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很显然,这最后一次的对手似乎也打着这样的注意,比试还未正式开始他便已猛然跳上了高台,来回转着自己手里的大锤,跃跃欲试。
因为比的次数多了,裁决弟子也不再一次次的重复规则,只是确认了两人的身份后,便举手一挥,示意开始比试。
“我听说过你!修为不怎么样,就靠着符咒混到现在的小丫头片子!”这次的对手是壮实的大汉,身材高大,肤色黑红道袍的衣袖被他卷到了肘部、又撑得十分紧绷,肩上扛着柄比人脸都大的砍刀,看来有些怪异,丁点没有修道之人该有的飘渺神态。这时正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似乎对易苒很是鄙视:“没本事就该好好回娘肚子里吃奶,老整那些乱七八糟的算个屁!”
易苒皱皱眉,到了最后排位靠前的几人互相之间多少都有些了解,对面这人易苒也有些耳闻,叫牛铁,似乎原本就是凡俗界里一铁匠,进门时年纪也不小,力气很大,几乎不逊于一些走炼体路子的体修,不过性情实在是不怎么讨人喜欢,说话一直都这样直接粗暴,甚至粗俗不堪,。
因此易苒没听他接着说下去,而是随手扔出了一张符纸,在半空化成了一阵烟尘堵住了对方的话头,开口喝了一声:“闭嘴!”
“呸呸!”牛铁哇哇大叫着跳了出来,吐了口中的沙土,怒目圆睁,扬起手中的铁锤大喝一声便向着易苒冲了过来。
知道对方的力气,易苒没有硬碰硬的打算,见状立即划出几道剑气,闪向一边绕道了牛铁身后,同时又扔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厚厚一叠,约莫几十余张鲜艳的符篆如天女散花般洒向了对方。
牛铁在易苒将手伸向储物袋是面色就是一惊,慌忙开始了后退,不过还是没能来的及,随着一身巨响,一团巨大的火球便瞬间笼罩了他,声势惊人,几十张低阶符咒加起来,效果几乎与中阶的火系符咒不相上下。
等的火光熄灭,再出现的牛铁就变得如刚从灶灰里滚出来一般,满头灰尘,衣衫破败,不过状态还算不错,看来并没有伤了筋骨。
发现了这一点的易苒眉头一挑,又手下不停地扔下了十余张水系符咒,接着是雷系,接着金木土,然后继续大火球。
这般轮番的攻击下来,牛铁已丝毫不见了刚上场时的鲜活,几乎毫无反击之力的只是狼狈的不停避让着易苒的符篆连击,更多闪避不及的便只能拿灵气护体硬抗,只是口中依然愤愤不停,声音高亢:“呸,有本事和我光明正大打一场,就用符篆算什么本事,卑鄙无耻!”
扔下了最后限制对方行动的“滞行符,”易苒举剑运气了周身灵力,同时也终忍不住的开口反驳:“算什么本事?每张符篆都是我自己亲手所绘,这就算本事!怎么,因你力气大就硬要力气不如你的人来和你比力气,不然的话就是卑鄙无耻了吗?这算什么光明正大?真那么有本事你倒是和我比比看谁能生出孩子来!”
牛铁闻言一顿,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蓄力完毕的易苒便毫不留情的发出了密林飞鹰,准确的落于胸前逼得他一连退出几步,跌落了石台。
“易苒胜!”
☆、第21章进内门
最终的大比之处被定在了天羽后峰的杏子林,虽然叫这个名字,但实际林中并没有杏树,只是一片十余亩的寻常树林,各色绿植虫鸟,像所有树林一样在夏日里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生长叫嚷着,毫无奇异之处。
事实上师门将这片树林定位大比的最终场所也是因此,既大小适宜,又因为满山皆是,不必太过担心损毁,可以让参赛弟子们随意施放灵力法器。
被随意带到杏子林一角,只待指令开始再各自入林的易苒抬头仰望着这将整个树林围起的半透明光幕,满眼赞叹,光幕上这时隐隐约约倒映着幕内着葱郁的杏子林,但特意打听过的易苒却知道,这其实是一大型的特殊阵法,作用不单单只是减少让他们相互攻击的灵力外泄,因为光幕上显示的图像可放大可收缩,任意控制,可说是一即时直播的高清频道,师门长辈与弟子们,就是用这个观察参赛弟子的表现。
而与此同时,与杏子林不远的山头观亭里,天羽宗现任宗主清羽真人正满面笑意,扭头与在一旁的陆望舒说着话:“师弟正该常出来转转,说不得便可消了瓶颈,整日总是除了死守闭关,便是与人生死相搏,也不是好法子。”
背负宽剑的陆望舒面色坚毅,口气却似不怎么赞同:“我已听掌门师兄的话,在门内闲坐了三年,除了观山观水便是教林山练剑,也未见得有什么瓶颈有何进宜!”
