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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九岁成熟了的大姑娘,青春的气息自然流露,再加上美丽的面庞,与动人的身体,委实令人喜爱。
他先点了对方的气门,方将对方弄醒,站在一旁等候变化。
女郎终于清醒,警觉地挺身坐起,突然看到身旁有人,吃了一惊,一手本能地探向百宝囊取暗器.一手拔剑。
可是,两手都落了空。
他呵呵笑,说:“取梅花针么?要拔剑么?喏!在这里。”
一阵怪响,他将百宝囊和剑信手丢出丈外。
女郎一跃而起,扑向百宝囊。
他信手一抄、捷逾电闪,抓住对方的手腕,一带一抖,女郎“砰!”一声跌回原地。
女郎大惊,这才发觉自己无法运真力抗拒。
明白了一切.绝望地问:“你……你是……”
他呵呵笑,摇头道:“你连我都不认识,居然想来要我的命,岂不荒唐透顶?”
女即恍然,沉着地说:“你是四海邪神辛文昭?”
他点点头,说:“对,四海邪神正是区区,你是崂山三奇的老三凌云燕社燕,山东名武师快剑杜山岚的爱女。”
“你……”
“我知道你的底细,你却不知我的内情,盲人骑瞎马冒失地替阉贼前来送死,已注定了失败的命运。
我问你,你们峪山三奇虽然不是什么好玩意,但也算是山东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为何要来京师替阉党做奴才?”
“住口!你……”凌云燕羞怒地叫。
“呵呵!我说错了么?你们这些来自三山五狱的奴才。每月可领污秽纹银一百两,比那些衙门的小公还多了一百倍,真是难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也不怪你,但你打了我两把梅花针,你说吧!这笔帐应该怎么算?”
凌云燕吁出一口长气,说:“听人说你的身子甚高明,所以……”
他巨手一伸,一把揪住凌云燕的发髻,咬牙道:“你这该死的贱女人,我身手高明,你就可以不顾江湖规矩用梅花针偷袭?你刚进阉党的牢笼,便脱胎换骨粘上了肮脏气,日后那还了得?”
凌云燕挣扎,但枉费心机、尖叫道:“放开我!放……”
“啪啪!”他抽了凌云燕两耳光,恨声道:“奸阉如过没有你们这些没廉耻的江湖败类助纣当虐,哪敢如此猖狂?哼!你知道我要如何对付你么?”
“你听我说……”
“该死的东西,你要听我说。看你,浑身丰满、风骚入骨。啧啧!这张小嘴像颗熟透了的小樱桃,令男人一见便想咬上一口。我指出两条明路,让你选,免得江湖朋友说我小气,不给你有所选择。”
凌云燕被重重地推倒在地,晕头转向不知天南地北,想说话也没机会。
辛文昭凶狠恶毒的话像连珠花炮:“第一,西市我有几位教坊的朋友,我用金什刺穴术废了你,将你送入教坊,让你这天生媚骨的贱母狗,一天接上十个嫖客。
其二,有几位在衙门里鬼混的朋友,他们都是好色之徒,我将你送给他们轮流快活,替他们做女奴,说吧!你选哪一条路?”
凌云燕羞得满脸通红,不怒反笑道:‘你带我到这座破楼来,似乎不象是要诚心告诉我这两条路,没错吧?”
“你认为如何?”他阴笑着问。
“我认为你想自己留下我受用。”
“你……”池举手要抽耳光。
凌云燕脸一沉。冷笑道:“说中你的心事,不错吧?”
他嘿嘿笑,笑声令凌云燕毛骨悚然。
笑完,他说:“这时是二更初,不久之后,便会有人前来带你走,走向你所选择的路。哼!你以为辛某是什么人?
不错,辛某浪迹江湖,亦正亦邪,爱财,也爱女人。但爱财取之有道,爱女人,却不是你这种女人。
我承认你很酶,但我对你这种自甘下流的女人毫无胃口。言尽于此,我要点你的睡穴了……”
凌云燕摇摇头,苦笑道:“想不到你竟是个……”
“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不,是个鲁莽匹夫。”
“什么?你……”
“你为何不让我表白自己。”
“你想说动我?”
“不,我想让你明白,第一次五枚梅花针.是射你顶门上方三尺处,第二次是肘身侧一尺二寸。”
“咦!唔!你……”
“你以为我凌云燕的独门梅花针,真的那么稀松平常?”
“也不见得高明。”
“至少,你不敢在黑夜中与我面对面交手,证明你心中有所顾忌,所以用计对付咱们崂山三奇。”
“你想让我与你公平一决?”
