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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如果不顾忌赵姑娘的生死,尽管出手。”
大厅中突然静了下来,静地落计可闻,王守义、张岚都明白完全没有抢救赵姑娘的机会,一时间,呆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
肖寒月剑眉耸动,俊目放光,盯注候玄,突然开口,道:
“放开她……”
候玄冷笑道:
“好大的口气,放开她,你小子是什么人?”
“我叫肖寒月,你要人质,我可以代替赵姑娘。”
“哈哈,肖寒月,没有听过,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份量?”
“我…”
“你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连十两银子也不值的小人物……”
候玄轻藐地说:
“你要代替赵姑娘作人质,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东西?”
肖寒月躯抖动,双目圆睁,瞪着候玄,大有拼命一扑的架势。
赵幽兰轻叹息一声,道:
“肖兄,算了,你救不了我的,何苦多送一条命?”
她看到了候玄杀人,却没有看到候玄的刀在何处,那真是取命快如闪电,肖寒月如要出手救她,岂不是自寻死路。
只听肖寒月叹息一声,道:
“赵大夫救了我的命,我却无以为报,怎能眼看你被擒作人质,如果要死,我也该死在你的面前……”
像怒矢划空一般,以候玄的灵巧,竟也闪避不开,但见人影闪动,蓬然大震中,候玄跌摔到七八尺外,赵姑娘已被肖寒月抱起来,跃退五尺。
但闻男声大喝,女声惊叫,混在一处,传入耳际。
那是赵幽兰的惊叫,张岚、王守义同声喝阻肖寒月不可冒险的声音,只因同时出口,混在了一起,反叫人听不清楚。
这不过一瞬间的时光,张岚、王守义都愕住了,候玄却借此机会,一个翻滚,飞跃出厅。
守在门口的侍卫横身拦住,却被候玄一脚踢倒。
张岚、王守义警觉时,候玄已去如疾风消失厅外。
赵幽兰不忍肖寒月溅血刀下,早已闭上眼睛,睁开眼睛时,发觉竟被肖寒月一手抱住在怀中,心中又喜又羞,低声道:
“肖兄,放开我!”
肖寒月啊了一声,急急放开赵姑娘,脸上一热,道:
“我……我忘不了还抱着你。”
看看肖寒月的惶恐模样,赵幽兰后悔为什么要睁开眼睛,如果闭目装作晕迷,岂不是可以在肖郎怀中多留一阵。
心念转动,羞红泛颊,低下头,柔声道:
“我该多谢肖兄救了我。”
张岚叹息一声,道:
“肖兄,你是真人不露相啊!我这数十年的江湖岁月,真是白过了,今天,我算开了眼界,这一刻时光中的变化与厉练,大有一日千年的感觉。”
肖寒月苦笑一下,道:
“老前辈,肖寒月只是侥幸……”
“什么?”
王守义大声嚷道:
“侥幸!肖老弟,这叫侥幸啊!赤手空拳,封住了名动天下的鬼刀,硬把一个人毫发无伤救了回来,我干了几十年的捕头,也见过一些高人,可从来没有像你那样的武功,肖老弟,你已经露了相,还咬着牙说是侥幸,这不是谦虚。这是瞪着眼说瞎话呀!”
肖寒月又是一个苦笑,道:
“也许我有武功,可是我从没有试验过。王兄,我是练过武,但从来没和人动过手,刚才,我只是情急拚命……”
王守义接道:
“老弟,你……”
张岚吁一口气,接道:
“我相信肖兄弟说的话,他有一身绝世武功,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
由肖老弟改成了肖兄弟,口气上,多了一份亲热,也多了几份敬重。”
王守义看着张岚,道:
“这个,可能吗?”
张岚道:
“肖兄弟说的是真话,但这中间,却又有些使人难解的玄秘,不过,我相信可以问个明白?”
