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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道:“黑狼来找我。”
冷秋站起来:“你拿下他?”
韩青道:“是,我趁他不防,抓到他了。”
冷秋左右看看,人呢?你不是就地把他处死了吧?
韩青道:“他愿意去通知韦帅望,我们要和谈,所以,我同意,他把冷平留下做为人质。”
冷平登时一脸黑线,一眼睛金星,啊?我是人质!靠,我回来你再走,我不回来你别走是这个意思啊?
冷秋看看冷平,愤怒:“你就信他!”
韩青道:“黑狼是个有信用的人。”
冷秋讽刺:“是吗?他许给你的那两颗人头拿来了?”
韩青慢慢跪下:“他会回来的。”
冷秋看着韩青,行动自专,言语怠慢,以前还勇于认错,现在连错也不认了,直接坚持自己是对的。
难道老子需要敌人吗?
韦行心中暴怒,啊,那黑小子当你是可信的人,跑来问事,你就抓他做人质?你还真是尽职啊,冷家掌门这么好玩吗?
你做掌门做得这么有劲,我,我就没必要在这儿了……
冷平一肚子震惊,啊,黑狼竟然把我留下当人质?他,他怎么会这样害我?可是,可是这些人看起来,好象觉得,黑狼真同我是兄弟一样,我竟然可以当成要胁黑狼的人?你们这么觉得?
可是内心深处,又觉得,好象,应该可以吧?
那小子,虽然但是,总而言之,我真不信他会把我扔下不管……
冷兰一贯地对冷家上层人物间的对话听若不闻,沉默地在地上乱画。太无聊了,干脆改良下冷家剑谱得了。
所以苏西楼过来回话时,只看到冷秋韦行冷兰各坐一边,继续谁也不理谁状态,冷平呆站着,掌门大人在地上跪着。
苏西楼呆了一会儿,掌门大人,我有事报告,你跪着,我咋办啊?总不能趴着吧?
呃,你跪多久了?
血肉模糊地跪在这儿多久了?
我看见你往回走,可是挺长时间的事了。
犯人也是打了不罚,罚了不打吧?这这……
冷秋见苏西楼目光惊疑地扫来扫去,对着自己说见过掌门,眼睛却不断地扫韩青,心里知道即使是敌人,也觉得掌门是韩青,不过,现在他最担心的不是苏西楼,他也不怕苏西楼有任何误会,因为他心里清楚,韩青已经废了,他已经失去一个最得力的徒弟战友伙伴。给韩青面子,已经是一件没必要的事了。倒是迅速让众人认清,韩青正在退向幕后,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冷秋问:“情况还好?”
苏西楼道:“粮草充足,人员无损伤,有匹战马可能吃了不太对的东西,已经喂过药了。我去顾将军谈过,他那边状况也不错,除了野战中常有的正常伤损外,一切都好。”
冷秋点点头:“你做得很好。下次让冷兰一起去。”
冷兰抬头:“干什么?”
冷秋很无语地沉默了一下子,唉,唉啊!
苏西楼道:“是。”行,我带个傻子走一圈,让大家看看我们小掌门有多傻是不是?
冷兰还想问,啥事情啊?一看冷秋的脸色,管他啥事,我当没听到好了。
苏西楼欠身:“如果掌门无事,属下告退了。”
冷秋点点头。
苏西楼转身,想了想,回头轻声:“韩掌门腿上烧伤挺重。”
我说过了,你们爱听不听吧。
回头急走。
冷兰这回听见了,愣一下跳起来,怒道:“你们不记得韩掌门受伤了吗?”过去扶韩青起来。
冷秋当没看到,哼,就你不记得了吧?我们都记得很清楚。
我有让他跪着吗?他跪着躺着趴着,我不关心!
韩青抬头看冷秋,冷秋不看他。
韩青低头。
冷兰气急:“喂,你……”
冷秋看着冷平微微疑惑,这小子一直盯着苏西楼干什么?难不成,他爹同苏西楼有啥勾结,他也有份?
冷平看完苏西楼,就眼睛往上翻,好象正从脑子里调出过往记忆对照。
冷秋一愣,呃,这小子竟然不认识苏西楼?
