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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是不是廖先生出事儿了?”陈家驹十分平静的出声询问道。
张好古心中骇然,主任难道真是神人在世,这不出门就能知天下事?
“是,主任,广州发来的紧急电报,廖先生今天上午遇刺已经不治身亡!”张好古将手中电报稿纸轻轻放在陈家驹的面前,对于这个日益威严且今天又非常神乎其神表现的年青领袖,他越发的感到一种高山仰止的敬畏。
陈家驹站起身来,没有看桌上那一张薄纸,径直走向了院落,站在一棵大树下沉默许久。张好古能够感受到自己主任心中的伤感和愤懑,悄悄地走开,让陈家驹一个人在那里静静的沉默哀思。
天色渐渐阴暗下来,轻轻的微风慢慢的开始大了起来,随着一声霹雳下来,古晋上空飘洒着倾盆大雨。豆大的雨滴敲打在陈家驹的头上,这才使神情恍惚的他反应过来,但陈家驹依旧没有丝毫想躲雨的想法,他还沉浸在同廖仲恺那短暂而又充实的美好日子里。
陈家驹此刻的心情异常的复杂,他甚至在后悔,明知道廖公会遇到的危险,为什么还那么听之任之。虽然安排了人手对廖公进行保护,但仔细想想自己是不是的确心存侥幸,不,应该说还是对所谓的历史车轮产生敬畏感呢。
陈家驹开始糊涂起来,自己究竟在当时是怎么想的呢,是不是心中还有些龌龊而不能对人言的东西,比如真的害怕如果历史改变,是不是自己就丧失了所谓的“先知”?
雨越下越大,陈家驹的身影已经淹没在那形成白色雨幕中,张好古终于忍不住的持伞上前,温言安慰道:“主任,不要这样,廖先生去世的确让人伤感。但我们不能因此就灰心丧气,相信廖先生在天有灵的话也不愿看见主任你这样的沮丧。”
陈家驹抬头看向满脸关切的张好古,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淡笑道:“没事,我只是有些感伤而已,这就回屋。”
进入房间后,张好古是忙里忙外,又是端水又是倒茶,生怕陈家驹心思恍惚之下被湿寒所侵袭。陈家驹倒也配合,将身上湿衣服尽数脱下,换上干净衣服,喝下两杯热气腾腾的香茗后,安坐椅上。
“主任,你似乎对于廖先生的去世早有所预感?”张好古还是忍不住的出声询问着。
陈家驹“嗯”了一声,眼神迷离道:“广州的局势自孙中山去世后,就一直在风雨飘摇中,gmd内部更是派系丛生,都在为争夺党内的发言权而争斗不已。廖先生坚决支持贯彻中山先生的联俄联共政策,这导致他在gmd内被日益孤立起来,虽然反对他的未必都是他的敌人。”
“gmd不是个老党派了么,怎么会出现如此局面?”张好古糊涂了。
轻啜了两口浓茶,陈家驹轻蔑的笑了两声道:“gmd的前身是同盟会,而同盟会这个名字本身就可以看出他们是在同盟的基础上而发展起来的,这就决定了他们在建党之初内部就路线不一致,纷争就不可避免。而这在同盟会的历史上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证明,同盟会不就是几次分裂。”
若有所思的张好古叹息道:“这事儿办的,没有一个统一的发展方向那不是南辕北辙么!”
“确切的说,不是没有统一的发展方向,而是没有一个统一的发展路线。这就好比大家要去攀爬险峰,有点人选择从大路上上山,因为那样貌似快捷方便,但是大路之上已经有人在那里拦路收费;有人会选择从小路攀爬,既没有人拦着,似乎还能观赏无线风光;更有人会索性半路换个山峰,所以这在同盟会包括现在的gmd的发展过程中就不断出现各种问题。”
“那也不能因为路线不同就对自己人下手啊,这似乎也太过分了!”张好古一拳砸在桌面之上,显然他很是为出现在gmd自己内部的纷争感到义愤填膺。
陈家驹长出一口大气淡淡道:“现在就断定是他们自己人干的还为时尚早,但的确这些人的嫌疑最大,不过,也不能排除其他原因。毕竟作为gmd左派的领袖人物,现在正在进行的如火如荼的省港大罢工,廖先生肯定在里面做了很多工作,是不是由此得罪了英国人也不好说。”
一把拍着额头,张好古哀叹道:“居然这么复杂,这么说廖先生的遇刺背后很有些文章了?”
