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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微微一楞,道:
“是”
她转身出厅,而且,顺手带上了厅门。
张岚望望左侧的中年汉子,道:
“王总捕头,有没有什么消息?”
“大人,守义很惭愧……”
张岚一皱眉头,道:
“那么大一个人,难道会化作清风而去不成?”
王守义苦笑一下,道:
“大人,像石沉大海一样,除了应天府的捕快完全出动之外,连京口、通州和苏、杭二州的捕快,都已经出动了,水旱两路,除了明卡盘查之外,还有暗探巡骑,四路策应,除非,他当夜能把赵大夫运出金陵,远行百里之外……”
张岚接道:
“不可能!”
王守义转头看着赵幽兰,道:“令尊失踪几天了?”
肖寒月心中忖道:好利害的王总铺头,言词之间,故设陷阱,希望幽兰姑娘不要上当才好。
赵幽兰果然没有上当,立刻接道:
“当夜初更过后,我离开家父书房,第二天日上三竿,发觉家父不在,午时之前,已向贵府报案。”
王守义点点头,道:
“张大人,卑职接到报案,已知此事非同小可,一面通知刑案师爷,一面下令捕快出动,封锁水旱两路关口,日落之前,知府大人召见卑职,研判案情,同发到七王爷的令谕,将军府也出动了水、陆巡防快骑、轻舟,封锁四城、江道,一面飞马传令,分以京口、徐州,方圆两百里内,都已在盘查控制之下,正如大人所说,除非赵大夫化作清风消失,卑职也奇怪,何以找不出一点线索?”
张岚叹息一声,道:
“王兄,我也久闻你声誉卓著,是当之中有名的神捕……”
王守义接道:
“张大人夸奖了,卑职惭愧,还请大人指教。”
张岚道:
“王兄,我在王府,只是客卿身份,没有官衔,咱们就从俗称呼吧!”
“是是是,守义恭敬不如从命,张兄是武林名宿,请指教守义一条明路。”
如认在武要中的声望,张岚确然高过王守义很多,但如说到办案之能,王守义是江南第一名捕,经验、判事之能力,就非张岚所及了,这几句话里恭维,暗中却把难题推到了张岚的头上。
张岚一皱眉头,暗道:作官的人果然厉害,我跟他客气两句,他却把难题推到我的肩上。心中尽管别扭、生气,却又无法说出口来,一时间沉吟不语。
赵幽兰感觉到是该肖寒月表现的时候了,回眸示意。
肖寒月还想再等等,但赵幽兰既然示意了,只好提前开口,轻轻吁一口气,道:
“总教席,赵大夫不会身化清风而去,赵姑娘也没有延误报案时间,王总捕头处事明快、决断,不亏神捕之誉,再加上七王爷的令出如山,一日夜间,金陵周围两百里尽成禁地……”
张岚正在生闷气,借故发作,冷冷接道:
“这个我知道,王兄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可是赵大夫还是没有找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王总捕头固然是没有办法对应天知府交代,就是张某人也很难对王爷回话。”
他一语双关,把肖寒月抢白了顿,但也给王守义一顿排头,意思是说,你王守义才正点子,我张某人只是不好意思对王爷回话而已。
王守义脸上苦笑,心中忖道:不管你怎么发作,这件案子,七王爷和知府大人追究下来,我非拖你一把不可,你分担一点责任,我也找个借口,少受一点责罚了。
“总教席,你看,赵大夫会不会仍然留在金陵城中?”
