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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哪儿好看了?
这么鲜艳的颜色,自己真是撑不住啊撑不住。
不过静嘉倒也认为,自己这一身儿,并不过分。
静嘉记得她三岁时,倪老太爷还没去世,倪府自然也没分家。兄弟五人并各家家眷子女一同祭祖,祠堂门扇大开,院中放着鞭炮,沸反盈天,而祠堂中却格外静穆,自倪老太爷到哥儿五个,再到静嘉这一辈儿,依序齿上前敬香叩首,带着对先人祖辈的感恩与尊重,来完成这个古典的仪式。
静嘉实是觉得,这样的仪式,对于“家族荣誉感”和“家族凝聚力”的培养实在是太重要了。倪家之所以和谐稳定,与这样虽然形式化却十分有效的活动是分不开的。
深沉的内在要靠张扬的外在来传达,静嘉最后照了眼镜子——嗯,今年的传达一定更畅通了。
倪府祠堂,静嘉迟迟来矣,果真是最后一个,邵氏略待不满的眼风从她面上扫过,却未多说,只转身向倪子温:“时辰到了。”
倪子温点头,仆人当下推开了三扇大门,祠堂中燃着通臂巨烛,格外明亮,倪氏几代族长之像,悬于墙上,沉香木案上陈着祖宗牌位。庄严肃穆之感迎面而来,静嘉也不禁敛容。
倪子温与嫡长子敦堂率先迈入,院中炮竹被放响,只见倪子温与敦堂各持三炷香,点燃后恭敬叩拜。接下来就是邵氏与几个女儿,静嘉穿越已久,本就是有神论者,来到这个历史书上完全不存在的朝代,更是迷信三分,此时对着倪家祖宗,颇认真地在心中许了几个愿,然后随唱礼人一同叩拜。
姨娘与通房没有资格进祠堂的,但为了让“基层员工”领会“企业精神”,邵氏让人在祠堂门槛外特地摆了蒲团,允许三人磕个头。
静嘉虽然很认同祭祖这样的活动,可这样的区别让静嘉觉得像是一种羞辱。奈何封建社会,本质如此,尊卑有别,静嘉只能做个安静的旁观者。
礼罢,倪氏夫妇都换上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一家人和和乐乐,共用年夜饭。火树银花不夜天,静嘉入睡时,已是丑时。
大年初一,照例是各家走访拜年。但这一项活动仅限于男人,是以所有女性都被留在了家中。静嘉一早儿巴巴儿地送走了父亲和大哥,还不忘嘱咐敦堂,若是遇到毓慎,要替自己问他有没有生气。敦堂不明就里,静嘉也不肯解释,他只好怀着疑问答应着去了。
家中男性一走,邵氏就宣布大家要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庄子上过年。随行人员有:全部子女和宋姨娘。
宋氏喜不自胜,照往例,邵氏大多会带心腹秦氏,近几年也有带过添香,让自己跟着实属破天荒。思及小年,邵氏还给了自己体面,让自己带着女儿回了趟娘家,宋姨娘便认定了邵氏是原谅了她旧日所为,并且要有她的用武之地了。一想到如今添香年轻貌美,比起自己这个生育过的女人,对邵氏的威胁更大,宋姨娘自然而然地将此理解为合纵连横之计。
有了主意,宋氏便决定在庄子上好好表现,赢得夫人信任,有机会再添上个儿子,那晚年之福,想必可以无忧。
这与邵氏所想,倒还真有几分相同之处。
邵氏本意,虽不是打压添香,却是想拿捏秦氏,想把这个和倪子温培养感情的机会给一个成不了大气候的人。与其再为他挑个通房,让添香心里不舒坦,倒不如让宋氏来。宋氏这几年被管教的怕了,也学会了看人眼色,再者,毕竟漂亮劲儿在哪摆着呢,把倪子温哄高兴还是不难的。
如此思虑过后,邵氏又掰扯给了静嘉听,好让女儿早日学会如何独当一面。静嘉听得倒还是颇有耐心,她自己清楚,古代有古代的一套逻辑和法则,就算自己是现代来的成年人,也未必能通晓这些人情世故。
命运有它自己不可抗拒的力量,适者生,逆者亡。改变世界的力量,并非谁都能拥有,况且揠苗助长,也不是什么幸事。
邵氏将这些事情一一与女儿交代清楚后,便打发女儿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庄上不比府中,素日所用物具并不齐全,古代生活考究,莫说是日常穿戴,连什么样的茶叶配什么样的茶碗都有一番自己的学问。
静嘉心知,这些事情虽不用自己亲力亲为,但“四小牡丹”还须等着自己来拿主意。当下便从德安斋起身告辞,回“明月引”归置东西。