这一下,肖寒月呆住了,他对封住鬼刀,救了赵幽兰,完全出于一种意识本能,那快速一刹的变化过程,并非是早有预计,在他自己的感觉中,确实充满着侥幸,他做到了,但却连自己也有很多疑问?倒是希望由张岚的质问,能让他演绎出一个变化的过程,把那些熟记于胸中的武功口诀,勾绘出一个完整的体系。
望着肖寒月,张岚声音有些生涩地,道:
“肖兄弟,在求证一件事情的时候,言语之间有着盘洁的尖锐,希望你不要介意。”
赵幽兰突然接口道:
“老前辈说得对,我爹这些年在医术上,能突破很多难关,得到我常提出很多刁难他的问题有关。”
“对,老前辈尽管请问,寒月知无不言。”
“好!那我就直言了……”
张岚的骄傲、固执,似乎在适才一番搏斗中,随而消失,神情和口气间,大为客气起来。
这就使得在场中人,忽然感到他变得和善可亲得多了。
“鬼刀的可怕,在它的隐藏奇密,出现难测,你怎能一出手就把他封住了?”
张岚提出第一个质疑。
“噢!我看到了他的刀,藏在右袖中,所以,我一出手就拿住他的右腕脉穴,不过,我一带之间,就把他给打了出去,倒是出于意外。”
张岚笑一笑,道;
“那秘需要过人的眼力,但你想抓他的右腕,一下就能抓住,这必需有很高明的拎拿手法?”
肖寒月点点头,似是若有所悟。
张岚道:
“水有源,树有根,任何一门武功,都有一定的脉络系统,肖兄弟,可不可以把你学的剑法、掌法,说出一个绵连的脉络出来?”
肖寒月沉吟了一阵,道:
“这件事我也想过,我所以感觉到自己武功很差,就是,我没有练过完整的一套拳掌、剑法,那个无名老人,今天传我两招剑法,明天又传我两招擒拿,虽然各有格局,但却不互贯连。”
王守义道:
“你说,你那位无名老人的师父,只传你半年武功?”
“是啊!”
王守义道:
“真是叫人难以相信啊!就凭你对付鬼刀候玄那一招,也得练上个十年、八年才成,张兄,这是不是有点玄虚?”
张岚闭目沉思了好一阵,才睁开眼睛,道:
“我有点明白了。”
肖寒月道:
“老前辈,请你……”
张岚摇摇头,道:
“肖兄弟,咱们越来越生份了?”
肖寒月微微一怔后,笑道:
“是!张兄,请多指教。”
张岚道:
“你没有学过一套完整的拳掌、剑法,但却学会了剑掌拳中最精粹的招术,那可能是数十套、数百套剑法、掌法的精英,也只有如此,才学了半年之间,造成你这样一个杰出的高手,至于你练的内功,我相信也是武林中至高的,可惜,我的见识不足,说不出你练的内功名称!”
肖寒月智慧绝高,张岚几句话,画龙点睛,使得积存在他胸中的武功、技巧、手法、霍然间串连了起来,当下抱拳一个长揖,道:
“多承教示,寒月获益非浅。”
张岚哈哈一笑,道:
“尽我所能,大概也只能谈到此处为止了……”
目光转注到赵幽兰的身上,接道:
“幽兰姑娘慧眼识人,如非你留下肖兄弟,今日之局,真不知是如何一个结果?”
赵幽兰泛羞红。看了肖寒月一眼,道:
“这都是家父的交代,晚辈那有这等眼光。”
聪明的的赵姑娘,淡淡两句话,推的无迹可寻,却又是那般的意味深长,家父交代了很多事情,岂会是只此一桩。
王守义突然行到被杀的侍卫尸体前面,低声道:
“张兄,这件人命大事要怎么处置?”
张岚点点头,道;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自然由我向王爷交代,今日之事,使我感触很多,江湖上高人如许,我竟然有些懵懂无知,候玄那一刀,杀了一个侍卫,也杀去了老夫一身骄气,使我对这件案子的看法,有了急转直下的改变,肖兄弟说的不错,赵大夫仍然留在金陵,问题是藏身何处?什么人能够支用这样多的武林高手、江湖凶人,替他工作,他们展现了可怖的实力,但也留给了我们一些线索。”
王守义道:
“张兄高论,究竟是武林名宿,识见确有过人之处!”
张岚摇摇头,道:
“你不用捧我,三十年安逸生活,武功和思维力都有些退化了,候玄那一刀,如当头奉喝!使我在陶醉的梦中觉醒,灵台清明了不少。”
“张兄,应天府辖下冠芸云集,公卿众多,敝上知府大人,虽然是从二品京兆……”
王守义把握住机会说:
“办起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