冷平那一脸坦白的犹疑表情。
冷秋这才看看韩青,说一声:“起来吧。”
韩青手支地,另一手扶着冷兰手臂,慢慢站起来。冷兰诧异,韩青那只手竟如此沉重,好象他全身力气已用尽,真的需要借一臂之力才能站起来。
情不自禁心一酸,不愿想的也想起来了,当年韩掌门是如何护着那个烂桃一样的小韦,怎么就走到这地步。
冷兰同冷平把韩青扶进帐子去。
韩青小腿上已经全是血迹,冷兰忍不住热泪盈眶:“你,你真是……”有病啊。
要看看伤势,韩青轻声道:“刚换过药,别动了。”
冷平把韩青扶上床,盖上被子,轻声:“掌门歇歇吧,我去倒点水,拿点药来。”
冷秋进来,冷平招呼一声,退出去。
冷秋道:“冷平刚才看着苏西楼,好象想到了什么,你问一声。”
韩青点点头。
冷秋在门口站一会儿,转身出去了。
不,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他。我烦了。
我再也不想管他了,他已经完了,已经完了。
苏西楼心中惊惶,刚才一回身,他看到冷平惊疑的目光。
苏西楼轻轻压住自己的心脏,天哪,难道他看到我了?
我躲得很快,他看到我了?
我不能让他……
不不,我不能做这样的事。
很多年过去了,感恩的感觉也会随着时间流失。
可是冷思安是他唯一的朋友。
良久,苏西楼回头,见冷平正问韦行什么,韦行怒吼:“没有!不知道!滚!”
苏西楼等了一会儿,向冷平点点头,表示我有话说。
冷平微微不安,还是走过去:“舵主。”
苏西楼问:“韩掌门还好吗?”
冷平道:“他说刚上完药,不让我们看伤势,不过,他流血了。”
苏西楼道:“掌门是普通的外伤,这些简单的伤药我让人备了,我让南朔找给你,你只要看着他准时服药换药即可。”
冷平松口气:“多谢。”
苏西楼沉默一会儿:“令尊的事,让人痛心。”
冷平点点头。
苏西楼道:“我同你父亲,思安长老是多年好友。不管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找我商量。我会尽量帮忙,不要担心。”
冷平瞪大眼睛,多年好友?我怎么不知道?
苏西楼沉默一会儿:“我身份有点……不适合让人知道我同你父亲关系很近。我只能说这些,别告诉别人。”
冷平点点头,一双充满问号的大眼睛。
苏西楼微笑:“不是不信你,只是有些事,如果你知道了,你的眼睛看起来,藏不住事。”
冷平立刻垂下眼睛,呜,这是咋回事,我得照镜练习一下了,我真的藏不住事吗?
苏西楼微笑:“别担心。”回头:“南朔,把烫伤和止痛药给冷平,再派人帮他弄点干净热水。”
冷平进去时,韩青已经睡着。
很久没睡好了。
伤痛来袭,他没试图抵抗,所以,不会当场表现出颤抖冷汗苍白虚弱,但是,疼痛依旧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冷平慢慢坐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把睡着的病人叫起来服药。
韩青的呼吸忽然沉重,然后摇头:“不,不,不要……”他的表情痛苦,额头冒汗:“不!”
冷平手足无措,南朔听到动静,进来:“怎么了?”
韩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我没有!”他睁开眼睛,喘息,不,我没有,一切都没发生过,我没有……
韩青瞪着眼睛,喘息。
冷平惊慌地:“韩掌门!怎么了?”
韩青呆呆地,只是喘息,如果,一切都已无法挽回怎么办?不,已经无法挽回了。我能为他做任何事,唯独不能抹去他的记忆,他的伤痛,他永远不会原谅我。
所以,也许,让他恨我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你永远无法原谅一个你爱着的人,岂不是更痛苦?
冷平手足无措地:“你还好吗?我拿药来了。”
韩青回过头,笑笑:“没事,梦到……噩梦。”
南朔倒水放到韩青床头,再洗了个热毛巾,递给韩青:“擦擦脸。”
韩青点头:“多谢。”
冷平拿出一堆药:“我去拿了药,你要吃哪个?”
韩青从里面挑了两瓶,冷平递给他水,韩青吃了药,笑笑:“我没事了,南朔,去忙你的吧。”
南朔点点头,告退。
韩青喝水,想了想:“冷平,你认识那个苏西楼吗?”
冷平眨眨眼睛:“我以前没见过他。呃……”
韩青问:“呃?”
冷平垂着眼睛:“可能见过背影什么的吧,我不记得了。”
韩青问:“你是不是在什么可疑的地方,可疑的时候,见过他?”
冷平半晌:“他的背影,看起来有点象……象是我见过。”
韩青缓缓道:“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