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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永不敢忘公主恩德!”苏回雪说着微微屈身,她怎会不知璟珂的想法呢?不过,便是日后为璟珂卖命,也认了。毕竟,是璟珂将她从下等包衣奴婢提拔到贴身侍女,还帮她成了四阿哥的侍妾,日后四阿哥继承大统,她便是妃嫔之位了。苏氏一门,也会鸡犬升天。这一切,缘于璟珂。
“我公主府出去的人,可不能被欺负了去。”璟珂一想起方才进门时金芷淑满不屑的表情,心中便来气,可想金芷淑平日里对苏回雪是怎样苛刻欺负了。
苏回雪愣了片刻,很快便明白了璟珂的意思,含笑道:“蒙公主挂心,金氏欺负不得我。”
“哦?”
苏回雪探到璟珂身边,俯身细细耳语了一番,璟珂的不悦化为“呵呵”笑声,嗔笑道:“怪不得弘历在你这儿流连忘返,你这小人精。”
“妾身不过是略施小计,怎知金氏愚钝,竟跳进圈套,还偏偏在四阿哥来的时候打了奴婢,这只能怪她自己。”苏回雪捂嘴“咯咯”笑着,让璟珂放下了心。
璟珂仍是仔细叮嘱了她小心行事,谨言慎行,不刻意争**。“你不争不抢,大度谅解,弘历自然敬重你。”
雍正九年四月十二,五阿哥弘昼嫡福晋吴扎库?浣旻为其诞下第一子,雍正赐名永瑛,甚是欢乐。裕嫔喜不自胜,每日抱着孙子不放,简直是疼到心窝里。
嫡福晋浣旻坐月子期间,还大度到请旨求雍正赐侧福晋予弘昼,让人刮目相看。雍正赞儿媳体贴,遂将康熙帝敬敏皇贵妃章佳氏的远房侄孙女,护军参领雄保之女章佳?紫菀,赐予弘昼。
但弘昼心里头从始至终唯有浣旻一人,虽是皇阿玛旨意,从此以后对浣旻更是倾心。
璟珂听说了这事情,不禁大大赞叹吴扎库?浣旻的聪明机智,这招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可真是牢牢绑住了弘昼。
有**下起雨,长嘉发高烧,璟珂遂赶回公主府,太医们赶来前后折腾忙活了大半天,小长嘉才转危为安。自此,璟珂白天进宫照顾皇后,晚上赶回公主府陪伴女儿。
观音保心疼妻子,不忍她太过操劳,便每日熬了汤,等璟珂回来服用了才罢休。
“嘉儿有我照顾,你别太担心。”观音保抱着璟珂,和衣躺靠在**上。两人紧紧搂在一起,享受难得的温存。
璟珂疲惫地把头埋在观音保怀里,心中却分外想念起远在科尔沁的大女儿长臻,又想起了费扬古、十二妹璟珊。
“观音保,这么多年来,我只生了两个女儿,你可介怀?”璟珂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双眼惺忪地问着。
观音保轻轻刮了她的鼻子,笑道:“傻话!女儿才好,长得像你,贴心。”
“好久没见到臻儿,可想她了……”呢喃着,璟珂在他怀里沉沉地睡着。
观音保在其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为她盖好被子,抱着她一同入睡。
翌日,科尔沁传来消息,说是和硕端柔公主雨娉自嫁到科尔沁之后,见到好地方就占为己有,竟把蒙古王二太王爷的地给占了。当地居民敢怒不敢言,据说把这地方占了后,雨娉就在跟她从北京来的随从里挑出白、于、杨等十个姓的人家派到这里长住,在这地方管着产业,养牛放羊,开荒种地,当地人称这些人“十家户”。
只是璟珂之额驸观音保所在的是达尔罕旗,属科尔沁左翼中旗,而雨娉额驸齐默特多尔济属科尔沁左翼后旗。两人所属旗帜不同,即便当地人上书跨旗求助,璟珂也不好多说什么。且不说雨娉生性乖张,还要顾及她生父庄亲王,璟珂也不好得罪。
“又是三公主的事呢?”观音保接过科尔沁的信件浏览一遍,笑着放到一旁,“你只消递给皇阿玛,其余的可别管。”
“哪如你所想那般容易?”璟珂撇撇嘴,无可奈何地收起了信件,“十三叔都不在了,我如何敢理直气壮与庄亲王唱对台戏,只怕他会撕了我。”
最让璟珂无奈的是,她本想独善其身,却不曾想过会如今日之所见,不知不觉就参与到政事,甚至还触及到还未到来的乾隆朝后宫。
☆、第一百一十章 孝敬皇后
雍正九年九月,皇后乌拉那拉氏连日高热不退,进食后尽数呕吐,瘦如枯槁,太医院众人惴惴不安,连夜来都在景仁宫外候着待命。给力文学网为让皇后静心养病,雍正权衡之下,携皇后等人移居畅春园。
