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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喇布不死心的追问道:“图中堂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把握?”
“因为万人堤上,指挥炸堤的那个吴狗将领,就是害得我家破人亡的那个卢一峰卢胖子。”图海声音无比苦涩的说道:“这条吴狗的心肠之歹毒,远胜吴三桂老贼百倍,做起事来只求目的,从来不择手段——奴才甚至敢拿脑袋打赌,第一个向吴三桂老贼提出炸堤淹城的吴狗,绝对就是这个心如蛇蝎豺狼的卢一峰”
这次终于轮到喇布和察尼不说话了,倒是没吃过亏上过当的准达万分惊奇,忍不住问道:“图中堂,喇王爷,察贝勒,你们怎么都这么害怕这个卢一峰蛮子?我在京城的时候,不是听说他有个外号叫卢三好吗?什么说好话做好事存好心,怎么你们还这么形容他?”
“卢三好?呸狗屁”喇布、察尼和图海三人不约而同的吐了一口唾沫,图海指着自己的断腿,红着眼睛说道:“准贝子你看,奴才这条断腿,就是被那个卢一峰给害断的奴才在那之前根本没招过他惹过他啊,他竟然就捏造伪证,硬生生害得奴才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我们的武昌城,汉阳城,都是被那条吴狗给吴三桂老贼出馊主意拿下的”察尼也怒吼道:“那个不要脸的狗蛮子,竟然让吴狗精锐假扮成我们的战俘偷袭汉阳城,这么不要脸的招数他都琢磨得出来,你还说他是卢三好?”
“我们大清精锐损失最大的一仗,是贵州的巴江大战。”喇布恨恨说道:“那一次,就是这个心狠手辣的卢一峰狗蛮子假扮成我军败兵,偷袭巴江城得手,切断了我们大清主力的道路,直接死在他手里和间接死在他手里的八旗健儿,数以万计康亲王、顺郡王、安亲王和平南王,就没有一个不恨他入骨”
准达目瞪口呆,半晌才说道:“这么说来,吴三桂老贼派他去万人堤,是铁了心要炸堤淹城了?”
图海、喇布和察尼三人都不说话,半晌后才一宁静了点头,表示赞同这个观点。
虽然包括卢胖子自己都没有料到因为自己出现在万人堤上,会让清军的统帅们一致认定吴军十有八九会炸堤淹城,但最终让清军决策层下定决心放弃荆州的,还是清军派到周边去侦察情况的斥候回报——清军斥候在吴军全力截杀下付出惨重代价后发现,吴军已经派出了大量骑兵四散到荆州城周边的沙市、角店、郝穴口和龙湾一带,命令当地的百姓向高地转移,躲避即将到来的滔天洪水。而事情到了这一步,即便是最奸诈也最狡猾的图海都已经不再坚持继续坚守荆州,改为支持寻机突围,为清军主力保留元气。
没有了图海的反对,弃城突围的议案终于在清军决策层中一致通过,然而在选择突围时间时,图海却又与众人的意见出现了相左,喇布和尚善等人都倾向于在腊月初七这天晚上突围,理由是吴军即将炸堤,肯定会把所有军队转移往高地,这时候突围最大限度避免吴军阻击,最大限度减少军队损失。然而图海却相反,倾向于在腊月初六晚上连夜突围。
“喇王爷,请你们细想一下。”为了说服喇布,图海耐心分析道:“如果你们是吴三桂老贼,你们认为我们最有可能突围的时间是什么时候?肯定是腊月初七夜间因为吴狗是事先声明了要在腊月初八这天炸堤,照常理推断,我们会在最后一夜突围的可能最大,所以腊月初七晚上,吴狗那边必然是严加防备,严阵以待,一旦发现我军突围就必然立即出兵阻击,惟有腊月初六这个晚上,因为时间还有一天一夜,吴狗料定我军必然还要做垂死挣扎,即便有所准备也不会十分充分,所以腊月初六晚上突围,对我军来说最为有利。”
图海的分析极有道理,包括与图海不和的尚善都没有表示反对,喇布也很快点头,道:“那就明天晚上、腊月初六的晚上突围,但我们往那个方向突围呢?正北面的荆门已经被杨进泰狗贼献给吴狗了,又有虎牙关天险阻拦,绝不能去,我们是往正西面的彝陵城突围?还是往东北面的安陆府突围?”