“不,我只是要你明白我的用心。”
辛文昭沉吟片刻,冷冷地间:“你有何用心?最好快表明。”
“我不能说,只求你给我一次恩惠。”
“你是说……”
“请你在两个月内,不要去打扰魏阉。”
辛文昭迫视着她。久久,方摇头道:“傻姑娘,你在自取火门之祸。”
凌云燕脸色一沉,哼了一声。说道:“我不要听你的话,不要……”
辛文昭一把抓起她,拍了她的穴道,冷冷一笑说道:“告诉你,你一辈子也接近不了魏阉的。以前曾经有不少人,抱着与你相同的念头,结果是骨肉化泥,亲友共赴九泉团聚,你以为能近得了他?他肯让你接近?你很美,但他不会为了美色而冒生命之险,宁可抱着那老妖客氏干过瘾。你这条路是行不通的。姑娘,令尊在山东有钱有地位,而已有不少亲友,岂能与我这单身亡命相比?”
他到了窗口,叹口气又道:“连我也进不了紫禁城,即使能进去也是在送性命。姑娘,今晚的事,已给了你崂山三奇离开最佳的藉口,再糊涂下去,你将后悔八辈子。珍重再见,姑娘。”
声落。他一闪不见,出窗走了。
凌云燕奔近窗口,已看不见他的身影。
姑娘苦笑道:“这个市井亡命,确是令人爱惜。难怪他成为魏阉心腹之患,确也有他可恃之处。唉!今晚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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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辛文昭在夜市走了一圈,二更天,正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光,街上人声嘈杂,灯火通明。
他一脚踏入聚福楼的大门,门旁的一个小痞棍向他打手式示意,告诉他附近并无可疑人物,便放心地进门拾级登楼。
聚福楼共有三间门面,金字招牌颇为京师名士所称道。
楼上也分三间大食厅,侧两间以屏风分隔为十余小间,以便带女客的客人光顾。
掀帘进入—座小间,里面的六名食客都站起相迎,有人兴高梁烈地叫嚷:“辛兄,你来迟了,先罚三杯。”
他到了桌旁,大笑道:“哈哈!你们等不及了,是不是?把你们那些相好的叫出来吧!其实不该等我来的。树仁兄,今晚你作东?”
他喝了三杯酒,右首一名中年人笑道:“正经事没办完,怎能把她们叫出来?来。咱们先好好商量。不错,今晚兄弟作东,办完事好好狂欢一宵。”
他吃了一口菜,泰然自若地说:“用不着商量了,一切事都已办妥。”
“什么?都办妥了?”树仁兄惊讶问。
他从怀中掏出一叠单据,逐一分给六个人。
一面分一面说:“这是五船货物清结税金,与一切杂费的清单,船明午可以停泊在大通桥码头。
这是山东六十八车货物的收货单,入暮时分早已到埠田出齐鲁栈号点收了。这是国定兄那笔织制局收货单,请过目。”
“辛兄,你真是神通广大,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惊奇地问。
他喝干了杯中酒,笑道:“在家靠父母,比外靠朋友,兄弟办事再高明也只有一双腿两条胳臂,当然倚仗朋友张罗。
为了保险起见,办事时不动声色,办妥了再放出口风,这样才可保万全。好了,你们都各取所需,一切圆满,可以放心快活了。
“好,重整杯盘、咱们今晚不醉不归!”一名中年人兴奋地说,立即出外招呼店伙准备一切。
酒席尚未备罢,七名如花似玉的粉头已在两名鸨婆的引导下,进入食厢,立即异香满堂,莺声燕语飞扬。
树仁兄牵过一位羞笑盈盈的年轻粉头,按坐在辛文昭的身旁,笑道:“辛兄,真不巧,秋姑娘前天回宛平乡下去了。兄弟只好擅作主张,把菡英姑娘找来陪你。哦!你好象不认识她呢?”
辛文昭留心察看身旁羞态可掬,罗帕半掩面的动人小姑娘,不由心中一动,目光捕捉对方的眼神。
。电子书神色一懈,笑道:“京都的姑娘上千上百,你把我看成花丛浪子么?菡英姑娘是……”
Zei8。电子书“她是太岁坛大街牡丹并戚家戚大嫂的干女儿,半年前方从浣衣局将她赎出来的。”树仁兄微笑着接口。
。电子书辛文昭握住菡英姑娘的纤纤玉手,菡英羞娇着想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