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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直是不胜之欣然,面上与有同光矣。此次本不该贸然打扰,无奈近日水寨遇到些许急难,数百兄弟千余家小无米下炊,故此不得已前来打扰公子,还请公子万千体谅。
古语有云,朋友有通财之谊,云天厚颜,希高攀公子,结为友朋,还请公子尚脸。另再厚颜与公子相求一事,希公子可暂借云天二十万两银子,解水寨一时之急,日后定当归还,千余兄弟也会永感公子大恩,还请公子俯允。
不识当面,冒味相求,恐公子不肯赏脸,故擅请公子属下往水寨一行,望公子大度宽容。如公子肯施援手,三日后云天当于水寨设下酒筵,以扁舟相迎公子水寨一聚。如公子不允,惜我弟兄都是粗豪之辈,日后恐与公子多添许多无谓烦恼,云天也不好约束,情非得以之处务请公子体察。方云天再拜。”
第四卷 九 夜景
“敦儒,信上写了什么?”红茹在一旁颇有些担心的问到。
淡淡一笑,武敦儒随手将信笺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平静的言道:“没什么,就是有个叫方云天的想和我交个朋友,邀请我到他们水寨一聚,顺便向我借二十万两银子。”
“要二十万两?他们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敦儒,那我们给不给?要是不给的话王伯他们……实在不行就先给他们吧!把王伯他们换回来再说。”红茹秀眉紧皱,踌躇说道。
没等武敦儒回话,那旁边坐着的李莫愁却是轻笑一声,将方才拿到手中的信笺放回桌上,柔声说道:“妹妹不用担心,既然他们要银子,那就给他们银子。呵呵,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把无本买卖做到我们头上来。他们不是要借银子吗?好说,银子就由我亲手给他们送过去,倒要看看在我李莫愁手中拿去的银子是不是那么好花的?”
李莫愁这些话说的是柔声细语,语气和缓和之极,脸上也是唇边含笑,娇媚十分,看上去直有风情万种之概。可不知为什么,这厅中众人除武敦儒外,红茹与其余几人见她如此娇媚却都是心中一寒,隐隐都觉得此时的李莫愁极度危险,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去接她的话茬。
又是一笑,武敦儒在旁接过言道:“那就这么定吧!三日后我与莫愁仙子就同往那什么日月水寨走上一遭,会一会这个方云天。红茹去准备一些银票,够不够二十万两都没关系,有那么个意思就行。”
点了点头,红茹道:“银票庄里现在没有那么多。只有七万多两。现银倒是还有二十多万,都在后面银库里,不行我这两天就派人运到城里换成银票吧!”
却是武敦儒不大相信这个世界的钱庄。故此酒楼大量赢利后,武敦儒就吩咐王伯把收到的银票与碎银都换成了整锭的金银元宝,悄悄运回到山庄的银库中存了起来,几个月下来银库中的存银已有二十多万两了。
摆了摆手,武敦儒道:“不必了,银票有那么个意思就行,等走地时候给就先给我拿出五万两吧!这个方云天不知是个什么来头?竟然把银子借到我的头上来了,有点意思,哈哈……”说道最后,武敦儒又笑了起来。
“公子。这方云天小人倒是听过一些传言,只是不知道真假,要不要小人说说?”王二在一旁接口说道。
“嗯!你说来听听无妨。”武敦儒转过脸来,颇有些兴致的对王二说道。
轻咳一声,王二挪了挪身子,慢慢说道:“小人知道的不多,只是听说这个方云天并不是本地的水盗,是在十几年前才来到太湖。他来的时候太湖陆家已被一把天火烧了几年。老庄主和少庄主都离开了太湖,所以群盗无首就纷纷火拼争斗。这个方云天就是趁那个时候才坐大的,据说他与原本的湖盗也经过了几场大火拼,不过结果都是他赢了,而后就成太湖水盗中一股较大的势力。还听说方云天的手下有人会改船,他们寨子里现在就有五、六艘车船,连朝廷的水师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近几年日月水寨在太湖的声势越来越大,太湖群盗都已尊方云天为首了。”
听了王二这一席话,武敦儒却并没有去管方云天是不是群盗之首。反倒是王二所说的陆家庄引起了他的兴趣,便开口问道:“你说的陆少庄主是不是陆冠英?”
