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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楼主说得好,若我们儒教能够上下一心,昊天教又如何能兴风作浪!”
就在此时,宗逸逍偕同孟轲、孔丘赶到了山顶,在其身后尚有不少鸿儒大豪,儒门元老。
靳紫衣眯眼笑道:“然也!分则害,合则利,儒门三脉当同气连枝,扫荡妖邪魔氛,净化浩气台。”
宗逸逍暗忖道:“这个靳紫衣,果然心思慎密,瞧见我带来了诸多元老,便率先提议合作,给人留下一个忠心护教的形象!”
对方竟然要合作,宗逸逍自然不能失了风度,于公于私都要先修复浩气台的地脉。
宗逸逍在四周环视一圈,蹙眉道:“浩气地脉竟然被邪力侵蚀至此,看来要净化需得花费一番功夫。”
靳紫衣道:“浩气地脉的几个关键之处似乎被邪力束缚,导致正气衰竭,邪气增长,孕生鬼魅。”
尹方犀也瞧出了端倪,说道:“地脉天驱、灵枢、九神三大方位有异物钉入,使得正气枯竭,要重新修复地脉,便得除去这三方邪物。”
宗逸逍说道:“孔丘,你且瞧一瞧这地脉之中有何异物。”
儒门众人皆知孔丘天生异禀,生有一双可观元气流动的双眼,目光如炬,一切妖邪皆难遁形。
孔丘应了一声是,瞪大双眼,紧盯浩气台。
“宗师叔,这天驱、灵枢、九神被三枚长针钉住,每根长针皆散发着阴魂邪气,与煞域的邪器颇为相似。”
孔丘阖上双目,将所见之物一一道来。
三脉魁首顿时陷入一片沉寂,过了许久,尹方犀叹道:“昊天教乃三族联手所创,会些煞域功法并不奇怪,但浩气台建在海岭巅峰,常年吸收日月精华,早已培育出浩然正气,普通阴魂尚未靠近便遭阳气焚毁,这邪针竟然可以破坏地脉正气,恐怕每根针内藏的阴不少于十万之数。”
宗逸逍蹙眉道:“一针十万,好大的手笔,这昊天教又是从何处收集这么多的阴魂!”
靳紫衣冷笑道:“宗师兄莫非忘了当年那场神州兵燹?”
宗逸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铁烈入关恰逢水灾席卷,除了战乱死的人,还有许多因水灾而丧生的百姓,这三枚邪针定是那时候所炼制的!”
靳紫衣道:“然也,当年的铁烈兵燹说不定就是沧释天暗中操盘,所以才得来这三枚邪针。”
宗逸逍道:“多说无益,吾等先联手拔去这三枚邪针,修复正气地脉再说!”靳、尹两人也关心宗脉地气,于是也点头答应。
三大儒者割据一方,化作三道紫气再入浩气台,放眼而望圣台四周黑邪隐隐欲动,宗逸逍怒斥道:“阴魂邪物,犯我儒门禁地,亵渎圣物,违逆天道常规,已是尘世不容!”
儒者厉喝,激得万鬼怒鸣,化作奔腾怨气掩杀而至。
宗逸逍临危不乱,脚踏天罡正步,手化开神四方,劲走紫气浩然,雄浑一掌劈开进犯鬼物,随即疾步奔驰,直取天驱地位。
尹方犀和靳紫衣也各展神通,只看紫阳光耀,扫荡魔氛阴气,护送宗逸逍进入天驱、灵枢、九神三大地位。
宗逸逍无需分神,每到一处手掌插入地下,猛地扣住长针,臂腕施力,拔除邪物。
邪针离土,正阳浩气得以运转,鬼物失去滋养之根,彼消彼长,凶威锐减。
三人虽拔出邪针,但针中所蕴含的鬼力不甘就此消亡,强行涌出,欲嗜尽儒者血气。
“强弩之末,负隅顽抗!”
宗逸逍冷哼一声,元功催动,紫阳真气隐隐生威,沛然正气焚化作祟鬼魂,将三枚邪针炼化无形,尽显儒风威仪。
看见宗逸逍专美,尹方犀眼神一凛,纵身腾空,正是紫阳玄功最高境界——圣阳功力,只看九团紫色光晕笼罩海岭之巅,浩气台受到正大罡气席卷,群邪辟易,诸鬼消弥,不消片刻已是精华泰半邪气。
靳紫衣见机配合,足下运劲,双脚踩入地下,催动本命元功,以紫阳之气刺激地脉正气。
三儒合力,浩气台再现原貌,受到邪染的地脉如今脱离邪氛束缚,夕阳下,海岭复清,浩气长存。
众弟子总算放下心头大石,长出了一口气。
靳紫衣忽然开口道:“邪人扰我儒门清净,不知圣器是否安然,需得亲眼一观!”
