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SWDXP2,即《邓小平文选(19751982)》英文版(详见本书注释部分的英文文献缩写对照表)。本书索引以边
码方式从英文原着,以便有研究需要的读者查阅。
本书在翻译、校订、编辑、出版过程中有幸得到熊景明、陈方正、肖梦、南希(Nancy Hearst)、窦新元,以
及北京三联书店董秀玉、李昕、舒炜、叶彤等诸多人士的大力协助与支持,谨表谢忱。
本书编辑完成后,又荣幸地得到孙万国先生的全面审读和修订。孙万国先生在订正错讹、复原中文文献、补充史
料等方面贡献甚巨,专此致谢。
本书在内容上完全忠实于英文原着,并经作者核实后对英文版疏漏之处有所订正。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拥有本书
中文翻译版权,其他所有繁、简体中文版均以此译本为母本。
2012 年 4 月
前言
探寻邓小平
2000 年夏我在南韩济州岛。一天,悠闲地用过户外晚餐后,我心情放松地对我的友人、20 世纪美国最了不起的
东亚事务记者之一唐?奥伯多弗(Don Oberdorfer)说,我就要退出教学工作,想写一本书,帮助美国人了解亚洲的
重要发展。很多人都说,我在 1979 年出版的 Japan as Number One(《日本第一》)有助于美国商界和政界的一些
领袖对 1980 年代震撼不少西方人的日本崛起有所准备。那么,站在 21 世纪的起点上,做点儿什么最有益于帮助美国
人理解亚洲未来的发展呢?唐在过去半个世纪里一直进行亚洲事务的报道,他毫不迟疑地说:「你应该写邓小平。」思
考了几周后,我断定他说得对。亚洲最大的问题是中国,而对中国的现代历程造成最大影响的人是邓小平。此外,深入
分析邓小平的人生和事业,可以揭示近年来塑造中国社会和经济发展的基本力量。
写邓小平并非易事。1920 年代邓小平在巴黎和上海从事地下工作时,就学会了完全依靠自己的记忆力枣他身
后没有留下任何笔记。文革期间批判他的人想搜集他的错误纪录,但没有找到任何书面证据。为正式会议准备的讲话稿
均由助手撰写,有纪录可查,但其余大多数谈话或会议发言都不需要讲稿,因为邓只靠记忆就能做一个小时甚至更长时
间条理分明的讲话。此外,就像党的其他高层领导人一样,邓小平严守党纪。即使在文革期间和妻子儿女下放江西时,
他也从来不跟他们谈论党内高层的事,尽管他们也是党员。
邓小平批评那些自吹自擂的自传。他没有写自传,并且坚持别人对他的任何评价都「不能夸大,不能太高」。'01'
事实上,邓很少在公开场合回忆过去的经历。人们都知道他「不爱说话」,出言谨慎。因此,相比于通常情况下研究某
位国家领导人,写邓小平和他的时代,是一项更不寻常的挑战。
遗憾的是,我从来无缘与邓小平本人会面并交谈。1973 年 5 月,我作为美国国家科学院赞助的代表团成员初次
去北京访问时,见过周恩来和其他一些高官,但没有见到邓小平。那次访问给我留下的最强烈印象之一是,邓小平刚刚
结束了文革下放回到北京,高层内部正对此事议论纷纷,对于他将担任某种重要角色并带来重大变化抱有很高的预期。
担任什么角色?带来哪些变化?我们西方人都在猜测,但谁也没有预料到后来 20 年中国行将发生的巨变,以及中国的
未来会在多大程度上被这位非凡领导人的努力所推进。
我最接近邓小平的一次,是 1979 年 1 月在华盛顿美国国家美术馆的招待会上,当时我离他只有几步之遥。这个
招待会是一次盛大的集会,来自政界、媒体、学界和商界的美国中国问题专家齐聚一堂,庆贺美中两国正式建交。我们
参加招待会的很多人已相识多年,过去常在香港见面枣当中国对大多数西方人紧闭大门时,香港是中国观察家聚会的
重要地点,在那里我们分享最新消息或传言,力图穿透竹幕。而我们中一些人已久未谋面,于是热切地攀谈叙旧。此外,
举行招待会的国家美术馆的音响效果十分糟糕,不是个适合演讲的地方,从扩音器中完全听不清邓小平和译员在说些什
