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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真是苦了你了,这样短的时间,你竟然练到了如此成就,能随心所欲,操纵自如,当真是可贺可喜。”
朱盈盈嫣然一笑,道:
“我在睡觉的时候,也在想它的用法,第一次出手,未让肖大哥失望,我心中好高兴。”
常九快步行了过来,道:
“恭喜姑娘,在下这次算大大的开了一次眼界。”
朱盈盈笑道,以后,你要多多帮忙我啊!”
这两句话,没头没脑,饶是常九这个老江湖,也听得楞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意思,呆了一呆,道:
“姑娘要常九帮什么忙,只管吩咐一声。”
朱盈盈道:
“以后,肖大哥要是再撵我离开的时候,你要帮我讲话呀!”
常九哈哈一笑,望着肖寒月,道:
“我也要恭喜肖兄弟了。”
肖寒月道:
“恭喜我,什么意思?”
常九叹道:
“朱姑娘是练武的奇才,看她短短时间的进境,抵得上旁人数年的苦功,肖兄弟有朱姑娘这个好助手,实在助力非浅。”
肖寒月微微一笑,道:
“我也有些意外,如此短的时间,竟有如此成就,日后,再学会我的剑法,连我也要甘拜下风了。”
朱姑娘更是笑的一脸娇媚,道: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试一下我的成就,在画舫上,我就想出手,但又怕惹你生气,勉强压制下这外念头。”
这座客栈,虽然在一处僻静所在,但京口是个势闹的地方,自然是有不少行人、客旅,但这等玩命的事情,看到的人也装作未看到,大家都躲了起来。
“走!咱们离开这里。”
常九跳上车辕,挥鞭驰车,一阵疾驰,到了郊外一处偏僻的土坡上。
陈抱山挖了一个土坑,埋了陈寿,道:
“肖大侠,兄弟想回家一趟,安排一下家人的行程再来。”
肖寒月道:
“陈兄请便。”
陈抱山道:
“几位先行上道,在?随后赶去。”
常九道:
“陈寿既和敌人早有勾结,这辆篷车早成标志,咱们得换个办法上路才行。”
“对!在下竟未想到此处,寒家薄有财资,生活无虑,这辆车可以弃去不要。”
常九道:
“既可弃置,不如毁去。”
陈抱山道:
“常兄高明。”
常九道:
“陈兄回家一趟,大概要多少时间?”
陈抱山道:
“大约一个时辰足矣。”
常九道:
“那很好,我们就在此地等候陈兄,烧去这辆篷车,大概,也要半个时辰了。”
陈抱山道:
“陈兄既有家小之累,这趟钟山之行,不去也罢。”
陈抱山道:
“多谢肖大侠的关心,不过,在下一定要去。”
“为什么?”
陈抱山道:
“不瞒肖兄说,在下一直想拜在墨非子前辈的门下,但他却一直不肯,这一次,他要我和肖大侠联络,安排同赴钟山,才答允事成之后,收我入门,这次钟山之约,如不能去,只怕这个心愿,也无法得偿了。”
“原来如此。”肖寒月笑一笑,道:
“府上既为敌人渗入,也许还有余党,我们何不一同回到府上,俟陈兄家小离去,再一起动身如何?”
陈抱山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陈抱山家境富裕,妻子美丽贤慧,长子十五,女儿十三,陈妻钱氏早知丈夫心意,心中纵有些恋恋不舍,却不出言劝阴,只希望陈抱山日后能够回家探望一下妻儿。
陈抱山山备下了丰富的酒菜,款待肖寒月等,直待夜晚二更过后,钱氏带了一双儿女,和两陈抱山人贴身丫头,带了细软、银票,悄然离去。
她行止隐密,去的地方,除了陈抱山之外,别人都不知晓,陈府中偌大的家产,除了田地之外,还有一座绸缎妆铺面,陈抱山交给了账房先生继续经营,一切安排妥当,天色已近五更,乘夜色迷蒙,四个人离开陈府,四匹马得得小驰,天亮时分,已近江岸。
弃马乘舟,四个人认雇了一艘帆船,北上金陵。
这番安排,看来是隐密异常,连常九这等老江湖,也觉着毫无破绽可寻。
风平浪静,江中行舟,自由自在的平民生活,只乐得朱盈盈高兴万分,自然,肖大哥常伴身侧,才是她真正快乐的源泉。
船舱中饮酒清谈,常九大谈江湖经历,听得肖寒月、朱盈盈津津有味。
这是第二天中午时分,又是个晴朗的好天气,船得江面,目睹着往来帆舟,两岸如画景物,朱盈盈依偎肖寒月的身旁,凭窗眺望,脸上的欢愉笑容一直没有平复过。
不知何时,朱盈盈已经偎入了肖寒月的怀中,陈抱山、常九也悄在离开了舱房,整个舱内,只有肖寒月、朱盈盈两个人。
一阵阵少女体香,随着徐徐的江风,送入了肖寒月的鼻息之中。
自从和肖寒月相处之后,这位金枝上的郡主,即不再薰香,现在,肖寒月闻到的香味,是来自她身上的少女幽香。
朱盈盈赤裸地表达出自己的感情,肖寒月也感觉到了朱姑娘的可爱。
事实上,两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只不过,朱姑娘比肖寒月更为率直一些。
肖寒月右手缓缓伸出,抱着了朱盈盈的娇躯,朱盈盈也更紧地偎入了肖寒月的怀中。
忽然间,响起了船家的大呼叫,道:
“你这人怎么搞的,你不会行船啊!”
