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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使白猿,不仅仅包括语言和手势,更主要的是要先建立精神上的联系。
在白猿小的时候,就需要用灵识不断和它沟通,在它的意识里面撒播种子。然后,再经常强化,辅之以声音和手势的命令。
这个过程,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往往需要几年或者几十年的努力,由此,可见这位虫魔前辈坚韧的毅力。
以刘辛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做到用灵识和白猿沟通。幸好,这项最艰难的工作已经由虫魔完成,他只是要学习那些现成的手势就可以。
怀着兴奋的心情,陆羽投入到学习之中。看虫魔施展的时候,似乎极为简单,但是一试之下,却并不容易,两只手要变幻各种不同的动作,往往是手忙脚乱,错误百出。
陆羽的韧劲在这个时候就表现出来,他屏气凝神,心无杂念,一遍一遍的练习,浑然忘却周围的一切。
两只白猿算是倒了霉,陆羽那些似是而非的手势和呼声,叫两个大块头摸不着头脑,只好随着命令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一会蹦,一会跳,一会在地上打滚,忙得不亦乐乎。
偏偏陆羽又十分投入,根本就不知道两只白猿被他指挥得团团转。而且,陆羽还充分发挥了坚持不懈的顽强精神,一练就是整整一天。
忽然,一声长啸从陆羽口中发出,脸上流淌着喜悦和汗水,现在,他已经完全掌握了驱使白猿的方法。
不知道什么原因,陆羽对这个特别感兴趣,而且,悟性也是奇高,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复杂的东西,居然能在一天多的时间内就完全掌握。陆羽心中暗自猜想:这或许和他修炼的玄冥录有关。:不过,陆羽也明白其中的关键,他的这种做法,完全是生搬硬套,虫魔已经为他铺好路,他所耗费的精力,大概不足虫魔前辈的十分之一。
虽然现在可以驱使白猿,但是,以后要想再驱使别的兽虫,却是万万不能,这需要他自己去摸索、去创造。
即使这样,陆羽还是很兴奋,忍不住要把学习成果在白猿身上来实践一下。他环顾四周,却见两只白猿躺在草地上,肚皮朝天,不停起伏,好像十分疲倦的模样。
陆羽演示了一个“站立”的手势,两只白猿只是眨巴几下大眼睛,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难道是我的手势错误?陆羽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又做出一个“跳跃”的手势。白猿依旧一动不动,只不过眼睛又多眨巴几下,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神色。
“怎么回事,这俩家伙像是干了一天重活一样?”
陆羽也觉察到情况不对,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只见以他为中心,地面上的草全都紧紧贴在地面,没有一根直立,平坦得像用石滚子轧了几百遍似的。
“原来是这俩家伙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玩闹了一整天,累得爬不起来。”
陆羽终于“想明白”事情的真相,也不由莞尔。
趁着白猿恢复体力的这段时间,陆羽又开始学习驱使阴阳蜂的方法,两只白猿的悲惨命运这才得以解除,因为,现在的手势对它们无效。
陆羽练起来就忘乎所以,一晃又过去了一天,这才掌握熟练。他这才想起一件大事:房子还没弄好呢。
看到两只白猿重新精神抖擞的站立旁边,只不过,它们望向陆羽的眼神显得有点复杂。
陆羽爬到树上,叫两个家伙递草,他在上面将一把一把的草铺砌在一起。虽然这项工作没有做过,但也不是什么难事。陆羽又不求好看,只要实用就成,所以进展得很顺利。
两个白猿身高马大,站在地上,不用扬胳膊,就可以把草递到陆羽的手里,叫陆羽羡慕不已。
忙活完了,陆羽走进屋中,往木床上面一趟就睡着了,连续几天几夜没合眼,他也实在是累了。
等到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三天中午,陆羽猛然想起虫魔的吩咐,要他三天后去虫魔的石屋。于是连忙爬将起来,向内谷冲去。陆羽隐隐感觉到,可能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辗转来到虫魔的石屋前面,看到屋门紧闭,陆羽轻声道:“前辈,陆羽拜见。”
里面并无动静。陆羽一连喊了三声,依然不见回答,一股不祥的预兆涌上陆羽心头,他毫不犹豫地推开屋门。
