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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三部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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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钺等人正守在店门之内。那大汉见这几人都持着刀剑,抱拳低声道:“三位可是从保定府来的?”

丁鱼适才透过窗户,听到“薛大人”三字。已经起了疑心,待又听到“保定府”三字,登时警觉。只见仇钺三人都是一愣,摇了摇头。那大汉很是意外,蹙起眉毛,道:“三位不要惊疑,在下是从西北来的。”

仇钺脾气暴躁,叫道:“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反正我们哥仨不从保定来。不过,倒是要到西北去!”

那大汉一愣,环顾店内,看到了西首的丁鱼和段青衣,转身走到二人桌边,低声问:“两位可从保定府来?”丁鱼也摇摇头。那人更是迷惑,怔了片刻,转身匆匆走出店门。

丁鱼心中疑惑:这伙人看装束、口音显然是土生土长的西北人,如何口口声声不离保定府?他从窗隙望去,只见那人走到姓孙的马前,低声说了几句话。姓孙的似乎一惊,点了点头,跳下马来。他快步走到店门前,看着赵希贤三人,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叫道:“是赵兄吧?还认得孙景文吗?”

赵希贤睁大眼睛,端详来人,突然一顿足,叫道:“真的是孙先生?”

孙景文满面春风,上前握住赵希贤的手,道:“前年咱们在京城张提督府上见过一面,难得赵兄还记得我。”不待赵希贤引见,又向仇钺二人抱拳道:“这两位定是王公公、仇将军啦,在下是西北王帐下孙景文,特来迎接三位大驾。”

仇钺和姓王的太监都是一愣,不禁相视一眼,站直身子,各将刀剑归鞘。赵希贤头脑灵便,抱拳道:“间关万里,孙先生竟不辞辛劳接到了这里,我等愧不敢当。”

仇钺性子直,皱眉道:“西北王?孙先生接错人了吧。我三人虽然是去西北不假,却是另有公干。这次皇上敕封杨一清参将之职,总督宁夏、延缓一带军事,王公公专门出使宣读圣谕,顺便代圣上劳军。赵希贤是专门给王公公护驾的,而我却是受朝廷敕令外派到西北边陲,当个戍边的小小游击将军,直接受杨一清参将节制。嘿,虽然在西北王的地盘上,却是不归西北王管辖。”

孙景文微微一笑:“仇将军多虑了。我家王爷在西北安身立命,全赖边关将士忠勇戍边,抵御外虏,才保得西北一方平安,此次闻得三位钦差奉旨劳军,特意让我赶到这里迎接三位。杨一清大人熟悉边防军务,我家王爷听说他此次总督宁夏军事,大喜过望,一直赞叹杨大人是大明之栋梁,西北之藩篱。”

姓王的太监笑道:“西北王派孙军师亲自来接,我等三人的面子可大得很啦。”孙景文捻须道:“王公公太客气了。此处简陋,岂能过夜?我适才问了乡民,越过前面的山梁,就是个大镇。眼下雨已小多了,有一劳三位钦差,咱们赶一段路,到镇上找家客栈再行歇息。几位大人意下,如何?”姓王的看了仇钺、赵希贤二人一眼,道:“赵兄弟、仇兄弟,盛情难却,咱们便随孙先生一同走吧!”

众人寒暄几句,孙景文令人抛出一锭银子,替三人结了饭钱。几人上马,众兵士卫护,向北而行。马蹄声渐行渐远,只有小雨沙沙地下个不停。

丁鱼刚松口气,突然听到北面又有马蹄声,不多时,店门一开,先前孙景文手下的那个大汉又走进门来,身后还带着一名随从。二人一言不发,径自坐到仇钺等人坐过的那张桌边。那大汉皱着双眉,脚跟不住地在地上敲击,不时向外眺望,显得甚是焦急。

丁鱼见此二人去而复返,显然别有所图。这时,马蹄声响,南面又有一骑飞奔而来。

这次来的是一个胖大的和尚。

和尚身高过丈,膀大腰圆,方膛大脸,下巴上全是肥肉,遍布着黑幽幽的胡茬,一双眼睛却很小,显得很是奇特。他穿着一袭蓑衣,蓑衣内是黄色的僧袍。他弯腰进门时,发出“当”的一声响,原来腰中悬着一把长戒刀,碰到了门框。

那个大汉显然急不可待,一待和尚进门,当即起身道:“这位大师,可是从保定府来?”和尚打量他一眼,点点头:“两位是……”伸手指指西北。大汉道:“不错。”

和尚哈哈一笑:“适才大雨,洒家来迟啦,劳两位久等。”大汉丝毫不掩内心的不悦,应道:“可不是,大师晚了足有半个时辰了。”

