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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宇寰笑道:“你们轮流打岔,叫我如何说得下去呀?”
林雪贞道:“好!好!好!咱们不打岔了,你快说你的吧。”
霍宇寰这才慢条斯理说道,“两者倍也。‘四两’的意思,是指‘四’的双倍,换句话说,就是指距离芍药八步的地方……”
林雪贞不知不觉地又岔口问道:“那么,方向呢?”
话出口,才发觉又岔了嘴,连忙摇手道:“对木起!对不起!算我没有问,我错了。”
铁莲姑对她本有几分不快,见了这种娇憨无邪的神态,也不禁尧尔失笑,妒意全消。
霍宇寰微微一笑,继续道:‘以字形而论,’两‘从人,与’内‘字近似,如果去掉’两‘字内的人字,再与’四‘字覆合,就是’西‘字,这自然表示应该转向西方了。“县林雪贞突然’唁‘地笑出声来,又想岔口,急忙用手掩住了嘴巴。
霍宇寰道:“你要说什么?索性说出来吧,省得憋在肚子里生虫。”
林雪贞摇摇头笑道:“投有什么。我只是很佩服霍大哥,居然比拆字先生还强。”
霍宇寰耸耸肩,道:“我若不会拆字,怎解得透令师的纸上玄机。”
铁莲姑笑道:“好啦!别扯闲活,还是说正事吧。”
霍宇寰双手一摊,道:“以后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向西去了八分,便找到三株秋菊,然后就顺利地进入竹林,发现了这六支墨竹。”
铁莲姑沉吟道:“如此看来,当初许老前辈埋藏这柄钥匙,的确很费了一番苦心。这件事,他为什么连林姑娘和孟相公都瞒着不肯告诉呢?”
霍宇寰道:“据我猜想,他是早已料到《百鲤图》的风声会泄漏,倘若发生变故,伯林姑娘师兄妹无力护宝,反扫祸患,才特意如此安排,留待异口之用。”
铁莲姑道:“你是说。许老前辈已将《百鲤图》收藏在那道秘密钢门里了?”
霍宇寰道:“想必如此。”
铁莲姑道:“可是,林姑娘却说,许老前辈遇害以后,她还看见过那幅《百鲤图》……”接着,转顾林雪贞道:“是这样的吗?”
林雪贞点点头,道:“是的。师父被害后,我和师兄清点遗物,还看见过那幅图画。”
铁莲姑道:“你可还记得放在什么地方?”
林雪贞想了想,道:“好像在书房那口檀木箱子里。”
铁莲姑道:“走!咱们去找我看。”
三人穿过花园,重回书房。
林雪贞熟练地启开一口紫色檀木箱,从箱中取出一卷立轴,道:“暗!在这儿了!”
那纸轴卷扎得很整齐,放在一支长形锦囊中,锦囊上绣着五个字——《寒塘百鲤图》。
霍宇寰不禁纳闷道。“这就奇怪了,《百鲤图》既然在这儿,钢门里又放的是什么东西呢?”
铁连站道:“且别管它。咱们先瞧瞧这幅《百鲤图》究竟有什么神秘之处再说。”
说着,由林雪贞手中接过立轴,轻轻一抖,松展开来。
一看之下,三个人不约而同惊呼失声,脸上全都变了颜色。
所谓《寒塘百鲤图》,顾名思义,自然是描绘的冬日河塘,远山近树,烟雨迷檬,百鲤戏波……种种风光。
不错,图中的确绘着一片广大的水塘,有远山,也有近树,甚至还有一位冒雨垂钓的笠翁。
可是,却缺少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鲤鱼。
《百鲤图》中竟然没有鲤鱼,这不是太奇了吗?
事实确是如此,这幅图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鲤鱼。
别说鲤鱼,任你找遍全图,连一条泥鳅也找不到。
霍宇寰楞了好半晌,才指着图画问道:“这就是《百鲤图》?”
林雪贞点头道:“是呀!”
