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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武敦儒这么说话,杨过顿时便是一愣,他没想到武敦儒会是这个态度,听那话语中的意思,明着是在教训郭芙,但暗地里的意思却是在指责自己的不是,似乎是说自己所言不实,辱及了郭芙的清誉。心念一转,杨过已经想明白了,因为自己在城外曾经说过郭伯伯郭伯母已经将郭芙许配给了自己,可武敦儒回来后又发现没有这回事,所以他此时话语中便暗隐机锋,隐晦着来指责自己的不是了。
想到这里,一股愤慨之气顿时便充斥在杨过的胸中,心中暗想道:“枉费我杨过还把你武敦儒当成知己好友看待,不想你却是这等心胸狭隘之人。当日我的所做所为无不是为了替你解围,难道你武敦儒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罢了,似你这等人物却也不配与我杨过交往,我也无须向你解释些什么。”
杨过在这里心中暗想,而那边的武敦儒却还在继续教训郭芙,就听他又说道:“芙妹!你怎么不听大武哥的话?还不快向杨兄道歉?否则一会郭大侠与师娘过来,见到杨兄如此,见到你把客人伤成这般模样,岂不又要怪你不懂待客之道,又要重重的责罚于你了?”
武敦儒这话杨过是怎么听怎么别扭,心中直有说不出的郁闷,当下强自扶着床边站起身形,冷声言道:“不必了,武兄也不必再苟责郭姑娘了,杨过出言无状,辱及郭姑娘的清誉,挨得这一剑倒也不算冤枉。事已至此,也无须再言,杨过再不便留在此处,这里便向两位告辞了。”
说完话杨过紧按右臂身形微躬,向他二人施了一礼,随之便摇晃着出了房门,扬长而去,身后地上留下一路的淋拉血迹。
第二卷 四十 余波
杨过一走,郭芙立时就撑不住了,长剑“呛琅”一声脱手落下,无力的坐到榻上,垂头不语。
“怎么?这回知道怕了?”武敦儒一笑,出言问到。
抬起头来,郭芙一脸惶恐神情向武敦儒救助道:“怎么办啊?我把杨过伤的这么重,他又一气走了,等爹爹知道了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爹爹一定会重重责罚我的,我有点害怕,大武哥你快点帮我出个主意呀!”
面容一整微微摇头,武敦儒慢慢说道:“对于这件事情,郭大侠要责罚你大武哥也帮不上什么忙。各人有各人的秉性,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你自己要做什么事情旁人是不好置评的。拔剑砍伤杨过你自有你的理由,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我的秉性也未必就比你强到哪去。只是告诉你一句话,什么事既然做了出来,就不要怕去承担后果,无论如何总要有个分晓才是,躲是躲不过去的。”
想了一下,郭芙点了点头,回道:“明白了,我明白大武哥的意思了。总之若不是那杨过信口胡言的话,我也不会拔剑伤他,这件事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爹爹最多就是骂我几句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说是吧大武哥?”她最后一句话却是在问武敦儒。
武敦儒言道:“这件事情我就不再多说了,你自己想吧!这里有点东西芙妹你转交给师娘,我就走了。”说完他自怀中拿出一包东西交到郭芙的手里,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接过手里的东西,郭芙这才反应过来,忙开口问道:“为什么要我转交?你去自己交给娘不就行了?哦……!你是说你要离开襄阳是吗?大武哥你要去哪里啊?”
转头一笑,武敦儒回道:“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你们,现在人已经看到了,我也该走了。我还和别人有个约定,她还在等着我,我得赶过去了。师娘与众位尊长那里就麻烦芙妹你替我转告一声,就说敦儒走了,不当面与他们辞行了,请他们谅解。”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看我们啊?”郭芙又接着问到。
此时武敦儒身形已经走的看不到了,但还是远远的留下一句话来。
“不会太久,或许用不了几个月我们就会见面的。”
杨过与武敦儒先后离去,房间里就只剩下郭芙一个人了,她坐在那榻上仔细思量着,思量着自己一会见了娘的面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准备想好了再去见黄蓉,至于郭靖那里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她虽然草包但也没有草包到那种地步。
还没等郭芙这里想好怎么说,门外已经接连传来一阵脚步声,随之郭靖黄蓉便先后进了房间,而在他们之后还跟着朱子柳武三通等人,连那天竺僧也跟了进来,原来是刚才武敦儒震破窗子时那声响动把他们引过来的。
一进房间,见到室内四处喷溅的血迹,众人立时就是大惊,那郭靖大略的四处看了一眼,随之便急忙开口问道:“芙儿,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金轮法王他们又来了?你们和敌人动手了,过儿呢?他哪去了?”
