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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一笑,小娃娃倒很聪明,能听明白武敦儒的意思,奶声奶气回答道:“襄儿,襄儿,我叫襄儿。”
微微一笑,武敦儒转头得意地看了看那坐着的李莫愁二女,抱着小郭襄又走到青儿的身边,低头向青儿怀中的小娃娃看去。这个孩子比起小郭襄却又不同。也在三、四岁年纪,也着一身大红绸袄,生的浓眉大眼,鼻高唇厚,肤色也较小襄儿略黑了一些,却没有襄儿这般精灵,稽显有点木讷,整一个缩小版的郭靖。
没等武敦儒说话,小郭襄已一手揽住武敦儒地脖子,一手指着弟弟娇声说道:“弟弟,弟弟,破虏,破虏……”却是给武敦儒介绍起弟弟来了。
又是一笑,武敦儒道:“襄儿真聪明,都知道给哥哥介绍弟弟了!破虏你好呀,我是敦儒哥哥。”说着话他便腾出一手向小破虏身前慢慢伸去。
身子微微往青儿怀中一缩,郭破虏此时明显还有些怕生,一双大眼晴颇含羞涩地看了看武敦儒,见他的大手还在自己面前,脸上也是满面笑容,便怯怯的伸出小手,在武敦儒手上轻轻碰触了一下,随之又收了回去,含糊地叫道:“灯……灯炉格格……”
神情一僵,听得郭破虏这般叫法,武敦儒脸上地微笑顿时便僵住了,笑容颇显得有点扭曲,身前悬后更传来众女的轻笑声,连眼前的青儿也忍不住呵呵娇笑起来。
这还不算,他的这副神情还把个郭破虏给吓着了,身子再往后缩,小嘴一扁,破虏怯生生地看着武敦儒,眼泪已在眼圈打转了,眼见就要哭出声来。
而这般情形也全被武敦儒怀中的小襄儿看了清楚,见弟弟要哭,小襄儿顿时就不干了,秀眉微皱杏眼圆睁,小手用力的把武敦儒脸颊掐住,使劲扭拧,更稚声大叫道:“哥哥坏人,不许欺负弟弟。”
“呵呵,呵呵呵!”李莫愁等众女看着武敦儒被这姐弟二人搞的如此狼狈,不由得更是纷纷掩口失笑,欢声一片。
正当武敦儒一脸苦笑,无可奈何时,终自园门那边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却是黄蓉在大声招呼道:“襄儿,襄儿?破虏,破虏?”
黄蓉这么一来,终把个武敦儒自窘迫之境解救出来。小郭襄小手一松,转头挥手大叫道:“娘娘,娘娘……”
第五卷 四 守城
残阳如血,风起萧萧,或许真有天人交感这回事,蒙古大军这日傍晚全军抵达襄阳后,不知怎的夕阳忽就变得殷红如血,历历北风更是呼啸狂号,天地间一派萧索,平添了几分大战前的悲凉,凄壮之感。
武敦儒身着一袭白衣,左右跟着李莫愁红茹二女,身后周雷韩青等四名弟子相随,落后于黄药师与郭靖等众人几步外,徐徐的顺着襄阳内城的石阶缓步上城,经过处看到的尽是些甲胄残破,衣衫褴褛的军卒百姓,守城壮丁。
这些军民的衣甲已都残破的不成样子,身上也都是伤痕累累,不少人更是缺臂少腿,但看上去却都颇见精神,无有半点畏缩惧怕之意,彼此间同力搬运着擂石滚木,弓弩箭矢,口中更都是随意以襄阳俚语取笑戏骂,看上去倒个个是一派百战余生,处变不经的老兵气质。
也就在这种时候,方可看出郭靖黄蓉两夫妻在襄阳军民心中的地位,一见郭靖等人抬阶上城,无论是那些军卒,还是那些百姓,无不立时放下手中之物,齐齐躬身与他夫妻行礼,称呼一声“郭大侠,郭夫人。”且这些人在行礼招呼的时候都是面容一派整肃,满脸都崇尊之情,绝不是那种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惯行礼节,而是实实在在发自内心的尊崇。
郭靖黄蓉夫妇似也对这种情形司空见惯。见到有人对自己夫妻施礼,他夫妻也不说些什么客气免礼地套话,反倒如寻常百姓拉家常一般,问问张三家的媳妇生了没有?李四家的黄牛下犊没有?王二麻子家的胖小子还尿不尿床,等等等等。整个襄阳西门一城,通往登城石阶上来来往往的军卒百姓不下数百人,他夫妻竟可叫出其中大多数人的名字,且对这些人的情形包括家小都是深记于心。了若指掌。
到得此时,郭靖也再不是那个古扳固执的卫道之士了,就见他随口谈笑,伸手帮扶。俨然一位深得爱戴地百战将军,巡视自己辖下领地军卒。与他们鼓气打劲,笑语解惑,真个是如鱼得水,颇具古名将风范。
而原本由他夫妻左右陪行的黄药师与一灯,此时也都自然而然的退后两步,把当先的位置让给他们夫妇,自己等人尾随其后。在此等时候。任你是名震武林地东邪也好,地位尊崇的南帝也罢,或者张狂孤傲地武敦儒杨过等等等等,所有光芒全都要被“郭大侠,郭夫人。”所掩盖,所有人的尊崇都聚集在郭靖黄蓉身上,无人可与他夫妻在此时此地争锋。
一行人在郭靖黄蓉的带引下,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这一条千余步的登城石阶,竟然走了小半个时辰方才走完,方才上到城楼之上。
刚刚上到这雄浑残破的城墙之上,自对面就有一位衣甲光鲜,做将军打扮的军官在众多军士簇拥下迎了过来。这人约有四十多岁,挺胸腆肚肥头大耳,隔着老远便满面欢喜的向众人招呼道:“郭大侠你总算来了,你要再不过来本将都要派人去贵府相请了。快来快来,郭大侠快过来看看,这次蒙古人来地不少,似乎比前次围城时还要多出几万人,我们该如何应对才是?”
