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面人若无所觉,只顾前行,走向一间破落的寺院。
寺院已经废弃多年,到处都是颓垣断壁,长满了野草。
无面人从野草当中走过,走进大殿。
蛛网封尘,大殿之内亦是破落不堪,一半的瓦面甚至已塌下。
无面人在殿堂前停下,才停下,衣袂声急响,一个人从瓦面缺口跃下来。
无面人一点不为所动,一欠身,道:“公子。”
那人正是傅玉书,一脸的不悦之色,道:“你今天来迟了。”
无面人摇头道:“无敌门的人到处都是,要摆脱他们的追踪实在不容易。”
“你已经摆脱了?”傅玉书冷笑。
“没有。”无面人摇头。
“十四个人追踪你到这里来,你可知道?”
“我最后决定这样做。”
“哦。”傅玉书甚为奇怪。
“我是有意引他们到来,让公子一试六绝的威力!”无面人干笑一声,道:“反正这个地方以后已用不着了,就此放弃未免又可惜一些。”
傅玉书剑眉一挑,大笑道:“好,现在我的心情的确不大好,很想找些人发泄一下。”
无面人也不多说,身形一长,掠上了瓦面缺口,一闪就不知所踪。
傅玉书冷然一笑,一手抄起旁边的缨枪,放步向殿外走去。
十四个无敌门的弟子,这时候已有十个溜进来,四面八方,每一个都很小心。
他们的目光都盯着那边的大殿,彼此之间,亦保持密切的联系。
虽然小心,但由于人多,其实他们都同有很多顾虑。
他们看到了傅玉书从殿门走出,都不由一呆。
“这不是方才那个人。”
“那必是一伙。”
两个无敌门的弟子才说出这两句话,寺外惊呼声突起,留在外面接应的四个无敌门弟子束手束脚地先后飞进来。
他们显然都不是出于自愿,一个个跌进草丛中,急急地站起来,无不是一脸惊惶之色,他们虽然没有摔伤,却显然已吃惊不少。
潜伏在寺内那十个无敌门弟子亦大吃一惊,方想跳出来,傅玉书缨枪已一抬,厉声道:“所有的无敌门弟子都给我滚出来。”他缨枪直指向那些人藏身的地方。
那些人看见还是自己方面的人多,相顾一眼,纷纷现身,为首的一个大喝一声:“并肩一起上,干掉这厮!”
语声一落,长刀纷纷出鞘,十四个人齐冲上前,将傅玉书围在当中。
傅玉书面无惧色,缨枪一引,道:“小心了。”
为首的冷笑道:“你是逍遥谷的人?”
“不错!”傅玉书并不否认。
“放下武器,随我们回去见舵主。”为首的眼看以十四对一,胆力大壮,说话也变得嚣张起来。
“你们还想有命回去?”傅玉书冷笑,身形一欺,缨枪挽了一个枪花。
两个无敌门弟子急不可待,挥刀疾冲了上去,傅玉书身形同时迎前,缨枪其急如闪电,一连两枪,哧哧两声,都正刺那两个人的咽喉。
那两个人惨呼一声,仰天倒下。
其它人大惊,也就在剎那间,傅玉书缨枪脱手,“夺”地反掷进身后一个人的胸膛。
鲜血怒激,那个人仰天疾倒了下去,其它人这一次反而大喜,挥刀一起冲杀上前。傅玉书身形实时一欺,右手已抓住枪尾,一把长刀迅速斩于枪杆之上,顺势削向傅玉书握住枪尾的右手。
刀削空,傅玉书手中却已多了一柄剑,那柄剑也就是从枪杆内拔出来的。
剑光一闪,一个人头飞上半天,傅玉书左一剑,右一剑,又将两人刺杀剑下。
他左手随即又抓住枪杆,一摔一抖,留下了枪尖,变成了一根铁棍。
剑“夺”地又穿透一个人的小腹,傅玉书没有拔剑,左手棍一反,右手接从另一端拔出了一把长刀来。
刀光如匹练,连斩三人,脱手飞出,再杀一人,棍一折成两截,飕的一声,就击碎了另一个人的头颅。
十四个无敌门的弟子就这样只剩下了两个,那两个如何还敢再留下来,身形飞退,分向两个方向急掠开去。
傅玉书一声冷笑,两截棍一挑,棍端寒芒飞闪,射出了无数暗器。
左面那个无敌门的弟子陡不提防,被暗器打在腰背之上,立时惨呼倒地。
右面那个身形更急,奔至墙下,纵身急掠上去。
傅玉书身形亦动,双袖鼓风,凌空猛一翻,已远掠三丈,左脚往右脚背一点,再掠两丈,正好落在墙头上,双掌同时击出,这正是武当派的梯云纵。
那个无敌门的弟子身形未稳,傅玉书双掌已到,“叭叭”两声,都击在他的背上。他一口鲜血喷出,身形倒飞了出去,脊骨已尽碎。
傅玉书一个倒翻,掠回院内,无面人挟着那个中掌毙命的尸体亦掠了进来,大笑道:“武当派的六绝果然不凡。”
傅玉书心胸亦一开,放声大笑起来。
无面人迅速一转,将傅玉书那支枪变化出来的兵器一一拾起,以布抹干净,又一一嵌回,交给傅玉书,道:“这支缨枪变化多端,更加厉害。”
傅玉书笑道:“只是麻烦一些,可惜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无面人道:“这已经很不错了。”
傅玉书这才问道:“是了,我叫你查探云飞扬的身世,怎样了?”
