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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斯笑了笑,朝营部急救站走去。
“少尉,这只是轻伤,没什么,弹片从大腿里穿过去了,”医生重新给帕克斯包扎,并且打了一针,“没有伤到动脉血管,你真够走运的。”
“是够走运的!”帕克斯笑了笑,然后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躺着的伤员里,看到了西斯克,他身上抱了层层的纱布,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怎样了?”帕克斯问道。
“那个?”医生顺着帕克斯的眼光,指了指西斯克,然后点头道,“他伤得很重,等会我们就会有车送一批伤得较重的伤员去犹他海滩,他们将被送回英国,接受最好的治疗。或许能够活下来吧,这不一定,得看运气。”
“运气?”帕克斯不由苦笑,他靠着好运,只不过受了点轻伤,而西斯克却要看运气才能活下去,战争中还有什么比生命更加不可预测的呢?
帕克斯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得味道,看着躺在这里的兄弟们,尽管有些自己认识,有些自己不认识,但是心里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水淋淋的不自在。
帕克斯包扎好了,跳了下来,走出了急救站的门口,然后就看到了有人蹲在墙角边,不由看了一眼,然后叫了一声:“布洛依!”
“我看不见了,长官!看不见了!”布洛依一动不动,他的眼睛看着前方,好像有些茫然。
帕克斯知道布洛依有这样的一次经历,他这次是因为太害怕了而导致眼睛失明。但是他还是不敢肯定,然后对着屋子里的医生问了一句:“他怎么啦?”
“也许是太紧张了。”医生耸了一下肩膀。
帕克斯对布洛依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除了最初的胆小紧张之外,他最终成为了一个勇敢的军人,虽然最终受了重伤,但是还是值得人敬佩的。
“别紧张,要放松。你已经有了离开这里的条件。我们要很快把你从这儿送走。你将回到英国。你会好起来的。要放松。”帕克斯说着蹲下来,握住他的手。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这样的,长官!”布洛依神情沮丧,“长官,我不是为了逃避,我应该像其他的兄弟们一样的。”
“这不是你的错,布洛依!”帕克斯拍了拍他的手,“我们都会害怕的。在战场上的时候,我的内心也充满了恐惧,但是,我会给自己打气。”
“我知道,我知道,长官,但是我现在看不见了!”布洛依心情糟糕极了。
“会看见的,你只是太紧张了!”帕克斯站起身,“现在E连已经占领了卡灵顿,这次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别去想了,你呆在这里吧。待会有汽车会将伤员一起转运道犹他海滩,你跟着一起去吧!”帕克斯说着看了他一眼,就准备回城区和兄弟们会合。
帕克斯走了没有两步,忽然就听到背后的声音。
“长官,等等我!”布洛依慢慢站起来。
“别紧张!”帕克斯对他说,“别动了。”
“我能看见了,能看见了,长官!我能看见你了!”布洛依看着帕克斯。
帕克斯看着他,微微一笑道:“那么回连队吧,和兄弟们在一起。”帕克斯就知道,他太紧张了,他所需要的只是有个人跟他谈谈,让他心情平静下来。帕克斯和他谈了一会,让他的情绪舒缓下来。然后他又重新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E连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卡灵顿。这时候F连已经与327团会合。卡灵顿被攻克。史崔尔中校进入城里与327团3营营长见了面。他们来到一家酒店,开了一瓶酒庆贺胜利。
温特斯在卡灵顿城区的临时的营部里见到了尼克森。
“要来一杯吗?”尼克森满脸的笑容,然后从柜子里摸出一瓶酒来,“翡翠69陈酿威士忌,我的最爱。”说着将瓶盖子拧开了。
“你什么时候见到过我喝酒?”温特斯无奈的笑了笑。
“德国人不会罢休的。”尼克森喝了一口酒,“不过,你还真干得不错,史崔尔挺高兴的。”
“对,我们攻下卡灵顿就是为了让史崔尔高兴的。”温特斯耸耸肩膀。
“帕克斯怎么样了?”尼克森冲着温特斯举起杯子示意了一下。
温特斯笑了一下:“他挺走运的。没什么事!就是大腿被弹片穿了一个洞。不过这次能够打下卡灵顿,他出力不少。”
“我早就知道他是一个优秀的军人。”尼克森嘿嘿的笑着,“看来你的决定非常正确。”
“尼克,你这句话说了好几遍了!”温特斯笑了笑。
E连兄弟们的营地也就安置在一个大仓库,兄弟们三三两两的在仓库里和仓库外面躺着、坐着。经过一场激战,有的兴奋激动大声的谈论着,有的沉默寡言想着心事。
“你找到了鲁格了吗?”葛奈瑞用胳膊肘碰了碰马拉其。
马拉其本来很兴奋的,他正在炫耀自己从德国人手上剥下来的手表,被葛奈瑞这么一说,显得有点沮丧:“迟早的会找到的,你等着吧!”
