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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熙脸色一阵煞白,冷汗直冒,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我居然连累夏王府了!”
龙辉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把他揪过来说道:“你究竟在说什么,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
慕容熙哭丧着脸将事情说了个大概,他当日不战而逃,以为皇帝会问罪与他,所以东躲西藏,后来得瑶映郡主收容,如今看到龙辉带了一队大内侍卫前来,以为是要抓他,还自以为连累了夏王府。
听完后,龙辉哭笑不得地道:“我说三少,皇上根本就没有将极元器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且皇宫里面的事情乱糟糟的,皇上也没空管你这些小事。”
慕容熙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连累了瑶映郡主了呢。”
龙辉神秘一笑,低声说道:“这位郡主在你危难之时对你伸出援手,莫非是你的老相好?我记得九天仙子榜上面,就有她的画像。”
慕容熙急忙摇头摆手,说道:“龙兄,你千万别误会,我跟郡主只是朋友,她收容我纯属处于朋友的道义,而且郡主心中的夫婿一定是要武艺盖世,敢作敢当的大丈夫,像我这种游手好闲的人,压根就不可能入郡主的法眼。”
“三少!”
一把动听悦耳的声音传来,只见远处走来一名妙龄女郎。
只见那女郎身穿一袭素锦宫衣,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其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慕容熙急忙行礼道:“郡主!”
此女便是瑶映郡主皇甫瑶,只见她朝慕容熙微微一笑,目光瞥向了龙辉,笑着问道:“不知侍卫大人到夏王府有何指教?”
龙辉急忙行礼道:“小人龙辉,见过瑶映郡主,吾等奉皇命请夏王爷入宫。”皇甫瑶微微一愣,无奈地叹道:“恐怕今天不行哩。”
龙辉不免一愣,甚是诧异,皇帝宣召居然还敢拒绝。
皇甫瑶轻蹙秀眉道:“父王昨夜饮酒过多,现在还没苏醒,若是进宫只怕会惊扰圣驾。”
龙辉甚是为难,低声说了一句道:“郡主,皇上着小人前来,无论如何都要请到夏王爷。”
皇甫瑶扑哧一笑,其姿容青春靓丽,朝气迷人,宛如旭日初升般,她无奈地叹道:“我知道哩,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龙辉甚是诧异,这郡主说话竟是如此深奥。
皇甫瑶眨了眨明媚的水眸,奇怪地问道:“大人,你还不知道吗?父王好酒,几乎天天喝的伶仃大醉,皇上有好几次召见他,都是直接把他连人带床扛到皇宫的。”
龙辉不禁一阵好笑,原来夏王还是如此风流人物,于是摇头道:“小人是刚进宫不久,对许多事情还不熟悉,望郡主见谅。”
皇甫瑶瞥了他一眼,不由奇怪道:“龙大人手持金蟒鳞牙刀,应该在宫中待了一段时日了,怎么会才进宫不久呢?”
龙辉抱歉地笑道:“在下不敢欺瞒郡主,我确实是才进宫半个月。”
皇甫瑶不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道:“半个月?你就成了金刀卫?”
金刀卫乃是一品职位,这种侍卫权力极大,不但可以随意出入宫阙,还可以调动整个皇宫的侍卫,就连见到宰相都不用行礼,因为他们都是一个品衔的,在宫里除了皇帝就是金刀卫说了算,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个年轻人居然能够在半个月内升为金刀卫,他究竟是何来头,皇甫瑶芳心不禁一阵疑惑和不解,金刀卫不同于其他品衔的侍卫,仅仅靠关系是绝对不行的,而且在皇甫瑶所知的大家族中也没有一个是姓龙的。
皇甫瑶忽然一拍玉手,笑道:“莫非你就是铁壁关的龙将军?”
龙辉点头道:“想不到郡主也识得龙某,真是龙某之荣幸。”
皇甫瑶美目闪出兴奋的色彩,说道:“龙大人,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你当年在铁壁关的事情吗?”
龙辉愣了愣,说道:“不知郡主想知道哪些事情呢?”
