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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中,诸王正待计议,忽有急信传来,说关羽、曹彰两路兵马,趁诸王重兵在外,连破焉耆王、于田王、若羌王、弥王、渠勒王、皮山王等六王城池,尽屠城中男丁,劫掠粮草财物,烧毁城堡。
六王闻言大惊,城池已被攻破,已无去路。六路忧急万分,却是无可奈何。乌孙王、龟兹王闻知,劝慰六王,同时亦有忧意,担心自己王堡,是否遭到攻击。
及晚,六王商议,决定归服龟兹王。龟兹王得到三十万大军,自是欣喜不已。与六王饮宴,封赏六王。乌孙王得讯,心中却是又妒又怒。但乌孙王为人沉稳冷静,考虑大敌当前,没有形于颜色。
次日,乌孙王又让焉耆王出战诱敌。焉耆王道:“中国大军精锐,我军前往诱敌,损折很多兵众。今我等已失基业,归属龟兹王手下。大王若有我等出战,须要龟兹王同意。”
乌孙王听得此言,已是怒火渐生。龟兹王对乌孙王道:“今焉耆王已归属我军,故我西域大军此时只分你我两军。我两军既为联盟,各派兵马,轮流攻击。”
乌孙王也不形于颜色,诸人在营中商议,两军每天轮换出兵,前往挑战西基守军。两王表面虽未正面冲突,但自此却心有异心,彼此保存实力。
郭嘉等人,亦在商议破敌良策。众将中廖化、孙韶、陈泰、乐进、张冀等皆有智谋,乐进道:“西域十国联军已无基业,今闻其余兵皆归龟兹王。其两军危急时不得已相合,若我军行离间之计,两人疑忌心生,或会彼此相攻,则我等乘机与战,必可大获全胜。”
众将皆称此计甚妙,郭嘉遂让四路士兵,西域军挑战之时,逢乌孙军则尽力拼杀,逢龟兹军则不出战。几日下来,乌孙王损折兵士二万余,见乌兹军挑战时守兵不出,不由心疑乌兹王通敌。
龟兹王等见乌孙王损兵折将,虽出面宽慰,心中却是暗喜。其时龟兹王势力日长,而乌孙王势力日弱,龟兹王渐生压制之心,于会商之时亦不复以往。乌孙王怀恨在心,不动声色,阴有退兵之意。
关羽、吕布两人率二十万大军,此时却突袭乌孙王堡,乌孙王堡守军十万,勉强支撑,往乌孙王兵营告急。乌孙王闻讯大惊,命大军连夜悉数撤回,救援王堡。龟兹王见乌孙王急急撤回,决定明日返回。
郭嘉闻乌孙王返回,与诸将商议,欲埋伏龟兹王所部。乌兹王所部近七十万兵马,此时西基城中中国精兵四十万。郭嘉道:“龟兹王此时兵力甚多,必不会提防我军攻击,此为破敌良机。但我军兵寡,不用计谋而与其正面交峰,则不可取。吾意以小部兵马,诱敌分军,然后我军集重兵往击。敌必大败,然后以得胜之兵回击分军,则可全胜。然诱敌之将,须胆识过人,机智灵活,不知诸将谁可担此重任。”
诸将皆起立请命,郭嘉因马腾为人英烈沉稳,部将张冀素有计谋,委马腾重任。当夜郭嘉、马腾等率兵夜行,观察地形,设下计策。
次日,龟兹王命众军开拔,大军渐次上路。行至十里处,马腾引所部兵出,龟兹王见马腾兵少,分大军五十万攻击马腾。马腾所部皆轻骑兵,冲杀一个来回,便往旁边退去。龟兹王追赶一会,见马腾兵渐远,沿来路回返不追。
马腾见龟兹王不追,复引兵杀回,袭扰其后军。龟兹王不由大怒,统军掉头应战。如此反复,马腾将龟兹大军渐渐引远。
马腾军此时进得一谷,统兵据守谷口。龟兹王见马腾兵驻守,心疑埋伏,不敢过于逼近,命哨骑四面打探。未久哨兵回报,未有伏兵。
龟兹王见马腾兵渐渐聚于谷口,忽闻对方隐隐传来话语,道前方已无出路。龟兹王大喜,统重兵往前进攻,欲要全歼马腾所部。
马腾据守谷口,占据地利,防御早有准备,器械准备齐整。龟兹大军来攻,因谷口狭窄,大军不能尽数杀上,只得分为多拨兵马,轮换冲锋。
马腾见龟兹大军逐渐集于谷口来攻,命巨弩、火弹、震天雷、强弩同时发动,龟兹兵一时阵角大乱,死伤无数,退了回去。龟兹王见士兵损折甚众,怒气冲天,命大军拼命来攻,欲要全歼马腾大军,以平心中怒火。
