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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只盼着南宫凌快些启程去宫里,毕竟这宫里还一大堆事情等着呢。
南宫凌这边刚刚出了阮府的门,那边的朝中早就闹翻了天。
这些老臣们一个个天不亮就起床,冒着冻死人的黎明温度赶到皇宫,好不容易等到上朝时间,结果皇上居然迟迟不来。
然后,就不知从哪儿传出消息说,皇上昨天根本就没在宫里,这下子老臣们就炸了锅了,纷纷去打听南宫凌去了哪儿。
他们这些人多年经营,势力也是不可小瞧的,不过小半个时辰,就打听清楚了,南宫凌昨天夜里居然是在阮府过夜。
阮府可是盛安帝遗旨里的逆臣,南宫凌怎么可以在那里过夜?
一众老臣立刻义愤填膺,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一定要好好纠正皇帝这种不正确的做法。
一时间,等待上朝的房间里安静一片,每个人都在酝酿,等会儿要怎么说,才能显得出自己的忠心和理直气壮,非得说到让皇帝改了才行。
于是南宫凌一到朝中,遇到的就是一片苦口婆心。
“皇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况皇上万金之躯,更应小心保护。为君者,自当居住皇宫,怎么能随意去宫外过夜呢?若是遇到贼人,那可如何是好?”
“皇上,这于祖制不合啊!”
“皇上以后绝不可再做此事!”
众臣一派忠臣义士的样子,南宫凌却只是听着,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皇上,那阮烟罗早已不是王妃,既是叛党,又在孝中,皇上切不可与她过于接近,以免沾了秽气。”
又一个大臣说道。
听到这一句,南宫凌的面色猛然变了。
这些找死的老臣怎么说他都无所谓,但不能说阮烟罗一字不好。
“据朕所知,张大人的嫡妻也在孝中?”南宫凌淡声问道。
这位张大人心里不知怎么一咯噔,但皇帝问话不能不答,只好说道:“回皇上,是在孝中。”
“既然在孝中有秽气,为免张大人受害,你今日回去,就写封休书,休了她吧。”
什么?
张大人的眼睛猛然瞪大,这是什么逻辑?只因为妻子在孝中,就要休了她?
“皇上,这从何讲起?”
“孝中有秽气,不是张大人你自己说的吗?”南宫凌一丝表情都没有,说出的话却绝不通容。
“你今日回去就写休书,如果不写,朕就下旨,替你休妻。朕累了,退朝。”
说完话,南宫凌一甩袖子,直接离开,只留下张大人一脸死了娘似的表情,呆怔当场。
他嫡妻的娘家,可是朝中很有势力的兵部尚书之女啊,她的孝带的是母亲的,岳丈大人可还好好的呆在兵部里呢。
如今他休了嫡妻,就等于连岳丈的支持也失去了,还会被记恨上,这以后,让他可怎么再在朝中呆下去?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不过说了一句话,就招到这么严重的事情。
“蠢货!”兵部尚书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恨恨的骂了一句。
没看到满朝众臣劝南宫凌的时候,虽然句句恳切,可是没有一个字提到阮烟罗吗?
天下谁人不知道,阮烟罗就是南宫凌的逆鳞,提则必死。
只有他这个蠢到家的女婿,去说这种话,就是被南宫凌惩处,也是活该,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连累他的女儿。
如今她女儿已经三十多岁了,一旦被休,就是想嫁也嫁不出去,这让她女儿的后半辈子该怎么活?
想到这事,兵部尚书连杀了他这个蠢婿的心都有了。
☆、583 臣闹阮府
尽管朝中一片反对南宫凌出府过夜的声音,几个老臣还特意跪在了宫门口,以求让皇帝看到他们的忠心,可是南宫凌看是看到了,理却是半分也不理的,直接越过他们就走了。
临走时还摞下一句话:几位大人这么喜欢跪,就多跪一会儿,跪到明天早上直接上朝吧,也免得来回奔波。
几个老臣就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还不能还手,一个个一脸苦相,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南宫凌的马车往阮府驰去,留下他们吃了一嘴灰。
阮烟罗早知道南宫凌今日还会来,备好了热饭热汤等着他。
南宫凌换过衣服,去了一身凉气,看着迎向他的阮烟罗,不赞成说道:“你别熬夜。”
孕妇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脆弱的时候,半分也马虎不得。
而他在宫中忙到很晚,过来都已经快初更了。
阮烟罗很乖的点头,但还是站在那里等着他。
南宫凌无奈地微叹一声,搂着阮烟罗一起入了座,自己吃,也喂着阮烟罗又少吃了一点。
第二天照旧从阮府出去,刚一出门,就看到阮府外黑压压跪了一片。
“皇上,规矩不能废啊!”
