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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的内容是惊人的,虽然只有两行字,但惊人就惊在这两行字上。第一行写着“当您收到这封的信的时候,应该是距离上一封信后的许多年了”,紧跟着下一行只是简单地写着“他来了”。
路易这才意识到,所谓的推荐信只是提示的信。蓬帕杜夫人原来早已经料到他在之后的几年中不会有自由,所以才写了这么一封信,目的只是为了提示他“伏尔泰”的存在。只是路易不明白,她如此劳师动众引他来见伏尔泰是为了什么,明明这个人只是一个出名的哲学家和文学家。难道是让他拜其为师吗?
“这封信被人拆解过一次,然后又重新封上了。”伏尔泰指着路易手中的信说,“封腊的颜色不同,下面的较浅,上面的较深,应该是两次封腊的缘故。”
路易看了看,也确实是如此。这也不难想象,因为第一个接触到这封信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王祖母。明显,也只有她有这个胆量和权力来打开这封信。也许她是了解了蓬帕杜夫人的心思才留下了这封信,否则以她的性格,只需不满意或未知的事物,都会被摧毁了事。
女人真是奇妙。那两个暗斗了半辈子的女人,也许是相互间最为了解的知己也说不定。
“先生,我……”
路易刚开了个头,便被伏尔泰打断:“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满腹疑惑。你一定不明白蓬帕杜夫人为什么会一定要让你来见我,是不是?”
路易点了点头。
“肯定不是为了外面的工厂,因为蓬帕杜夫人死去的时候那里什么也没有。也不可能是为了得到我所写的赞美文章,因为我很少在文章中对某一个人推崇备至,即便有,也是已经死去的古代人。”
他轻描淡写之下竟然说出来路易来此的另一个目的。路易也本想借此令伏尔泰动笔来写褒扬的文章,可他这么一说,路易是再难开口了。
“可惜啊!你虽然是来了,可是时间不饶人啊!”伏尔泰凄然一笑,“我已经老了,虽然雄心壮志不减,可是已经经不起政治的波涛了。如果是在十年前的话,我大概还愿意出来替你收拾法兰西的烂摊子,可是现在的我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这时代的文人多少都有一点出仕的愿望,伏尔泰之所以会写那么多的关于政治批判的文章,其实也是在抒发不能在政坛上一展抱负的怨愤。这种人其实并不少见,东方的孔子其实就是其中的代表。
伏尔泰在政治上有多少能力路易不清楚,但想到那份驱动他来这里的关于洛林和阿尔萨斯分析的演讲,他多少也觉得伏尔泰的才能应该也不只于文字、哲学上。
第一百五十八章 伏尔泰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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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伏尔泰的学生
“您写的关于洛林和阿尔萨斯地区的分析演讲我已经看过了,里面的内容详尽非常,恐怕需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够写出。很难想象写出这份东西的人没有心力在政治上大干一番。”路易对伏尔泰说。
“哦,那份东西,呵呵呵……”伏尔泰笑着摇了摇头,说,“其实那并不是我写的,我这副老骨头又怎么可能有体力做这种东西呢?其实,那份演讲是我的学生撰写的,只不过最后是借我之名发表出去的。”
“您的学生?”路易面色如常,但心中已经起了兴趣,伏尔泰的话说明有一个年轻的内政人才存在。相比起已经老朽的伏尔泰,他觉得这个人对于自己的协助恐怕更大。“不知道我是不是能够见一见他?”路易问。
“当然。其实当初让他以我的名字发表那份演讲的时候,主要就是为了引起你的主意。”伏尔泰说着便拿起放在桌上的铜铃铛摇了摇。
“他是一个人才,而且还很年轻,不应该不断窝在这座小镇中,外边有更为宽阔的世界等待着他。”人还不知道在哪里,伏尔泰便已经褒扬起他来了。
路易听了之后表情并没有显得有多少夸张,还是一脸平静,仅仅是有“嗯”之类的声音回应,但他的内心却是越来越期待这个人。