马腾所部占得地利,自是便宜许多,倚仗器械协助,将谷口守得固若金汤。龟兹重兵数次攻击不利,锐气顿减,不由丧气。而马腾部精骑却乘间出谷冲锋一波,杀倒敌军一片,复返谷中。
龟兹王气得暴跳如雷,分军赶往两边谷峰,欲从山上以巨石、弓箭攻击马腾兵马。马腾在谷中见龟兹士兵动向,命所部兵集于谷中空旷之地,躲避敌军垄击,又调强弩兵占据有利地形,攻击上山敌军。
郭嘉等三路大军埋伏于龟兹军归途,伏兵小校连续来报,说马腾兵已将龟兹军主力引到预定地点。郭嘉与众将曰:“今我军兵力与敌军相若,我军必须尽快击溃敌军,然后回兵援助马腾所部。因此,敌军来时,必集凶猛火力,打击敌军士气,我军重骑兵可分两侧从中攻击,截敌军为两截,击溃一部,集歼一部。然后尽快赶往马腾拒守之地。”
龟兹兵未曾防备,中国伏兵先是一波威力武器进攻,杀倒一片敌兵。郭嘉精兵见龟兹兵阵脚已乱,迅速出击敌阵,冲溃敌军中军,将龟兹兵截为两下。龟兹兵扬雄西域,其兵亦非简单之辈,两路兵分别列阵,与中国精兵相斗。
第169回 关羽征西(三)
吕布所部缠住后军,夏侯淳、夏侯渊所部重骑兵攻击龟兹前军,龟兹兵马那堪重骑兵冲撞,只一个来回,龟兹前军溃败,四散而逃。夏侯兄弟两军也不追赶,却从吕布兵两侧往龟兹后军杀来,三路共同合力,龟兹后军死伤惨重,纷纷奔逃。
龟兹此路兵马溃散,吕布所部轻骑兵迅速赶往马腾拒守之处。谷口与马腾军相战无着力之处,龟兹王此时正在想法攻破山谷,见吕布率军杀来,命令余兵掉转,与吕布军作战。两军混战,吕布兵力薄弱,山谷两旁龟兹兵也下来助战,未几时被龟兹兵马包围。
吕布率所部左冲可撞,锐不可挡,但龟兹兵力多出吕布所部几倍,所以虽然杀伤敌军众多,但被围在核心,不能得出。龟兹王愤恨中国士兵,命众军只围不攻,欲用弓箭攒射吕布士兵。
正在吕布兵危急之时,突然龟兹大军后军骚动,郭嘉与夏侯兄弟引重骑兵杀来。马腾见援军赶到,整兵冲出谷来。四路军共同合力,龟兹兵大败。败军护龟兹王逃返王都,不料为吕布瞧见,撇下交战敌军,率亲兵五千余追击龟兹王。
中国精骑皆善行动中用弩,龟兹身边士兵被追袭时伤亡不断。龟兹王亲兵队长胡斯瓜见势危,止留十余名亲兵护送龟兹王先行,率其余人回马与吕布展开决战。
两军人数相当,胡斯瓜等众皆拼命上前,吕布所部虽然精锐,为其所阻亦不能即战即胜。胡斯瓜持一把大锤,与吕布交锋,与吕布长戟交锋,一招大锤被击落地,吕布回马欲取胡斯瓜性命,胡斯瓜拔出腰刀,与吕布周旋。
吕布欲见大功,想尽快战败胡斯瓜,追取龟兹王性命。胡斯瓜知非吕布对手,只是与吕布缠战,兵器仅作格挡。吕布恼怒,奋起神力,策马冲来。胡斯瓜见吕布来势汹汹,勒马往一侧偏去,不料吕布马快,未及躲避得及,被吕布一戟插入后背,栽下马来,一命呜呼。
胡期瓜死后,龟兹国士兵更无战心,未几时被中国兵杀散。龟兹王在胡斯瓜阻敌之时,知吕布马快,不敢沿原路返回,往乌孙国方向逃去。吕布往前追击数百里,见龟兹王已无踪迹,率军返回。
此战龟兹王士兵损折士兵二十余万,其总兵力降至六十万,虽然大败,尚未动其根本,仍有与乌孙抗衡能力。
其时关羽等闻知乌孙王大军撤回,绕路退回西基。龟兹王急急而逃,从半途转向,逃回龟兹王城。
关羽军团此时悉数返回西基,大军休整数日,趁龟兹王新败,夏侯兄弟留守西基,其余大军四十万集结,攻击龟兹国境内各城。
其时龟兹国内,除王城处尚有三城,一名东郭,一名邺胡,一名匈庭。其中东郭位于咽喉地带,龟兹王集重兵把守东郭,余城防守空虚。
细作探知虚实,报至东郭龟兹王处。龟兹军新败,闻之皆惧。龟兹王与手下文武商议。大臣腾先曰:“中国士兵虽精锐,但其兵力薄弱,又惧乌孙士兵攻击西基。故而我等可固守东郭,通知乌孙国出兵攻打西基。则中国大军必退,我等可趁其退军之时反击。如此不仅城池可守,或可胜得中国军一场。”
龟兹王曰:“所言正合吾意。”
遂命一能言之臣速去乌孙国,说服乌孙国出兵攻西基,传令各军将固守东郭要塞,伺机出战。
吕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