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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烟罗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刘伶的面色瞬间死白,就算上次入宫他说的那么绝情,但真的听到这个消息,还是痛苦的心都缩成一团。
阮烟罗心底起了一丝同情,但这件事情委实不是她能插手的,她所能做的,也就是完成南宫敏的心愿,让他们再见一面。
“刘公子,话我已经传到了,你是什么打算?”
“我不能……”刘伶痛苦低语。
“刘公子,这也许是你们今生最后一面,你真的不去?”阮烟罗残忍说道:“你要知道,一旦长公主嫁了人,你们就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
刘伶心里激烈的交战着,连嘴唇都是抖的。
阮烟罗知道逼太急了也不好,叹一口气说道:“我先让颜清送你回去,刘公子好好想一想,明日辰时庆余堂,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就连我也帮不上你们了。”
说着话对颜清使个眼色,颜清立掌在失魂落魄的刘伶颈上敲了一下,弄昏他又原路送回去。
第二天,阮烟罗早早的便去了庆余堂,约摸午时左右,刘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阮烟罗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是不负南宫敏所托。
陆秀一早就得了阮烟罗的嘱咐,一看到刘伶就迎上去,把他引进内室。
又过了一会儿,南宫敏的车撵浩浩荡荡的驶过来,停在庆余堂的门口。
“敏姐姐,你可来了。”阮烟罗笑着迎上去,说道:“我可等了好久了呢。”
“这不是事情多,耽搁了。”南宫敏口中应付着,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阮烟罗。
阮烟罗面上微笑,手中轻轻掐了南宫敏一下,示意她放心。
南宫敏一颗心放下来,对身后的人说道:“本宫与烟罗郡主要进去挑些香膏,你们都在外面候着!”
阮烟罗之前挨了杜惜文一石头,差点在额头上留下疤,幸好陆秀一天才,做出一种药膏把疤去了。
阮烟罗受这个启发,叫陆秀一干脆往里面加些香料,做点能祛疤生肌的香膏出来,供人沐浴后用。
这香膏在京中卖的极是有名,而且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南宫敏说要买这东西,倒也合情合理。
几个贴身侍女想跟着进来,南宫敏脸色一板说道:“本宫和烟罗郡主要说些体己话,你们进来干什么?都出去!”
☆、190 意外突生
此时因为南宫敏要进这家店,早有侍卫进来清人,所有人都被清的干干净净的,只剩下陆秀一这个掌柜。
就是陆秀一也是不能陪侍的,他把南宫敏和阮烟罗引到一间单独开出的小房间前面,说道:“长公主,烟罗郡主,这就是小店放香膏的地方,您二位慢慢挑,有什么吩咐就叫小人。”
这间庆余堂阮烟罗从头到尾也没用自己的名字,而且每次来都走后门,除了陆秀一之外,没人知道她才是这里的老板。
因此在南宫敏面前,陆秀一表现的很是生疏恭敬。
南宫敏急着见刘伶,哪有空理会陆秀一,随意应了一声就推门而入,阮烟罗连忙跟进去。
进了房间,只见四周都是放着香膏的架子,一个人都没有,连忙问道:“刘伶呢?”
阮烟罗一笑,走到一个架子边上一踢,周围的墙板立时翻开,而刘伶就站在里面,直直的望着前方。
看到南宫敏,他一开始还有些不可置信,但紧接就双唇微动,嘶哑地叫道:“敏儿。”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阮烟罗眨了眨眼睛,转过身,背对着她们。
南宫敏的要求提的非常的急,就连这个地道都是她让陆秀一昨晚仓促赶出来的。
让他们两人见面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致,再给他们更私密的空间,就连她也做不到了,毕竟外面还有一大堆的人守着。
两人拥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口中不断急促而苍茫地说着话,像是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而事实上,他们以后也的确是再难有这样的机会。
阮烟罗垂了垂眼睛。
爱情这样艰难,爱情这样坎坷,可这世间仍有无数的人为了爱而奋不顾身。
南宫柔是这样,南宫敏也是这样,那么她呢?
