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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我永远也不走呢?如果你去哪里我就非要跟到哪里呢?”周夜永问,没了平日的玩笑,他的问题问得严肃,宁向晚正专心开车,目光直视前方,紧抿的双唇微微启开,她回答:“那就永远跟着我好了。”
或许这不算表白,两人谁都没说爱,可是承诺就是承诺。宁向晚从来不曾许诺过什么,这一次她想她真的是栽了。
经历过太多伤痛的周夜永也从不曾许诺,因为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明天,可是这一刻他们对彼此许诺,诺言简单,只是陪伴而已。
这话说了之后周夜永就高兴了,宁向晚其实也挺高兴,两人又开始了说说笑笑,当然模式还是周夜永说得多而宁向晚说得少,但是彼此之间有什么偷偷的改变了,或许只是两人之间说话的空气吧。
去了县城,宁向晚直接去买了十大袋子五十公斤装的生姜,周夜永无语地看着她:“不见你爱吃姜啊,怎么买这么多?”
宁向晚说:“回去给村里人一家分一点,让他们留着熬姜汤喝。”
“哦。”
之后两人又去买了很多红糖,周夜永摸着下巴笑眯眯的挑衅:“难道是你的例假不正常?听说女人喝红糖水可以治,不过这也太多了吧?”
宁向晚瞪了周夜永一眼,周夜永哈哈一笑跟上去,宁向晚是冷漠的,有时候虽然不说但是确实是不高兴的,不过瞪人还真是周夜永第一次看到,反正就算以前有他也实在是没注意过,现在注意到了,竟然觉得即便是翻白眼的宁向晚也很可爱。
两人把生姜和红糖都搬到车上之后,宁向晚说:“最后一次进城了,我们去吃点好的吧。”
“我没钱了,你说我还能请你吃什么?”周夜永确实没钱了,他一直是一个人,经常是随便凑合就过去了,不过现在和宁向晚在一起,虽然一般家里的花销都是宁向晚在负责,但是出来吃饭周夜永还是希望自己能请宁向晚。
宁向晚说:“你还有多少钱?”
“一百左右吧,我去都取出来。”
“行,那我们就照着一百块来吃吧,总归能吃饱。”
周夜永笑着说:“委屈你了。”
宁向晚低低头,没说什么,周夜永觉得宁向晚有时候沉闷得让人心疼,就比如刚才,其实宁向晚一定是想自己付钱的,可是周夜永说了,宁向晚就接着周夜永的话题说下去,她只是不想打击周夜永的自尊而已,周夜永懂她的这份温柔。
去了银行,周夜永卡里只剩下一百二十块钱了,全部取出来之后他准备去找等在车里的宁向晚,可是路边一个小小的店铺吸引了他的目光,那个橱窗里有一条手链,翠绿的颜色,晶莹剔透,没有什么别的修饰,只是一串翠绿的珠子,周夜永总觉得这颜色很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宁向晚的左手小指上有一枚这个颜色的戒指。
看看标价,周夜永最终还是走进了小店:“你好,我想要那串手链。”
“好的,一百二十块。”
“能便宜点吗?”
“我们这是专卖店,不讲价。”
“……,那你给我包装一下吧。”
“可以。”
周夜永出来这家小店的时候很想苦笑一下,以前不觉得,即便是当乞丐他也不觉得丢人,可是说好了请宁向晚吃饭的,现在一分钱没有了可如何是好。周夜永看看手里包装精致的小盒子,然后觉得刚才看到手链就非要买给宁向晚的自己真是傻透了。
宁向晚一直等在车里,本来也就十分钟左右就可以的,不过周夜永却用了半小时才回去,宁向晚问他:“怎么这么久,银行不让把钱都取出来吗?”
“不是。”
“那怎么了?”
“给你买了样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周夜永把精致的小盒递给宁向晚,宁向晚有些疑惑地接到手里,可是手却有些发抖,除了爷爷每年生日会给她准备礼物,宁向晚从来没有收到任何人的礼物过,所以宁向晚手在抖,她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当珍宝一样把包装盒打开,里面是一个绒线盒,再次把绒线盒打开,里面金黄色的亮绒上面躺着一只手链,通体翠绿,泛着盈盈的光。
宁向晚看着这手链,然后觉得眼睛有点酸,想要揉却发现一颗泪珠落了下来,宁向晚赶紧伸手去擦,周夜永却先她一步伸了手。
“怎么了?”
