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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道:“把那人叫来,她是教里?”
扁希凡笑道:“魔教十八堂堂主贺白艳。”
帅望瞪眼:“文武双全?”
扁希凡道:“贺家也是豪门,虽然是海盗出身,后来也诗书之家了,兼且周游四海,自然见识不同。功夫虽然不高,对这个世界却有独到见解,文笔也不错。原来教义很粗糙凌散,是她建议重修,也是她同教主一起编译补充完整。”
帅望问:“咋会落到咱们这儿来?”
扁希凡道:“她没说。”
帅望道:“请他过来。”
结果一个一身黑衣女子进来跪拜:“属下参见教主。”
帅望惊愕:“女?”
那女子抬头微笑:“十八堂贺白艳。”
帅望道:“还蒙着面?是太丑还是太美?”
贺白艳缓缓起身,微笑:“教主要看吗?”
帅望问:“你介意吗?”
贺白艳笑笑:“如果可以不,当然不,如果会让教主不高兴,我不会冒这个险。”
帅望挥挥手:“不用了,你坐吧。”
贺白艳起身缓缓坐下:“扁堂主说你想同我谈谈。”
帅望问:“我以为我师父被人害死了,我杀了那个人全家。”
贺白艳点头:“我听说了,而且也听说,教主阻止了一场武林浩劫。”
帅望笑:“哈,这么说,我舒服多了。”
贺白艳道:“那并不是你个人战争,对吗?”
帅望轻轻“唔”一声:“对我来说,只是我仇恨。我其实已经悲痛得,根本不考虑任何其它人了,我不介意整个武林浩劫,我只是要他死。”
贺白艳点头:“下次教主可以无私一点,扑上去同温琴拼命。”
帅望支头:“那我不死了吗?”
贺白艳笑。
帅望也笑了:“靠,你居然耍我呢。”
贺白艳道:“可以去通知慕容家。”
帅望道:“蠢话,他在冷家山上,就算没有我师父,还有别人质,慕容与我都不可能不顾人质。”
贺白艳道:“那么,教主只好当着他面自杀,以绝他恶念,再让慕容与冷家人自求多福了。”
帅望道:“我没必要杀那么多人。”
贺白艳冷笑:“你要用自己与武林安危来换温家人性命吗?”
帅望呆了一会儿:“其实要达到目地,只杀那对母子也够了,我不是因为……”苦笑:“不,当然,我是为了在他震惊与悲痛中才一击而中,只是悲痛蒙蔽了我良知,让这个计划实行得更镇静冷血。”
贺白艳道:“教主,实力相当才叫敌人,敌人无所顾忌,你有顾忌时如何能赢?哀兵何以必胜,无非悲愤气使然。”
帅望笑:“你意思是,我做得对极了?”
贺白艳淡淡地:“冷家被灭,温家为王,虽然敝教有些人会不快,多数人倒是无所谓,教主这件事,只是对冷家与白道武林有好处,所以,属下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教主您,是一个有决断人,敌人渡河不忍放箭那种人,实在是对自己同胞不仁,真正仁,是推已乃人,不可怜自家兄弟,却可怜他人仁者,你见过吗?”
帅望支着头:“你解释得很好,可是我知道我为什么杀人。”
贺白艳笑:“没有爱就没有恨,你就不会去屠杀,不过,如果没有这份感情,教主现在正带着我们大杀四方呢。如果唯心论话,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惩?那教主对大水淹城事别放在心上了,你不是有心。”
韦帅望大笑:“你这个茬接得好。”眨眼“可以这么算吗?”
贺白艳道:“要不,怎么算呢?谋杀?古今名将对这种标准真要一哭了。谋杀这事,是咱们平安无事时说。强盗进屋,你打死他,不能算谋杀。两交战,更不提这个词。教主您要是想改行做良民,还得先散尽内力,不然您是一超人。一边做魔教教主一边讲这些,不太妥当,即使教主您当年,只是冷家无名少年,说这话,也不妥当。所谓侠者,抱打不平,也不过是妄动私刑。妄动私刑者,已然当自己是帝王,我查我断我判,我定人生死,一边当自己是上帝,一边谈论自己杀人算不算谋杀,岂不可笑。”
帅望郁闷地:“你在笑老子?”
