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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双方已停下脚步。他放开吴倩倩的小手,脸上一片冷肃。
五个青袍人一字排开.三角脸中年人则站在中间那位身树特异的青袍人身后。
中间那位身材特异的青袍人,确是岔眼。五短身材,胖得像个肉球,上尖下圆,尖尖的脑袋顶门光光,四周报下一圈短灰发,小眼睛酒糟鼻,血盆大口露出一口大板牙。两条腿像短树桩,支撑着特大号的腰臀颇感不胜负荷。
将他与天生一副猪面孔的奈何天主人乐正中比较起来。其丑相当,各擅其长,半斤八两谁也不要取笑谁。
左右四个人是三男一女,年约四五十之间,都是些面目可憎凶暴狞恶的黑道成名人物。
乐正中颔首打招呼,抡先说:“不倒翁,你真神气啊!”
不倒翁哼了一声,似乎浑身肥肉都不住颤动,冷笑问:“你认识我?”
“咯哈哈……大名鼎鼎的西天门门主不倒翁尚西天,江湖朋友谁敢说不知道?即使从未见过你老兄的人,从你老兄的长相中,也可以猜出来,没错吧?”
“拉掉你的蒙面巾,本门主要看看你是谁?以巾蒙面,你是见不得人么?”
“因为你还不配看老夫的庐山真面目。”
“哼!你狂吧!等会儿你就狂不起来了。”
“对,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咯咯咯……最后笑的人。才有资格称雄。”乐正中怪笑着说。
三角脸中年人从不倒翁身后伸出手来,指着辛五惶然地叫:“瞧!!就是他。”
不倒翁眯着小眼打量着辛五,不屑地问:“你说他一招便杀了黑煞旗主?这么一个乳臭末干还穿开挡裤的人?”
辛五毫不激动,冷冰冰地说:“严格的说,只用了半招。”
“我不相信,除非你用诡计暗算。”
“信不信由你。”
“你姓辛?大名是……”
“辛五。西天门主,在下与几位朋女,合伙在自己的田地上建屋,与贵门所在地的方山,双方相去二十里,井水不犯河水。
咱们初来乍到,自问并无开罪贵门的地方,为何遽尔煎迫,派人前来拆屋放火,可否明告?”
“那地方不许人逗留,本门主日后另有大用,你知道这点就够了。”
“那是在下的土地。”
“连一根草也不是你的。”不倒翁怒叫。
“在下有契约,在县衙办好……”
“本门主有自己的法律。”
“哦!你的野心不小。告诉你,辛某并不打算动刀动剑,也不希望任何人侵害在下的田庄,没有人能赶我走。只要辛某有一口气在,绝不容许你们再来撒野,知道么?”
“你不会有气在了,你将是个被分尸的死人。”不倒翁暴怒地叫。
“你还想用暴力解决?”辛五冷冷地问。
不倒翁举手一挥,吼道:“砍了他,这不知死活的狗王八可恶I”
左首的瘦长青袍人一跃而出,一声刀啸,吹毛可断的狭锋刀映日生光。
乐正中伸手阻止辛五迎出,徐徐举步上前说:“老夫班门弄斧,想卖弄几手杀鸡剑术。老兄,我的剑没有你的刀利,手下留些情,好么?”
刀光疾闪,势如天雷下击,劈肩挂颈力道如山,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人影乍合,生死须臾。
“铮铮!”刀剑交鸣,火星四溅。
第三刀,第四刀……势如长江大河。
剑虹在重重刀山中吞吐自如,突然扭曲地连闪两次,纠缠着的人影倏然分开。
乐正中疾飘八尺,笑道:“老夫真的老了,不灵光啦!”
—瘦长中年人向已方跟舱而走,人突然坠地,以手掩住胸口,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向前一扑,跌入抢出相救的同伴手中。
不倒翁脸上失去血色、咬牙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是么?你怎样看出的?”乐正中收剑问。
“你那招‘回天乏力’刺出的剑可以任意折向,这是奈何天门下弟子最神奥的一招奇学,身剑合一浑如一体,突然的变化使对方无力自救,发无不中。江湖道上有不少高手名宿,断送在这招诡奇的剑术上。”
“不错!好眼力。”乐正中说,拉下蒙面巾。
不倒翁小眼怒睁,厉声问:“你是乐正中?”