么。于是我们这群聚在一起的中国观察家同行朋友继续着自己的交谈。据接近邓小平的人说,这群叽叽喳喳、心不在焉
的人令他懊恼。然而他给我们大多数在场的人的印象,是他如何像对着一群正襟危坐洗耳恭听的中国听众一样念着讲稿。
因此,我要了解邓小平,就像一个历史学家要去了解自己的研究主题一样,只能通过研读文字材料。而关于邓小
平一生的不同方面存在着多种不同的纪事。尽管邓小平告诫写作者不要吹捧,但在官方或半官方历史写作中,褒扬英雄、
贬抑他人的传统在中国依然流行。由于另一些官员也会有秘书或家人写一些溢美的文字,细心的读者便可以对这些不同
的纪录进行比较。党史专家中也有一些出于职业责任感而秉笔直书的人。
随着更多党内档案的公开,未来将有更多写邓小平的书。但我相信,对研究邓小平的学者而言,没有比现在更好
的写作时间。很多基本的年谱资料已被整理和发表,大量回忆录已出版,况且我还有一个以后的历史学家无法再有的机
会:我得以跟邓小平的家人、同事以及这些同事的家人会面交谈,他们为我提供了一些未必能从文字材料中获得的见解
和细节。过去几年中,我总共花了大约 12 个月的时间在中国、用中文采访了那些了解邓小平及其时代的人。
就研究邓小平事迹的客观纪录而言,最基本的一部文献是《邓小平年谱》:2004 年先出版了两卷,共计 1;383
页,从官方角度记录邓小平从 1975 年直到 1997 年去世前几乎每一天的活动;2009 年又出版了三卷,共计 2;079 页,
记述 1904 年到 1974 年邓小平的生平。由党史学者组成的编写这部年谱的班子可以接触到大量党内档案,并力求做到
记录准确。年谱不提供解释,不进行褒贬,不作揣测,没有涉及一些最敏感的主题,也不提政治斗争。不过,它对于确
定邓小平曾在何时跟何人会谈,以及在很多情况下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都大有帮助。
邓小平的很多重要讲话经过编纂整理后,收入了官方的《邓小平文选》。这部三卷本的着作提供了关于邓的很多
重大政策的有用纪录,尽管,极为关键的是,仍需要参照当时国内和国际事件的大背景对之作出诠释。有关陈云、叶剑
英和周恩来的重要讲话和文章的编年资料同样很有帮助。
最有助于深入理解邓小平个人思想的着作,是邓小平的小女儿邓榕(毛毛)所写的有关复出之前的邓小平的两部
书。它们是根据她的个人回忆,她对了解邓小平的人的采访,以及中共档案写成的。1989 年天安门事件后邓小平的健
康状况每况愈下,邓榕一般都会陪同父亲外出。尽管邓小平不跟家人谈论高层政治,但家人既熟悉他本人,又了解国家
形势,所以足以领会和理解他关切的问题和考虑问题的方法,其中有些东西也只有他们看得到。其中《我的父亲邓小平》
讲述了 1949 年以前邓小平的经历,另一部《邓小平:文革岁月》记述的是 1969 年至 1973 年间她陪同父母从北京下
放到江西省的岁月。她在书中明显表露出对父亲的感情和崇敬,描绘了一个十分正面的人物形象,但是她也讲述了很多
细节,揭示了不少邓小平的品格和态度。事实上,考虑到党的政策限制,以及她要描绘一个正面形象的努力,她已经是
惊人地坦白、开放和具体了。她在写这些书时得到了党史学者的协助,由他们核对日期、人名和事件。她的写作仍在继
续,正在写建国初期邓小平的活动,但还未写到 1973 年之后仍很有争议的时期。她慨然同意接受我的几次长时间采访,
对她所写的内容进行补充说明。
在我扎进大量中文文献之前,有些英文着作为我研究邓小平时代提供了很好的起点,但除了孙万国和弗利德里克
?泰伟斯(Frederick Teiwes)的着作外,它们大多撰写于为纪念邓小平百岁诞辰而出版的年谱和回忆文字面世之前。
以下作者的着作令我格外受益:鲍瑞嘉(Richard Baum)、理查德?伊文思(Richard Evans)、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