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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烟罗一记得那天夜里始终氤氲在身旁的百花香气,还有那银面人又温柔又宠溺的好听声音。
说起来,虽然卫流的温柔体贴和那晚的银面人很像,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身边总有外人在的缘故,那份最让阮烟罗喜欢的宠溺,却是再也没有体会过了。
“阿流,那天晚上你……”
“郡主,侍卫好像发现你不在房里了。”兰月的声音打断了阮烟罗要说的话,她从一边走上来,指着阮烟罗住的地方说道:“你看,那里乱成一团,好像在找人。”
阮烟罗从观景台上往下望了望,她住的小院附近果然人影攒动,很多人来回奔波的样子。
看来真的是要回去了,阮烟罗微微皱眉,她本来想问问卫流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去找她喝酒的,可是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好时机。
“我出来不少时候,得回去了。”阮烟罗的语声中有几分无奈和可惜。
“烟罗!”卫流叫住她。
“什么?”阮烟罗转头,看着他。
“如果遇到为难的事情,来找我。”卫流轻声说道:“也许,我能帮得上忙。”
在天曜十几载,他手中早已积蓄起庞大而可怕的力量,这股力量是他最后的底牌,向来讳莫如深,而如今,他却对阮烟罗说出这样的话,几乎是毫无隐瞒地向她透露了这股力量的存在,而且向她默许,只要她需要,就可以动用这股力量。
阮烟罗只是一瞬间就弄明白卫流的意思,她抿着唇一笑,开怀说道:“我知道了,如果需要,我一定来找你。”
她与卫流之间总是这样,心照不宣,默契自然。
下山的路上,阮烟罗的唇边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她从来都想不到,她竟然会遇到这样一个与她心有灵犀的人。
如果他和她都能更自由一点,可以自在的说话,而不必受到这么多的约束,那该有多好。
不过幸好,这样的日子已经不会远了。
回到居住的地方,那里乱糟糟的一团,不仅侍卫东奔西跑,甚至南宫凌南宫瑾还有梅安仁这三个主要的主事人全都在场。
发生什么事了?阮烟罗疑惑着。
她出去总共不到半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里,什么事能把这些人全都惊动?就算是发现她不在房间里,也绝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带着兰月兰星慢慢走上前,一个御林军看到她,连忙大声叫道:“烟罗郡主在这里!”
这一声立刻惊动了站在最前方的三个人,他们齐齐回头,表情各自不同。
南宫凌紧锁的眉尖微微放开,南宫瑾长舒一口气之后明显的不悦,还有梅安仁眼中隐隐约约的打量。
“你去哪里了?”南宫瑾走上前,劈头问道。
所有人里,的确是他最有资格来质问阮烟罗。
虽然他们的婚约在阮烟罗眼中不过是一件迟早要解决的无关紧要的事,可只要一天有这层关系存在,南宫瑾对于她就有许多特权。
南宫瑾紧紧皱着眉,大半夜的,阮烟罗不在房间里好好睡觉,却自己跑出去,虽然因此而躲过一劫,可身为她的未婚夫,对这一点却绝对不会觉得舒服。
阮烟罗看了他一眼,根本懒得理,直接向南宫凌问道:“凌王,发生什么事了?”
☆、146 三番两次
南宫凌眼中滑过一丝轻浅笑意,这条小鱼是万万得罪不得的,得罪了她,真是谁的面子也不给。
看看南宫瑾气的发黑的脸色就知道她到底有多不客气了。
然而紧接着,他的面色又沉凝下来,带一分凝重说道:“你住的地方进了蛇。”
“蛇?”阮烟罗皱眉重复,金阁寺地处深山,有些爬虫走兽也是正常,不过进了条蛇,值得这么兴师动众,所有人都在这里吗?
“是毒蛇。”南宫凌接着说道:“不知怎么爬到了你的床上,一个侍女去为你铺床,被咬死了。”
南宫凌只是平平静静的叙述着这件事情,可是阮烟罗听在耳中,却陡然一惊。
那条蛇哪里不去,偏偏爬到她的床上,也就是说,如果她今夜不是睡不着出去走走,现在死的人,就应该是她?