贺白艳微笑:“不敢。教主乃魔王真身附身,教主自然有权断人生死,既然江湖有事,人家会来找教主,既然觉得教主有责任救人,当然就是给了教主处置权利,活谁灭谁教主一念定之,对了错了,都不过是判断问题,定错了,不过鞠个躬,对不起,我引咎辞职,没见诸葛亮用错了马谡,把因此而死人算在自己头上。教主用错了小九,也当掩面而泣,一边恋恋不舍一边推出斩首才对。象咱们教中人,既然奉您为主,就给了您生杀予夺权利,没可能您杀错了哪个,让您偿命道理。所有父母官都为自己断错案子偿命,还能有活着官员了吗?”
帅望支着头:“如果有天,我什么亲人病了,我要老扁在你们哪个人身上试药,也是应该吗?”
贺白艳微笑:“赵云为何三进三出救阿斗啊?如果每次有人遇难,他都三进三出地救,他还能活着吗?人人传颂,就是说他做对了?牺牲几个小卒子去保护头领家人更是常事,难道皇太子身边侍卫是摆样子用,当然都是要求他们用自己生命保护更重要人生命。教主认为众生平等吗?先把禁卫军解散吧。您是重要人物了,您存亡对魔教太重要了,别说拿一二个人来试药,就是拿几十几百人来试药,也是应该。至于那些仁义道德,教主别当回事,那是说给平民听,不是真。你见过皇太子给侍卫挡剑吗?都是侍卫给太子挡剑。”
帅望半晌:“你觉得这是对吗?”
贺白艳道:“教主意思,教主将来给少教主请保镖,不是一个月几十两银子买下他们命,是要他们装装样子做仪仗队。这是事实,是真相,至于是对,还是错,谁来判断?用什么标准?即使你我都认为是错,能推翻这个世界吗?这个世界是这样运作,你也不能违反它规律。是不是?这个世界穷人钱太少,你不能印钞票来解决,对吗?你要解决这个世界问题,只能按这个世界规律来做事,对吗?”
帅望笑:“同你聊天真愉快。”
贺白艳点点头:“这就是我存在原因。”
帅望问:“你帮助魔教所有人……”
贺白艳点头:“帮助他们原谅自己。”
帅望愣了一会儿:“帮所有坏人泯灭良知?”
贺白艳摇摇头:“不,李唐从不找我,他认为他做都是对。”
帅望瞪着她:“帮做了错事好人,变成坏人?”
贺白艳笑:“你觉得徐子涵后悔自己打死人之后会怎么做?就此收手?”
帅望轻轻“啊”一声:“他觉得痛苦,会杀更多人来出气。”
贺白艳淡淡:“如果他是好人,让他原谅自己吧。如果他是坏人,减轻压力有助于他用理智控制自己行为。如果他想自杀,当然了,他应该已经死了,不会来找我。”
帅望大乐:“你说得是。”如果老子想死早就死了,老子怕死,所以,在老子拖累全世界之前,稍稍好过点,对全世界都有好处。
帅望轻声:“谢了,我觉得好多了。”
贺白艳看了帅望一会儿:“你心里,好象有一个极其坚固屏障,保护着你想相信东西,即使……”
帅望道:“我有点累了。”
贺白艳起身:“属下告退。”
帅望道:“还是谢谢你。我会考虑你说话。”
143,变脸
老扁同贺白艳在门外相遇:“如何?”
贺白艳笑道:“教主认为我说的有道理,但是,他心里有一另番道理,他却不肯说是什么,他不想被说服,因为……”贺白艳微笑。
老扁道:“还以为贺堂主出马,三言两语就可点醒他。”
贺白艳道:“三言两语被说服的,是因为他们想被说服。堂主您心中早认为自己做的才是对的。其实,多数人都是同意您的。他们不同意时,是因为他们暂时还健康,所以站在被无辜伤害角度上来看这件事,如果一 场大疫在眼前,谁会管你用什么做试验?只要找到治疗大疫的药,就是英雄,至于死在手里的那些人,谁还会去问?”
老扁笑笑:“我是这么想。可是教主既然已经那么做了,想必——至少在他做的时候,认为这是的对。”
贺白艳道:“强烈刺激之下,可能是失常,也可能是本性暴露,如果他曾经受过强大的洗脑的话。”
扁希凡道:“好象有人说过,同韩青谈话多了,就会被洗脑,有一种被阳光照化了的感觉。”
贺白艳笑道:“那就容易解释他为什么找我谈,却又拒绝谈论他自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