见到房间里这般情形,郭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金轮法王他们又来了。不过经过三日来的休养,此时他的功力却也已经恢复,即便是金轮法王来了他也不惧。
那黄蓉等人也都没有开口,全都在看着郭芙,他们的想法和郭靖差不多,都以为是有敌来犯了。
郭芙站起身来,低着头迟疑的回答道:“不是的,金轮法王他们没有来,杨过……杨过他……”
“你吞吐吞吐的干什么?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郭靖心中着急,见到女儿这个模样,脸色一板就沉声喝了出来。
“杨过他……他走了。”郭芙银牙暗咬,出言回到。
眉头一皱,郭靖奇怪的问道:“走了?过儿身体还没恢复,他为什么走了?”
“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和过儿起了争执?这房间的血迹是过儿的吗?你就不要再隐瞒了,快如实回话。”黄蓉在一边问到。
把心一横,郭芙猛然把头抬起,脸色发白大声说道:“是的,是我和杨过吵起来了,他不但侮辱我还打了我一耳光,我就一剑把他砍伤了。”
“你和过儿吵架了?还拔剑砍伤了他?这大半夜的你跑到过儿房间来吵什么架?他伤的重不重?你给我快点讲。”一听郭芙这么说,郭靖心中大急,沉声喝到。
“算了靖哥,先不要问的这么多了,眼下我们还是先出去找过儿,他身子虚弱又受了新伤,怕还没走的太远,我们快去追追看。”黄蓉说到。
“对,现在先去找过儿。芙儿,你在这里等我,等我回来还有话问你。”郭靖急忙站起身形,留下一句话便出了房门,纵身跃上屋顶疾速远去,追寻杨过去了。而朱子柳等人也都纷纷跟出,四下里寻找杨过,房间里只剩下郭芙与那天竺僧,两个人相顾无语。
如此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黄蓉才第一个转了回来,进屋刚刚坐下还没开口,郭靖与朱子柳等人也都陆续回来了。此时天时已交二更,外边一片漆黑,在这等情况下想要寻找到杨过的踪迹确是非常困难,几个人回来后彼此相互看了看,都摇了摇头,杨过到底是没有找到。
见众人都没有追到杨过,郭靖又转过头来看着郭芙言道:“芙儿你现在就讲讲吧!你为什么会大半夜来过儿的房间与他争执,又为什么会砍伤他?”
郭芙此时已经横下心来,也没有隐瞒,当下便把事情说了一遍,她的话倒是没有遮掩,该怎么就是怎么全都说了,其中并无虚言。
待到郭芙说完,那武三通第一个就跳脚大骂道:“那两个小畜生,连累了杨兄弟一次还不够,现在又累的杨兄弟被你……你砍伤,我……我……”他我了两声,却我不下去了,这句狠话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郭靖这次倒是没有大怒,只是脸色沉的可怕,缓缓问道:“原来是因为这个芙儿你就拔剑砍伤了过儿是吗?好……很好,这件事在找到过儿之前我先不与你计较,一切等见到过儿再说。不过听你话中的意思,那前几日里敦儒说的也不是实话了?他们兄弟两个在骗我了是吗?”
听到郭靖如此一问,郭芙顿时便闭口不言,她哪里还敢回话?替那武家兄弟惹祸。
见郭芙已被吓不再言声,黄蓉便在一旁安抚郭靖言道:“算了靖哥,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我看就不要再追究了,过去的就算了。”
猛然一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郭靖怒声喝道:“不行,他们竟敢如此欺瞒于我,这样下去还能得了?敦儒走了我拿他无法,可修文也被他带成这个样子,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娘……!大武哥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包东西,让我转交给你,在这……”郭芙忽然想起一事,忙开口说到,在榻边拿起武敦儒交给她的东西递黄蓉。
这是一个四方的小布包,黄蓉接在手掂了掂,只觉分量颇重,再打开一看,见里放着厚厚一打折叠整齐的绢纸,最上面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