说着话这位将军又向黄药师等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不过主要他还是把目光投在了郭靖身上,眼中颇带几分期盼之意。这位将军正是襄阳守将吕文德,前此在郭芙四人大婚时,他也曾提前到郭府贺喜,还送了一份颇重的厚礼,只是因为不习惯这些江湖中人的粗豪作风,故此送过礼后便先行告辞,没有留下吃酒,与黄药师等人也都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微微一笑,郭靖迎上两步,从容笑道:“郭某适才在家中招呼前来帮助守城的各路英雄,故此来得晚了些。想不到吕大人竟早达城楼等候郭某,倒是郭某疏忽了,劳吕大人久候。”
哈哈一笑,吕大德笑道:“哪里哪里,郭大侠为守襄阳是竭尽心力,连女儿大婚也不忘借机替襄阳招揽各路英雄,吕某心中正是感佩无地,稍候一会又算得了什么。来来来郭大侠,你我相交多年,客套话就不多说了有还是先看看蒙古兵马,再商量个应对之策吧!”
说着话吕文德伸手侧身,便请郭靖等人同上城楼,观望敌阵。而郭靖又与他客气了两句,随之并肩前行,一行人说着话行到那城墙之上,放眼向蒙古军营望去。
簇旗招展,号角连天,站在这雄浑残旧的城墙之上,极目远望。就见得在那北方十余里外,正是马嘶人啸,吹角声声。无边无际的蒙古大军正忙着轮锤竖帐,支角弄叉,一面面迎风招展的高大矗旗已各按方位竖好立起,蒙古军士便依照着这些矗旗的方位,分部分落各自安插营帐。
在这些营帐前方几里处,一支支千骑齐奔的蒙古千人队,正那里往来奔腾巡戈,呼啸列阵,却是用来防备在安仗时宋军趁机出袭地兵马,虽说以此时宋军的军力,早已无力在平原与蒙古骑兵一争高下,但这种必须要有的防备蒙古人还是做的一丝不芶。
忽而号角之声大做,自那蒙古大营之中,左右两翼忽各冲出一队约五千人的骑兵队,从两侧包抄而来。而随着这两支骑兵队出,一支衣甲鲜明,高举明黄大矗地万人骑兵也向襄阳城冲来。这三支队伍都是从大营之奔出,本距襄阳都有十余里远,但此时大军齐齐前冲,却始终不失队形,万蹄齐落闷响如雷,顿起他种强大的声势,使人心生无力抗拒之感。
那吕文德本与郭靖等人众人同在城楼上观望敌阵。忽见得这三支蒙古骑兵呼啸如雷向襄阳直冲过来,顿时就吓得面如土色。急急向后退了几步,由亲兵遮挡身前,颤声道:“郭兄弟,快叫兵士上城吧!蒙古人要连夜攻城了。”
嫣然一笑,没等郭靖开口,黄蓉便在一旁轻笑道:“吕大人不必心急,蒙古大军长途跋涉。不休息两日是不会急着攻城地,连夜强攻更不可能。”
“那……那他们是……”吕文德仍旧有些担心,又颤声问道。
“他们是来示威了,看到那些明黄矗旗没有。必是忽必烈的护帐中军,大概是看到我们在城上。便过来显示一下军威吧!”黄蓉又说到。
果如黄蓉所料,这边话音未落,那边三支蒙古骑兵已到了襄阳城千步之外停下。忽然蒙古万军齐喝,一队甲胄光鲜,高举大矗的蒙古千人队已从队列中奔出。在数百面一人多高的大盾护持之下,一群万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