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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沉重的脚步声将几个警醒敌人惊醒时,一群穿着冰甲的志愿军战士已经跳进了战壕,寒冷使他们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看起来像魔鬼一样狰狞。敌人被惊呆了,他们想不出这些人怎么从江那边过来的。王勇对着一个睡袋的中间用刺刀扎了进去,里边的敌人闷哼一声,手脚乱动了几下,没了声息,他踩住敌人的尸体,猛地拔出刺刀,热烘烘的鲜血喷了他一脸。
“还等什么,快点消灭敌人!”王勇一扭头,看到孙二光被这一幕吓傻了,大张着嘴,呆呆地看着他。
孙二光被王勇一喝,打了个激灵,‘嗯’了一声,用刺刀对着身边的一个正极力向睡袋外挣扎美军士兵,不管脑袋屁股的闭着眼就扎了下去,刺刀扎进了敌人的大腿,没能要了他的命,敌人‘啊···’的一声惨叫,挣脱了刺刀,抱着腿在地上翻滚着。孙二光看着惨叫的敌人一时懵了,端着枪惊恐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快,补刀啊!”王勇又捅死一个敌人,偷眼看到孙二光傻愣愣地站着,大声提醒他。孙二光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对着那个受伤的敌人一阵乱扎,一直到他没了声息才停下手,看着胸口几乎被扎烂了的敌人,他‘哇’的一声吐了···
‘嗨!’到底是新兵,王勇摇摇头叹了口气,眼睛一扫看到几米一个敌人正手脚并用地向战壕上爬,想逃跑,马上扑过去,挺身突刺,刺刀狠狠的从肋下刺入胸腔,扎破了心脏,瞬间要了敌人的小命···这时战壕里杀声一片,‘噗噗···’的刺刀捅入人体的声音,垂死的人惨叫声响成一片,大部分敌人连枪都没有抓起来,就被捅死在睡袋里。
“王勇,抓住那个敌人!”王勇突然听到身后班长的喊声,他扭头看到一个敌人窜上了战壕,用枪扎已经来不及了,王勇扔掉枪,纵身一扑,抱住了敌人的双腿,想把他拖下来,可冻僵了的双手根本使不上劲,眼看拼命挣扎的敌人就要挣脱他的束缚。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刀光一闪,一把刺刀捅进了敌人的肚子,孙二光赶过来救了急。
“好样的!”王勇努力挤出了点笑容,夸了他一句,孙二光拔出刺刀露出了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见了血的新兵变成了老兵。
十多分钟的战斗,一排干净利索的消灭了两个班的敌人,抢占了渡口,顾不上休整,汇合了二排三排马上向222。3高地起进攻。营机炮连的迫击炮‘嗵嗵’的射着,压制敌人的火力,凄厉的喇叭声响起,三班分成三个战斗小组交替掩护向山腰上的敌人阵地起冲击。
“机枪掩护!”冲出去没多远,他们就被敌人压制住,康新乐向机枪手命令道,可是机枪没有打响。
“班长,机枪被冻住了!”蒋立山大喊道。
“快尿尿,把它冲开!”康新乐回答道,可是现在大家都冻的够呛,尿泡尿也不容易。
美国兵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夜战,仿佛离开飞机大炮就不知道怎么作战,敌人的机枪不停的扫射着,惊弓之鸟般的对着每个黑影射击。王勇侧滚翻躲到一个土坡下,举枪瞄准了喷吐着火苗的机枪,扣动扳机,枪却没有打响,“坏了,枪机冻住了!”他暗叫不好,赶紧低下头,一串子弹打在土坡上,溅起的冻土打在脸上生疼。
“班长,我的枪也不行了!”
“我的枪也冻住了!”
······
类似的声音在敌人的阵地前不断响起,压过了这边稀疏的枪声,看来很多人的枪过河时都冻住了。
‘滴···’正当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康新乐吹响喇叭,这是投弹的信号,王勇不再犹豫,掏出手榴弹抬起身子,向上掷去,‘轰轰’地爆炸声在敌人阵地前响成了片。‘滴、滴’爆炸声过后,不等硝烟散尽,在小喇叭的指挥下战士们,开始了又一次进攻。
投弹,进攻···几次交替后,王勇终于把手榴弹扔进了敌人的机枪掩体,他清楚的看到在半空中爆炸的手榴弹削去了敌人机枪手的半片脑袋。战士们的手榴弹像一阵冰雹落进了敌人的战壕,防守的敌人在猛烈的爆炸中崩溃了,这时从侧翼迂回的五连也冲了上来,敌人终于顶不住了,一个连的守军大部被歼,少数人从阵地上逃跑,向山顶跑去。
王勇冲上了敌人的阵地,霍然回向山下望去,进攻的道路上躺满了满身冰甲的战士,他们许多人并不是被敌人的子弹打死的,而是耗光了身上最后一丝热量,活活冻死的!王勇抽了下鼻子,屈指弹去眼角的两粒冰珠,捡起一支敌人丢弃在阵地上的枪,当先向下一个山头冲去。
王勇憋着劲拼命爬上一个山头,再冲一次,那里有收藏,有推荐,冲啊!!!