清羽真人抚着自己的白须干笑了起来:“顿悟这事,可遇而不可求,莫急,莫急!”
陆望舒皱眉开口:“我乃剑修,若总这般剑不出鞘,莫说元婴了,怕是连凌霄剑诀都要忘个干净!”
“唉,怎的还这般不知收敛?”清羽真人叹息一声,目光闪过丝忧虑:“你可知三年前你斩杀了星冥门门主后,他的道侣纪慧云升至了元婴期?”
“也曾听闻。”
清羽语气郑重:“既听闻过便更需呆在宗门,那纪慧云便是元婴大能也不敢贸然犯我天羽,可若你还如以往一般一人出外击杀妖兽邪修,遇上欲报夫仇的纪慧云,到时又该如何?”
陆望舒神情傲然,张口正想说什么时便又被清羽真人打断:“我知你又要说什么与敌生死之际才得突破的废话,我不懂凌霄剑诀,你却需懂得师门养一个金丹圆满的剑修出来不是为了让他去送死的!”
清羽虽说一向平易近人,与陆望舒师兄弟私下里也感情甚好,但这些却丝毫不影响他作为宗主的权威,见清羽严肃起来,陆望舒也当即咽下了未出口的反驳,只是低头正色应道:“是!”
见此清羽也缓了面色,声音低沉下来,透着满满的忧患沧桑:“我非是要阻拦你大道,只是你也清楚,我天羽还是南华第一大宗,但这最近百年却实在是有些青黄不接,拂貉老祖大劫将至,门内筑基弟子却不过几十,金丹虽有十几,可能拿出手的剑修就越发只剩你一个!若你也陨于邪修之手,旁的莫说,便连这凌霄剑诀的真意怕是都要失传,便是你真想去单挑元婴,在那生死之际得悟大道,也总要先教出一能继你衣钵的弟子再说!”
“谨遵掌门师兄令!”陆望舒看着清羽额角的皱纹,心下也是一酸,站起恭身行礼,应得十分坚定,顿了顿,却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般,接着说道:“既说起弟子,师兄,那范尘,您还是对他诸多戒备?”
“倒说不上戒备。”清羽有些叹息:“范尘是个好苗子,灵根强,心性又够狠,只是心中所虑太多,一心只想着报他洨河范氏的家仇,私下里也一直在偷练着他范家的家传功法,我一时倒是不知该如何对他。”
陆望舒了然的点点头,转身坐到了清羽身旁,看着已经山间已经开始的大比,随意说道:“那倒是可惜了,以范尘的灵根天性,本是最适合修习凌霄剑诀之人,比林山还强些。”
“怎么?林山这徒弟你不满意?”
“金系天灵根,已算是不错,只是性子太过平实,学起凌霄诀来,也少了些杀气。”
闻言清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语带怀疑:“我倒是与师弟看得正好相反,林山这人……决不像表面般老实忠厚,尊师重道。”
陆望舒扭头看向清羽,面上带虽还带着诧异,但目光已满是凌厉与杀气,清羽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摇了摇头:“倒不是什么大奸大恶,我也查过,确实只是一商家子弟,身家清白,也许是自幼与他父亲行商,生父逝后又独撑家业,学了些虚伪圆滑,天性如此吧!”
听见这说法陆望舒便也收回了目光,点点头不怎么在意。
主位上宗主与凌霄峰峰主的对话自然没人敢去偷听,事实上在场的其余人大多的心思也不在宗主到底说了什么上,怎么也是七年一届的内门大比,虽说能待在亭内的起码也是筑基之上内门弟子与长辈,但对林间的十人决赛却也多少都有些兴趣。
其中便已王涟尤甚,虽立在她的师尊莲华真人身后,目光却是一错不错的盯着着半山上的光幕,但若细看就能发现她的视线独独落在了易苒一人身上,神情很是复杂。
而在坐的莲华真人对林间一群炼气期菜鸟们的比试就显然兴趣缺缺,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她身后这小弟子身上,只是越看心头却越是一阵烦闷,半晌终是放下了手中灵茶,语气不悦:“涟儿!”
王涟一惊,忙回神低头应了一声是。
莲华声音平静:“那女娃便是林山那小子的表妹吧,怎么,林山还是钟情他那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