,自己拉着他重新回到江心。
行家就是行家,胡大彪用木杆子在冰面上东敲敲,西撞撞,很快选定了一处冰层比较薄的地方,拔出刺刀在选定的地方,‘咔咔’地开凿。凿冰时为了不惊动敌人,他们都是选择在敌人机枪射击的时候进行的,借助枪声遮盖住凿冰的动静。
“排长,成了!”要不怎么说有事找专家呢,胡大彪时间不长就在冰面上凿出了个巴掌大小的窟窿。
“好!”王勇竖起大拇哥说道,几下爬到冰窟前,先把手伸进水里,感受了下水的流,又摸摸冰层的厚度,再把木杆顺进了窟窿里,使劲扎到江水中,感到木杆碰到了江底,又加把劲压了压,直到木杆再也扎不动才测了下深度,拔出木杆。
“排长,怎么样?”胡大彪问道。
“水较缓,冰层厚六公分左右,水深大概一点二公尺,是个适合渡江的地点!”王勇把手上的水在衣服上蹭了蹭说道,“再找两个地方测测,看看是不是一样!”
胡大彪答应一声,在王勇指定的几个位置打了几个窟窿,经过多次探测基本掌握了这一带江面的情况,水深在一米到一米二之间,江底是沙石可以徒涉。冰层厚度在五公分在十公分之间,越靠近江心冰层越薄,单兵可以从冰面上通过,至于驮马大炮他就不敢肯定了,那是领导们考虑的问题了。
忽然一阵狂风吹过,江面上的雾气被吹散了,敌人现了在江面上活动的侦察组,‘嗒嗒···’一串子弹扫向江面,流弹和被激起的冰屑四处乱飞,探照灯向这边照了过来,紧接着两颗照明弹腾空而起,照亮了江面。
“不要开枪!”见胡大彪准备起身对天上的照明弹射击,急忙出声制止,“慢慢向后退,敌人现在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