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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其建立一个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藉口,来彻底否决小鹿的情感,这何尝不是一种自私?
我韶昕,是经不起打击的人吗?我自问不是。
既然同样都是自私,我又何必想那么多,我有的是耐心去等待小鹿明白的那一天,即使要我利用它对主人的信任,也在所不惜。
想通以后,我整个人轻松好多,连日昼夜不断的烦恼,就在此时此刻烟消云散。
我轻柔地抚摸小鹿颤动的背脊,用唇瓣勾勒着小鹿清秀的脸部轮廓,吻去它流下的泪水。
「小鹿别哭,是我不好。」我用脸颊轻轻磨蹭小鹿的,一边在它耳边轻声道。
我不曾主动有过如此亲昵的接触,甚至带点祈求原谅的撒娇意味。
小鹿不解地眨着眼睛,晶莹的泪珠一颗颗落下,不断沾湿我的脸颊,显然从头至尾不明白为什么我态度会改变,但它还是紧紧揪着我,无论如何都不想离开我身边。
「昕不生我气?」小鹿伏在我肩头,哽咽着问道。
「我为什么要生你气?」我抱起它,让它的大腿夹住我的腰,手臂环住我的颈子,我仰头由下往上盯着小鹿哭红的双眼,和不断抽噎着、布满泪痕的赤红脸蛋。
「我乱发脾气、还乱打人。昕说不可以乱打人。」
应该说,不可以乱踹我。
我在心里纠正,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再怎么样,我都不会生你气,要气也是气我自己。」
小鹿闻言,鹿耳朵慢慢地竖起摇了摇,停止了哭泣,但眼眶还是湿湿的,随时又要哭鼻子。
小鹿有些犹疑不定,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我可以不要房间吗?」
「嗯。」我给它肯定的答案,看来要把合约给解掉,已经不需要了噢,也许还是可以请他们按照小鹿的喜好稍微装潢一下卧房,等会就打电话去问问吧。
「那我可以跟昕一起睡吗?」小鹿又问。
「可以。」虽然跟小鹿一起睡的夜晚很难熬,但我发现没跟小鹿一起睡的夜晚更难熬。我决定选择不空虚寂寞的那一个。
小鹿的精神又好了一点,鹿尾巴微微地摇动,代表高兴。
「那、那那,昕还、还喜不喜欢小鹿?」小鹿结结巴巴地说完,便伸手拉住自己的耳朵,每次它害羞或是紧张,就习惯这么做。它盈着水光的大眼盯着我,有些害羞、有些害怕还有些期待。见它这怯生生的小样子,我的心都酥了一半。
我伸手按下小鹿的头,在快要亲上小鹿殷红嘴唇的地方顿住,其实我从来就知道,要怎么让它更害羞,只是过去我选择性的忽略,如今不想要再有什么忌惮,这样的肢体接触,似乎也就不再让我感到窘迫了。
「当然。」
我对小鹿绽出一抹微笑,声音柔得简直要化在彼此的呼吸声里。小鹿瞬间轻喘了一口气,因为哭泣而绯红的脸蛋更红了,它揪紧我的上衣,身体使劲地贴近我。我和小鹿的唇距离不到一公分,这样暧昧的姿势让我脑袋一阵热,在即将要贴上去的瞬间——
手机铃声大作!
