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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可以立毙前面的武士,但自己势必不能幸免。这是两败俱亡的局势。
达雄身体向后飘出,虽避开了两肋的一击,也失去了毙敌的机会。
这时,由十二人组成的剑阵也发动起来,剑光闪烁,如潮似浪,向阵中的达雄滚滚而来。
达雄临危不惧,身体猛地向后一倒,避开刺来的长剑,然后施展身法,在地上滚来滚去,长剑猛削敌人脚踝。
这种打法十分怪异,令“麒麟卫”措手不及。长剑劈刺的攻击点一般都在正面,现在达雄的身体在地面滚来滚去,避开了正常的攻击点,迫使对方改变了惯常的打法,合击阵势的威力顿减。不久,十二名武士的足踝相继被达雄削断,全部倒在了地上。
这些武士也实在非常强悍,虽然足踝被削断而倒在地上,仍然奋力掷出手中的长剑,在达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伤口。
达雄大怒,从地上跃起,长剑一一刺穿了十二人的胸脯。
但是,达雄也好不了多少,他的身上又增加了十多道伤口。更要命的是,万松林奋力掷出手中的长剑,竟稳稳地插在他的背心上。
战斗终于结束,林中一片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河边走过来,看到血腥的战场,吓得尖叫一声,立即拔腿往外跑去。突然,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伸手抓住他的脚,他收势不住,身体向前一扑,猛地摔在地上。
抓他脚踝的手随着他的摔倒而松开,少年以为是绊了什么,顾不上转身察看,爬起来又跑。
“小哥回来!”
少年吓了一跳,加快脚步逃走。但是,他很快又停了下来,颤颤惊惊地转过身来,茫然地看着满地的尸体。
“小哥过来!”一个浑身血污的壮汉使劲地抬起手,艰难地向他招了招。
少年终于发现尚有人未死,胆怯地问道:“你叫我?”
壮汉轻轻地点了点头。
少年大着胆子走近壮汉,但却保持着一段距离。
“靠近点。”壮汉道。“难道你还害怕我这个垂死的人吗?”
少年的胆气壮了壮,慢慢挪动脚步,走到壮汉的面前,蹲到壮汉的身边,关切地问道:“你负了很重的伤,是不是要我背你去看大夫?”
这壮汉就是达雄。他虽然身负致命的伤,却没有立即死去。见少年大胆蹲到自己身边,眼里现出满意的神情。“我的伤势我自己知道,没有大夫可以治好的。我叫你来是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这少年名叫尧天,今年十六岁。他的父亲在他五岁那年就死了,留下他与母亲相依为命。没有父亲的管束,他整天都与一帮年纪与他差不多的少年鬼混,偷鸡摸狗,无所不为。今天,他正在河里抓虾,听到这里大呼小叫,不由好奇,便赶过来观看,刚好遇到了这杀戮后的场面。
尧天虽然十分顽劣,但与一帮朋友在一起鬼混,倒也养成颇讲义气的性格。此刻,见这壮汉竟然求自己做一件事,知道他即将死去,不忍拒绝,连忙问道:“什么事?”
达雄见这小子根骨不错,心里甚慰,乃道:“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
“什么?”尧天瞪大了眼睛看着壮汉,以为他负了重伤后神智不清,说起胡话来了。他刚才还说他已经活不了了,这时竟想起收徒了?他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将要死了,临死还要拉个人殉葬吧?
尧天不自觉地将身体向后面挪了挪。
达雄看出这少年好象并不愿意,不由黯然道:“你难道要拒绝一个将要死去的人最后的要求吗?”
尧天实在弄不明白,一个垂死的人为什么如此强烈地想要收一个徒弟,看着壮汉殷切的目光,他又不忍心拒绝他。罢了,拜师就拜师吧,他反正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真要拉自己殉葬,自己难道不会跑吗?他是一个垂死之人,又受了那么重的伤,只要自己及时跑开,相信他是没有办法抓到自己的。想到这里,他胆气一壮,立即跪在地上,朝着达雄拜了三拜。
达雄欣慰地笑了笑,道:“好徒儿快起来吧。你要记住,为师姓达名雄,也曾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剑客。为师闯荡江湖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徒儿,希望你将来能为师扬名。”
尧天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料,想靠自己为师扬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他知道师傅已活不久了,不愿让师傅失望,唯有郑重地点点头。
达雄也真够洒脱,连对方的名字都不问,就收了徒弟。其实,他知道自己离死不远,再问姓名已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只要徒弟记住自己的名字就行了。见徒儿对自己的要求点头同意,他感到非常满意,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只小木盒,颤抖地递给尧天,道:“徒儿听着,这是为师给你的全部家当,一定要好好保管!”