“嘿,葛奈瑞,你看那儿!”马拉其用眼睛扫了扫正坐在一旁的看着远处,坐在地上,有个一声不吭的手中拿着一张纸的家伙,“他怎么啦?”
“唐纳特?”葛奈瑞诧异的看了马拉其一眼,“是因为布朗。布朗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马拉其点头道:“得帮帮他!”
第八十一章 战后的心灵(下)
“是应该和他好好谈谈,但是你确定你和他谈有效?”葛奈瑞看着马拉其摇摇头。马拉其耸了耸肩膀,摇了摇头,他和唐纳特并不是很熟。
“让李普来吧!”葛奈瑞看了看唐纳特,然后朝不远处正在和兄弟们说话的李普走了过去。李普现在是排里的军士长,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李普!”葛奈瑞叫了一声。
“嘿,想来炫耀你的战利品吗?”李普看到葛奈瑞,心情很不错,他和葛奈瑞本来关系就比较好,“好吧,我什么也没有找到,别这样看着我。”
“不,你看看那个家伙!”葛奈瑞用手指了指唐纳特的方向,“我想你最好还是和他谈谈,不然,他那样子就算是废了。”
李普看了看,皱起了眉头。
“是因为布朗?”李普问了一句。然后他看到葛奈瑞点了点头。
唐纳特真正体会到了失去身边兄弟的痛苦,他甚至没有心情去干其他的什么事。他第一次参加城区的攻坚战,残酷的现实几乎就要将他击倒了。尽管让他从最初的紧张、害怕变得更加的勇敢和冲动,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从痛苦中走出来。
对于布朗,那是在他最失意,感觉快要被连队里的兄弟们孤立的时候,布朗理解了他,和他成为了朋友,而且布朗的战斗经验对他帮助很大。
他眼前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布朗中弹时候的情形。
在空中喷洒出来的血注……
绝望的眼神……
还有那在风中微微抖动的手中的纸片!
那是布朗准备寄回去给妻子的信。他刚结婚还不到三年。他本来是乡下的一个农夫,为了每月五十元的空降兵薪水,他去了塔可亚军营,加入了E连。
“……我会快就会攒够钱,我们可以买一大块地,我们可以建个农庄……相信战争很快会结束的。长官们都说了,我们出其不意,在诺曼底登陆,德国人被吓坏了……或许我还能赶上我们的小宝贝出生吧,如果是女儿,肯定会像你一样迷死人的,当然如果是男孩儿的话,应该像我一样,英俊潇洒,就像当年把你迷住一样……我爱你,宝贝,我爱我那即将出声的宝贝,等着我!爱你们的布朗!”
这张纸片上沾满着鲜血,已经干涸了,成了暗红色的痕迹。将这张纸染得斑驳不堪。唐纳特将信小心的叠好,然后放进自己的贴身的口袋里。
他自己也不知道改怎么处理这封信。他没有勇气亲手将这封信交到布朗的妻子手里,尤其是还可能面对布朗他从没有见过的孩子。
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这样难以选择的事情让他碰上了,还不如当初那个该死的德国人狙击手击中的就是自己,或许就不会这样为难了。
“是布朗的信?”唐纳特忽然听到旁边一个声音传来。他抬起头,看了一眼。
“李普中士!”唐纳特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这段时间内,除了布朗,很少有E连的兄弟们主动和他说话。
李普和他并排坐下来,看了看他手中的信,又问了一句:“是布朗的?我听说了,唐纳特,对此我们也很难过!”
“是的!是布朗的。”唐纳特双手捂住脸,“我欠他的,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着将手中的信递给了李普。
李普接过来,大致的看了一下,然后将信还给了唐纳特,这封信无疑也触动了他,李普狠吸了一口,看着唐纳特道:“你打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