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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白飞接过药瓶道:“如此大方,就不怕仇某逃走?”
徐虎道:“大帅虽然武艺不俗,但想从金陵走脱也非易事,而且在下也久闻大帅威名,若真有那个机会,讨教一二也是幸事!”
说到最后一句,徐虎眼中透着一丝不屑,仿佛再说江山代有才人出,你已经老了!徐虎正值青春年少,而且又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可谓是意气风发,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凌人的傲气,令得仇白飞一阵不悦,冷着脸道:“哼,带路吧!”
将解药服下后,仇白飞随着徐虎的队伍离开巷子。
踏入大街,仇白飞便看到龙麟军士兵押着不少百姓朝军营而去,只要有人掉队便以皮鞭伺候,整条大街哀声怨道,以往热闹的街道凌乱无比。
连续走了几条街都是这般景象,仇白飞暗自讶异,忽然看见前方有十几个赤着膀子的百姓担着泥土石头往城门而去,便明白了几分:“原来这些逆贼在拉壮丁,修城池,那些什么不犯百姓的军纪不过是鬼话罢了!”
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冷笑。
就在仇白飞身后的一座酒楼上,龙辉饶有兴趣地趴在窗台边上望着底下情景,鹭明鸾蹙了蹙眉道:“你倒是好大的排场!”
龙辉伸手将她拉到身边,搂着她细腰道:“明鸾,你就别挪揄我了,这些日子我可想死你了,快给我瞧瞧是不是饿瘦了。”
鹭明鸾绯红着脸笑道:“坏东西,这可是酒楼,光天化日的,别牢动手动脚,给我悠着点!”
“怕什么,这酒楼跟下边几条街都是我的人……”
龙辉手掌开始不老实,从腰肢缓缓滑下,掌心由原本纤细的触感变为丰满的肉感,正是美妇柔嫩的臀肉。
由于坐下的缘故,鹭明鸾的两瓣玉臀被椅子从下而上地压了上去,沉甸甸的美肉形成一股明显的球形,指尖方触及上缘便感觉一阵丰弹柔媚,龙辉又将手指缓缓挪至中央,两团臀肉正挤成一道紧凑的沟壑,上缘的臀弧朝中央合拢,并呈一个“丫”形。
鹭明鸾被他手指一扫,后臀莫名泛起一阵酥软,一股烘热从臀瓣流入玉脊,顺着脊椎直透脑门,红唇微微一张,嘤咛吐了一口香气,脸颊红晕,晶莹欲滴,双目媚光闪动,脉脉含情相望君郎。
啧啧!急促而又刺耳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旖旎的气氛,回头一看正是潇潇在狼吞虎咽,桌子上已经堆满了好几个大碗,碗中还残余着一些面条和汤水,再看那小妮子左手抓着一个鸡腿,右手拿着筷子吃面,腮帮子塞得鼓鼓的,雪嫩的桃腮沾满了油脂和面汤,最叫人喷饭的是,就连她额前刘海也被汤水濡湿,还正滴着水。
龙辉险些没气昏过去,说道:“她是吃面还是洗脸?”
鹭明鸾莞尔一笑,掏出手绢去替徒儿擦拭。
“死丫头,就知道吃,总有一天噎死你!”
龙辉不禁暗暗吃醋起来,想自己都没受过明鸾插嘴抹汗的待遇,这个傻丫头竟如此有福份。
“不行,这拖油瓶一直在这儿,我跟明鸾就难以亲近,待拿下苍孁后需想个法子摆平她!”
龙辉数次到鹭明鸾居所与之欢好,却是好几次被这丫头打断,而且每次都是晚上肚子饿,要鹭明鸾给她做吃的。
仇白飞被押入帅帐,却不见龙辉,而是只有白翎羽,在她身后则是王公公。
白翎羽冷声道:“仇大帅,久违了,你可知道如今朝廷已经将你抛弃了。”
仇白飞摇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仇某这一身早已捐给朝廷!”
王公公阴阳怪气地道:“哟,大帅,您要忠心也得分清对象,如今坐在龙椅的那个皇甫腾云其实是假的……”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仇白飞冷道:“直说目的,别再浪费我的时间。”
白翎羽道:“既然如此,那便请仇大帅画出苍孁粮仓所在吧。”
仇白飞嘿嘿一笑,翻翻白眼道:“你觉得我会照做吗?”
白翎羽怒上眉梢,猛地拍案而起,娇叱道:“仇白飞,本公主敬你对父皇一片赤诚才以礼相待,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气!”
仇白飞冷笑道:“一个忤逆女也将先皇拿出来说事?”
白翎羽勃然大怒,便要拔剑将他杀之,王公公急忙劝住道:“公主,仇大帅也是被沧贼蒙蔽了双眼,您再给点时间相信大帅会看清真相的!”
