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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云南城内已是危急万分。太守刘焉、守备张勋皆为知兵老将,但云南境内只有张勋手下精兵五千,与五十万吐番大军对决,实力悬殊太大。所幸城中尚有民兵三万,刘焉打开武库,让民兵参与城头防守。
现布大王知道云南防守兵力薄弱,初时不以为然,命前峰将领也布率十万蛮兵攻打。城中防守器械此时显现威力,巨弩、强弩、投石车给也布军队带来巨大伤亡。云南居民,太平日久,知道吐番兵暴虏,无故犯境,皆死力助守。
也布连续攻打几日,云南仍未攻下,反而损折不少士兵。现布大王怒斥也布,统大军亲临城下,指挥士兵攻城。土番蛮兵,以骑兵为主,其兵善于奔袭作战,攻城器械非常落后。吐番蛮兵攻城,还是沿袭架云梯攻击的办法。
刘焉对当年张辽建平防守战知之甚详,见吐番主要攻城器具是云梯,指挥百姓搜集滚石抬上城头,用来破解敌军云梯。
吐番蛮兵准备好百架云梯,现布大王在城下亲自督战。一声令下,吐番大军开始发动猛烈攻击。到了云南城防御最艰难的时刻,刘焉、张勋站在城头,面色严峻。驻扎成都邓艾军团正在急援的路上,预计明天就可抵达云南,援军一到,云南将固若金汤,今天的防卫战将是关键的考验。
蛮兵前军渐近,进入巨弩射程范围,张勋一声令下,百架巨弩一同发动,吐番蛮兵登时人仰马翻,损失惨重。蛮军人多势众,他们踏着战友的尸首往城墙逼近,进入投石车的射程,张勋又是一声令下,巨石从天而降,击中吐番蛮兵军阵,军阵内出现块块红色的空隙,那是吐番士兵的血肉。
云南守兵的顽强防守,将现布大王激得怒火冲天。五千士兵防守的郡城,挡住了十万大军五天的攻击。现布大王发布命令,五十万大军全力进攻,务要尽快攻克云南。
军令如山倒,蛮兵冒着巨弩、巨石,扔下一地尸首,终于靠近了城墙。第一架云梯终于靠上城墙,第二架云梯紧跟着靠了上去。
张勋冷静的再次下令:“滚石发动,大刀兵准备。”
五千守军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是最早追随金旋的士兵,这些士兵中有参加建卫保卫战的战士。
看着蛮兵将要爬上城墙,现布大王露出得意的笑容,目前这个态势,预计不用半个时辰,他们将会攻克这座城市。想起云南郡城的财物、钱粮、女人,现布大王陷入了美妙的想象中。
“轰“、“轰“几声巨响,打断了现布大王的思路。滚石沿云梯滚落,云梯上的蛮兵被一下击落下来,辗得粉身碎骨,云梯也随之粉碎。滚石发威,攀上城墙的三十余架云梯被一一击碎。
现布大王大怒,命近七十架云梯同时攻上去,现布大王这次充满信心,志在必得。守军的滚石威力巨大,又有三十多架云梯被催毁。吐番蛮兵人多势众,还是有部分蛮兵登上了城墙,他们与守军展开厮杀,掩护其他蛮兵上来。
张勋是个有经验的将领,开始让滚石兵从两端往内击毁云梯,就是要尽量缩小战斗接触面,毕竟兵力相差过于悬殊。大刀兵顶了上去,这是城中最精锐的士兵。
在大刀兵面前,吐番兵的马刀无着力之处,他们的兵器显得很短。在大刀兵的连连挥击下,吐番士兵挡者非死即伤,城墙上一片血雨腥风。
大刀兵的进攻很有层次,按照军阵依序前进。第一个大刀兵大步上前挥击,然后往左后退小步,第二个大刀兵大步上前挥击,然后亦往左后退小步。第二个循环,他们退的小步是住右。挥击大刀是个很费力的动作,因此大刀兵要保证充沛的体力。在大面积战场作战的时候,他们五人成立一个小组,以最充沛的体力攻击敌人。
强驽兵现在的目标不是城头上的蛮兵,这些攀上城头的蛮兵有大刀兵对付。云梯上的吐番兵,尤其是快到城墙的蛮兵才是他们的瞄准目标,除了射程近准确率高,这些蛮兵摔下时往往会连累数名蛮兵。
朴刀兵、滚石兵紧跟大刀兵的身后,随着大刀兵的进击,城墙上的失地正慢慢收复。一旦露出云梯,朴刀兵马上击杀露头的蛮兵,而滚石兵则负责将滚石从天而降,摧毁云梯。这个过程非常缓慢。
大刀兵成功的阻击了敌人的进攻,吐番蛮兵只能密集的站在近五十米的范围内,大刀兵的威力过于强大,蛮兵立脚的空间越来越小。云梯上的吐番蛮兵已经没法攀登,因为城墙上没有立足的空间。
