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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陈瑛送回陈家村之后,就要将你引来这里。大长老早已知道这里有他们的存在……”孟云高指了指那个土坟,接着道:“大长老的意思是,希望让你死在他们的手中。”
卓知远皱着眉头,很是不解:“大长老?我与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为何要杀我?何况,他若真想杀我,以他的实力,捏死我也不过仿若捏死一只蝼蚁一般,为何要舍近求远如此作为?”对于孟云高的话,虽然卓知远也知道他不会再说谎言,可是却更加觉得无法置信。
孟云高也恍惚的摇了摇头:“这我便也不知了,大长老当日就是这般吩咐的,只是提醒我,若是你与对方激战正酣之时,我可以暗中对你出手,帮助对方杀了你。又或者万一你打败对方之后,自己也身受重伤,就要我来解决于你。但是大长老又说,不管我何时对你出手,都一定不能用本门的功法,似乎大长老很是忌讳由我们始教的人杀了你一般。”
卓知远的眉头皱的更紧:“大长老这么想要我的命?而且还忌惮着什么?你把当日他跟你的对话,一一详尽说来。快!”想不明白之下,卓知远也只能让孟云高将当日所有的细节都摊开来放在他的面前,从而希望可以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孟云高无奈,只得将自己那日受到大长老召见,而后是如何用长老之徒的位置来吸引自己,又是如何让自己选择,一一向卓知远和盘托出。
说完之后,卓知远是冷笑连连:“哼哼!我到底是怎么得罪大长老了?居然惹得他要对我如此耗费心机!”
孟云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似乎听到风言,说是你与九年前我教九霄殿中的那个祖师爷留下的沙盘有关……”
关于沙盘的事情,卓知远也知道一些,知道他们这一批人是为何被搜罗到清源山中的。现如今的沙盘,更是只剩下了六年左右的预知,而且还云山雾障的看不真切。换句话说,六年之后必然有大劫降至清源山,至于是正劫还是逆劫,就无从知晓了。
“即便我与沙盘有关,天数也未可尽知,并没有人知道我是正劫还是逆劫,楼无痕他为何却要非杀了我不可?不对,这里头一定有其他什么鬼魅魍魉……那你刚才在我打禅之时,明明有机会动手,却为何又没有对我下手?”卓知远目光如电。射向了孟云高。
孟云高倏的一惊,脱口而出:“我的确动过那样的念头,可是在最后一刻,却觉得我不该如此为之。一来二去犹豫之下,也就失去了对你下手的机会。”
“你倒也老实……所以你才急忙将那夫妻二人灭了口,就是怕他们会告诉我些什么?”
孟云高黯然低头:“是……”
“哈哈,我原以为这清源山里,就只有莫询看我不顺眼,却没想到还有大长老。这般看起来,邓少艾在我从十万深渊之中出关之时突然宣布下山,也是有所预谋的了。这清源山里。似乎没有人愿意让我留在山中。也罢也罢,那我还自称什么清源山始教之徒?”大笑不已的卓知远,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命运,他和清源山是彻彻底底的缘分已尽,以后再不用说自己是什么清源山始教的弟子了。
顺手从怀中将表明他嫡传弟子身份的铁牌取出,掌心之间涌出一团火焰,瞬间吞没了那块铁牌,很快,铁牌便化成几滴铁水,顺着卓知远的指缝流下,落在地面上结成了几个铁疙瘩。
看到卓知远毁去了腰牌,孟云高也知道卓知远这是彻底决意叛出清源山了。而事实上,在这种时候,换了任何人都会如此,从掌门到数位长老,都恨不得杀了卓知远而后快,他又怎么可能还继续留在教中?
再度看了一眼略带羞愧,更多的却是害怕的孟云高,卓知远叹了口气:“孟师……孟云高,你走吧,你适才没有趁着我打禅之时动手,我也不想杀你。但是,以我的经历,我也想奉劝你一句,这清源山始教枉称大胤皇朝第一大教,枉称名门正派,居然对我一名小小的弟子枉费如此心机,直至现在我都不知缘由如何。你千万好生的做人,休要得罪了他们,否则……哼哼!”