伏尔泰之前自己都说他是很少对某一个具体的人进行公开的褒扬,而现在,虽然对象是他的学生,可路易并不认为那个人是因为师生间的师徒关系才会享遭到如此破格的待遇。
过了一会儿,可是还不见有什么人过来。伏尔泰尴尬地对着路易笑了笑,然后又举起铜铃铛摇了摇,但是,这一次又没有什么反应。
一连三次之后,房间中终究多出一个人来了。
“他就是我的学生,罗谢尔·费尔奈。”伏尔泰神情严肃地引见着,他显得有些愤怒,没办法,那位罗谢尔·费尔奈让他出丑了。
罗谢尔·费尔奈并不是从房门进来,而是从侧面墙壁中推墙出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夹壁墙,中世纪的宫殿中大多都有这类设想,主要是作为密道逃生而用。也许这道墙并不隔音,所以用铜铃铛就能够进行消息传送,只是看他睡眼惺忪的样子,可见刚才他并不是故意放老师的鸽子,而是睡着了没有听到。
这也算是不可抗力吧!所以路易很大度地向他悄然一笑,并没有如伏尔泰那样生气。
“哦,您真的是法兰西的王储殿下?不会是冒名顶替的吧!”罗谢尔·费尔奈揉了揉眼睛,一脸将信将疑的样子。
“罗谢尔,你太失礼了。”伏尔泰粗着嗓子教训说,“难道有我证明还不够吗?”接着,他又尴尬地对路易说,“抱歉,我这个学生从小生活在乡下,虽然游历过各地,可因为大多都和底层人接触,所以没规没矩的。”他在转头对学生说,“还不快向殿下道歉。”
“您真的是王储殿下?”罗谢尔·费尔奈双目一亮,突然双手按在了圆桌上,身体前倾,紧盯着路易,似乎是在仔细打量、观察。
“是的,我是。”路易被他的神经质弄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因为伏尔泰先前说了他生活在乡下且没有和贵族有太多接触的事,所以反而觉得这个人的反应朴实真诚,符合他的经历,不像是那些凡尔赛的贵族做作虚伪。
“罗谢尔,快离远点。殿下来这里可不是让你像一个外科医生那样,对人体进行观察的。”一旁的伏尔泰皱起了眉头,不悦之色更浓。
“真是难以置信,法兰西的王储竟然如此平易近人,与那些贵族大有不同。”罗谢尔·费尔奈慢慢将前倾的身子收了回去,而后退了两步并单膝跪下,用着崇敬的语气说,“非常抱歉,我亲爱的殿下。请恕我的无礼行为。”
“他曾经游历过法兰西各地和奥地利、不列颠,所见过的贵族虽不多,可是却没有太多好印象。”伏尔泰接着他的话注释了一番。
“我明白了。”路易点了点头,对单膝跪在地上的罗谢尔说,“请起来吧!我很喜欢你的朴质无华,在我的眼里,你比那些虚伪的贵族要高尚许多。所以你不必为你刚才无错的言行请求宽恕,你没有错误。”
“非常感谢您,我的殿下。”罗谢尔说着便起来了。
其实道歉或请求宽恕,他也没有必要单膝跪地。跪下在欧洲是十分高阶的礼节,通常只在教堂祈祷之时才会行这个礼。他那单膝跪地的行为,虽然显得不懂礼仪,但也可见伏尔泰并没有说谎,他确实什么也不懂。不过,通过他的单膝跪地,路易看得出来自己在他心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恐怕那出于欣赏所展现出来的平易近人和大度,已经征服了面前这个年轻的心灵。
“能够让他坐下吗,殿下?”伏尔泰问。
“当然。”路易点了点头。反正多了一张椅子,而且这里不多不少恰好三张椅子,明显是早有所安排的。况且路易也不介意和这个地位低下但朴实的“农民”同坐在一张桌子前,他虽然习惯了贵族的身份,可并没有太浓重的阶级蔑视。
只见这个罗谢尔·费尔奈,年纪恐怕只有二十三四岁,有着黑棕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瞳孔,身高虽然至少有一米八以上,可身材消瘦,以至比普通的农家人更为瘦弱,但这反而更能够透显露他身上的书生气。
在罗谢尔·费尔奈坐下后,路易便直入主题,问:“听说那份关于洛林和阿尔萨斯的演讲是你写的?”
“是……是的。”罗谢尔显得很紧张,口齿不清地说,“几个月前刚刚从那里游历回来,恰好老师提出让我写一份关于那个地方的演讲,就凭着回忆写了出来。”
“是在巴黎的朋友告诉我你成为洛林、阿尔萨斯主人时候要求他写的。”伏尔泰补充了一句。
“这样的话不是连半个月都没有吗?”路易惊讶了,从王祖父定下决定,到演讲发表,中间只隔了半个月,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