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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哭了?”
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然而他沙哑的嗓音逼出她更多的泪。
未曾见舞影掉过一滴泪的他,直觉地认为她受伤了,疼痛难当之余才会掉泪。
“哪里疼吗?”冷单倣勉力撑起身子,想察看她的伤势,不料背上一阵撕裂仰的疼痛,让他僵直了身子。
“我没事,你别乱动。瞧!背上的伤又裂开了。”
舞影急得扶他躺下;这个人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吗?
“为什么哭?”他环住她的身子不让她离开。
顾及他的伤,只好任他搂着。“我哭是怕你若死在这儿,我还得费神将你埋了。况且,是你将我拉下崖的,你有义务负责带我出去,所以你还不能死。’”
“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冷单倣好笑地逗弄她。
这固执的女人,永远都不会说好听的话,更别指望能从她口中听见任何甜言密语。
“我……”舞影又开始折磨她自己的唇了。
他发现每当她惊慌失措,或不知该如何回答时,总会不自觉地做出这种近似自虐的行径。
伸手掩上她的唇,含着一副事不关已的笑意问:“我背上的伤有这么精吗?”其实他不用问也明白,能逼出舞影眼泪的伤,势必好不到哪去。
舞影诚实地点头。“你的背,嶙峋的岩壁刮去了大半的血肉,有些地方因撞击过大而伤及筋脉,还有……”舞影哽咽了。“若你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伤得这么重了……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丫头,我说过,你是我的妾,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他暗哑低沉的嗓音,融化了她的武装。
“妾?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妾就好了。妾可以光明正大地接受你所给的一切、可以关心你、可以爱你;但是我不能……我不能爱你,我和你的关系仅只于一笔交易,交易一旦结束,我就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没有了,连……连爱你的资格也没有了!”舞影一口气说出心里的话,她受不了了,她再也无法掩藏对他的爱。
“你爱我?”他直望着她的眸,想看她肯定的答案。
“是的,我爱你,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爱你,但未完的话语,冷单倣密密封住。
他这固执、可爱又可恨的女人,终于肯向他表明心意了,虽然时间拖欠了些,一切都值得的,不是吗!
“傲……”舞影趁着他的唇离开的空档喘息,她几乎被这绵密的吻,吻得透不过气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代表他接受她的爱吗?
舞影半启着被吻肿的红唇,愣愣地望着他。他方才的吻代表对她的承诺与……爱吗?
她微愣的表情,引得冷单倣有些生气地以指点了下她的额。“我记得说过,我要你当我一辈子的妾,直至我不要你为止;我也记得,只要我进得了执义山庄,你就得嫁给我。怎么?反悔啦?若真的后悔,只需告诉我一声,用不着用什么‘资格’的话来激我。”
“不是的!我不是……”
“我爱你!”
短短的三个字,突然撞进舞影的心坎。“什么?”
她是不是听错了?
冷单做更用力地将她揽人怀。“我爱你!自你踏入随性居那一晚开始,便注定是我的人。逃不掉的。”
“真的?”舞影抬眼确认,像断线的珍珠般的泪,又滚滚而下。
温柔地以吻吻去她的泪。“我笑阎罗虽然行事诡谲却不擅于说谎,依你看,我的话是真是假?”