一股极坏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而起。
不是第一次了,迎花节那次也是,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原因,忽然间,就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那个人藏的极深,总是在她最无防备的时候挖好死亡的陷阱,随时等着她掉进去。
如果不是她运气好,也许,早就该死了。
“烟罗郡主不必担心,这应该只是件意外。”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梅安仁此时开口,安抚的说道:“金阁寺附近本就多蛇,寺中虽然常年放置蛇药,但总有疏忽忘记更换的时候,我们已经命人把这里全部梳理一遍,也已经换了新的蛇药,烟罗郡主可以安居无妨。”
原来他们在这里是为了这件事情。
和阮烟罗一排的几间小院里还住着南宫敏和南宫柔,梅纤纤也住在这里,这几个人都是身份尊贵的,虽然只在阮烟罗住的地方发现了蛇,但其他人的房间也要排查,所以才会惊动了这么多人。
阮烟罗微微垂眸,是她想的太复杂了吗?那条蛇真的是自己爬进来的?
可是心底那股隐隐的不安又是怎么回事?
淡话间,侍卫已经将所有的地方盘查一遍,确认没有问题。
阮烟罗客套的向梅安仁道了谢,带着兰月兰星回到房间,从头到尾,看也没看南宫瑾。
南宫瑾气的牙齿紧咬,可当着这么多人,偏又发作不出来,只好硬是忍回去。
在阮烟罗面前,他已经快把自己这辈子没有尝过的滋味都尝完。
进了房间,兰月兰星立刻手脚不停的忙碌起来。
既然知道这间房间有危险,她们自然要做些措施,幸好她们身上有陆秀一配的药,这些药比侍卫的药要管用多了,足足布置了小半个时辰,确定没有一处漏洞的时候,她们才服侍着阮烟罗洗漱,上床歇下了。
而房间外面,南宫凌几人指挥着侍卫又过筛子一样把周围筛查了一遍,再留下加倍人手守护,也各自离开。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井潇已经房中等候。
“怎么样?”南宫凌问道。
“属下无能。”井潇垂下头,说的很是懊恼:“按王爷吩咐,烟罗郡主身边和住处周围一直有近卫营的人,可是什么也没发现。”
南宫凌听了并没有生气,甚至一点表情也有没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也不是阮烟罗以为的第二次,而是第三次。
第一次,是迎花节。
第二次,是阮烟罗被南宫暇掳走时,下在灯烛里的药。
而这一次,是第三次。
有人在针对着那条小鱼,三番两次下手害她。能要她死最好,如果不能死,也要毁了她的清白,让她生不如死。
而且那个人,似乎非常了解他,每一次都会比他快一步。
迎花节那次抓到了人,虽然他说杀了,但如果能从他口中问出主使,井潇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井潇做了他这么多年的贴身侍卫,向来知道他想要什么。
然而,就在那个人要松口的时候,忽然从窗外射来一支毒箭,彻底结果了他。
井潇带着内侍营追了大半个京城,最后还是让灭口之人逃脱。
第二次,他听阮烟罗说了下药之事后就觉得不对劲,于是密令井潇去查,井潇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查出是谁,带着人赶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一具尸体。
而这一次,那个人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在阮烟罗附近布置人,做的天衣无缝,竟好像是故意让他什么也抓不到似的。
一次再一次,那个人就像是由生疏到熟练,手段越来越高明。
而他却始终差着一步,不能彻底的把那个人揪出来。
想到阮烟罗可能一直生活在危险中,南宫凌眸中的黑色变的无限浓重,周身缓缓起一层嗜血的气味。
他离开京都真的是太久了,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暗地里竟冒出这么一股势力,连他的主意也敢打。
“加派人手去烟罗郡主身边,别离太近,别让她发现。”南宫凌声音沉稳的下达命令。
那是他的小鱼,他要护着她,可是,又不想束缚住她。
只有一条自由自在又灵慧狡黠的小鱼,才是他想要的。
“是!”井潇大声的应了一声,同时再次肯定了一件事,恐怕他们的女主子,真的就是那位烟罗郡主了。
因为出了毒蛇的事情,兰月兰星一夜没睡,睁大着眼睛守护着阮烟罗,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松了一口气。
太后没能让南宫凌和梅纤纤单独相处,也不欲在金阁寺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