“根据公子给我们的资料,云飞扬有一个外公住在洛阳,但我们在洛阳调查所得,只知道他是二十三年之前搬来,至于从何处搬来,亦一无线索,我们的人留在附近又调查了五个月,发觉他的口音,家居一切,甚至衣服,都与一般的洛阳人无异,一直到今年端午,才从他们食用的粽子发现那是地道的湖州粽子,于是立即派人到湖州调查。”
“又有何发现?”
“湖州姓云的人原来并不多,我们总算找到他的好几个亲戚,转而打听到他以前曾做过户部侍郎,因为女儿与一个外甥有染怀孕,那个外甥又出家入道,不得不迁出湖州,以避人闲话。”
“他那个外甥……”
“姓羽,双名万里”傅玉书一听面色一变,无面人接道:“羽万里就是现在武当派掌门人青松!”
“那是说,云飞扬是青松的儿子。”
无面人点头道:“说不定,那个黑衣人就是青松。”
傅玉书倒抽了一口冷气。
第十回 毒手暗频施
“师父,你到底要到哪里去?”
“哪儿该去,就去哪儿。”黑衣人沉下声音道:“如果你还念师徒之情,希望你答应我两件事。”
“师父请吩咐。”
“第一,以后更加要苦练,第二──”一顿,黑衣人才接下去,道:“要尽力帮助武当,不能够与武当作对。”
“是──”云飞扬仍然忍不住追问道:“师父,为什么你要我这样做。”
“不必多问。”
“那师父以后……”
“若是有机会,我一定到来探你。”
“师父──”云飞扬悲从中来,道:“你教了徒儿这么多年,请受徒儿三拜。”
黑衣人不置可否,云飞扬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再抬起头来时已经热泪盈眶。
黑衣人一再叹息道:“飞扬,你好自为之,一有机会,就到无敌门去找──沉曼青。”
夜已深,丛林中那片空地之上,云飞扬在黑衣人地指点之下又苦练剑术。
剑光飞闪,黑衣人一声轻叱,剑亦出鞘,欺上前去,刺向云飞扬,一刺就十八剑。
云飞扬有守有攻,连接十八剑,黑衣人一挽剑花,第十九剑接着剌出。
剑刺到一半,“铮”的一声,突然齐中断下来。
两人的动作不约而同都停顿,黑衣人呆望着手中断剑,忽然叹息一声,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这柄剑跟了我这么多年,想不到今夜竟断为两截,你我的缘份,只怕也已到此为止了。”
云飞扬立时紧张起来,道:“师父,若是你离开,以后就没有人再教我练武了。”
黑衣人摇头道:“我要教你的,都已经够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我始终难免一别。”
“可是……”
“痴儿──”黑衣人又一声叹息。
“师父,你到底要到哪里去?”
“哪儿该去,就去哪儿。”黑衣人沉下声音道:“如果你还念师徒之情,希望你答应我两件事。”
“师父话吩咐。”
“第一,以后更加要苦练,第二──”一顿,黑衣人才接下去,道:“要尽力帮助武当,不能够与武当作对。”
“是──”云飞扬仍然忍不住追问道:“师父,为什么你要我这样做。”
“不必多问。”
“那师父以后……”
“若是有机会,我一定到来探你。”
“师父──”云飞扬悲从中来,道:“你教了徒儿这么多年,请受徒儿三拜。”
黑衣人不置可否,云飞扬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再抬起头来时已经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