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触手的地方坚硬如石,阮烟罗这才意识到,这个一向只让自己觉得安全温暖的胸膛,一旦真的硬下心肠,根本是她不能够抵挡。
以前之所以那么多次都能及时逃开,不过是他心疼她,让着她。
南宫凌亲着她的唇终于微微分开,稍稍抬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双黑眸如世上最华贵的黑宝石,绽着明亮摄人的光,眸底却又暗流涌动,似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他哑着声音问道:“你不是想献身给本王么?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那天夜里的事情,始终像一根刺,插在南宫凌的心中。
这个女人把他完全排除在她的事情之外,却特意跑过来对他献身,到底是把他看成什么?
难道他做了那么多,就只是为了她的一具身体?
若是如此,他在哪里找不到,何至于顶着她的嫌恶也要围在她身边转,还要弄的满身是伤?
如果不教训一下这只笨鱼,让这只笨鱼长长记性,谁知道她以后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阮烟罗给逼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拼命摇头说道:“不敢了,真的错了,以后都不敢了。”
南宫凌眉梢一挑,半分也不为她的可怜相所动,微带残忍说道:“现在反悔也晚了,本王宠着你,舍不得动你,你非要拿这事作践本王的心意。既然你这么喜欢献身给本王,那本王也不忍了,以后你再这样凑过来,本王绝对不客气。”
说着话,一只大手穿过阮烟罗被扯乱的衣服底下,毫不客气地抚摸上去。
那是一只保养得宜的手,虽然长年练剑,也没有任何茧子,指尖修长,掌心柔韧,只是身为男子天生便比女子深刻些的纹路,在阮烟罗细腻的肌肤上带来粗糙的触感。
这感觉激的阮烟罗浑身一颤,紧接着却又涌上极深的屈辱,南宫凌从来都是很珍惜她的,即便再动情,也不会做出这么轻佻的举动。
可是现在是为什么?
因为她自己没有珍惜,所以他也不再珍惜了吗?
一股极深的恐惧和悲凉瞬间袭上心头,阮烟罗怕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忽然伸出双臂用力搂住南宫凌的脖颈,把自己紧紧埋在他颈侧,带着哭腔叫道:“阿凌,别这么对我,不要这么对我……”
她的阿凌不是这样的,才不会看着她挣扎害怕而无动于衷。
阮烟罗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埋在南宫凌颈边的眼睛处温度极高,似乎随便动一动,就会有泪水从那里落下来,染湿他整个颈子。
南宫凌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不过是想吓一吓她,没想真的做什么。
这条小鱼他放在心尖子上疼了那么久,伤了她,他怎么舍得?
此时见阮烟罗怕的厉害,身体在他怀里一颤一颤的,他立刻就开始心疼了。
刚才做的太过,大概是真的把这条小鱼吓坏了,只是他也是有苦难言,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打定了主意给她一个教训,可是到了后来,事情的发展就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面对着这条小鱼,他的自制力以负数论处,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的,现在这种情况,却是再一次验证了这条结论。
看起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在这条小鱼面前所能忍耐的限度。
只要靠近她,碰到她,他所有的举止和行动就都会失控,有时候真恨不得把她揉到身体里算了,时时带着时时看着,这条小鱼才不会再做出让他担心让他生气的事情来。
平复了一下呼吸,南宫凌自己也是微微有点心惊,若不是阮烟罗颤抖的身体提醒了他,他恐怕真的会把事情做到最后。
如果他真的在这种情况下要了这条小鱼,只怕会成为她心中一辈子的结,而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手抬起来想拍阮烟罗的脊背安慰一下她,抬到半空却又放下了,硬逼着自己冷下声音说道:“不情愿的情况下做这种事情的滋味怎么样?好受么?”
