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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来,鹭眀鸾便大摇大摆地住在星湖居,可谓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楚婉冰和涟漪这两个小丫头娇蛮惯了,那容忍别人在自己的地方撒野,尤其是涟漪,眼睁睁地看着大仇人就在跟前大吃大喝,几乎到了发疯的边缘,拿起雀翎匕首就要去刺杀鹭眀鸾,幸好被龙辉和洛清妍及时拦住。
妖后急召,八大长老连夜赶路,两日之内齐聚星湖居,只见院子中央,两名绝代风华的女子正翘首对视,媚眼妖眸,玉貌花颜,在她们四周正好站着八条身影,分别是猿族长老袁齐天,蝎族长老燹祸、雪族长老明雪、蛇族长老螣姬、狐族长老月俊宛、傲鸟族长老曲鹄、以及首次露面的狮族长老豸冠,巨象族长老百战。
这八大长老并非是全从八大妖族挑选,八大妖族只是族人较多,所以统称八大妖族,但除了八大妖族外,还有其他妖类,就像明雪和百战一样,能者居其位,贤者尽其才。
袁齐天哼道:“鹭眀鸾你面子倒真是大,居然要我们八人不惜千里地赶回来!”
鹭眀鸾笑道:“袁老大,暂且息怒,小妹只是请各位长老替我与师姐之间的赌约做个见证罢了。”
洛清妍淡淡地道:“八大长老已经到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再拐弯抹角,浪费光阴!”
鹭眀鸾笑道:“既然诸位已经到齐,那小妹便便当着诸位长老的面跟师姐打个赌,我若败了,就自废武功,任由师姐处置。”
洛清妍又问道:“若是我输了呢?”
鹭眀鸾正色肃容道:“那师姐便退位让贤,由我统率妖族!”
此话一出,引得八方怒气翻腾,杀机暗涌,若非这八人事先得知鹭眀鸾将妖族各路人马写入名册,早就一拥而上将此叛逆诛杀。
洛清妍依旧冷静,问道:“如何个赌法?”
“文科武举竟将开始,不如咱们猜一猜谁是新科文武状元,如何?”
鹭眀鸾淡淡的一句话便将洛清妍急流勇退的计划给瓦解,如此一来,洛清妍为了保住族主之位,只能重入玉京,跻身风浪。
洛清妍玉容微微一僵,凤目凝华,紧紧盯着鹭眀鸾,一言不发。
见到宿敌吃瘪,鹭眀鸾心里偷乐,朱唇勾笑,暗忖道:“你想急流勇退,休养生息,那我偏要把你逼入惊涛怒浪,与群鲨恶斗!”
洛清妍已经知晓对头意图,但当前局势不容她拒绝,唯有把心一横,冷哼道:“好,那我便以此文科武举与你做个了断!”
鹭眀鸾咯咯娇笑:“快人快语,既然有八大长老作见证,那我鹭眀鸾便对天发誓,若输了此番赌斗,那便自废武功,任凭洛清妍处置!”
洛清妍哼道:“洛清妍也对天发誓,列祖列宗为证,此番赌斗若败,那便让出族主之位!”
正所谓君无戏言,洛清妍既发此重誓,那只能遵守,一旦赌输唯有退位让贤,就算是八大长老也只能奉鹭眀鸾为主。
鹭眀鸾娇笑一声说道:“师姐,咱们十天后便将心中的状元人选写出,供入傀山祖祠,到金榜题名之日,便是胜负揭晓之时!”
洛清妍淡淡地道:“状元郎各有文武,若我们各猜对一名,便是难分胜负,若真出现此等局势,不如我们再赌一局。”
鹭眀鸾道:“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洛清妍说道:“既然师妹提出猜状元郎的赌约,那下一个赌约便由姐姐定吧。”
鹭眀鸾脸色一沉,暗骂道:“贼贱人,我倒想看看你能定个什么赌约!”
洛清妍轻启朱唇道:“这若我们都各猜对一名状元,那下一个赌约便是比武!”
鹭眀鸾有备而来,占据上风,洛清妍也非省油之灯,直接提出武决赌斗逼鹭眀鸾挺身迎战,如此一来,洛清妍只要集中力量扶持一人登顶一科状元,便可以逼鹭眀鸾出场比武,毕竟论武功,洛清妍有绝对的优势。
被宿敌反将一军,鹭眀鸾依旧信心满满,化出八翼神雀,飞入天穹。
洛清妍遣散八大长老,一人独坐后院凉亭,暗自叹气苦笑道:“文科武举,真是恼人得很!”