尧天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血玉令’。”
“血玉令?”
“对。”达雄的脸上泛起了红光。“它是武林至宝。传说只要获得这‘血玉令’,就可以进入武神神殿,学习武神神殿的功夫,成为号令天下的英雄。”
“武神神殿在哪里?”
“不知道。”达雄道。“如果知道武神神殿在什么地方,早就有人去了。”
尧天沮丧地看着铁盒,颓然道:“既然不知道武神神殿在哪里,这‘血玉令’不是一点用也没有吗?”
达雄道:“虽然没有人知道武神神殿的位置,但是,既然有‘血玉令’,也就一定有武神神殿。你只要去找,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他们就是要抢师傅的‘血玉令’而被师傅杀死的?”尧天看着满地的尸体,犹有余悸地问道。
达雄因心中不甘,强行运起最后的气力,才与尧天说了这么久。现在心事已了,一口气松了下来,竟显得格外虚弱了。
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尧天并不知道达雄已到了灯枯油尽的时候,好奇地问:“他们是什么人?”
“麒——麟宫——”
言毕,达雄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第一卷 第二章 侥幸脱险
“麒麟宫?”尧天吓了一大跳,虽然达雄已经死去,再也不可能回答他,但他仍瞪大了眼睛看着达雄。
尧天虽然不是武林中人,却经常听到人们提起“麒麟宫”,也知道这“麒麟宫”是武林笫一大帮,他们凭着手中的武力攻城掠地,已占领了东南三十六城,成为当今天下最大的势力组合。据说,“麒麟宫”不仅拥有庞大的军队,还有大批的武士,惹上他们,就象在阎王殿里注了册,在这片天地里再也没有容身之地,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法改变命运,唯一的下场就是死亡。一些势力颇为不弱的部落都不敢去招惹他们,没想到达雄居然敢以一人之力与他们对抗。
达雄虽然死了,却仍让尧天佩服不已,自己能成为他的弟子,实在是一种荣耀。如果能学到他那样超凡的武功就好了,可是,师傅已经死了,再也不能教授自己武功,这不能不成为他心中的一种遗憾。
他并不知道达雄在江湖上的威名,但他相信达雄的武功一定非常厉害,否则,他也不敢与“麒麟宫”相争,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杀死二十多名武士。
其实,达雄是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而“麒麟宫”的后援将会很快赶来,不愿使“血玉令”落入“麒麟宫”之手,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才让尧天拜师的。将“血玉令”传与自己的弟子总比落入“麒麟宫”手中要强。如果达雄不死,他岂会看上尧天这种人呢?就算你求爷爷告奶奶要拜他为师,他也不会理睬的。
尧天竟然糊里糊涂地成为达雄的徒弟,并获得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血玉令”,看起来虽属侥幸,其实却是天意。
尧天将目光从达雄身上收回来,好奇地打量着达雄送给他的木盒子。这只木盒子虽然做得十分精致,但也看不出有什么惊人之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黄绒布,严密地包裹着什么东西。
这一定是达雄说的“血玉令”了!
尧天十分小心地将黄绒布层层揭开,盒中立即射出一片红光。尧天一震,使劲地眨了眨眼,再向盒中看去,只见盒子里的绒布上,静静地躺着一块通体血红的玉牌。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玉牌上发出莹莹红光,格外的鲜艳夺目。
玉牌的形状是一个正六边形,宽约三寸,它的正面凸现出一个“令”字,背面是用阴纹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男人头像,就象印上去的一样,也不知刻的这个男人是谁。
这下可真的获得宝了!撇开它包含的价值,单看这不含一丝杂质的血红玉石,就已经是罕见之物,如果将它卖出去,肯定能卖不少的银子的。“也许能卖到一百两银子吧。哎,不对,应该可以卖到一千两银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