“没……没事,手链很漂亮。”
“我给你带上吧。”
“好。”
周夜永把手链拿出来,轻轻给宁向晚戴到左手的手腕上,手链和戒指的颜色一模一样,趁着宁向晚已经有些粗糙但还算白皙的手背,很漂亮。
叹息一般,周夜永说:“唉,给你买了这个链子,我就真没钱了,这顿饭看来得你请了。”
宁向晚点头:“嗯,好。”
这天晚上回去之后宁向晚把姜和红糖分成了很多份,而后让周夜永挨家送给村民,而且还让他告诉他们不要现在就吃,最好等天冷的时候再吃,那时候姜汤比较暖身体,村民们谢过周夜永也都收了。
回去之后周夜永说:“天真的冷了,明天的天气预报说我们这里可能到零下四度,明天我们把炉子点上吧。”
“行。”
“明天我把通风口弄好,然后我们就点炉子,刚才出去分东西,感觉有股寒气直接钻进身体里,冷得吓人,我以前在寒带也呆过,没觉得这么冷,而且那里的温度甚至更低,不知怎么回事,向晚,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宁向晚看看已经冻得鼻头通红的周夜永说:“别胡思乱想了,睡吧,明天我们烧炉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父母
电视里说东北已经到了零下四十度,全国都在继续降温,就算是海南温度也已经到了零下,又有人被冻死,不过都是因为晚上出门,气象学家让人们晚间不要出门,周夜永看着电视说:“向晚,你晚上别出去,这种冷真的和普通的寒冷不一样。”
宁向晚点点头,她知道不一样,但是没想到的是还不到零下十度就已经这么严重了,若是知道她昨晚一定不会让周夜永出门去给村民送生姜和红糖。
白天周夜永终于用笊篱把通风口弄好了,因为太冷,宁向晚要求他弄得通风口很小,不过碗口那么大,之后两人把炉子生好火,靠在火炉边,宁向晚微微一笑说:“真暖和。”
周夜永也笑了,他回答:“当然,也不看是谁弄的炉子。”
村子里的人开始变得更加恐慌,人们开始如宁向晚最初一样往墙壁上钉东西,有的钉纸壳有的则拿宽胶带直接一层一层往墙上贴,毕竟是南方,木头房子大多都通风,寒冷的侵袭让他们立刻知道这不是玩笑。
周夜永问宁向晚还要不要去打柴,宁向晚说不用了,因为他们的柴火已经足够过这个冬天了,周夜永点点头,然后安若昕来了,她让周夜永去她家帮帮忙,他们想给房子里面都钉上一层篷布。
周夜永自然无法拒绝,不过最后宁向晚也去了,毕竟现在能帮一点就帮一点,说不定就能救人一命。
安姨家的篷布是防水防潮的,很厚,安姨的老公说是以前弄得,也没什么用就一直放着,不过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
在宁向晚和周夜永的帮助下,一天之内他们就把篷布都钉好了,下午走的时候宁向晚说:“你们最好弄个炉子,一个就好,然后都住到一个屋里,比较暖和。”
安若昕似乎不太同意,毕竟她也已经不小了,不过宁向晚没有多说,倒是周夜永劝她不要任性,安若昕最后也只是点点头说:“真冷的时候我们会搬到一屋去的。”
之后宁向晚和周夜永就走了,傍晚的寒气已经有点重了,今天和昨天相比气温也又低了两度,周夜永帮宁向晚把围巾围好,然后又把自己的帽子给了宁向晚,宁向晚不想戴,最后周夜永干脆一通折腾直接给宁向晚上,然后又拿围巾给他连着脸和帽子一起围起来。
虽然周夜永动作看上去粗鲁,但是宁向晚心里很舒服,就好像她真的被人疼着一样,她想告诉爷爷说不定她能幸福……
村子的人们都开始往墙壁上钉东西,其他人都去山里打柴了,周夜永和宁向晚在各家帮忙,但是下午就立刻回家,大家也知道夜晚寒气的厉害,当然也都不会勉强他们俩。
气温在几天之内下降到零下十度,而这才七月中旬,从来没有经历过严寒的村民越来越紧张,电视里东北的气温已经是零下五十度了,上夜班的人许多被冻死的,全国上下都进入一种奇怪的氛围里,人们见面就说天气很冷,但是却都期待过一两个月说不定气温就会回升。
人们在失望里抱着希望,可是气温依旧在下降,北方开始有人往南方来,七月底,北京去广东的火车票就开始买不到了,也有许多人直接自己开车来南方,高速公路开始变得拥堵。
八月初,高速路很多路段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