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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嘤咛,睡饱了的若溪缓缓睁开眼睛,在温暖的被窝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突然,余光却瞥见有个人影在一旁,她顿时吓了一大跳,转头一看,竟是秦云非。
“你、你怎么在这里??”若溪惊讶地问道。
“很想看看你,就坐这儿守着了。”秦云非浅浅一笑,冷峻的俊脸荡漾着一抹温柔。
“你......该不会昨晚就坐这里了吧?守了一夜??”看着秦云非点了点头,若溪简直难以置信,就这么坐在床边坐一夜,啥也不干,那得要多大的毅力啊。
“一夜实在太短,一生一世守着你我都嫌不够长。”秦云非看着惊愕不已的若溪,喃喃地说道,清冷低沉的嗓音充满了磁性。
此话一出,若溪的脸便开始发烫了。这么大胆的告白竟然是出自这酷酷的秦云非嘴里,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而且,太久没在一起,她都感觉有些生疏别扭了呢。
看着若溪红扑扑的脸,秦云非俯身在那迷人的脸蛋上落下轻轻的一吻,便又站起了身来。
“我去叫紫鸢过来服侍你。”说罢,他转身走了出去。
若溪愣愣地抬手抚上他轻吻过的地方,心跳有些莫名的加快。
准备妥当后,一行人便坐一起吃早饭。若溪四处搜索了一番,问道:“楚临天他们人呢?”
秦云非手上的筷子停了下来,沉默了半晌说道:“他们昨晚便连夜赶回去了。”
“回去了?那我......?”若溪诧异万分,很是不解。
“若溪,吃完饭你跟我回浩风国,至于其他,呆会儿路上我再好好跟你解释,好吗?”秦云非边说边往若溪碗里夹了些菜。
见秦云非如是说了,若溪只得埋头继续吃,却有些食不知味。楚临天昨晚就走了?把她丢在这里?甚至让她跟着秦云非回浩风国??这一点都不符合他的作风啊。
难道......难道紫鸢所说的交易是真的?而楚临天竟是用她换了秦云非的另一样东西??
天!她怎么跟东西划上等号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若溪心里很不是滋味,各种可能的想法应运而生,却也只有等秦云非给她揭开真相。
吃完饭,大家便准备出发了。秦云非、若溪、陈天熹乘坐马车,紫鸢等人则各自骑了匹马,急速行去。
若溪是和秦云非同坐一辆马车,两人并排着坐在这算不上宽敞的空间里,良久无言。最后,还是若溪憋不住打破了这片沉寂。
“你不是要告诉我些事情么?”
秦云非转过头来看着她:“你真的想知道吗?”
“当然。”若溪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和我做了个交易,允许你离开王府跟我走,而我与他签署两国同盟协议。”说罢,秦云非犹豫了一下,最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从里面取出一张纸,递到若溪的眼前。
“你现在是自由之身了。”
若溪接过一看,“休书”二字如晴天霹雳一般劈中了她。
他、他把她给休了??为了政治上的利益,他竟然将她当作筹码,当作条件!??
若溪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心里更是犹如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翻涌起伏,说不出的难受。
她一心想离开王府,如今真的如愿了,她应该高兴不是么?可为什么看见他把她当棋子用,她心里会这么难受,甚至有一些恨意??前些日子那些百般的体贴又为的是什么?她搞不懂......
突然想起那晚她装睡,楚临天在她旁边说的话。
“我知道你很想离开这里,恐怕是做梦都想吧。呵呵,既然如此,我会让你如愿的。等着吧,用不了多少时日了。”为何那时他不和她明说?
亏她当时听那调调好像有些失落伤感似的,心里还有些内疚感。呵呵,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可笑,他甚至临走都没来和她道一声别。
还有,这段时间他对她那么好又是为什么?弥补她??呵,有那个必要么?
秦云非将若溪复杂变幻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有一丝紧张地问道:“若溪,你是不是不想离开翼王府?还是,不愿意跟我走?”