“你不相信。”
“奸啊!西天门与你奈何天从无过节,天南地北井水不犯河水,你却上门欺人,咱们拼了吧!”不倒翁切齿叫。
一声剑啸,拔剑出鞘,三名青袍人也两面一分,同时撤剑。
三角脸中年人稍一迟疑,也拔剑列阵。
辛五首先迎上,手动剑出、冷冷地说:“不倒翁!你还来得及全身而退。”
玉凤迫进,剑发出虎啸龙吟、冷笑道:“他是一门之主,怎能退?”
一声怒啸,风吼雷鸣,五比四。双方各找对手、立刻展开一场空前猛烈的恶斗。剑影飞腾,罡风怒号,人影进退如电,生死相决。
乐正中这边的三个人,艺业皆比三名对手高明,但却末用全力,暗中留意着辛五的一举一动。
辛五扑向不倒翁。这位一门之主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他与众不同,不敢冒险进招,斜飘丈外避过凶猛的一击,让一名豹头环眼的青袍人及时声援,先占夹攻方位,然后谨慎地游走争取空门,以便反击。
辛五一击无功,已看出对方的心意,并不急于进击,屹立原地剑垂身右。任由两人徐徐绕走移位。
他冷笑道:“我已经给予你们进击的机会,但你们放弃了。现在,在下要……”
一声暴叱,不倒翁在右,同伴在左,抓住他说话的机会,同时发动夹攻,双剑齐发,势如排山倒海。
这是他有意奉送的机会,对方竟愚蠢地接受了。
两面剑势一合,风吼雷鸣。
他身剑台一,急射右方,立即摆脱了左方的不倒翁。接着剑发“飞星逐月”,无畏地锲入右方攻来的千重剑浪中,但见人影乍合,剑芒闪过,飞射丈外。
“铮!”一声错剑的刺耳锐响传出,人影乍止。
不倒翁发招追击.越过了同伴。
豹头环眼青袍人却重重地摔倒,像中箭的雁,一而再弹起乱蹦,最后一声厉叫,在鲜血中挣扎。
辛五向即将追来的不倒翁,冷冷一笑,剑尖徐降,脸上涌起冷厉的神色。
不倒翁却大吃一惊,及时止步收势。
同伴一照面便倒了,令他心胆俱寒。
“在下进招了。”辛五冷森森地说。
不倒翁徐徐后退,骇然问:“你……你用的是什么剑法?”
他徐徐迫进,冷冷地说:“天下间门派甚多,各式各样的剑术多如牛毛,各擅其胜,各具其绝。
但千变万化,万变不离其宗。你看不出,那是你墨守成规,食古不化。你已注定了要剑尖沥血……”
“且慢!”不倒翁豪气尽消地叫。
“阁下有何话说?”
“你是奈何天的人?”
“不要问了。”
“你想来夺老夫西天门的基业?”
“正相反,是你要夺在下的基业。”
“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你的,我只要任何人都不来侵犯在下的农庄,我要在此地种庄稼。”
“我给你加一倍价钱,将这块地买过来?”
“你早就该向张百万买,如今在下已买下了,恕不相让。”
“别无商量?”
“别无商量。”
不倒翁一咬牙,说:“好,老夫今后不再打扰你,今天的过节,老夫不再计较,你可以在此地种庄稼。’’
辛五颇感意外,但也感到欣慰。
不远处,马群已不安地向前移,很可能冲上倚多为胜围攻,胜负未可逆料。
他见好即收,收剑道:“在下谢过,但愿阁下言而有信。”
“老夫一言九鼎!”不倒翁大声说完后,随即发出一声怪啸。
与乐正中师徒恶斗的三个人,应声跳出圈子急退。
乐正中大感意外,怪笑道:“不倒翁,好像你并末出手!”
不倒翁直咬牙,沉声道:“姓乐正的,咱们的账,以后慢慢算。”
“债多不愁,你老兄确也够皮厚、何不这时结算?欠了债我是睡不着的。”
不倒翁心中雪亮,会与他斗口准输不赢,举手一挥,一百不发,率领手下带着尸体离开了。
辛五回头去牵坐骑,解释道:“不倒翁已答应今后不再骚扰,在下放他一马、但愿他百而有信。”
乐正中馒慢往前走,摇头道:“这老狗机诈狡猾、他会守信?怪事。”
吴倩倩跟在辛五的左侧,接口道:“是啊!辛兄,西天门的人,没有一个是讲信义的,你不该放他走。”
辛五走近马旁,突觉眼前一黑,顿时头重脚轻天旋地转……
吴倩倩一把扶住了他,轻叫:“辛兄!你……”
他左手一挥,吴倩倩飞跌丈外。
“锵!”长剑出鞘,清啸震耳。他听到一声咯咯怪笑,便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