说罢,卓知远一挥手,意思是让孟云高快走,孟云高稍稍犹豫了一下,立刻放出剑光,自己纳身其中,转眼消失不见。只是在走的时候,他心里却在想着。今日所为也不知是正确还是大谬,不过事已至此,自己也唯有躲开卓知远,只希望以后莫要再见了。
待到孟云高彻底消失之后,卓知远却是看了看周围,对着前方的林中说了一句:“你自己保重吧,既然始教是有意引我来此,现在我全身而退,他们也一定会很快知晓一切。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有人来这里清扫战场,你留在这里唯一就是一条死路,他们一定会杀你灭口的。好生珍重,我也要走了!”说罢,卓知远也快步向前方小路上纵去,也不过三两个起落,便再也望不见他的背影。
卓知远走后,林中缓缓走出来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正是那小猫春梅,脸上挂着泪痕,泪眼婆娑的看着早已灰飞烟灭只剩下一点儿燃烧不尽的骨灰的武天律和文芸姬,默默无言……其实,武天律和文芸姬还真是死的冤枉,但是,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宿命,冥冥之中自然如此。若不是武天律和文芸姬一开始就对卓知远起了歪心,恐怕最终也不会是如此下场。若是当时他们看见卓知远,却只当没看见,恐怕此刻卓知远早已离开这里,他们也依旧可以安安稳稳的在此修炼了。
走出了这无名小山之后,卓知远却陡然感觉自己失去了方向,原本应当一路赶往西京,去驰援大胤皇朝的军队的他,此刻却因为发现了自己彻底被清源山始教遗弃而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方向。
“大胖现在如何呢?他们应该不会因为我的关系而对大胖不利吧?不行,我得去找找大胖,至少要把我的事情告诉他,绝不能让他以后也再遇到我这样的事情。”
卓知远暗下了决心,开始回忆陈一新和江无患所走的方向,想了半天,却觉得似乎已经有些来之不及,以陈一新和江无患的脚程,此刻恐怕已经无限接近南方的战场了。现在卓知远无论如何追赶,恐怕也都无法在他们抵达战场之前追上他们。
不过,稍事犹豫的卓知远,却还是依旧立刻调转了方向,朝着南方奔去。不管如何,陈一新和江无患始终要停下脚步加入南方的军队之中的,自己总归能在军队里找到他们。
而就在卓知远决心去寻找陈一新的时候,清源山的后山,忘想峰上,楼无痕似乎也得到了卓知远并未如他所愿的死在那无名的小山之中的事情。附着在孟云高身上的一缕禅念,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可怜孟云高此刻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几乎尽入了楼无痕的法眼。楼无痕给他的几本功法之上,早就被他附着了一缕禅念,虽然这缕禅念只能“看到”发生的一切,却听不到孟云高和卓知远之间的对话,但是仅从二人的神情,以楼无痕的老谋深算,自然是可以猜出个大概来。
叹了一口气之后,楼无痕召来了自己的两名弟子。
苏子方和圆觉走入梅神殿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师尊一脸的肃穆,不由得奇怪的对视了一眼,依旧缓缓下拜。
“弟子苏子方(圆觉)见过师尊!不知师尊召唤弟子前来何事?”
苏子方乃是俗家之人,并未剃度出家,而圆觉由于自小所练的乃是佛陀十变的真诀,因而早早出家为僧。
楼无痕缓缓睁开双目:“孟云高叛出师门,你二人从速下山,见到孟云高格杀勿论!”没办法,这时候的孟云高几乎已经成了一颗随时都可能导致楼无痕和邓少艾的计划被曝光,而最终导致清源山成为众矢之的,中了月仲奕的诡计的棋子,到了这种时候,楼无痕也不得不痛下杀手,将孟云高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
苏子方和圆觉对视了一眼,虽然并不知道楼无痕刚刚才收了孟云高为徒,却为何不过十几日的工夫就说他叛出了师门,但是既然师尊有命,他们还是一起拜倒在地,口中说道:“弟子谨尊师命!”
“嗯!”楼无痕点了点头,将怀中那只紫金钵盂取了出来:“子方,为师这件四方紫金钵你拿着,若是有活捉孟云高的机会,你便用这四方紫金钵将其带回。不得有误!”
苏子方上前一步,接过那四方紫金钵,脸上带着些微的欣喜纳入怀中。而圆觉依旧跪在楼无痕的面前,脸上虽然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是心里却已经隐隐有些不快,自己明明才是二师兄,而苏子方不过是楼无痕的六名弟子之中排名第四的徒弟,可是他却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