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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情形,只说那被恶魔附身的女子状若疯狂,烧了那些东西的时候,脸上又是快意又是绝望,还带着好像赎罪一样的神色。再然后,更是自愿跟着驱魔人上了祭台。
当时曾有数波人马来戎国救她,有几次她明明可以逃出去的,可是她却都没有走,直到驱魔仪式完成,恶魔之魂烟消云散,原来身体的灵魂回来为止。
这些都是当年旧事,贺狄只是很小的时候当故事一样听过,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只是此时被大祭司提起,才又想起来。
一只手在椅子的扶手上不住地摩挲着,贺狄眼中现出一丝阴狠之意。
难怪他无论怎么打都打不过阮烟罗,原来她是个被恶魔附身的人。
可是这一次,他倒要看看阮烟罗还有什么办法。
戎国的神教是有过驱魔的经验的,当年的那个恶魔便是被驱入时空之洞,然后被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灵魂被巨大的风暴绞碎,而这一次,阮烟罗也必然会步上后尘,和她的先辈一个下场。
“即刻启程,本汗要亲自去南楚一趟。”贺狄吩咐下去,又对着那老者说道:“大祭司,本汗拨人拨钱给你,用最快的速度把祭坛整修出来,为了天下苍生,这驱魔的事情,我们少不得又要做一次了。”
大祭司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就要守着碌碌无为的神教终老,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机会,极力压着心头的喜意,低低地应了一个是字。
想到可以彻底收拾了阮烟罗,一雪之前那么多次的耻辱,贺狄的心情就急切到片刻也坐不住,甚至等不到第二天,当天晚上就带着人快马往南楚的方向而去。
天曜京城,南宫凌翻看着手中的折子,朱笔快速而果决地勾划。
一直在外征战,朝中积了不少折子,虽然庄青岚已经处理了大部分,又把剩下的归类整好,但数量还是不少。
正看着,门外猛地一响,井潇捏着一张纸站在门口,眼睛通红,几乎说不出话来。
南宫凌不悦地抬起头,却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主子……王爷……”叫了主子,忽然又换回王爷的称呼。
南宫凌心头立时便是一动,他如今并不在意别人叫自己什么,却绝不想听到王爷这两个字。
他的王妃已经没有了,这么讽刺的两个字,叫给谁听呢?
井潇往前走了一步,再次叫道:“王爷,王妃……王妃……”
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是把手中捏着的东西向着南宫凌的方向举起。
南宫凌神情中已然极是暴戾,却还是手中一吸,隔空把井潇手中的东西吸入了掌中。
低下头扫了一眼,南宫凌的身体陡然一僵,几乎无法动弹。
薄削的唇紧紧抿起,南宫凌的目光回到秘信的开头,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看过去,像是生怕他看的太快,弄错了信中的意思。
“王爷,王妃没事,她没死,就在南楚等着王爷去接她呢。”井潇哽着声音说道。
这些日子王爷实在是太苦了,虽然他表面上什么事情都没有,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仗打的一帆风顺,国内的政事也井井有条,可是只要看到他那双明明看着一切,可却什么也没映入其中的眼睛,就会让人止不住的心酸。
没了王妃,王爷现在不过是在活着而已。
他不有条不紊,一步一步地进行着自己的计划,要把当初害过王妃,伤过王妃的人,全部拖下地狱,可是井潇却不敢相想象,有朝一日那些人都死了,那王爷又会怎么办?