屋子里面空空荡荡,陈设和三天前一样,但是,却不见虫魔的踪影。
虽然陆羽已经猜测出可能会是这种景象,不过他还是呆了一下,然后,开始在屋子里面审视。很快,他就发现,在桌子上面,放着两块碧绿的玉简。
一步跨到桌前,陆羽伸出双手,将玉简抓起,这时候,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传入耳中:“小羽,你终于来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人已逝
而这个时候,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小羽,下面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其实,我的大限将至,当你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坐化。”
“轰隆——”
陆羽的脑子里一阵轰鸣,现在,他终于明白,三天前见到虫魔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怪异行为。
“那么,现在是谁在跟我说话?难道是虫魔前辈留下的传声,可是,声音又不是他老人家的。”
不知不觉间,陆羽已经尊称虫魔为“老人家”确实,在陆羽心目中,他值得这个称谓。
声音再次传来:“其实,我早就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因为将太多的精力投入到灵虫上面,所以,我一直没有凝成金丹。现在太清宗元字辈的人里面,只有我最差劲,呵呵……”
陆羽眼睛一亮,他终于发现,声音是从落在窗格上的一直小鸟口中传出。那只小鸟比麻雀还要小上三分,浑身披着绿色的羽毛。鸟嘴呈鲜艳的红色,而且大的出奇,足有身体的一半大小,而且,正快速地开合,声音就是从它的嘴里传出来的。
顾不得惊讶,陆羽继续凝神倾听,他也猜出个大概,这话肯定是虫魔事先教给这只小鸟,然后,由它学舌出来。
这只小鸟学舌的本领确实高明,除了声调尖细之外,连虫魔的语气都模仿出来:“为了延长寿命,我就只能借助阴阳蜂的毒液来维系,虽然这样无异于饮鸩止渴,可是我不甘心啊,不甘心毕生的精力付诸流水。”
“幸好这个时候,上天将你送到灵虫谷,当我发现你修炼的竟然是早就绝迹的上古功法时,我知道,我的虫谷有了继承者,我可以放心地离去。”
陆羽心中黯然神伤:多么可敬的一位前辈,怎么就命不久长呢?
“小羽。后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你就是灵虫谷新一任地谷主。这件事。我已经转告礼元他们三人。这件事没有经过你地同意。不过。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一个垂死之人地请求吧?”
扑通。陆羽双膝跪地:“老人家。我答应。我怎么会不答应呢!”
“至于你地修为。我也向三位宗主交代清楚。是我强行给你醍醐灌顶。注入灵气。又用灵丹为你洗经伐髓。所以。以后你不必那么辛苦地来隐藏修为。哈哈哈——虽然我什么也没有做。不过。你一定会理解我地。对吗?”
陆羽唯有点首垂泪。虫魔安排地如此周到。在临死之前。还能如此淡定。叫他更觉钦佩。
“只可惜。你我相视太晚。否则。有你地上古功法相助。我一定能结出金丹。就是凝成元婴也未可知——哈哈。生死有命。成败在天。强求不得。不过。我还是很欣慰。衣钵能够传承下去。死又何憾!”
“桌上有两块玉简。一块是灵虫谷地地图。你可以按照上面地方法继续喂养灵虫。另一片。记录我地身世。有一件终生憾事。需要你帮我去完成。好了。孩子。再见了——”
陆羽呆呆地跪在地上,面上变得无喜无悲。他只是静静地跪坐,追忆这位仅仅相识三天,却又是他最亲最敬的亲人。
不知什么时候,扑啦啦一声,那只翠羽红嘴的小鸟飞落到陆羽的肩头,斜着眼睛盯着陆羽。
陆羽伸出手,翠鸟落到他的掌心。陆羽从地上站立起来,坐到屋子里面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现在,他已经恢复常态。对虫魔的尊敬和怀念,已经被他永远珍藏到心底。
“你就是那只饶舌鸟吧?”
小鸟啾啾叫了几声,显然,听不懂陆羽的问话。虽然它刚才长篇大论,不过,那应该都是虫魔事先教好的,它应该还不具备和人类对话交流的能力。
这时候,白猿的咆哮声忽然传入石屋,陆羽不觉一愣:吼声中除了愤怒之外,还隐含着几分畏惧,来的一定是高手。
将两块玉片收入储物袋,刚要转身出屋,只见门口青光闪烁,屋中已经多了一个身穿青衣的中年道人,威严的目光,审视着陆羽。
这道士头上发髻高挽,一支白色发簪插在其中,面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