霍宇寰浓眉紧皱,又问:“令师由啸月山庄买回来的,就是这一幅?”
林雪贞道:“木错,就是这一幅……”
她忽又困惑地摇了摇头,说道:“可是,刚买回来的时候,图上分明有鲤鱼,现在怎么鲤鱼都不见了?”
霍宇寰道。“你亲眼看过这幅图画?”
林雪贞道:“是的,那时图上绘着整整一百条鲤鱼,每条鱼的姿态都不一样。你们瞧,这些波纹和水草之间,不是还有着空白的痕迹吗?这些地方,原就绘着各种形状的鲤鱼。”
她说的一点也不假,图上绘着水草波纹的地方,果然有许多狭长形的空隙。
霍宇寰注目良久,轻叹道:“我活了几十年,真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不可思议的怪事,图画中的鱼,居然会木翼而飞了。”
铁莲姑道:“依我猜想,《百鲤图》可能有真假两幅,一幅图中有鱼,一幅没有,咱们看见的这一幅只是假图。”
霍宇寰摇头道:“如果确有真假两幅,理当绘制得一般模样,怎会故意示人以差别?”
铁莲姑沉吟了一下,又适:“那么,会不会是用正副两幅图,一幅只绘着风景和水草,另一幅,则专绘鲤鱼,然后把两幅图画重叠复制,滚糊在一起……”
霍宇寰心中突然一动,说道:“你怎会有此奇想?”
铁莲姑微笑道。“我想,《百鲤图》的奥秘,多半应在那一百条鲤鱼图形上,这些风景和水草,不过是陪衬之物罢了。否则,许老前辈怎会把如此珍贵的图卷,随意夹置在木箱中。”
霍宇寰奋然道:“九妹不愧兰质意心,这推想不仅精辟独到,而且大有可能……”
林雪贞道:“果真如此,那另外一幅正图又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铁莲始用手一指,道:“八成儿就在那道秘密钢门里面。”
林雪贞忆道:“霍大哥,钥匙在哪儿?快打开钢门来瞧瞧。”
霍宇寰也几乎认定那《百鲤图》必在钢门秘柜中,不然,当初金刀许武何须为了埋藏一柄钥匙,如此煞费苦心?
他取出钥匙,投入锁孔内,内心不禁怦然狂跳。
《百鲤图》究竟有什么秘密?何以值得金刀许武不惜以身殉图?因何会引来凶徒的灭口屠杀,巧取豪夺……
这些谜,立刻便要揭破了。
霍宇寰无法掩饰内心的好奇和激动,以致握着钥匙的手,也轻微颤抖起来。
钥匙在锁孔中缓缓转动、转动……
“啮!”一声轻响。
坚固的钢门,应声而开……
三颗头不由自主凑向一起,六道目光不约而同投向柜中。
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
钢柜中只有一个白绢小包,此外,连半斤纸屑也没有,何尝有什么图卷?
三人互望了一眼,脸上都泛起迷们之色。
霍宇寰探手将那白绢小包取出,递给了林雪贞。
林雪贞用手摸了摸,里面好像是两支圆圆的金属圈子;不觉困惑地说道:“奇怪!会是什么东西?”
铁莲姑道:“这是令师的遗物,你解开来看看吧。”
林雪贞低头解开白绢,不觉发出一声轻呼。
敢情,绢巾所包的,竟是一对黄澄澄的纯金手锡。
手锻打造得十分精致,同式两支,形作彩凤状,风头凤尾交接在一起,盘成一个圆箍,每一片羽毛,都是精工镶成,看来栩栩如生,灵巧非凡。
林雪贞抛了白绢,双手捧着那一对金凤手锡,笑道:“九姐姐,你瞧。这镊子做得多精细,手工好,式样也别致!”
铁莲姑反复看了一阵,也点头道:“的确不错,这样细腻的手工,真是少见。”
林雪贞道:“我真傻,怎么早不知道师父收藏着这么一副漂亮的金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