这一声呼喝,打断了朱盈盈、肖公子正在升起的热情。
肖寒月霍然一惊,推开了朱盈盈,转身奔出舱外。
只见陈抱山、常九,站在甲板上陈抱山手中拿着一支撑船用的竹篙,瞪着双目,看着一艘小型快舟,那小舟紧随帆船之后,似是要朝帆船冲撞,但都为陈抱山的竹篙扫开。
原来,那小舟逆流而上,撞向帆船的力量,必须要人力划动,陈抱山手中执着竹篙,遥遥击向操舟的舵手,使快舟无法撞向帆船。
常九已亮出兵刃,站在甲板上戒备,那船主也明白了那艘快舟的用心,一面下令船上的水手操舵用桨,闪避撞击。
一闪一撞之间,在广阔的江面上,掀起阵阵浪花,如若撇开凶险的后果不谈,看去却是十分壮观、有趣。
朱盈盈已追了出来,站在肖寒月的身侧,低声道:
“肖大哥,要不要我用银月飞霜杀了他们?”
陈抱山道:
“暂时不用动手,看看情形再说。”
朱盈盈微微一笑,点点头。
她不知凶险,只觉好玩,对肖大哥,更是百依百顺。
但肖寒月的内心中,却是暗暗发愁,几次历练,肖寒月的胆气,越来越壮大了,他不怕敌人众多、厉害,但他却怕水,这么辽阔的江面,滚滚流水,一旦船翻落水,纵然是有一身过的人武功,迅如电光石火的快剑,也是完全无法施展了,只有让人活捉、生擒,或是葬身鱼腹的份了。
当时,只想逃避敌人的追踪耳目,却未想到在船上一旦遇到敌人时,如何应付?
心中念转,缓步行近常九,低声道:
“常九,咱们被人发现了。”
常九点点头,道:
“看来,咱们想悄然抵达钟山的愿望是落空了。”
肖寒月道:
“能不能让船家把帆船靠岸,只要一上陆地,就有用怕他们了。”
常九摇摇头,道:
“只怕不太容易,此地没有靠岸的地方,而且,只怕他们也不会让我们有靠岸的时间。”
肖寒月道:
“去和船主商量一下,既然有一艘快舟追来,就可能有第二、第三艘快舟出现,他们都会水中功夫,咱们只怕很难应付。”
常九微微一怔,道:
“对!如若再来两艘快舟,咱们就无法对付了……”
“趁他们同伴未到,早些靠岸的好。”肖寒月一面说,一面由袋中取出数枚制钱。原来,肖寒月虽未习过暗器,但在几番对敌之后,却也想到了暗器的重要,有些时候,会暗器是十分重要的,所以,就悄然开始习练,用制钱作为暗器,当作金钱镖来使用。
他内功精深,腕力奇强,稍加练习,已然有了很大的进步。
常九转身得向船主,还未来得及开口,中外两艘小型快舟,已然破浪而来。
肖寒月目光锐利已然看到了两艘小舟上面,各站着两个持着弓箭的大汉,不禁心中暗暗吃惊,忖道:究间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水、旱两路,皆有徒众,而且,准备齐全,随时都有大批的人力动用……”
两艘快舟,接近了帆船两支左右时,快舟上的大汉,已然引弓发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