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夜永当时也在场,可是他也只能劝村人先回去,之后再商量对策。
宁向晚自然知道所有的事情,被打死的那个村人因为家里就他一个,所以村子人帮忙葬了,也没什么葬礼,他们实在是不习惯这种寒冷,所以也只是怎么简单怎么来。
那些年轻人在这件事之后更加变本加厉,甚至到了明抢的程度,村人自然不肯把他们的粮食白白送人,于是冲突开始升级,他们开始拿着武器去各家各户,要到周夜永他们这户的时候宁向晚给了他们一袋大米,她还不想和他们正面打起来,毕竟他们人多而她只有周夜永一个。
后来宁向晚和周夜永听说村里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死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被那群人强‘奸致死,这一次村子人彻底愤怒了,全村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部出动,围着他们的房子,他们看外面人多也不敢出来,最后周夜永扔了一把火,接着村人们都开始朝房子里扔燃着的木炭。
房子终于起火,小青年们抱头往外跑,可是跑出来就被全村人围着一顿打,还有四五个没出来的,宁向晚听到他们的惨叫声,心里不舒服,可是并非多难受,毕竟她真的看多了生死。
宁向晚正看着那燃着的火焰,手却被周夜永握住,宁向晚看向他,周夜永的眼神似乎在说:别怕,有我在呢。宁向晚冲他微微一笑,冰凉的指尖慢慢被周夜永的手心温暖。
小青年们走了,那场大火一共烧死了五个人,剩下的七八个当天就离开了,村子里的人却并没有安静下来,这些人的闯入让他们知道现实比电视里播放的现实要严酷得多,他们也该有自己的准备了,毕竟北方人能来南方的都往这边来了,而全国各地的温度还在持续下降之中。
晚上周夜永和宁向晚坐在卧室的火炉前玩摸乌龟,宁向晚问他:“难受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那时候自杀……”
周夜永想了一下明白了宁向晚的意思,其实她是关心自己,怕那几个人的死亡让他想太多,以至于再次进入悲观绝望的境地,不过这一次周夜永却真的没有,因为他只是想着要怎么让宁向晚忘记今天的事情,他不想让她心里有阴影,至于自己,好像没怎么在意,甚至觉得痛快,为那个死去的村人,也为那个十四岁的小女孩。
现今,周夜永也知道政‘府已经瘫痪,他和村子里的人不是上帝,没有权利决定人的生死,可是现实是如果不给这些人一点颜色,那么这个村子的人可能会因为他们死伤更多。
有时候人的冷漠确实是生活所迫。
周夜永觉得自己是不是麻木了,以前每次看到死亡都会堕落一段时间,可是现在却满脑子都是宁向晚。
“没事,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宁向晚还是不会说什么矫情的话,虽然她自己听了周夜永的话很感动。
“喂,我赢了,又是你乌龟。”
“哦。”
“重新来,这一次我们要加点赌注,怎么样?”
“我赢了就亲你一口,你赢了就亲我一口。”
“……”
“逗你玩的,好了好了,你来洗牌。”
“其实……那个赌注,可以试试。”宁向晚说,就算是嘴拙宁向晚至少不想让自己总是那么被动,或许亲一下也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送别
一晚上都没有赢过的宁向晚在最后一局终于赢了周夜永一次,可是这一次的赌注是谁赢了就亲另一方,宁向晚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她甚至在末世开始之前就已经做了避孕措施,可是即便如此她确实从来没有接过吻,在这方面她是纯新手。
周夜永看到她越来越红的脸,而后轻轻一笑,起身摸摸他脑袋:“好了,逗你玩呢,睡觉吧。”
宁向晚睡不着,她盯着周夜永,直到把周夜永盯得发毛了才说:“你……你站着别动。”
周夜永没动,宁向晚也站起来,鼓起勇气踮起脚尖,宁向晚很轻很轻地亲了一下周夜永的唇,蜻蜓点水一般,可是却带给周夜永一阵战栗。
宁向晚亲完之后脸真的可以叫苹果了,她转身想走,却被周夜永一把抱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唇上已经多了另一个温度,有点滑,有点软,不知不觉便闭上了眼睛,身体也慢慢失去重量,宁向晚不知道原来一个吻就有这种魔力。
