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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唐沉默。
冷先道:“是。”转身传达教主的意思。
胡不归与他的父亲胡锐,很努力地维持尊严,但是,凭谁被灌了肌肉松驰剂,也没可能站得象个人样了。两个人都是被人架着过来的。
帅望的步辇依旧前行,两个人被架着跟随步辇。
帅望目视前方,想了一会儿:“我救了你们的命,用我自己的血。”
没人出声,好象他在对空气说话。
帅望笑:“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会认为,我压根就不该抓你们。不管怎么样吧,总之,我流了好多血,才保住两位的命。所以,就算你们不感激我吧,也别让我觉得,好心没好报,那会对我的世界观与人生观,产生有害的影响。所以,两位帮我个忙,答应一声,今天的事,你们不会说出去。就是魔教的血祭,我们不太想让外人知道。如何?”
没人出声。
帅望问:“药效还没过去吗?他们还不能说话吗?”
冷先微微替韦帅望尴尬:“嗯,我觉得,他们是不想理你。药效应该已经不至于影响他们出声了。”
帅望“啊”了一声:“妈的,这意思就是说,他们又逼着我继续向魔王的方向前进吧?”
帅望终于侧头看看两位胡先生,收到两份愤怒的目光。
帅望抬起手腕,看看伤口,长叹一声,还他妈流血呢!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帅望道:“冷先,给个建议。”
冷先道:“我替教主把他们带远点杀掉。”
帅望笑:“谢谢。张文给个建议。”
张文叹气,我发誓效忠这白痴小子了,咋办,只好表达一下忠心了:“教主留下小胡,老胡就不会乱说了。教主放了老胡,小胡在这里就不敢捣乱了。”
帅望笑:“听听,冷先,什么叫智慧?”
冷先欠欠身,谦虚地:“教主教训得是。”
韦帅望道:“老胡先生,你可以走了。你儿子在我这儿呆一阵,呆到我觉得你是个守信用的人。小胡,做我保镖,我活着,你父亲就活着。过阵子,我觉得咱们处得不错,就放了你。如果你捣乱,你是逼我杀了你们父子两个。对了,很抱歉,他们把你们抓来,我事先不知道,否则,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谢谢两位了。”
胡锐怒吼:“我儿子不会为魔教做事!”
韦帅望为难地:“恐怕他会的,为了他爹的命。其实,刚才你们答应不说出去比较容易。”
胡锐道:“我不会同魔教人做交易。”
帅望叹气:“那你想让我怎么办?我非得做个真正的魔教人,把你们宰了吗?”
胡不归终于道:“我们什么也不会说。”
帅望点头:“谢了。两位想悄悄走吗?这狗屁教里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听话的人送你们出去。如果你们不介意露面,去同你们白道人士会合一下再走,比较安全。”
胡不归忍不住:“你是被迫的吗?”
帅望道:“不是,我是主动舍身入地狱的佛祖。”
胡不归噎得直接想给自己一嘴巴,我一本正经地同魔教教主说话,被人家给讽刺得……
韦帅望也叹气,我一说实话,人家就翻白眼。轻叹一声:“两位,不送,原谅我礼仪不周。冷先,既然你小子灵魂属于我了,我要你把他们安全送下山。”
冷先道:“大典完成之后……”
帅望道:“出了内殿,黑狼会接手你的工作。”
冷先道:“是!”
无可奈何地:“胡先生们,请!”
33,高峰会议
外殿的典礼简单得多,只不过是宣布韦帅望成为魔教的新任教主,然后一一送上礼杖,令符,信印,最后,接受朝拜。
韦帅望宝相庄严地在中央坐下,众教徒三叩九拜,山呼万岁。
台下观礼的慕容琴长叹一声:“啥人受这样的礼都会折寿的吧?”
小剑看他一眼:“嘘。别这么说小韦。”
慕容琴道:“我不是说他,我是说,所有人都经不起这个。”
边上周振缓缓道:“汉武帝就活得挺长。”
慕容琴笑道:“他的儿子与女人们就活得短。”
周振微笑:“老朽周振,久仰慕容家威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慕容琴欠欠身:“不敢,晚辈慕容琴,舍弟慕容剑。”
周振道:“谦和平易,大家风范。”
小琴还是第一次同冷家之外的武林人士说话,对周振的赞美之词顿生好感,啧,你看看人家正常说话多好听,一到冷家,全是冷嘲热讽明枪暗箭。(当然了,每次他们都不是怀抱友好意愿而来。遇到的都是冷家傲慢兼牙尖嘴利的家伙。)
周振道:“两位见过这位小教主多次吧?”