和尚浑不在意,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洒家沧州铁佛寺风清,奉主人之命来送信函。”大汉接过信函,道:“我家主人问候你家主人。”

风清和尚双掌合十,微微躬身,与那大汉作别。他刚要转身,突然眼睛扫到角落里的段青衣,一怔,睁圆了两只环眼,大叫一声:“好个疯丫头,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你竟躲在这里。”噌的拔出戒刀,大步上前,飞起一脚,将丁鱼旁边的桌子踢飞,探出一个蒲扇大的手掌就去抓段青衣。

可是他没留意段青衣身边还有一个丁鱼。

风清的手掌刚到段青衣身前,突然手腕一紧,竟似落入铁箍之中,登时酸麻不堪。他吃了一惊,见手腕已落人丁鱼的手中,一抡右手戒刀,向丁鱼的胳膊挑去。突然,右手手腕也被硬硬的东西击中,脉门酥软,哪里还能握住戒刀?哐啷一声,戒刀失手掉在地上。

丁鱼的刀柄击中他的脉门,接着刀鞘的鞘尖直顶入他的胸口,正点中他的膻中穴。风清和尚闷哼一声,身子僵住,叫道:“好小子,敢偷袭你家爷爷?”

那两名大汉见状,喝道:“什么人如此无礼?”各拉腰刀围上前来。风清和尚道:“这个小娘们干系重大,两位兄弟,赶快帮把手!”

丁鱼倏地起身,身子游鱼一般,已转到那两人身前,刀柄连挥,又点了他们的要穴。那两人哪知他出手如此快捷,“哎哟”两声,顿时不能动弹。丁鱼虽然受了重伤,但对付这些寻常的武官,依然游刃有余。

风清和尚叫道:“小贼,赶紧给洒家解开穴道!否则……”丁鱼已走到门边,听他不住口地叫唤,又回来顺手点了三人的哑穴。他看了那大汉一眼,突然心念一动,又探手到他怀中,竟掏走了那封信函。那大汉说不出话,脸色却吓得发青,目光露出了惧意,额头也冒出了汗珠。

丁鱼将那封信揣入自己的怀中,戴上斗笠,一拉段青衣的袖子,跨出了店门。

保定城西五里,小封山。楚平原一骑狂奔,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已赶到小封山的半山腰。他翻身下马,将马拴在一裸树上,然后走到高处,选了一块正好看到山脚下官道的青石,盘膝坐了下来。

“兵备金事铁火龙,为人诡奸阴险,一直与藩台大人为难,已非一日。明日,铁火龙请假回乡丁优,车驾过小封山,楚总管可便宜从事。”吴师爷昨夜说的话言犹在耳,特别是他走时还加了一句,“薛大人交代,楚总管若觉得为难,那就罢了。大人会另行调处。”

这句话更见分量。当时,楚平原神色未变,但握着剑鞘的手背上迸出了青筋。

铁火龙刚正不阿,号称铁颈,是保定府有名的耿直无私之臣。他平日洁身自好,绝不趋炎附势,遇到不平之事,则挺身而出,百姓极为拥戴,称其为“铁青天”。楚平原没有想到,投到薛时冲门下后接受的第一件任务,就是除掉“铁青天”。

夕阳下,一辆驴车孤寂地从北面缓缓而来。铁火龙一身便装,坐在车辕上,亲自挥鞭赶车,车上坐着一个妇人,一个孩子。最后一抹阳光正照耀着这一家人,远山上团团乌云翻腾起来,眼看就要将太阳吞没。

楚平原居高临下,远远眺望着驴车,眼珠上布满血丝。他一夜未眠,又喝了不少酒,却没有丝毫倦意。鱼肠剑依旧握在手中,剑鞘触手冰冷,沉甸甸的。

他的手在微微抖动,这是他练剑以来从未有过的事。铁火龙虽是一介武夫,但只是些沙场作战的手段,在江湖高手面前却如待屠羔羊一般,根本没有招架之功。薛时冲门客三千,任派一人都不会失手,但薛时冲偏偏选中了楚平原。

鱼肠剑虽是千古神兵,但若不试剑,谁能知道它是不是真的锋利无匹,是不是能为人所用?楚平原已拔了三次剑,但每次都是刚拔出三寸,又插了回去。因为他知道,这一剑只要拔出来,就再也不能收回去。

他的眼神时而空洞,时而热烈,时而痛苦,时而冷漠。最终只剩下冷漠的时候,他终于站起身来。

乌云吞噬了太阳,再也没了湛湛青天,只剩下西边天际的一抹血红。楚平原咬紧牙关,从袖中抽出一条黑巾,蒙住眼睛,在脑后扎了一个死结。鱼肠剑如一条黑黄的毒蟒,从匣中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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