第二十七章 ‘老爷兵’
清晨,二营连下敌人数个山头,四连的队伍踏上了大莱洞以西的公路,进军至上草洞地区。只是他们这时还不知道,昨夜全军已经把美军二十四团三个步兵营,外加一个坦克营和炮营包围在上九洞和上草洞地区,做好了围歼敌人的准备。可不知什么原因,一师和三师的部队突然接到撤离的命令,这令主力已过江、待背水一战的二师大惑不解,二师师长汪洋、政委石瑛、参谋长薛剑强研究后一致认为,现在是个很好的态势,应继续打下去,不应撤退。即使想撤出,天已拂晓,在没有制空权的情况下,大部队白天机动是很危险的。决定独立作战,围歼敌人,但是此时已经丧失了兵力上的优势。
被围的美军二十五师二十四团也是美国一支历史悠久的部队,在美国对印第安人的战争中作战勇猛,建立不朽的功勋。他们还曾因为在中国晚清作为‘八国联军’的一员到过中国作战,至今团徽上还绘有一条金龙,号称‘金龙团’,但因为士兵大都是黑人,在军中倍受歧视。于是在军中形成了一个根深蒂固的概念,你不把我当人看,我干嘛要替你们去送死。
歧视严重影响了二十四团的责任感和荣誉感。作为第一批入朝的部队,这个团也算出尽了风头,他们的战术原则是白天坚守,晚上逃跑,在对北朝鲜的战斗中他们的一营曾经做过全体逃跑,把炮兵留给敌人的伟业,以至于后来二十四师的其他部队给他们起了个逃窜的外号,并编了一‘迫击炮轰轰响,二十团的老爷撒腿跑’的小调嘲笑他们,配带二十四团臂章的士兵走到哪都会受到同僚的嘲笑。
······
“连长,在九龙江一渡口现美军一个连,自搭独立桥准备过江!”警戒哨现了敌人的动向,急忙向在在一排阵地上的贺斌汇报。
贺斌立刻拿起望远镜向江面上看去,渡口上一群美国兵正在架一座简易浮桥,准备过江,“妈的,这叫打的什么仗啊,南边的美军一个劲儿的往南逃,北边的却要过江往北打!”
“呵呵,连长,这是好事啊,说明敌人已经被打乱了,互相联系不上,各打个个的呢!”坐在一边的王勇笑着说,他怎么说也是个当过几天**连长的人,很快从连长的抱怨中分析出敌人现在的状况。
“你小子还真有点见识,分析的很有道理!”贺斌听到他的话看了一眼披着缴获了敌人的睡袋,正在翻晒棉衣的王勇满意地点点头,“你再说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打?”
王勇听到听到连长的话,站起身趴在战壕上看看敌人的情况说:“半渡而击,等敌人架好浮桥过江时我们再打,不敢说全歼,也能消灭他们一半!”
“到底是个文化人,还懂的兵法呢,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贺斌惊异地说,他有点对王勇刮目相看了。
“谢谢连长!”王勇立正敬礼说道。
“**的想害死我啊!”看到王勇敬礼,贺斌赶紧打掉他的手,拉着他蹲下,“刚夸了你几句,像个老兵了,**的就害我!”
王勇被连长说得一愣,又马上反应过来,志愿军的军装干部和战士区别不大,干部服只是在袖口和裤线上多了道红边,要想区分干部战士从外观上还真不容易,但是一敬礼,敌人立即就知道了谁是官谁是兵,“呵呵,连长对不住了,给你敬礼成习惯了!”他低下头不好意的傻笑说,同时暗骂自己,刚离开战场几年,就把保命的东西丢了!
“诶,也不知道你小子到底是聪明还是傻蛋,犯了错误就开始装傻!”贺斌戳了王勇一指头说,“去,赶紧把衣服穿上,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准备战斗!”
现在,王勇的形象真不太好,脑袋上顶着一顶美国兵的钢盔,不过美军的标志他已经用刺刀刮去了,这点觉悟还是有的,身上披着睡袋,下身就是光溜溜的,那把从不离身的‘枪’像钟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