慕容琴点点头。
周振微微叹气:“那孩子有点刁恶,却真挚热诚,真不希望看到这一天。”
慕容琴再次点头,没错,这位周大侠对韦帅望的评价可算公允:“权力会腐蚀人心。”
周振道:“人,还是不要接受成神的考验为好。”
正在接受跪拜的韦帅望忽然站了起来。周振吓一跳,不会吧,这都听到了?
顺着韦帅望的目光,大殿门,出现一个人,迟到居然还能被放进来?
韦帅望一脸惊喜,啊呵,师父!
李唐已经低声厉喝:“坐下!”
那边大执事已经:“礼毕,请入座。”
列位堂主已分列两厢,刚要坐下,看见教主大人站起来了,都愣在那儿,谁也没敢坐。
李唐极力克制:“请教主先坐。”
韦帅望理也不理,抬腿就要走,李唐即时上前一步,决意武力阻止。黑狼按住他肩膀:“帅望!”别玩过了。韦帅望挣了一下,动弹不得,怒目。黑狼道:“要带大家过去一起磕头吗?”
那边韩青已经看到韦帅望,微微欠欠身,表示:教主大人,冷家掌门迟到了,歉意啊歉意。
帅望当即苦笑了,我师父真是太守规矩了,他居然立刻就改成各帮派首领相见的礼节了。
帅望低下头,也欠欠身。
好吧。
好吧。
坐下,众堂主也齐齐坐下,韦帅望此时此刻的苦恼,简直不是在冷家山上做总管能及得上的万一。
帅望支着头,苦笑。
大执事已经宣布,礼成,请教主训话。
韦帅望内心叹息,我没啥话想说。
当教主很自由吗?我不想说话,能不说吗?切。
帅望道:“首先,感谢大家的信任,做为……(一个冷家人,我还是不提了吧。)做为一个刚刚束发行过冠礼的人,这份信任很沉重。我会尽力而为,不辜负大家的信任,然后,感谢各位远道前来的朋友,我相信你们怀着善意而来,我相信你们会让魔教更容易地成为北国武林强大有力的一个盟友。为了表示感谢,为了大家的信任,魔教与冷家维持原有的停战约定,并且,将以更大的克制来维持这种和平,以更大的努力,来取得列位的信任。也希望,在位的列位,让所有可以过去的,摩擦,冲突,争战,甚至仇恨,能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不能过去的,尽量协商。魔教不再追究以往,死亡以下的冒犯,或者,过失在魔教的死亡事件。以此,表达魔教的诚意。魔教愿意为和平,迈出第一步。也希望,得到善意的回应。谢谢大家。”微笑:“魔教备了薄酒,山野之地,莫嫌简慢,请大家入席。”
韦帅望起身,教众整齐划一地站起来,恭送教主离去,再次第跟随。
一只手搭在慕容剑肩上,慕容剑差点就伸手把那人甩出去。亏他功力如神,收发自如,一只手抬起又放下,别人看都没看到。
身后人低声:“你们在魔教见过韦帅望?”
慕容剑回头,一十多岁的小孩儿,一本正经,小大人的表情看着他,慕容剑笑了:“是啊,你是谁?”
那孩子道:“南朝,南家老四。”前排座轮不到小朋友,南朝就蹲在慕容剑身后,轻声:“韦帅望是自愿的吗?他的表情看起来,可不象啊!”
慕容剑到此时才思考这个问题:呃,韦帅望是自愿的吗?这个表情……
半天,慕容剑道:“这个,我想,他可能更愿意留在冷家吧。不过……”不会解释了。
南朝道:“冷家容不得他?白道武林容不得他吗?”
慕容剑尴尬地:“嗯……”别问我,不关我事……
呃,或者,真的关我的事,是我用剑指着他,是我判他死刑,是我们决定他不可以留在冷家。
慕容剑沉默。
南朝微微探过头,看到慕容剑脸上的表情,南朝轻轻点点头:“明白了。”半晌:“如果小韦不容于白道……”没说下去,脸上却露出个激愤与轻蔑的表情,也许,还有一点伤感。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