女人的泪,果然可以软化一个男人的心。她流泪的模样,让他好心疼。
舞影认真地注视他半晌,开口道:“抱我。”
“我现在不正抱着你吗?”他的眼瞳闪过一团火焰,他不想误解她的意思。
“不!我要你……爱我。”最后两个字轻若蚊蚋,淹没在她低垂烧红的脸庞下。
伸手抬高舞影的下颔,他的手指因过于激动而微颤。
“你是说……你确定?”冷单倣气息不稳地询问,他想确定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舞影羞涩却艰定地回望他,她清明的眼瞳已说明了一切,四目相交的刹那,舞影俯下头,主动向他献上她的柔唇,她的一切……
柔软的触感不断刺激着冷单倣潜藏的最原始的欲望,在他脸上颤动的长睫,更让他心中对她的怜爱发酵;顾不得背上的伤,一个翻身,他将她压在身下,反客为主,以完全的热情回应她。
他的手,几乎抚遍她每一寸肌肤,虽然以往也有过如此类似的亲密接触,但她知道这回是不同的,而她也期待这不同于以往的经验与结果。
舞影只知道她全身上下如同着火般的热,即使连衣裳一件件被褪去之后,迹近全棵的身子亦不觉得冷。
她的柔荑无力抵上冷单倣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膛,感受他与她相同激烈的心跳与灼热,柔美的唇畔不觉绽出安心的笑,她知道她的身子对他而言,是备受珍爱的。
当两人赤裸的身躯贴合的瞬间,彼此皆为这完美的契合欢吟出声;他的强健、她的娇柔,一刚一柔形成世间最美的组合。
“爱你,我的舞影。”冷单倣一口含住她精巧的耳垂,边吐气道。
晶亮的水光穿过绵密的睫毛滑下脸庞。她不知道今晚自己为什么总是哭个不停,她也知道他不喜欢见她流泪的,不过今晚,就让她暂时放下所有伪装的坚强,在他的怀中做一次娇柔的小女人吧!
伸手环向他结实的腰身,她拱起身子主动迎向他。她想成为他的人,不论是正室或妾,她已不在乎了。
只要她是他的女人……
第十章
半年后。
一道纤细的身影,正蹑手蹑脚地往坐在石案前的男子走去;她屏气凝神,连呼吸也不敢,因为任何轻微的声响,皆能引起他的注意。
男子单手交额,双眸紧闭……似乎正在假寐,而这正是她出手的大好机会。
她迅捷如电地出手往男子腰侧探去,当纤指即将触及那只晶莹温润的王佩时,被握人一双温厚的大掌中。
“噢……又失败了。”舞影挫败地嘟囔“你不是睡着了吗?”询问的语气里有一丝指责的意味。
冷单倣好笑地扬眉,将她的身子带人怀中。“习武之人若毫无警觉地入眠,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是,冷爷教训的是,舞影受教了。”舞影亲见地在他额上下一吻,双手接上他的颈项。
“还在研习医理吗?你已经将我的病根治了,放心,我好得很。”舞影心疼地抚上他略显疲惫的俊颜。她不忍见他如此伤神。
冷单倣拉下她的手,放置唇边轻吻着。“那些药虽治好了你的病,却也使你的身子非常容易疲倦;真正的病愈,并非如此,我……”
“单倣。”舞影阻止他的自责。“从遇上你那天开始,你一直都是我的贵人,不断地帮助我、保护我,甚至完成了我想成为正常人的梦想;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你知道吗?”她的嗓音好细、好柔,蛊惑着冷单倣。
情不自禁地品尝了她口中的津蜜,冷单倣轻轻叹息道:“治好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写下这本医经的人。”
“而那位前辈不折不扣是你冷家的第三代祖先,意思不是一样?反正都是‘冷家’的人将我治好的。”舞影拿起案桌上那本历时久远纸张已泛黄的医经,指着上头的人名,对着冷单倣微笑。“况且,我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安排,你的祖先一定是想借由你,将他的毕生研究发扬光大。所以咱们才会‘凑巧’掉入绝命崖,又‘凑巧’发现这隐密的居穴,而后‘凑巧’地找着治病的药方。
你的祖先可真是神机妙算耶!”
“胡说,我的祖先可不是算命师。”冷单倣被她的话语逗笑了。
他环视穴内的一切,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让他因为这一连串的巧合而受益无穷;若非发现这个居穴,帮他俩度过严冬,以他当时的伤势与单薄的衣物,铁定是凶多吉少。
幸好他的命硬,阎罗王仍不敢收他。
“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祖先为什么会隐居于此呢?难道也如同咱们一般,被逼落崖的?”
他抱起她走出洞外,与她和衣随意躺在绿草上。“先祖的确是落崖的,但却是为了摘采药材而失足落崖的。
不过比咱们幸运的是,他是背着所有家当一同落崖的,所以短时间内不至于饿死或冻死,而此洞穴也是他无意间发现的,据说是某位前辈高人的静修之地。”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舞影好奇地撑起身子盯着他瞧。
他坏坏地笑道:“之前你不是说咱们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