“恳请皇上回宫,不要再轻易出宫过夜。”
“皇上安危至重,万请皇上答应臣等。”
一声一声,如麦浪似的,起起伏伏颇有音律。
“不是应该说一句,皇上如不答应臣等,臣等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吗?”阮烟罗一边听着外面的表演,一边往嘴里放小点心。
她前世看到电视剧上可都是这么演的,这些臣子一拿这招威胁皇帝,皇帝八成就没招了。
“他们可不敢。”李侠笑道。
“就是就是,王妃还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呢吧。”兰星忍笑说道。
“昨天晚上什么事?”阮烟罗好奇了,昨天陪着南宫凌吃了东西,就和他一起睡了,倒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兰星一边笑一边把昨天晚上宫门口的事情说了,这事儿井潇说给他们听的时候已经加工了一遍,被兰星再加工一遍,那些老臣们已经惨的不能看了。
“估计他们现在还在宫门口跪着呢,门外这些人哪还敢说啊,他们要是敢说,王爷绝对会满足他们的愿望的。”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就算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南宫凌对阮烟罗的宠爱,却没有减少半分。
阮烟罗也忍不住发笑,南宫凌这招,对付这些才臣,可是正好。
南宫凌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扫了一眼,发现兵部尚书就在跪在第一排,虽然以兵部尚书的职位跪在这里很正常,但南宫凌目中还是闪过一丝冷意。
昨天在朝上被休了女儿,今天就用这种方式来找他的麻烦,看来这朝中的有些人,还是欠缺教训。
对门口黑压压的一片只做未见,南宫凌沉下脸对着井潇说道:“你是怎么办差的?”
井潇立刻低头,严肃至极的说道:“属下失职!”然后径直走到兵部尚书面前,说道:“大人,请您让一让!”
“放肆!我等在与皇上说话,你是什么身份?敢驱赶我等?”
“大人真的不让?”井潇问道。
他跟在南宫凌身边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才不会把兵部尚书的话放在眼里。
“你待怎样?”兵部尚书厉声问道。
他奈何不了南宫凌,总不至于连一个小小的侍卫也奈何不了。
“得罪了!”井潇只一抱拳,忽然伸出手,直接架在兵部尚书的肋下,把他就跪着的姿势,好像抱小孩一样,给抱到了一边。
兵部尚书整个给愣住了,甚至连双脚可以着地都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被井潇给抱了过去。
那样子,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井潇把兵部尚书就着原样往旁边一放,对身后手下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手下的侍卫轰地就了一声,一脸跃跃欲试地往众大人奔过去。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皇上,不可让他们乱为啊!”
大臣们一边叫着,一边纷纷躲避,他们可不想像兵部尚书一样丢人。可是无论是跑的快的,还是跑得慢被人抱了个正着的,其实都是一样的狼狈丢人。
这一个早晨,跪在阮府大门外的人,没有一个能有好果子的。
南宫凌看也不看他们一眼,闹事闹到小鱼的家里来的,这群人就是自己找死。顺着井潇开出来的路登上马车,在进入车厢前转身淡声说道:“朕在宫里等你们一柱香,到了不的,回去就自己写辞官的折子上来,朕的江山,用不着这么没效率的人。”
赶车的侍卫听到这句话眼睛都亮了,等南宫凌门帘一落,立刻陡起缰绳,飞一般地往皇宫的方向驰去。
满地的文武大臣听到这句话先是愣了,既而猛的炸开锅,也顾不上跪了半天膝盖疼了,拼命地找着马就往上爬,就连平时里根本不会骑马的文官也是如此,没有办法,一柱香的时间,无论是轿子还是马车,根本就不可能来得及啊!
想他们一步步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