皇甫瑶想了想,歪着脑袋说道:“那就说一下当年是如何在朔风阵前斩妖除魔、又是如何大闹傀山的,还有单枪匹马独闯铁烈,斩杀獠牙军主将,大破炼神浮屠,嗯……还有清水河一战……”
这些都是龙辉当年参与的战役,听到她如数家珍般道出,不免有些诧异,干咳一声道:“郡主,不是小人无礼,只是小人还有皇命在身。”
听闻此事,皇甫瑶醒悟过来,说道:“真是失礼,我便去让下人将父王抬出来。”
说罢扭头走了回去,过了片刻只见四五个下人抬着一顶软轿走了出来,上边放着纱帘,还能闻到酒味,透过纱帘看到里边有个正在打呼噜的男子。
下人将软轿抬到一架马车前,又合力把一名身穿朝服的肥胖男子抗上马车,但他一身朝服穿得歪歪扭扭。
皇甫瑶不好意思地笑道:“龙大人是在对不住了,父王都是这个样子,待会有劳大人关照了。”
龙辉拱手说道:“客气了。”
忽然,皇甫瑶皱了皱眉,对着那边正在修剪花坛的花匠说道:“阿福,你做什么?有你这么修花的吗?”
那名花匠急忙点头赔罪,皇甫瑶哼道:“真是没用,把花坛弄成这个样子,父王看到后一定又会生气了。”
龙辉瞧了一眼那个花坛,觉得修剪得十分整齐,并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于是说道:“这些花草修得很好啊。”
皇甫瑶叹道:“可是父王始终觉得不好,他一直说什么修剪花草一定要什么整齐而又有凌乱,凌乱中又要有整齐,这才能既华丽富贵又自然真挚。”
龙辉不免笑道:“王爷的品味还真是高明,有多少个花匠能做到这种境界呢?”
皇甫瑶说道:“本来王府中有两个二十多年花的老花匠,他们做得是最好的,父王也一直很喜欢他们,可是五年前病死了一个,三年另外一个又回老家了,之后这些新的花匠没有一个符合父王要求的。”
“大人!”
一名侍卫提醒道,“我们得回宫了。”
龙辉哦了一声,抱拳说道:“郡主,打扰了,在下先行告辞。”
皇甫瑶忽然叫了一声:“龙大人,你每天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宫?”
龙辉想了想,说道:“若没有什么事的话,过了申时我就可以出宫了。”
皇甫瑶白皙的脸蛋上多了几分红晕,美眸泛着几分期盼,轻咬唇珠低声道:“你能给我讲一下铁壁关的事情吗?”
“这……”
“我们就这么说好了,明天申时我在飞絮酒楼等你!”
说罢,红着小脸跑了回去,丝毫不给龙辉说话的机会。
几名侍卫将盛着夏王的软轿抬到了御书房,掀开纱帘只见里边躺着一个呼呼大睡的胖子,满身酒气,一身朝服穿得歪歪扭扭,其面色甚为苍白,但其头发乌黑油亮,与皇甫武吉满头银丝形成鲜明对比。
皇甫武吉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朝内侍说道:“拿水给我泼醒他!”
那些内侍很快就捧了一盆冷水过来,对着夏王便是一阵猛泼,其动作甚是纯熟。
连续泼了五盆水,夏王吧唧吧唧地动了动嘴巴,睁开迷蒙的睡眼,嘟囔道:“杀千刀的狗奴才,本王都说不要冷水洗脸了……快,给我换热水!”
听到这话,龙辉想笑却又不敢笑,其余的皇室成员也是忍得很辛苦。
皇甫武吉看到他这个样子,差点没气得吐血,大声喝道:“皇甫腾云!”
夏王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地道:“皇兄……您怎么来了?”
于是摇摇晃晃地走下了软轿,歪歪扭扭地行了个礼,随即大喝道:“来人啊……皇上驾到你们还不出来迎接,是不是想死啊!”
叫了半天都没人答应,他又说道:“皇兄,今天不知道为何,那些奴才都不在了,你少稍作片刻,臣弟给您倒茶……”
说罢摇摇晃晃地去找“茶水”,就这么在御书房内打转。
本来皇甫武吉还是一肚子的火,但忽然间就没了脾气,叹了一声道:“十几年来,还是这德性!罢了,罢了,把他抬回去吧。”
天剑谷众人护送着于秀婷的“棺椁”离开了京师,一路上并没遇上什么麻烦,众人赶了一天的路,找了个地方停下来休息。
看着魏剑鸣一脸的哀愁,魏雪芯不禁一阵伤感,差点就把事情真相说了出来,但还是忍住了,她走到弟弟身边走下,叹道:“剑鸣,一切节哀顺变吧,娘亲也不希望我们这么消沉。”
魏剑鸣眼圈一红,身子微微发颤,不知道该说什么。
“魏师妹还真是放得开啊!”
只闻到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一名丰腴少妇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