“是他,小人所说的正是陆冠英陆少庄主,公子您也知道他呀?当年太湖陆家在太湖可真是威风八面名震四方,陆家庄的令旗所指处太湖群盗无有不服。小人还曾经随老庄主专程往陆家庄拜访过,就是为了求一支陆家令旗。不过那个时候小人才是十几岁年纪,只是一个随从庄丁,倒是没有见过陆少庄主。”王二一脸神往的说道,他所指的老庄主就是慕容雪儿的父亲。那时慕容家生意做的颇大,所以在太湖上行走就必须去陆家庄拜山,否则生意就要难做了。
微微一笑,武敦儒没有再说什么,挥手让王二下去将养身体,至于那个方云天其人和所谓的群盗之首,武敦儒更是全没在意。这也难怪,陆冠英那样在武林中连一流高手都算不上的武功都能在太湖群盗中独占鳌头,以武敦儒现在的武功如何会把他们放在心上?倒是王二所说的那几艘车船让武敦儒心中一动,脑海中也有了一些别样的想法,故此他又与红茹李莫愁谈了一会,安排了一下庄中诸事,而后就再没做什么别的安排,只是静待三日后水寨派人来接。
夕阳斜下,暮色渐临,不觉已是三日后黄昏,武敦儒与李莫愁正坐在厅中品茶等候时,秀儿却从外面跑了进来,急声叫道:“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武敦儒放下茶杯,离座起身往厅外走去,路过秀儿身边时轻拍了一下这俏丫头的小脑袋,笑道:“慌什么,这点小事就把你个笨丫头慌成这样,以后要是遇到大场面你还怎么应付?”
武敦儒这一起身,李莫愁自然是随之跟上,红茹也是不用再说,早都跟在两人的身后了,再后面还有四个少年,却是那周雷四人,一时间厅中只剩下秀儿委屈的摸着自己地小脑袋,对武敦儒的背影怒目而视,忽然秀儿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随之就听见青儿在身后低声笑道:“慌什么,这点小事就把你个笨丫头慌成这样,以后要是遇到大场面你还怎么应付?”
“死青儿,连你也来取笑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你。”秀儿俏脸一红,转过身来咬牙切齿的伸手去胳肢青儿,两个丫头便闹做了一团。娇笑不已。
“呵呵。好……了,我认错了还不行吗?怕了你了,不要闹了。公子和小姐他们已经走远了,我们快去追他们吧!笨丫头,呵呵……”青儿伸手抵挡了几下,但不是秀儿的对手,就连忙娇笑认输,不过话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又叫了一声笨丫头。
再使劲斜了青儿一眼,而后放开手来,秀儿小嘴嘟的老高,看着站在厅门外与水盗来人说话的武敦儒,跺脚嗔声道:“臭公子死公子。竟然说人家是笨丫头,人家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嘛!慌了一点就笨了呀?我看他才笨呢!简直要笨死了,以后我就叫他做笨公子,对,就叫他笨公子,看他还敢说人家不?呵呵……”
话到最后,秀儿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双美目含情流盼。两处桃腮满颊晕红,直直盯着厅门外那个高大轩昂的雪白身形,眼中却似要滴出水来。
“别傻看了,再不过去就追上了,还不快走?笨丫头。”青儿在旁边拉了秀儿一把,娇笑说道。
被青儿这么一说一拉,秀儿地俏脸却更是红晕十分,随意说道:“好了好了,这就出去,你急什么?”当下两个丫头双双往厅外跑去。去追那武敦儒几人。
其实两个丫头心中那点隐秘彼此却都是心知肚明,她们二人都喜欢自家的公子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连红茹都当面问过她们几次,而且还在与武敦儒说话时隐约试探着提出让武敦儒把这两个丫头收房。而武敦儒虽然没有拒绝的意思,但也没想这么快就收房两个丫头,他是想让两个丫头再考虑两年,若是其时她们主意还不改变再说,否则这么早就收了两个丫头未免有点……这个武敦儒还是能把持住地。
再说武敦儒出了大厅,就见王二正与一个身着青色劲装的中年汉子等在厅外。经过三天来的将养,王二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开始愈合了,故此寻常走动已经无妨。这个汉子年纪约在三十五、六,身形高大五官端正,虽然谈不上英俊,但神情中却透出几分膘悍。
见武敦儒几人出来,王二就迎上两步,躬身道:“公子,水寨派的人已经到了,说是要接您去赴宴。这位就是我家公子,你过来见过吧!”
这汉子上前两步,拱手躬身与武敦儒略施一礼,言道:“在下