说罢便登上浩气台。
宗逸逍那不知他的心意,儒门圣器唯教主方能开启,靳紫衣这个动作分明就是要先声夺人,宣布他才是教主的合适人选。
“靳师兄,圣器开启非同小可,教主不在,需得三脉主事同时在场才能登上浩气台!”
宗逸逍先一步挡在他面前,靳紫衣也不气恼,眯着眼笑道:“宗师兄说的甚是,吾等便上去瞧一瞧,看看圣器安在乎!”
尹方犀也随之走上台阶,呵呵道:“靳师兄说得甚是,我们三人便联手开启这圣器封印!”
三人同上浩气台,只见高台中央造着一张玉案,便是连遭烈火焚烧,鬼魅肆虐也不曾损伤分毫,依旧晶莹透彻,华美精致,玉案之上共有四个印记,一大三小,最大的印记便是教主令牌的痕迹,三个小印记则与三脉主事令牌相符,这里乃是布置着一个守护阵法,需得教主持令牌亲自到来,方能开启,若教主无法到场,则需三脉主事同时放入令牌。
三人互望了一眼,掏出令牌置于玉案印记之上,催动紫阳玄功开启阵法。
沛然真气灌入玉案,顿时阵法开启,光耀八方,恢弘浩气之中隐见圣器踪迹,只见一杆古朴端庄的笔赫然现世,笔杆刚硬,笔锋锐利,正是儒门镇教圣器——荒神笔。
在儒者看来,天下最锐利之物并非刀剑锋芒,而是铁杆笔锋,随手一划,便可定乾坤,平四海,故而太荒时期,儒门祖师以天下玄铁奇金打造了一支神笔,传闻此笔不但是神兵利器,更有这妙笔生花奇能。
当年那太荒大战,祖师爷先是被三族至尊联手打伤,无法运功飞离,只能一步一步地带着弟子逃走,然而三族联军围而不打,将祖师爷慢慢逼入绝地,四面尽是穷山峻岭,悬崖险壁。
祖师爷不慌不忙,掏出荒神笔随手画了条山路,顿时落笔生花,一条通道便出现在眼前,众人得以逃出生天。
之后邪派联军继续追赶,将祖师爷逼到了大河边上,此刻众人元功耗竭,别说渡河,就算是下水都会被冲走,危机关头,祖师爷用笔画出一艘大船,载着众人渡河而去,之后又画出各种凶鱼恶虾,替众人挡住追兵,保全了儒门传承。
看到荒神笔无损,三人这才松了口气,走下浩气台向众人宣告无恙。
靳紫衣长叹一声:“幸好祖师圣物无恙,若不然靳紫衣只能以死谢罪了!”
尹方犀道:“靳师兄言重了,都怪那个沧释天狡猾奸诈,昔日潜伏我儒门之内,竟然瞒过先教主,将儒门的状况都摸了个一清二楚,这才能够浑水摸鱼。”
宗逸逍眉头一蹙,暗忖不妙,这两人一唱一和地提起孔教主,似乎要把矛头引来这边,就在他苦思对策之时,却听尹方犀冷笑一声:“宗师兄,当初沧释天化身为周君辞潜伏沧海阁之内,你这个阁主莫非毫不知情?”
“他奶奶的,沧释天这混账,这把火烧得可真是时候,不但将三脉高手都烧出了玉京,还引燃昔日周君辞之事,分明就是要给沧海阁,乃至整个儒门下绊子!”
宗逸逍心里叫骂不已,一时间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毕竟周君辞也曾是沧海阁的弟子。
一念之间,宗逸逍脑海中闪过无数对策和措辞——他曾经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若以此为借口推脱,只怕那两人又会借题发挥,扣上一个在其位不谋其事的帽子,连同其他元老罢免他阁主之位;若是缄口不言,对方或许又会将脏水泼到孔岫身上,就算不能够攻击沧海阁,也足以影响到孟轲和孔丘的继承权。
孔丘挺身站出,凛然无畏地道:“尹师叔,沧释天之所以能够肆无忌惮,全是因为我们儒家子弟不团结。这次火烧浩气台便是咱们的一个警示,若吾等继续内斗下去,只会给沧释天更多的机会,颠覆儒家传承!”
宗逸逍暗笑一声妙哉,仲尼这份说辞可谓是避重就轻,又把众人的视线引向昊天教,若是尹方犀继续纠缠周君辞之事,那便落下了个不团结的名头。
尹方犀脸色一沉,语塞不言,却听靳紫衣笑道:“孔丘师侄深明大义,胸怀宽广,日后必成大器,孔教主九泉之下定然含笑。”
孔丘不卑不亢地还礼道:“多谢师叔夸奖!”
靳紫衣棒打随蛇上,说道:“对,儒门不可一日无首,需得选出新一任教主,统率天下儒者,否则浩气台之耻便只是一个开始。”
借着沧释天之害,让众人知晓教中无主的危害,所以靳紫衣此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