也许得益于她前世的教育和见识,到这个世界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控制之中。
她懵懂的爱意虽然困难重重,可是她仍是一点一点,有条不紊的取得着进展。
她固知爱情有许多种模样,这种安稳未尝不是好事,可是总是好像……
缺了什么。
阮烟罗忽然想知道,如果有一天卫流与她的爱情也遇到不可跨越的顽石,她是不是也一样能如此。
豁出全部。
奋不顾身。
庆余堂外,一个人翻身下马,大步往堂中走来。
“梅统领!”旁边的宫人见了,连忙行礼。
梅安仁摆摆手示意免礼,问道:“长公主在这里?”
他专程去四方馆找南宫敏,却扑了个空,一路寻过来,在这里看见南宫敏的车驾就过来了。
梅安仁喜欢南宫敏从来都不是秘密,甚至为了尊重南宫敏的意见而迟迟不向皇帝提亲。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一直等到长公主点头,可没想到这次他从外面一回来,就直接请太后向皇帝提了亲。
他们本就门当户对,这些年他对长公主的心意皇帝又都看在眼中,自然一提一个准。
此时宫人看到是他,堆着笑说道:“回梅统领,长公主和烟罗郡主在里面挑香膏。”
梅安仁点了点头,迈步走上去。
若是别人,宫人就要拦了,可是梅安仁是未来的驸马,自然不会有人这么没眼色的去拦他。
陆秀一侯在大堂里,看到梅安仁走进来吓了一大跳,慌忙上前一步,高声叫道:“什么人!长公主在里面,还不止步!”
他叫的很大声,要为阮烟罗报信。
可是陆秀一毕竟年纪小,没经过这种事情,又知道南宫敏是在里面会男子,不自觉就露了慌乱。
梅安仁是世家子弟,最善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陆秀一的不对劲,手一挥喝道:“滚开!”
陆秀一被直接挥在地上,仍是抓着他一只袖子叫道:“长公主在里面,你不能进去!”
他的表现更让梅安仁心疑,而恰在此时,放香膏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痛呼,清清楚楚是男子的声音。
梅安仁脸色瞬间变的狰狞。
不是只有长公主和阮烟罗在里面吗?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梅安仁一脚踹上陆秀一,把他狠狠的踹到一边。
“阿伶,阿伶,你怎么样?”南宫敏焦急的去扶摔倒在地的刘伶,脸色都惨白了。
刚才陆秀一叫第一声的时候她们就听到了,南宫敏更是听出另一个声音是梅安仁。
对于梅安仁,所有人都没有她了解的深,虽然梅安仁在众人面前总是一副谦逊知礼的样子,在她面前的时候更是深情而隐忍,可是南宫敏偶尔却会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阴寒。
就是这丝阴寒,让南宫敏背后生凉。
身为梅家最出色,最被寄予厚望的子孙,真正的梅安仁绝不可能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无害。
南宫敏总觉得这些年来梅安仁对她的容忍其实是在透支他的忍耐度,而一旦有一天梅安仁忍不住了,就会做出她根本无法想象的可怕的事。
就像他迁就了她这么多年,可是这次从外地一回来,就迅速果绝地让太后向皇帝提了亲,事先连问都没有问她。
因为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到了他忍耐的限度。
梅安仁现在是她的未婚夫,如果发现她私下里与别的男人见面,以他的手段和阴寒……
南宫敏不敢往下想,只是拼命的推着刘伶,想要把他推入地道。
可是越忙越出乱,南宫敏推的过猛,刘伶脚在地上一绊,竟摔倒了,头还正好磕在墙壁上。
他猝不及防之下发出一声痛呼,让南宫敏和阮烟罗同时白了面色。
本来只要把刘伶再藏入地道,让他顺着地道到别的房间去就可以了,可是这一声一出,分明告诉外面的人这里有个男人。
这下子,就是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过去。
南宫敏当场傻在原地,而阮烟罗则是皱着眉拼命思索,究竟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躲过这一劫。
眼看着明天卫流就要出宫,她就可以和卫流一起离开这里,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如果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这一切就再也不可能实现。
☆、191 千均一发
外面的脚步声重而急促,几步就到了附近,再有几秒钟的时间,梅安仁就会拉开房门,清清楚楚地看清里面所有的人。
这种时候,饶是阮烟罗向来智计百出,也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