到了那个时候,王爷发现他答应王妃的事情全都做到了,而王妃却不在,没有人能猜到,他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情。
☆、877 神教教徒
南宫凌又低头看了一遍自己手中的东西。
信是南宫瑜写来的,他的这个二哥,虽然很多时候看起来十分不着调,但是他送给他的东西,却从来都是最可靠的。
如今他说阮烟罗还活着,那阮烟罗就一定是真的还活着了。
将那封信仔仔细细地折起来,每一条边都对的严丝合缝,折好之后,南宫凌将信收入袖中,起身说道:“去天年殿。”
井潇一怔,立刻反应过来了。
王妃死了,就算是和她相关的东西,南宫凌也丝毫不在意,可是如今王妃还活着,那王爷自然要处理好一切,而阮老爷和红叶,自然是一定要救出来了。
天年殿关着太后的那间小屋子,在隔了几个月之后,又一次被打开。
此时的太后神色恹恹,早已没有了过年时那种上窜下跳的精力。
门打开,光线透进来,太后不适地用手摭了摭眼睛,看到南宫凌的时候,眼神几乎有些发木。
无论谁在这样一个没有人,没有声音,甚至许多时候连光都没有的地方呆久了,都会不可避免地发木的。
南宫凌没有进去,就站在门口中的位置,太后怔了足有盏茶时分,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看到了什么,猛地扑上去大叫:“凌儿,皇祖母知道错了,你放皇祖母出去……”
“好。”
太后正打算哭天喊地哀求,冷不防她才说了一句,南宫凌就应了一个好字,一下子让她愣住了。
南宫凌却不打算和她多废话,淡声说道:“告诉本王阮希贤和红叶在哪里,本王放你出
太后就算脑筋再木,终究是在宫里呆了一辈子的人,有些算计,有些心机,是刻在骨子里的。
之前南宫凌不在乎阮老爷和红叶的下落,所以她毫无办法,可是如今南宫凌在乎了,那她无论如何也得用这件事情多换些好处来。
心里快速地转了一圈,说道:“凌儿,你会在宫中为哀家准备一处地方养老吧?”
南宫凌眉心一皱,周身散发出如有实质的冷意。
“本王不想多费时间,并不是本王找不到。”南宫凌冷冷说道:“说出他们的下落,你能从这间房子里走出去。”
但是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没有宫中的宫殿和供奉,也没有宫外的金钱和屋宇,仅仅,是从这里走出去。
太后迟疑着,思考着南宫凌这些话的可信度,也衡量着自己手中筹码的价值。
但是南宫凌却不想再等了,这是他给太后的最后一个机会,太后终究救过他,养过他,他不能直接杀了太后,可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也着实是让他心中再也不抱任何一点希望了。
一拂袖,转身就要离开。
太后看到南中凌要走终于是急了,大声叫道:“我说,我说,把我从这里放出去!”
南宫凌对着井潇挥了挥手,井潇会意,大步往太后跟前走去。
应付太后,他来就可以了,没必要再让南宫凌来堵心。
回到书房,将庄青岚叫来,将手中的政事一股脑全部扔给他,也不理会庄青岚错愕的目光,直接把人赶了出去,然后就坐在书房中,沉着脸等着井潇的消息。
不多时,井潇进来,低声禀报刚刚得到的消息。
太后把囚禁阮老爷和红叶的地方招出来了,那里的人马是太后留的后手,虽然太后被囚禁了,但是因为没得到命令,所以也没敢对阮老爷和红叶做什么,只是关着。
他们赶到的时候,就看到阮老爷和红叶被关在地牢里,性命无碍,只是因为地牢阴湿条件不好而有些虚弱,但养一段日子也就能养回来了。
南宫凌听后心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在囚禁太后之初就想过这件事情,阮老爷和红叶是太后手中最后的筹码,太后必然不敢轻易对他们做什么,而他把太后囚禁进来,那些人得不到指令,也必然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万事都有个万一,万一阮老爷他们出了什么事,他就真的没办法去面对那条小鱼了。
但是幸好,阮老爷和红叶都没有事。
确定了这件事情,南宫凌片刻都不再停留,起身说道:“去南楚!”
“王爷,天都黑了,而且你一天没吃东西了。”井潇叫道。
“路上吃。”南宫凌扔下几个字,人已经在数丈之外。
井潇摸了摸鼻子,他就知道是这样,幸好来的时候提前吩咐厨房把东西准备上了,没准路上还能吃点温的,不至于全是冷食。
在贺狄和南宫凌飞骑赶往南楚的时候,南宫瑾却安坐在凤城一间不起眼的民房中,冷眼看着前方瘫软在地上的人。
那人已经全身是血,手呈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显然已经受过不轻的刑罚,但他的齿关却一直紧闭着,似乎要借由这个动作来让自己不要说出不该说的话。
南宫瑾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问道:“哈桑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南宫瑾的人一直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