闻言,若溪这才回过了神来。
虽然同是交易的一方,楚临天和秦云非却有着本质的区别。虽然她不知道那个同盟协议具体有什么用,但既然楚临天能拿她做交易,一定是对他有很大好处的吧。而秦云非毕竟是为了她而押上了自己国家的利益。
不再多想,若溪将休书折好还给了秦云非,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道:“怎么会,我做梦都想离开王府,离开那个残忍、虚伪、绝情的人......现在总算是如愿了啊!”她故作轻松地吐了口气。
秦云非看在眼里,却明白她心里肯定还是有些不好受。即便她对楚临天没有感情,但毕竟是被自己的夫君拿来做交易,换做谁,心里都不会觉得有多舒坦。
想到这里,他感觉有些心疼,便伸手将若溪揽入怀里,紧紧抱住,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发顶,轻声说道:“若溪,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委屈。决不。”语调很轻,却是字字铿锵有力,坚定得让若溪感到温暖无比。
他总是能给她带来很强烈的安全感,她也总能无条件地信赖他。
罢了,这样的结局算是非常完美了吧?她逃离了王府,避免了毒咒,并且并未牵连丞相府的人。更重要的是,有秦云非在身边,她感觉很踏实,很安全。
秦云非对她的情意她不是不知道。他长得又帅又酷,对她又好,而她对他又挺有好感,如果真的能在一起,自己一定会很幸福吧?
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吧,彻底摆脱了楚临天,自己应该随心所欲地活一活了。
闭了眼,若溪安心地窝在这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任时间就这么在身边静静地流淌过去,什么都不再去想。
一行人刚出城门未行多远,便听一声有些急切的呼喊自后面传来:“请留步!”
若溪听了声音有丝愕然,这声音......忙掀开侧帘,往后看去。只见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身下骑了一匹白马,正挥鞭赶来,一头墨色长发在风中狂舞,疾速的马蹄踏起一片黄尘......
秦云非下令暂停前进,所有人都转身看向那踏尘而来的俊颜公子,一个个莫不发自内心的慨叹,世间竟有如此美艳的男子。
冥阎在行至马车一旁时,勒了缰绳,疾速的马儿被瞬间地制止了狂奔,前腿高高抬了起来,仰天一声嘶鸣。
若溪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冥阎跃下马,走到自己面前。
“能下来单独说几句话吗?”额际细密的汗珠,两鬓有些凌乱的发丝,还有起伏的胸膛,都无一不在说明着他已经持续追赶了很久。
若溪转头看了看秦云非,见他点了点头,便下了马车,随冥阎站到了几米开外。
看着他满头细汗,有些狼狈的模样,若溪心里有些莫名的心疼,取出一方洁白的丝帕:“擦一下吧。这么急追来有什么事吗?”
“给你送行啊。”冥阎接过帕子,一边擦拭额际一边扯开一抹妖娆的笑意,那笑里却少了些往日的风采。
“谢谢你。”若溪勉强扯起一丝笑意,说道。心里不是没有感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么急着赶来送行的,竟是他。整个王府,也就他还惦记着她。
冥阎看了看对面的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将一个锦囊塞到若溪手里,压低了声音道:“收好。你这一去或许比在王府更加凶险,自己多加小心。里面是我送你的三样东西,关键时刻或许能帮到你。”
若溪点了点头,将东西塞进袖兜。
“那我走了,你保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冥阎一咬牙,转身上了马扬鞭而去,手里却紧紧攥着那一方洁白的丝帕。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若溪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慢慢升了起来,不知是感动,还是悲伤,抑或不舍......
这一别,不知还能否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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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林将军已经回信。请您过目。”王梁几步上前,将一封密信递给楚临天。
楚临天接过信件,道:“有何消息?”
“据探子回报,皇帝近来一个月只上朝三次,而且每次还都心不在焉,各地灾荒连连,乡绅恶霸横行,百姓苦不堪言,却得不到朝廷任何支持,民怨沸腾。前些日,大臣们集体跪在内殿门外请命,整整跪了一天一夜,皇帝也没理他们。”
“丞相那边情况如何?”
“密报已经成功送达,但至今未有回复。不过,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即便不会很支持,想来也不会站出来反对,丞相对当今皇帝也是很失望,正值壮年却如此昏庸,龙脉稀微,几位皇子也不成气候,他还能指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