长叹一声,陈家驹幽幽道:“廖先生遇刺之后,gmd党内的派系力量必将失衡,原本就内部关系一团糟的gmd就愈加的纷乱了。”
“只是,主任,我说句不当讲的话,国内的时局一向复杂,离我们南洋又是如此之远,我们是不是有些想多了,咱们在南洋的发展还任重而道远,管他们作甚!”看着眉宇间紧锁的主任,张好古开导起来。
“我是绝对不希望我们忠义堂以后会走上gmd的老路,所以我当初给大家制定的目标就是要让我们华人在南洋崛起,至于说如何崛起,我们就一定要统一思想后,再行动,千万不能出现gmd这样的内部相残的惨剧。”陈家驹看着院落里渐渐变小的降雨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种斩钉截铁的坚定让张好古连连点头,不错,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第二四四章前世今生
更新时间:2012…6…108:33:43本章字数:2315
“老张,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在弟兄们中间大力开展;有关我们忠义堂究竟要走向何方的思想方面的引导和教育的原因,一个没有方向和信仰的团队或者政党是绝对走不远的!”拍了拍张好古的肩膀,陈家驹转身走出了房间。
看着年青的领袖走在濛濛细雨中,心中震撼的张好古难以抑制波澜起伏的心境,一直以来绝对服从自己首领的他从来没有想到,那些名扬天下的大政党和大人物背后居然还有如此波折和起伏,更没想到的是那些风光无限的大人物背后居然还有如此复杂和黑暗的生存环境。
张好古一时间想的痴了,良久之后,他猛地摇摇头清醒过来,看着办公桌上依旧还留着的电报稿,表情坚定起来。
张好古心想,绝对不能让我们忠义堂出现主任刚刚说过的gmd那般四分五裂的情形出现,我们一定要统一思想,为了我们华人在南洋的崛起而努力奋斗!谁若是因为有了其他想法而耽误了主任和我们忠义堂的大事,那就别怪我们要说对不起了!
陈家驹回到家中的时候,雨水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按说这雨季的到来应该还有些日子,这如此大雨在这个季节当真是少见。
陈家驹苦笑,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人感应?
犹如落汤鸡的陈家驹自然被慈母看见后又是一阵嗔怒,连冰丫头和霜丫头都是对他挤眉弄眼。那样子分明是在奇怪少爷这是怎么啦,居然还玩起了雨中漫步这传说中的浪漫,只是看少爷那满脸的凝重又不像是啊,真是奇怪!
“陈家驹,出列!”一个脸色黝黑身穿迷彩装的粗壮军官大声训斥道,“陈家驹你的大脑都被狗屎给塞住了吗?你前面是敌人的暗堡火力点,你身后又没有支援的同伴,你他娘的居然就敢单枪匹马的去把它给操了,你牛,你真牛!”
满脸得意的陈家驹嘿嘿直笑,那军官照着他的脑壳就是一巴掌,充满欣赏的笑骂道:“你小子就是这个德行……也就是你他娘的有这身手,换了其他人估计都要挂了!不过,我可提醒你,这只是演习……如果是真的战场,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儿!”说罢,从自己怀里掏出一盒香烟,扔给了满脸稚气却又张扬无比的陈家驹,那种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
“轰轰轰”猛烈的爆炸声想过之后,一个灰头灰脸的家伙从满是淤泥的草丛中爬了起来,他端起手中的九五式快速的进行点射,刚刚被炸的伤亡惨重的敌人浑然没有了刚刚还严整的队形,被打的是落花流水。
战斗结束,带队军官看着轻松惬意的陈家驹笑骂道:“怎么又是你?陈家驹,你小子就不能给我老实点儿!你自己看看,一个活口都没有,你他娘的让我回去怎么写报告?难道让我说,这都是你陈家驹一个人的功劳……”
……
“家驹,你小子这几年表现不错,嗯,也更成熟了!”一个两杠四星的威严军官对着一身肃杀之气的陈家驹说道,“鉴于你的表现,上级对你有两种安排,你可以考虑一下!”
“报告首长,我坚决服从上级安排!”已经褪掉青涩的陈家驹敬礼沉声道。
“先不要急着表态,我给你说明之后,你再做决定!”大校笑着挥着手道:“一个呢,是我们军区想抽调你去担任影子大队的支队长,嗯,凭借你的身手和战功这都是名至实归。”
陈家驹有些好奇,自己的这种安排很是合情合理,怎么还会有其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