周夜永松开宁向晚的时候,宁向晚只是大口喘息,深邃的眼睛里是朦胧的水意,周夜永觉得这样的宁向晚有点傻,和她刚睡醒是的懵懂一样,小白兔似的,看着就想欺负一下。
周夜永伸手捏捏宁向晚的鼻子:“抱歉,我有点急躁了。”
“……”宁向晚完全不知道接‘吻之后要说什么要做什么,此刻的她尴尬得要死,她想找个地洞赶快钻进去。
“好了,睡觉吧,别发愣了。”周夜永又捏了捏宁向晚的鼻子,动作温柔,带着宠溺的意味。
宁向晚抬头看看他,不看则已,一看她便觉得脸更烧了,因为周夜永离她太近,帅气的脸就在她面前,而她一抬头正好看到周夜永的双唇上,他的唇形很好,刚亲‘吻过后,上面带着点点水光,宁向晚不想承认,她还想继续试一下,感觉——不错。
宁向晚这天晚上睡得特别好,梦里有鲜花有绿地,还有周夜永的陪伴,她看到不远处的爷爷一直微笑着看着自己,她惊讶地一步步朝爷爷走去,而后她对爷爷说:“爷爷,我找到一个疼我的人了,爷爷,我会幸福给你看。”
爷爷笑着摸摸宁向晚的头,而后走了,宁向晚第一次没有在梦里追他,第一次安静地目送爷爷离开,早上醒来的时候,宁向晚没有摸到脸上的湿意,第一次她梦到爷爷却没有哭,她想或许昨晚是她和爷爷的一个告别仪式,宁向晚要在末世里追求幸福了,无论困难与否。
宁向晚洗漱的时候看到厨房里周夜永正在做饭,简单的米粥,配着他自己调制的咸菜,宁向晚觉得这感觉很好。
洗漱的时候宁向晚盯着牙膏看了半天,牙膏这东西到后来根本不值钱,不能吃不能喝,在饥饿面前谁还在意自己是否干净呢?
两人一人端着一碗粥去了客厅,电视里说东北气温更低了,北方大部分地区气温也都已经下降到了零下四十度,南方也已经到了零下三十度,气温最高的地方是广东靠内陆的几个城市,不过也已经是零下二十多度了。
北方人疯狂地往南方赶,因为气温根本没有回升的迹象,而人们的死亡也越来越多。
到十一月中旬时爆发了宁向晚知道的那种疾病,就是谁都找不到原因人就莫名其妙死了,说是冻死的也不像,说是饿死的,许多人并没有饿着,只有宁向晚知道他们只是身体机能出现了问题,这是长久的习惯突然被改变造成的。
政府知道怎么治疗这种问题是在来年一月份的时候,不过现在谁都不知道,人们开始愈发的草木皆兵。
这种疾病的开始和感冒一样,先是发烧,而后是昏迷不醒,四五天之后死亡,不过幸好这种疾病并不会传染,所以人们至少还保有最最基本的理智。
胡寨也开始出现这种病人,但是因为大家都已经闭门不出,所以一开始大家都不知道,不过人们开始逐渐听到越来越多的葬礼音乐,有一天周夜永出去问了一下才知道村里到现在已经死了十几口人了,大多是老人,但是除了好感冒差不多的症状,他们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而且即便送去了县城的医院也会在几天之内死去,之后医院也不收这样的病人了,于是人们只能回去而后默默死去。
村子的气氛变了,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上空,人们开始越来越害怕,疾病和死亡变成了压力快要把他们压垮。
人们开始互通消息了,一天只靠那一个小时左右的正午时光出去溜溜门说说话,人们甚至开始偷偷猜想下一个死的会是谁,若是猜中了甚至会偷偷在心底里笑一下,宁向晚觉得再淳朴的人也都开始改变,因为恐惧让他们失去了理智。
小小的村子几乎每三天就有一场葬礼,即使这些葬礼都再简单不过,不过那也证明有一个人又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村子里又来过一群人,五个人,三男两女,说是东北的,过来避难,周夜永看到村民们拿出铁锹和扫把将他们赶出村子,周夜永觉得心有点凉,如果是当初,村子的人肯定还会热情招待,就好像安姨当初对待自己一样,可是灾难让他们慢慢失去理智,也慢慢失去人性。
宁向晚对着眉头紧皱的周夜永说:“你以后要习惯人们的冷漠,我也会如此,我不会救人的,现在救了他们,说不定哪一天我们自己就会死在他们手里。”这是经验之谈,她上一世救了两对情侣,然后最后被两对情侣合力推到悬崖,这种经历深刻的好像刻在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