璟珂终日陪伴在皇后身边,守着她。皇后最初意识还清楚,到后来便开始说胡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和谁在对话,让人好生担心。
“皇额娘,您醒醒,吃药了。”璟珂轻轻唤醒皇后。皇后久久才听到,疲惫地睁开眼皮。
寝殿内微弱的烛光,寝殿外漱漱秋雨,沁凉的冷风刮起轻纱幔帐,烛火微灭。绿蕊红芯忙把窗子掩了,殿内才亮了许多。
皇后难以下咽难闻苦臭的药汁,足足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咽下半碗,璟珂便不忍再喂。
“璟珂,难为你有孝心,这么长时间了……”皇后消瘦的脸庞,颧骨突起,双眼凹陷,面容甚是憔悴,眼泛泪光,哽咽不已。
璟珂取出手绢,给皇后擦拭嘴边的药渍,强忍着不哭泣,“皇额娘,别说那些,好好歇息着。”
“璟珂,听额娘的话,离开京城……”皇后喘着粗气,一手用力抓着璟珂。
璟珂再也忍不住,紧紧抱住皇后,哭泣不停:“皇额娘……”
皇后剧烈咳嗽起来,吓得璟珂狂喊太医。太医院翘楚也无可奈何,暗自摇头叹气,事已至此,璟珂只能让绿蕊去通知雍正等人。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已过了子时。九月二十九,景仁宫霜华凝重,银烛秋光,帝后独处,时光短暂。
“四爷,敏诺不能再陪你了……”皇后愈来愈无力的声音,刺痛着雍正的心。
那一年,他还由孝懿皇后抚养,乌拉那拉家的小格格进宫,蹒跚过来,塞了一颗糖果给他,甜甜地喊着他“胤禛哥哥”,孝懿皇后开玩笑着说以后把敏诺指给他做福晋可好,他只懂得点头。
雍正坐在**边,轻轻抱起敏诺,让她靠在怀里,低沉的声音嗫嚅着:“不怕,有我在……”
不怕,有我在……
多熟悉的话。当年,嫡长子弘晖夭折,他陪着她度过难捱的漫长时间,跟她说“不怕,有我在”;后来,小儿子腹中被害夭折,他泪流着安慰她“不怕,有我在”。
“胤禛哥哥……”皇后泣涕涟涟,无力地握着雍正的手。数十载夫妻情分,韶华不再,鬓角斑白,如今竟无可奈何。
雍正抱紧了怀中瘦得如纸片的人儿,眼角不知不觉已滑落冰凉的泪珠,无语凝噎,静默以对。
即便是后来他遇上朱玉萱,对朱玉萱倾心相许,敏诺也从未责怪过他。无论风风雨雨,敏诺由始至终陪着他,无怨无悔。时至今日,他对敏诺的感情,已不是只言片语可以表述。
璟珂与一众嫔妃等候在外殿,久久不知里边的动静。熹贵妃已通知内务府备下了丧仪,大家都知道皇后恐怕见不到今天的日出了。
“皇后仙逝——”
里头,苏培盛一声高呼,外面众人尽数跪下,哗然大哭,璟珂则呆若木鸡,久久不能动弹。
“不,不……”不愿意接受事实的璟珂冲进殿内,目睹着雍正哭泣不止的模样,**榻上皇后安详的神情,止不住的眼泪已经将她的坚强击碎,“皇额娘——”
扑过去**边,摇着皇后的遗体,撕心裂肺悲恸大哭。
那个抚育了她十多年的贤良女人,那个为了她甘愿付出一切的女人,就这么走了,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跟她说,就这么走了!
“皇额娘——你起来啊……”哭到嗓子沙哑,让人拉着离开**边,璟珂已然浑身无力,虚脱瘫软。
雍正依旧是一脸冷漠模样,可是脸上的泪痕早已出卖了他的内心。
“你额娘走了……”半晌,雍正慢慢走到璟珂面前,蹲下,一把抱住哭得不成样的璟珂,身体抽搐抖动得厉害。男儿有泪不轻弹,唯有这次,雍正哭得伤心,哭得厉害。
璟珂紧紧抓着龙袍,哭声更加放大,“皇阿玛……”
寝殿外,一众人等正在哭丧。皇后殡天,日后最为有利者非熹贵妃莫属。只是此刻谁都无暇顾及,只怕龙颜一怒,如当年怡贤亲王薨逝那般降罪他人。
皇后丧礼,一切隆重。因着雍正也大病初愈,又逢皇后薨逝,悲痛之余,欲亲自操办,被劝阻。于是颁布旨意:“皇后自垂髫之年,奉皇考命,作配朕躬。结褵以来,四十馀载,孝顺恭敬,始终一致。朕调理经年,今始全愈,若亲临丧次,触景增悲,非摄养所宜。但皇后丧事,国家典仪虽备,而朕礼数未周。权衡轻重,如何使情文兼尽,其具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