阮烟罗不说话,只是埋在他颈侧的头用力地摇了摇。
她与南宫凌之不是没有情动的时候,不是没有旖旎,每一次南宫凌带给她的体验都是温馨又美妙的,就是故意使坏,也只是让她羞,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种事情还可以这么可怕,让向来不畏惧什么的她从心底里生出恐惧。
“你不愿意的时候都如此,那么本王呢?”南宫凌的声音依然很冷,却放缓了语调,不再是冬天里凛冽的寒风,而像是春日里高山之巅融化的雪水,虽然仍是寒凉,但终究有了春日的希望了。
“男女情事,是一件最美好不过的事情,该二人两情相悦,情投意合,顺势发展,水到渠成。做这件事情,不光是身体上的愉快,更是心与灵魂的契合,而不是拿来当补偿,当交易。”
南宫凌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如水纹一样舒展,缓缓地流淌在静谥的空气里。
“你像补偿一样把身体献身给本王的时候,你可有想过本王的感受?阮烟罗,若是本王从来不曾喜欢过你,只不过因为你在梅府那里维护本王所以要娶你,你会怎么想?”
阮烟罗身体用力颤了一下,她从未想过这种可能,但若真是这样,她恐怕宁可孤独终老,也绝不肯嫁给南宫凌。
☆、322 害怕自己
世间万物,唯有情之一字不可勉强,不可交换,若真有人因为报恩而娶她,那恐怕是对她最大的侮辱,也是对她的感情最大的践踏。
忽然之间明白南宫凌这一次为什么会气的这么狠。
她不守诺言是一方面,她不告而别是一方面,她没有告诉他她的事情也是一方面,然而恐怕最重要的,还是她明知要离开,却要把自己给他这件事。
在她看来,这是她对南宫凌表明的心意,也是她的歉意和补偿,可是对南宫凌而言,却是对他的感情最大的侮辱。
难怪他总说她作践他的心意,原来她真的是把他的心意都踩到脚底下去了。
手臂用力紧了紧,死死抱着南宫凌的脖子,头都不肯抬起来,又软又懦地说道:“阿凌,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声音里带着重重的鼻音,说不出的可怜。
南宫凌就是万般的怒气,被她这样又抱又认错的,也发不出半分了。
在她颈边用力的咬了一下,恨恨说道:“笨鱼!”
“啊!”南宫凌这一下咬的不轻,阮烟罗吃痛地叫出声,然而紧接着她就感觉到,南宫凌正在扒开她的手。
“你要去哪儿?”阮烟罗立刻问道,手绕着南宫凌的脖子死活不肯松开,眼睛里带着几分忧虑。
难道南宫凌还不肯原谅自己?
“放开。”南宫凌板着脸说道。
“不要。”阮烟罗小女孩一样摇头:“你先说去哪儿。”
“本王要沐浴。”南宫盯着她说道:“怎么,你想过来伺候?”
南宫凌是有轻微洁癖的人,只要条件允许,每天都会沐浴,要不然也不会在王府里弄那么大一个温泉。
沐浴的水一早就让客栈的人掐着时间送上来了,本来他吃过饭上来之后就要去洗的,可是被阮烟罗闹了这一通,估计水早就凉了。
阮烟罗此时惊魂未定,还被南宫凌刚才的举动吓着,一听他说这话立刻松了手,还往床里面退了两步,讪讪说道:“不用我了吧。”
南宫凌目光扫了她一眼,当初勾引他时候的勇气呢?就剩下这么大点胆子了?
笨鱼!
叫人又送了几桶热水进来,南宫凌也不管缩在床上的阮烟罗,自己绕到了屏风后面。
隔着屏风看不真切后面的人,却能看清楚动作,阮烟罗只见南宫凌随意的褪去衣衫,露出修长结实的身体剪影。
水汽透过屏风袅袅地上升,在房间中营造出一种云蒸霞蔚的气氛来,一丝清淡却存在感强烈的男子气息随着水蒸汽一并蔓延,充满了房中的每一个角落。
阮烟罗忽然想起凌王府的温泉里,她和南宫凌安静却甜蜜的依偎在一起,他匀称的身体线条,他结实的肌肉,他手感极佳的皮肤触觉,忽然间一起涌入脑中,一幅幅画面清晰明朗,连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
阮烟罗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记忆居然这么深,无关过目不忘,无关任何事情,她只是对他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光,刻骨铭心。
“过来!”屏风后忽然传来南宫凌的声音。
阮烟罗不自觉的颤了一下,想起自己刚才脑海里就在想他现在的样子,那样的玉树临风,肆意风流。
“过来!”南宫凌的声音拔高,带了霸道和几分微微的不奈。
“过去做什么?”阮烟罗望着屏风上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