“正西面的彝陵”图海第一个答道。
“东北面的安陆”察尼、尚善和准达三人异口同声答道。
“怎么又有分歧了?”喇布拉长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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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敌情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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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堤上白等了一个下午,死活不见荆州再次出城来袭击大堤,卢胖子交代了一句没有自己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动万人堤的一砖一石,然后便启程悄悄返回堆金台的吴军主营。临行前,吴老汉奸派来协助卢胖子负责炸堤的吴军信武将军王君极有些不放心,拉着卢胖子的袖子担心的问道:“卢大人,你回大营没问题,但满狗乘夜来袭大堤怎么办?别的还好说,咱们的炸药是露天堆放,万一满狗不顾死活的一支火把扔上去……”
“满狗为什么要来袭击大堤?为什么要烧我们的炸药?”卢胖子笑了起来,“满狗来袭击大堤,不仅要冒着被我军野战歼灭的危险,对我军的炸堤淹城也不会造成半点影响,就算满狗可以烧掉这里的所有炸药,我们照样可以从堆金台大营重新运炸药过来炸堤,这样得不偿失的买卖,比狐狸还狡猾的满狗会做?”
“末将糊涂,还是大人高明。”王君极恍然大悟,忙笑道:“这么说来,今天晚上弟兄们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个晚上了。”
“好好休息吧,不过岗哨一定要多派,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卢胖子挥挥手,又交代了几句不可随意损毁大堤,这才领着一队亲兵上马,连夜返回堆金台大营拜见吴老汉奸。
进到了戒备森严的吴军主力大营,再来到灯火通明的中军大帐前,吴老汉奸果然还没有回寝帐休息,而是在与汪士荣、吴国贵和夏国相几个心腹亲信在研究军情,另外还有新近极得吴老汉奸与夏国相宠信的韩大任也在帐中。见卢胖子进帐行礼,吴老汉奸先是挥手让卢胖子起身,又转向吴国贵笑道:“国贵,为父没有说错吧?你这个女婿什么时候都是把公事放在第一位,不管再晚再忙都要回营了解军情,你还不信,现在果然来了不是?”
“还是父王神目如电,知人善任,这小子确实就这点好。”吴国贵有点尴尬,很是勉强的笑了笑,又瞪了一眼向自己行礼的又一直看不顺眼的女婿,没好气的喝道:“起来吧,万人堤的情况如何了?”
“回岳父,一切正常,祖父交代的差使也办得很顺利。”卢胖子也不知道吴老汉奸有没有把真相告诉给吴国贵,所以回答得很含糊,态度也十分恭敬,甚至还有些战战兢兢的模样。
“好了,国贵,你这个女婿不错了,你就不要老是对他没好声气了。”吴老汉奸看出卢胖子的拘谨,便笑道:“别一天到晚对他就没有一张好脸色,弄得他看到你就象老鼠看到猫一样,一峰是为父为你挑的女婿,你是在嫌弃为父没给你挑好么?”
“孩儿不敢。”吴国贵赶紧起身请罪。吴老汉奸大笑,招手让吴国贵坐下,又向卢胖子招手吩咐,让卢胖子坐到自己的右侧第一个位置,卢胖子先行谢过,然后才起身坐到吴老汉奸身边,落坐之时,卢胖子又无意中看到坐在夏国相身边的韩大任,见他目光闪烁,表情似乎有所不屑,卢胖子知道他是妒忌自己深得吴老汉奸信任,但也没有理会——自古以来,不招人妒那才叫庸才。
“一峰,情况和你分析的一样,满狗今天确实是不惜代价冲了一次万人堤,又派出了大量斥候到周边探察情况。”吴老汉奸似乎已经把卢胖子的诈敌计划知会给了几个亲信,直接就向卢胖子开门见山问道:“依你之见,满狗是否已经确信了我军即将炸堤淹城?”
“回祖父,至少有八成可能,满狗已经确信了我军已经炸堤”卢胖子斩钉截铁答道:“满狗现在已经根本无力阻止我军炸堤,唯一的指望,也就是希望祖父你慈悲为怀,顾忌百姓而不肯炸堤了。但满狗自己立身不正,良心有亏,以小人之心来度君子之腹,又怎么能理解与明白祖父的一片苦心?所以孙婿敢断定,明天晚上或者后天晚上,满狗必然放弃荆州,全军突围”
吴老汉奸微笑点头,无比满意卢胖子给出的答案。吴国贵则是习惯性的呵斥道:“少说大话,你的馊主意到底能不能奏效,还要等满狗真正弃城突围的那一刻才能确认现在你在这里吹牛不要紧,误导了你祖父对敌情的判断,你的罪过就大了。”
卢胖子唯唯诺诺的点头,心里则万分纳闷——自己的三个老丈人,怎么就有两个怎么看自己不顺眼呢?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