张岚喃喃自语:
“留在金陵城中,留在金陵城中……”
忽然一掌拍在大腿上,接道:
“对啊!赵大夫如果还留在金陵城中,就算金陵周围封锁得飞鸟难渡一,也是一样的找不到人哪?王兄,得好好在金陵城中搜查一下。”
王守义望了肖寒月一眼,笑一笑.道: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马不停蹄的忙了三个月,就想不到可能留在金陵城中。”
肖寒月道:
“金陵城如此之大,而且不少公聊、王侯的府第,要仔细搜查一下,只怕是不太容易。”
张岚听得一呆,王守义却点点头,转头望着张岚,脸上是一片期待之色,缓缓说道:
“张兄,应天府惹不起王侯、公聊,恐怕要七王爷的令谕才行。
能够下令搜查王侯、公聊府第的,应天府是绝对不行,就是七王爷也有碍难之处,张岚在王府之中已有三年之久,心中也有点明白,这件事困难重重。
望望肖寒月,张岚有点苦涩的笑道:
“肖老弟,全面搜查金陵城,是有些不太容易,就是七王爷,也不便下这个令谕.再说人手调配,也是困难……”
肖寒月道:
“所以,晚进觉得,应该先找出线索。”
张岚点点头,道:
“对!如果只涉及一、二家王侯、公卿的府第,我想七王爷一定会支持。”
王守义也注意到这个年轻人,他说话不多,但言必中肯,似乎胸中早有成竹,当下笑一笑,道:
“老弟,依你看,这个线索如何找法?”
眼看肖寒月已赢得张岚和王守义的尊重,赵幽兰心中有着慧眼识英雄的愉快,温柔说道:
“肖兄,你参与研究案情,请往前面坐坐。”
张岚道:
“对对,坐近点好说话。”
起身向前移一下坐椅,肖寒月笑道:
“晚辈认为赵大夫失踪一事,和他的绝世医术有关,有人想延年长生,所以捞走了赵大夫,配制一种药物。”
王守义道:
“赵大夫为人续命的事,我也听说过,肖老弟的推断大为有理。”
肖寒月道:
“赵大夫和幽兰姑娘谈起过用药物延寿的事,但却被赵福听到,无意中泄露出去,再加数年前,扬州盐商胡子镜延命传说,就难免引起一些人非份这这想,妄图长生不老,才作出等大悖情理的事。”
张岚点点头,道:
“好,好!我们查了三个月没有头绪,肖老弟三四天就找出了线索,人说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以后,张某对读书人,倒是要多敬重几分了。”
肖寒月笑道:
“晚进只不过是适逢其巧罢了,总教席过奖!”
张岚笑道:
“肖老弟,总教席这称呼太过生分,张某人出身武林,咱们从俗江湖,我长你几步,以后,就叫我一声大哥吧!”
“是,寒月恭敬不如从命。”
王守义道:
“肖兄弟,赵福在哪里泄露了赵大夫能配制延寿神丹的事?”
“王总捕头,家父并没有配制长生药物的能力,我们父女,只是探讨过这方面的可能!”
王守义笑道:
“赵大大医术神奇,难免有附会传言,目下最重要的是,先把令尊找到,肖老弟,那地方是在……”
“雨花接,赵福在无意中说出来……”肖寒月解释着:
“要能赵福在言词中有些夸大,才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王守义道:
“日期是……”
赵幽兰接道:
“家父失踪的前一天。”
王守义霍然站起,道:
“我立刻去查……”
“王总捕头……”
肖寒月拦住了王守义,道:
“这件事不宜明查,寒月的意思是……”
王守义、张岚都听的不住点头。
肖寒月踏入雨花楼的时候,距中午还有半个时辰,但已经有了三、四成的客人。
人要衣裳,穿着整齐的肖寒月,立刻衬托出他英俊不凡的气势,两个店小二一起过来,一个送手巾,一个捧茶,肖寒月选了一个近柜台的位置坐下来,笑一笑,道:
“我要四个最好吃的菜,一壶最好的酒。”
店小二躬着身子,道;
“我配四个本店最拿手的好菜,来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肖寒月从来没有进过雨花楼这样气派的大酒店,要他指名点菜,真还点不出来,但他气势凌人,微一点头,店小二哈着腰退了下来。
也许客人还不太多,酒菜上的很快,肖寒月自斟自饮,暗中打量柜台内的帐房先生。
那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留着两撇八字胡,圆脸泛光,淡眉稀疏,不像是个好许的人,但却有着生意人那种长袖善舞的味道。
喝完了第二杯酒,赵福已急急行了进来,直奔到柜台前面,道:
“李先生,我要一桌上好的酒席,赶中午送到……”
李帐房站起来,接道:
“这么个急法呀!赵管家,现在已经快中午了。”
赵福四下看看,低声道:
“李帐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