我撇头将视线凝在客厅矮桌上,将小鹿的头埋入我颈窝,抚着它的发丝走向矮桌,抱着小鹿坐进沙发,顺势接起手机:
「喂,韶昕。」
『韶昕啊!是我晶晶哪!』耳边传来编辑高八度的甜音,那娇滴滴的嗓音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招架。
「什么事?」我问道。
小鹿在我怀里吸吸鼻子,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我讲电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我的头发玩,于是我也伸手卷着它的头发玩。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编辑万分期待地问。
「不记得。」我泼了她一身冷水。
『韶昕——!你你你、我真服了你了,我昨天才提醒过你的!』
「不重要的事我通常懒得记。」我平静地说道。
『今晚就是交流晚会了耶!不管、不管,你一定要给我出席,否则我就哭给你看!』
「」
『你干嘛突然不讲话?』
「等你哭啊。」
于是,编辑又再一次差点被我惹到气绝身亡。
我听着编辑在电话那一头气得炸肺,耳边不断传来恐怖的磨牙声,就听她咬牙切齿地喃喃说着『我哭了不就便宜你』等等没有实质意义的话语。
『看来,你就是打定主意不去就对了。』编辑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放弃了,真是个好预兆。
我拿湿纸巾给小鹿擦脸,顺便擤擤它的鼻涕,小鹿眯起眼睛接受我的服务,抓着我的手不放,我用手指按摩它哭肿的眼皮,担心明天会肿成两颗核桃。
「你替我去吧。」我说。
我知道编辑要我出席晚会是出于好意,对于一个不常出席公众场合、也不愿意在书里摆放个人肖像的我,参加晚会,一定可以拥有不小的曝光度,间接让更多人知道我的作品。
然而这样的宣传方式,让我打从心里感到无力,为了某些目的而去做不擅长的事情,对我而言已经算是一种精神折磨了。
『知道了,哪一次不是我去,真是受不了你耶』编辑咕哝着抱怨几声,终于挂断。
之后,我打电话给厂商,请他们更动合约的内容,小鹿亲耳听见我确实不打算把它扔到一边,才一扫过去两周的阴霾,重新展露笑靥。
我一反之前的态度,随时随地对小鹿付出关爱,时不时亲亲它、抱抱它,小鹿起初有些害臊,甚至惊愕,但过不久就完全习惯,还非常受用,制造惊喜般主动扑过来亲我脸颊不说,在我准备晚餐的时候,小鹿从背后一直抱着我的腰不肯放,心血来潮就又蹭又磨的,害得我因为不够专心而炒焦青菜。
不过这都比不上与小鹿一块入浴,那种窘到最高点的感觉。
我实在是很难不对它其反应,那股冲动憋到后来,只有走上流鼻血一途,形象严重受损,还吓得小鹿连声哭叫,在鼻子里塞两团染血卫生纸出浴,强忍着只有自己才能体会的羞赧,抱着小鹿在卧房里到处走,安抚它忐忑不安的情绪,那画面说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对我的自尊心造成不小的打击。
小鹿经过一连串的哭泣和惊吓,早已精疲力尽,总算是放弃看『暗夜吓吓叫』,早早入睡了,小鹿趴在我胸膛,确认般紧揪着我不放,睡得不甚安稳,也许是过去面对隔壁空荡荡的床位,下意识无法放松神经吧?
不知道该怎么样让它相信我真的不会离开,思考了好半晌,我竟然难得地哼起有些跑调的安眠曲,歌声透过胸口稳稳传入小鹿的耳膜。即使我哼得如此难听,小鹿还是捧场地舒缓了眉心,深沉入睡,我不知不觉也就着紧紧依偎的姿势睡着了。
夜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抱着小鹿,赤脚踩在沙滩上,一同凝视汪洋大海,遥望远方海天一色。尝着微咸的海风,小鹿轻轻靠上我,在我耳边低喃了一些话,我听不清楚,但确定的是,它一定是在撒娇吧?
我闻着它身上乾爽的香味,在我怀里的温度,是如此沁人心肺,我突然有点想哭,似乎对我而言,此刻便是永远。
你能够陪伴我多久呢?小鹿。
身为宠物的你,寿命可以陪伴我走多久?
二十年?
三十年?
还是一辈子?
也许,这个疑问,才是我内心深处,真正却步不前的原因吧?
第五章
「号外!撰写《左手的昼夜》的实力派科幻作家韶昕,在获得科幻小说界最高殊荣《科幻大赏》之后,荣登第三十八届《国际科幻文学交流晚会》风云人物,然而该名作家行事诡谲,从不曾在公开场合上露面,由于该作家如此神秘的作风,有关于他到底是何方人士众说纷纭,主办单位表示会尽快与该出版社达成协议,务必邀请韶昕参与文化交流记者会,藉此解开他神秘面纱。另外,据本杂志循线拜访,有可靠消息指出,韶昕平时人际关系不佳,是个噗呵个性孤僻、闷骚,且似乎笃信奇怪宗教的呼呵呵呃啊!咳咳咳咳!韶昕你放手,我要没气了」
「念啊,怎么不继续念。」
我掐着阿庞的喉咙,对于这个『不小心』向杂志提供『可靠消息』的人,我手劲下得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