邵氏待女儿走了,吩咐云萱倒了杯酽酽的茶来提神,略歇片刻,就开始忙的脚不沾地了。晚膳前还要亲自去过目孩子们和宋氏所带东西,以防需用太多还要额外准备马车。
大年初二,倪家人前往京郊庄子,小住五日。
倪氏夫妇坐一辆马车,静娴静嘉一辆,因为宋氏随行,静雅自然与姨娘共坐一辆。敦堂习武,巴不得能骑马。一家人就这样上路了。
静嘉晕车,从上了马车就紧紧巴着车窗不发一词,静娴时不时想说两句话分散妹妹注意力,奈何静嘉紧张的不行,时常走神,完全顾不上与姐姐聊天,只能勉力忍着胃中的翻山倒海,强迫自己不要吐出来。
当然,努力未果,静嘉吐了4次之后,才终于到庄子上。
如今倪家庄子的“分区经理”是原先倪子温身边的长随谭三儿,当年由邵氏做主,赐了自己的陪嫁杨氏做媳妇,两人婚后便被安排到庄子上来管事儿。夫妻二人都是倪家信得过可托付的忠心人,把庄子整治得顺顺条条儿。
此时,谭三儿和杨氏立在门口恭恭敬敬的迎接着倪家人的到来,倪子温与邵氏都觉自己没有信错人,一时心中感慨,结结实实地将跪在地上的两人扶了起来。
而这会子静嘉已经晕车晕的面色发白,连走路的力气都没剩下,敦堂见状,索性上前把妹妹从马车上背了下来,并且准备继续把妹妹背进去。静雅跟在宋氏身边儿窃喜,静娴则是内疚得不行,连连向邵氏告罪。邵氏虽然心急,但还是清楚并非静娴的错儿,好声安抚了几句,便赶紧跟着敦堂静嘉进去,为她安置妥当。
静嘉靠在床上时,已经缓过些了,手里捧着一碗茶,慢慢地回血回蓝。倪子温与邵氏都颇担心,但看着女儿气色确实在渐渐好起来,便应允了她没再去找郎中,转而去对庄子上的下人布施恩泽。
静娴受命陪着妹妹,看静嘉的样子不像是想说话,便让人拿了针线笸箩来,在她身边儿绣着年前未完工的荷包。静嘉望着神情专注的姐姐,不由得想起了毓慎。
静嘉还没来得及去问敦堂毓慎是怎么回复他的,而自从母亲提到过两人曾有婚约的事情,静嘉几乎忘记与毓慎有牵连的,其实是自己的姐姐。
虽然母亲总说孙家如何如何令她不放心,但沉下心来想,毓慎还算得上是个如意郎君吧?小时候固然调皮捣蛋些,可男子汉的担当毓慎从来没少过。为人朋友,毓慎更是时时将人顾及周到。便说上次醉酒后,执意将自己送回府上,静嘉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如果这是自己的夫君的话,大概就圆满了?
难怪姐姐会欢喜他。
而静娴身上也有着传统女性应当具备的所有优点,是贤妻良母式的典型。知人解语,应该就是毓慎恰恰需要的吧。
但姐姐这么温和的性子,当得起孙家的家吗?若是以后有了妾侍,静娴能拿捏得住吗?而毓慎的心……静娴,留得住吗?
不说远的,单看那次的裴儿姑娘,一身傲骨儿,如果真是毓慎的通房,那感情应该会比和姐姐的深吧。
姐姐和他在一起,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姐姐这样的女人,是毓慎想要的吗?
静嘉突然想听毓慎亲口回答。
身孕 '捉虫'
不过是晕车,静嘉在用晚膳前便满血满蓝原地复活了。和母亲打了申请,静嘉欢欢喜喜地跑去泡温泉。造好的温泉汤池当然不能白便宜静嘉一个人,邵氏便打发云萱去和静娴静雅二人都说了一声,若是愿意,也可在睡前泡一泡。
静娴没多大兴趣,但总听人说温泉利身心,便随着一起去了,而静雅则纯粹是不愿意让静嘉一个人得便宜。是以,静嘉才脱光光,就见另外两个“静”过来了。
静嘉总觉得与别人一同沐浴是件非常膈应的事情,虽然这两人都是自己的亲姐妹,但要泡在一个池子里,静嘉还是会觉得有点脏。
可毕竟都是一家人,静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得意洋洋的静雅与面含微笑的静娴下了水。
静娴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身材已经开始发育,静嘉瞧着姐姐胸前的两个小鼓包,再低头瞅瞅自己的一马平川,别提多别扭了。这个时候静嘉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男人一样,在和个少女洗鸳鸯浴。
刷地一下,静嘉脸红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