中国守军知道,大刀兵的体力支撑不了太久时间。按照阵法,耗尽力气的大刀兵退往阵后,前面尚有气力的大刀兵越来越少。
大刀兵之后,是朴刀兵。朴刀兵的主要作用是防守,他们与吐番蛮兵交手,在兵器上没有任何的优势。朴刀兵上前,就是到了以命换命的时候,那将是无比残酷的。守军开始准备震天雷,不到关键时刻它不能随意使用,它的威力太大,如果不慎将城墙炸塌,云南城的防卫将更加艰难。
城内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因为冲上前去的是最后一拨大刀兵。这拨大刀兵之后,排在身后的朴刀兵将会顶上去。朴刀兵持刀的手开始出汗,他们知道自己的使命。刘焉拔出了腰刀,张勋举起了大刀,他们心里清楚的很,马上就到了以命搏命的时候。
城下吐番蛮兵阵营里,突然出现了人仰马翻的场面,邓艾十五万轻骑兵及时赶到。邓艾一面冲击,一面观察周边的情况。邓艾迅速下达命令,冲击蛮军前阵,破坏云梯。王真、毋丘俭率十万精骑迅速冲击,将城下吐番前阵冲出一段空隙,杨怀所部五万精骑则迅速将二十余架云梯摧毁。
邓艾命令迅速集兵,来回冲击一个回合,将吐番的阵形冲散,在蛮兵猝不及防、膛目结舌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城而去,驰往云南北门入城。
城内一片欢呼,大刀兵也突然有了气力,大刀兵的队伍人数增多。此时,张勋又下了一个命令。大刀兵等迅速退后,攀上城墙的吐番蛮兵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巨弩此时发动,弩枪击出一条条血路,在巨弩的巨大威力下,这些蛮兵失去了斗志。强弩兵也找到了新的目标,他们精确的击中敌军。
失去云梯的蛮兵无路可走,有些蛮兵忍受不了巨大的压力,从城墙上跳了下去。结局实际上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这些侵略者都尝到了死亡的味道。
邓艾所部入城之后,整个云南郡城欢腾一片。面对五十万大军,云南的五千守兵和三万民兵奇迹的守了六天时间。这是云南守军的骄傲,也是云南百姓的骄傲。
次日,吕蒙部队也赶到云南,城内守兵超过三十万。现布大王退兵了,面对五千正规军防守的城池,他在云南失去了三万士兵的生命。而对三十万中国精兵,他已经没有任何信心。
第165回 自卫反击(二)
云南事件因邓艾军团的及时援求未造成太大损失,当时正值大军南征的关键时刻,诸葛亮在军报中对此事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金旋回到长安后,诸葛亮上表,将吐番进攻云南的详细过程详述一遍。金旋阅表大怒,召集长安重臣相商,欲出兵族灭吐番。又重赏刘焉、张勋、邓艾等人,亲书一碑,碑名为“保家卫国“,置于云南郡城,以褒扬云南军民此次保卫战的胜利。
诸葛亮道:“吐番人口稀少,合国士兵仅有六十万,绝非我大军敌手。但吐番气候、环境特殊,中原士兵多不习惯。此事若无万全之策,恐怕大军前往损伤必众。”
金旋道:“吐番地处高原,其国空气稀薄,西川诸郡士兵、南疆苗民皆不影响。可调川军将领前往,在北苗召集男丁成军,调中原驻守军团川军籍、苗籍士兵组大军一百万,必可族灭其族。”
诸葛亮问道:“未知缺氧为何事?”
金旋道:“吐番国地势高出中原甚多,其国空气稀薄。我国士兵大多生长于平原,空气浓厚,故而一到高原之地,便生异常反应。尽量还是选择强壮无异常反映士兵前往,途中士兵有反应者,可使其回返云南。粮草若能跟上,破吐番易也。”
诸葛亮道:“粮草极易,命马谡所部调运粮草至云南、成都两郡,作为中转,不是难事。若以劫掠补充给养,粮草只做有备无患之用。”
与诸臣商议完毕,金旋命成立征吐番兵团,征召苗兵二十万,从各军团中抽调川籍、苗疆士兵八十万。一百万大军集于云南训练。
命邓艾为征吐番兵团主将,李严、严颜为副将,沙摩诃、吕义、吴懿、吴兰、杨怀、王真、毋丘俭为部将。邓艾中军三十万,沙摩诃等七将各率兵十万。
数月后诸军集合训练完毕,邓艾命严颜、沙摩珂率苗兵二十四万为前锋,自率大军随后出发。
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