白翎羽气鼓鼓地收回佩剑,哼道:“既然王公公替他求情,本公主便饶他性命,但他顶撞本宫在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下去抽五十鞭子,扣上脚镣手链,然后去修建城墙!”
仇白飞被拉到校场用皮鞭抽了五十下,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但他性子倔强任由如何抽打也不吭声,打完五十鞭后,仇白飞被扣上沉重的脚镣和铁链,发配到修筑城墙,他的这副脚镣手扣乃以玄铁寒金打造,即便他现在功力恢复也无法弄断,而且里边还配倒刺,维持普通动作还好,一旦他敢动武尖刺便刺入肉中,叫他痛不欲生。
被押到北墙边上,仇白飞发现这里有百十个平民正在龙麟军的鞭笞下,搬运砖石泥土,修筑城墙。
仇白飞正看得入神,忽然又被抽了一鞭,身后的士兵恶狠狠地道:“贱骨头,还不快干活,想吃鞭子吗!”
仇白飞哼了一声,怒视对方一眼,心忖道:“姓龙的如此鱼肉金陵百姓,想必已是民怨沸腾,若朝廷王师能把握时机挥兵,胜算大增也!”
想到这里便忍气吞声,低头干活,心中则拟出逃走之策。
忙碌辛苦了一整天,一众壮丁被押回营帐,仇白飞也被跟其他百姓关在一起,四周皆有兵甲守护。
营帐内充斥着汗酸臭味,极为难闻,仇白飞并未注意这些,只是不断地观察四周,寻觅逃走的空隙。
这时他听见几个百姓在低声埋怨:“这些贼军当真不是人,逼咱们从早干到晚,还下这么重打我,真该天打五雷轰。”
另一个又道:“当日朝廷大军怎么不攻下金陵,咱们也好早日脱离苦海!”
又有一人恨声道:“我家媳妇长得漂亮,被一个叛贼将领看上了,就将我抓到这里来做苦力,强行霸占了我媳妇,这些狗贼不得好死!”
仇白飞正想再听下去,却听外边传来一阵怒骂:“里边的人,吵什么吵,是不是不想睡觉了!”
话音未落,便看见一个士兵提着鞭子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将这个帐篷里的人全部抽了一遍,所有人是敢怒不敢言。
第二天仇白飞跟众人一起吃饭,吃得尽是一些臊水臭饭,吃完后又继续干活,众人是顶着烈日做工,动作稍微慢了几分便又挨了几个鞭子,那个士兵边打边骂道:“仇白飞,别以为你是劳什子江南军主帅,到了爷爷地盘,就得给我悠着点,爷爷弄死你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罢了!”
仇白飞手脚受制,动作难免迟缓,被这士兵打得遍体鳞伤。
到了晚上,仇白飞睡得迷糊时忽然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睁眼一看竟是一个工地的百姓,那百姓低声道:“兄弟,快醒醒,我们老爷子请您过去。”
仇白飞满腹狐疑地跟着他出去,两人猫着身子钻进一个帐篷,帐篷中有一个老人盘膝坐着,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但身上尽是皮鞭伤痕。
老人望了仇白飞一眼,蹙眉问道:“阁下可是江南军统帅仇白飞大帅?”
仇白飞问道:“老丈何出此言?”
老人道:“今天,老朽听到那些贼军这般称呼您。”
仇白飞见他谈吐不凡,便点了点头道:“正是在下,老丈如何称呼。”
老人眼中立即涌出泪花,跪倒在地磕头,压低声音道:“仇大帅,求求你救救金陵百姓吧!”
老人身边的人也随之跪下,对着他磕头,但每个人的动作都极为轻柔,生怕惊动外边守夜的士兵。
仇白飞扶起老人道:“老丈,仇某如今也是一个阶下囚,跟你们一样,只怕让老丈失望了。”
老人满眼泪花地说道:“老朽姓张,乃金陵东庙村的族长,前些日子咱们全村男子都被抓了过来,被这些贼军逼迫修建城墙,他们几位凶残苛刻,村里的人不是累死就是被打死,我们天天盼望朝廷王师能够早日消灭逆贼,救我们金陵百姓出水火!”
仇白飞叹道:“朝廷王师定会早日前来,老丈请再忍耐一阵子。”
老人咬牙道:“大帅,您是咱们金陵,乃至整个江南的希望,老朽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得就您出去。在城墙东面向左三十步有一个小缺口,是我们当时修建的时候故意留下来的,如今只是用几块石板遮盖,您便从此处出城。”
仇白飞皱眉道:“四周都是贼军布防,仇某又被脚镣铁索扣住,如何能走?”
老人道:“大帅请放心,张三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