这时龙辉的声音响起:“明日我便回玉京,寻觅可造之材,助他金榜题名。”这科举乃是朝廷选拔人才的手段,每一次皆有严格的控制,先在十里八乡举行外围考试,登榜之人才有资格入京科考,而这科考名单早已呈递给了皇甫武吉过目,洛清妍就算想安插人手进去也来不及了。
而且参考之人的身世背景都由户部记录在案,即便有万变幻元术之助,也难以冒名顶替,上回涟漪假扮石洪成功也仅仅是在青龙军范围内,而这全国科举牵动各方,并非龙辉可以干预的,若不然他直接将盘龙圣脉的文武首座安插入内,还怕赌不赢鹭眀鸾!洛清妍叹道:“也唯有如此了!但鹭眀鸾敢提出这项赌约,那就证明她已有准备,说不定早就培养了一批文才武功出众的属下,这区区十天功夫,如何寻觅可靠之人。”
龙辉走入凉亭,说道:“天无绝人之路,与其坐着叹气,倒不如反手一搏,只要能够抢下一科,那我们便算赢了。”
洛清妍道:“除此之外,鹭眀鸾手中的那份名册也需及时处理!”
龙辉道:“这个我晓得,反正鹭眀鸾一心想将我策反,倒不如藉此机会博取她的信任,将知情之人尽数灭口!”
洛清妍微微一愣,奇道:“杀人灭口倒不像你的作风!”
龙辉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道:“只要能护你之周全,杀光天下又如何!”
洛清妍芳心一颤,只感脖子发烫,不由得避开龙辉那灼热的目光,支吾道:“好了,你快去陪一下冰儿和涟漪吧,这几天她们也憋气得很。”
龙辉笑道:“鹭眀鸾这么欺负上门。洛姐姐心里就好受吗?”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比鹭眀鸾更可恶,看到你肚子都快被气涨了,还不快滚!”
帝都玉京,皇城内宫,忽然响起一声惊天怒喝,宛若雷霆震怒,霎时间,万物俱寂,整个玉京陷入一片沉寂,仿佛连大气都不敢喘。
御书房内,数名大臣垂手站在一旁,只见皇甫武吉怒上眉梢,一掌拍碎龙桌,喝道:“不孝子,你瞧你都做些什么!”
齐王满头大汗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只是唯唯诺诺地道:“父皇明鉴,王弟真不是儿臣所害。”
皇甫武吉道:“现在朝中大臣已经联名朝朕递了奏章,要严惩你这残害兄弟的不孝子,昨日萧元妃也到朕面前哭诉,哀求着要找出杀害铭儿的凶手,你说朕该如何相信你!”
齐王跪哭道:“父皇,王弟的死真的与儿臣无关,请父皇一定要相信我!”
皇甫武吉怒眉一扬,顺手拔出挂在墙上的宝剑,朝着齐王劈去:“今天朕便要斩了你这逆子,以平天下众怒!”
剑锋划下,齐王戍边多年的本能令他避过剑锋走势,谁料皇甫武吉怒目圆瞪,反手对着齐王便是一记耳光,打得他金星四冒,随即对着他连打带踹,一边打一边骂:“朕就当少生了你这么个逆子!”
几名大臣急忙上前劝架,裴国栋颇有几分装模作样道:“皇上息怒,小心龙体啊!齐王殿下纵然有错,也是陛下的亲生骨肉,还望陛下网开一面!”
齐王心里暗骂道:“裴国栋这老狐狸,带着内阁官员入宫,便是要逼父皇严惩我,如今还说什么网开一面,分明是要以退为进,提醒父皇法不容情!”
想起当初这老贼为了对付崔家不惜违背祖训,与自己结盟,如今一朝翻脸便毫不容情地要置自己于死地,齐王此刻恨不得将此人煎皮拆骨,啖肉食血。
皇甫武吉冷喝一声,举剑便要斩杀齐王,却听门外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剑下留人!”
只见周皇后不顾仪容,上气不接下气冲进御书房,衣衫凌乱,发梢散落地扑到在皇甫武吉跟前,抱住他双腿哭泣道:“陛下,还请放过铮儿吧,他是无辜的,残杀兄弟此等天理不容之事,绝对不是他干的!”
皇甫武吉怒道:“他手下那几个秃驴刚闹完军营,铭儿便遭人刺杀,还敢说此事与他无关吗!”
周皇后哭道:“陛下明鉴,此乃栽赃嫁祸之计,有人故意诬陷铮儿”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阵阵凄苦的哭声,只见一名美貌妇人身着素裙麻衣,头系白绫,哀哭连绵地跪倒在皇甫武吉跟前,悲切地道:“皇上,铭儿死的好冤啊,皇上一定要替铭儿做主呐!”
在她身边亦有一名麻衣男子,其面容与晋王有几分相似,正是宋王皇甫涛,他也陪着妇人落泪:“父皇,铭弟昨夜又来跟母妃和儿臣托梦了,他说酆都好冷,他一个人走得好害怕……”
苦主到来,齐王脸色顿时一沉,俨然乱了几分方寸,就在他即将发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